圣境-第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穆汗此时心跳加速，面目有些凝重。
“因为他是我哥哥！”雅莘看出了穆汗的紧张神态，当然也觉察出了穆汗的用意。
“啊——”穆汗长长出了一口气，脸颊已经出现了红晕，他此时再不敢抬头看雅莘一眼，“我明天来接你。”
“谢谢你，晚安！”说着，雅莘下了车。
上部我真的不行了
雅莘关上四合院的大门，绕过影壁，正要向卧室走去。忽然，她看到爷爷的书房内有光影闪动。
那书房在四合院的东厢房，说是书房，其实兼有画室的功能，爷爷生前大部分的时光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但自从爷爷去世后，雅莘除了每周进去打扫一次灰尘外，便很少进去。
怎么？是我忘关了灯？想到这，雅莘向书房走去。
居然忘了锁门！雅莘埋怨着，随即推开了门。
“啊！”门一开，雅莘惊叫了起来。
爷爷的书桌旁，居然坐着舒阳！
“舒阳！是你？你什么时候回家的！”
“我回家还有错吗？”
“怎么了你，神经稀稀的，吓死我了！你居然还点着蜡烛！”雅莘打开了灯，走到蜡烛旁，吹灭了蜡烛。“不是叫你在查理那里休息嘛！你是怎么回来的？怎么还比我们快？”
“回自己家，当然比别人快。我还怀疑你们怎么这么慢？”
“穆汗路上给车加了一次油。”
“雅莘，我回来是有事要跟你商量。”
“有什么事，等不过明天了。你身体行吗？”
“我没事，雅莘。你最近还好吧？”
“当然，舒阳？你到底怎么了？”
“有没有人欺负你？”
“欺负？”
“或者为难你？”
“没有。”雅莘摇着头，走到了舒阳的面前，把手放在舒阳的额头上。
“我没病。”
“啊——没病就好。”雅莘的手离开了舒阳，“是不是交女朋友了？”雅莘在哥哥面前调皮起来。
“我……”
“哎——”雅莘把手捂在了舒阳的嘴上，“慢着慢着……，让我来猜一猜！”说着，雅莘又拿开了手，站了起来。“玟玉？不不不，她已经去美国了，你不应该想她；玲玲？那个外语系的系花，难道她又跟你联络上了？不不不，我听人说她要结婚了那就是现在公司里的……”
“哈，亏你编的出来？”雅莘把舒阳给逗乐了。
“那只有最后一个人了！”雅莘佯装起严肃。
“谁？”
“我！”雅莘说完大笑，“哈哈哈——”但她发现舒阳可是一脸的严肃！
舒阳的面部肌肉在抽搐着，突然，舒阳抱住了头，似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中。
“舒阳，你怎么了？”雅莘有些不知所措。
她半蹲下身，轻轻抚摸着舒阳的头，像姐姐安慰弟弟。其实，那是他们从小在困难中，在逆境时互相关爱，互相勉励的一种习惯动作。但此时，舒阳浑身冰凉。“舒阳，你怎么了？”雅莘有些无法应对舒阳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眼泪充盈着眼眶。
“雅莘……”舒阳抬起了头，强作精神，用手擦拭雅莘的泪水，“你去爷爷的书架，把他的日记拿来，1943年的那本。”
雅莘走到了红木书架前，在书架的最底层，爷爷的日记长长地排列着，很显然是按年代排列的，时间顺序是自左向右，越往右边，纸页也越新。雅莘抽出了靠中间的一本。日记本上的标贴上是：1941…1949。
雅莘小心地翻开了纸页，那是爷爷在美专读书期间的日记。
（爷爷：）民国三十三年七月三日。巴图走了，我们一起为他送行，他说等他在上海的画展开幕的时候，一定通知我们。巴图，真诚的祝福您，祝您一路顺风。您送给我的礼物，我一定收藏好。人间聚散无常，真情自会永存。愿那美丽的香格里拉神女为您祝福。
雅莘问舒阳：“巴图，巴图是谁？怎么从来没有听爷爷提起过？”
“这3本日记中，总共有31处提到巴图。很多是他们在艺术上交流时的笔录。你翻到民国三十一年六月七日。”
（爷爷：）我和巴图来到了妙应寺，选择了一个位置，摆好画架，开始临摹白塔。
我问他：巴图兄，你画过多少张寺庙的画？
