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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宋庆龄与她的卫士长-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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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看出这些菩萨身上的穿着,都明显地带着印度服装的特征……”    
    宋庆龄尽量用最浅显的语言向身边这个从来没读过一天书的卫士长介绍着印度,见靳三旺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将了靳三旺一军:“喂,我再问侬,侬晓得啥叫‘潘查希拉’?”    
    “潘查……希拉?”靳三旺确实从来没听过这个名词,一时愣怔在那里。    
    然而,没等靳三旺冥思苦想找出答案,“空中霸王”已开始徐徐降落了,靳三旺跳了起来,开始做下机前的准备工作。由于这次出国访问将长达两个月左右,所以带了很多行李,光是宋庆龄一人的大衣外套生活用品等,就装了满满的几皮箱。前面也已经提及,由于近几年宋庆龄的身体“全方位膨胀起来”,她还带上了几套宽大的列宁装以备用。    
    机身因气流的增强而开始了着地前的颤抖,这时,靳三旺看见舷窗下的机场两边,已站满了前来欢迎的印度群众,鲜花与彩旗汇成了一片五彩缤纷的欢乐的海洋。    
    靳三旺本能地顺手摸了摸紧贴在左胸西装内衣口袋里的那把为这次出访、公安部特意配发的娇小玲珑的美式微型手枪,职业的本能使他顿时警觉百倍。而西装右边的内口袋里,塞有几份宋庆龄亲自写了几天的文稿。由于所有箱包中都塞满了生活与工作的日常用品,靳三旺惟恐这几份最最重要的文件丢失了,所以,他把它们与手枪一起,放在贴身处了。    
    看来,什么是“潘查希拉”得以后再问老太太了。靳三旺不无遗憾地想道。    
    下午16时45分,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新德里机场上。    
    印度对这位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的光临倾注了极大的热情,在尼赫鲁的带领下,代表着印度人最隆重的礼节的鲜花环,已连着有几个套在了宋庆龄的颈项上,以致一边的靳三旺有点担心老太太承受不起这重量。更使靳三旺感到容光焕发的是,欢迎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金大巴—金大巴—”的欢呼声。靳三旺刚才没下机前已听到这种他听不懂的印度话了,当时,宋庆龄已气吹如兰地告诉他,这是印度话“万岁”的意思。而这“万岁”一词,在靳三旺的印象中,向来是与毛主席、共产党、中华人民共和国连在一起使用的,没想到现在无比热情的印度人,竟把这个神圣祝愿的词语送给了宋庆龄!    
    当天,印度首都新德里的报纸在头版刊登了宋庆龄访问印度的消息,发表了欢迎评论,并刊登了宋庆龄的小传和照片。    
    卫士长情不自禁地望了一边同样容光焕发的宋