他说：北京城的所有寺庙、道观和古塔，我全画遍了。
我很惊叹巴图的毅力。他说，这已经是他第15次画白塔了。这座塔是他的先祖建的，今天正是先祖的生日。巴图说：这白塔传承着他们家族的魂！
我们画到很晚，直到太阳落山。当夕阳西沉的时候，金色的余辉洒在白塔上，白塔显得如此的圣洁、庄严。
雅莘停下来问舒阳，“你曾说过，那幅‘香格里拉圣境图’是爷爷一位朋友送给他的，难道就是这位巴图？”
舒阳点头，“那画我也是在这个房间里找到的。”
“建这白塔的是阿尼哥，日记里提到这塔是他的先祖建的，说明巴图是阿尼哥的后裔了！但为什么他要画‘香格里拉’呢？”
“不清楚。爷爷走后，我收拾房间的时候，在画筒里找到了这张图。”
“探险队的人还以为这图是你根据史料创作的。”
舒阳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那说明阿尼哥家族知道‘香格里拉’的秘密了？”雅莘说道。
雅莘越加好奇了。她快速地翻找日记中所有写有巴图字样。目光停在标注“公元1975年3月25日”的一页：
（爷爷：）不敢相信你的重新出现，巴图，而我又难以割舍掉对老友的怀念之情。这是太短暂的相聚。我把舒阳留下，你放心地走吧，我会把他当作自己的孙子对待，因为他是你的孩子，更是那雪山神匠阿尼哥的后裔。
“不！”雅莘失声叫了出来，“胡说！这巴图是谁？我从来就没有听爷爷提过，我们都是爷爷的孩子！这上面在胡说，这不可能！”
“雅莘，这房间除了我们，没人进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们不是亲兄妹！”
“不，”雅莘眼含热泪，不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舒阳，你是我的好哥哥。从爷爷死后我们就开始相依为命。舒阳，我们比亲兄妹还要亲。”雅莘哭倒在舒阳的怀里。
“雅莘，”舒阳的呼吸有些微弱，“雅莘，我是谁的后代并不重要。……我最近一直在出现幻觉。我感觉身体在逐渐崩溃，我……也许快要离开这世界了……”
“什么？”雅莘注意舒阳此时已面无血色。她握着舒阳冰凉的手，“舒阳？你怎么了？不要胡说，你一定太劳累了，你会好的！”
“不，我真的不行了……我每天都会出现，出现……幻觉。”
“幻觉？什么幻觉？”
“是香格里拉，”舒阳调整了一下坐姿，呼吸通畅了一些，“那张香格里拉的圣境图，在幻觉下，那图仿佛就变活了。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我有时，看到那幅画，就有要走进画中的幻觉。”
“要走画中？舒阳，你一定是病了，你带你去医院检查！”
“没用的，我自己去过医院，作过全面的检查，我什么病都没有。医生甚至说，我的体质比一般的运动员都好。”
“那这幻觉时常出现？”
“时常，最近的一次幻觉中，还听到你在呼喊我的名字。”舒阳只说到这里，他把雅莘求救呼喊的细节隐瞒了，因为他不想让雅莘有所不安。
“舒阳，你快去休息吧，也许过几天就会好的。”雅莘扶起了舒阳。
“答应我，雅莘，你要照顾好自己。”
“好的啦，我的亲哥哥！”雅莘特意把“亲”字的声音抬高了许多。
上部十天后
十天后，探险队的办公室内，工作人员在紧张地工作。
明华的电话打进了舒阳的办公室。
“舒阳，查理说他十点到公司，十点一刻准时开会。”
“知道了。你请雅莘进来。”
雅莘进门后，最关心的还是舒阳的健康，“今天怎么样了？”
“还没有出现幻觉。”舒阳确实表面的精神状态还好，但他最清楚自己的情况；体能是一天比一天差。他感觉自己的精力在逐渐减退，但有不想让任何人有所察觉。
“我看就是你疲劳战引起的。”雅莘说。
“因为我没有再碰过……”
“我就不信！”雅莘突然把舒阳办公桌前的显示器拉到了舒阳的面前，“怎么样？”那幅“香格里拉圣境图”几乎贴到了舒阳的鼻子上。
“啊！”舒阳睁大了眼，看着那幅画。是呀，整整十天他没敢看这幅画。他被动地把手触摸到了屏幕上；竟然浑身紧张。“哎？没事呀！”他抚摸着，确实没有出现任何的幻觉。“也许，也许好了。”舒阳说道，这一切的话都是想骗过雅莘。
“看到没有？生理可以影响心理！我没骗你吧，我的好哥哥。”说着，雅莘一把抱住了舒阳，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咚！门开了，是文君抱着一摞录像带出现在门口。看到这场面，文君惊讶地不知说什么好，
“我，我……对不起，舒阳！你要的录像带我找好了。”她快步走到了舒阳的办公桌前，放下录像带，转头要走。
“文君，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说。”雅莘走到文君身旁，牵住她的手，回头微笑着向舒阳挤了一下眼，跟文君一起走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文君依然有些不自在，“对不起呀，雅莘。我……”
“你，你什么呀你？你听说过婚外情，同性恋，但就是没见过兄妹恋，是吗？”雅莘道。
文君尴尬地看着雅莘。
“瞧你这副样子！满面皱纹，没有耕耘过的脸。”雅莘用手拍了一下文君皱起的眉头，“想不明白，是吧？这德相会让你做多少次美容都没用的，还是万法由心生！”
“你们不会？……”文君嘴巴张的很大。
“当然会！我不但爱哥哥，还要越——过——重重——阻拦，最后……”她看着文君可爱的样子，故意加大了语调，“……最后嫁给哥哥！”
听到这里，已经靠在墙上的文君，差点跌倒在地上。
雅莘看着这可爱的文君，又把嘴靠到了文君的耳朵上。
“太——太——”文君说话有点结巴了。
“变态是吧？”雅莘突然把语调降了下来，声音极其舒缓地说：“我告诉你，舒阳不是我的亲——哥——哥——”
“哦？”文君随着身体沿墙角下滑，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耶！——”文君又一声长叫，“太好了！——”
雅莘有些看不懂文君了？怎么？这丫头才是出了毛病？
“哎！”雅莘蹲下身来，看着几乎是陶醉在幸福中的文君，反倒此刻雅莘变成了一脸的疑惑。
* * * * *
雅莘和文君并肩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死丫头，原来你打的是这种如意算盘。好了，我现在成全你了！”雅莘笑着说。
“不不不，是上帝成全了你。我只是拣了我们雅莘公主剩下的一粒芝麻。”
“呵！有这么大的一粒芝麻？你呀，是得了便宜——卖乖！”
“嘘——拜托，先给我保守秘密。”文君拱手作揖。
“保守什么秘密呀？这种事可不是单口相声。你还藏着不下手，到时就会跑掉。好了，事不宜迟，我去给你传——媒——” 雅莘故意地加重语气说。
“唉——”文君拉住雅莘，“小点声，拜托了！”她又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靠在了雅莘的肩上，脸上满是笑容，仿佛已经开始品尝到了芝麻的味道。
* * * * *
十点一刻，会议准时开始。
查理今天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品着雪茄，满脸信任地看着舒阳在讲话。
舒阳在讲解着投影仪上的画面：“这是喜玛拉雅山脉的卫星地图。”
舒阳点击着鼠标，锁定区域逐渐缩小，“梅里青峰就位于这里。它海拔6731米。……以下是相关梅里青峰的登山历史资料汇总，还有相关照片。……这是新的统计，有记录可查的攀登梅里青峰的活动共67次，其中在历次登山中累积共有31人遇难。在1982年由日本和美国组织的联合登山队11人全部遇难，当时震惊了世界。”屏幕上开始播放梅里青峰的录像，录像结束后，又列出各种相关统计数据。
“……以上是有重要参考价值的17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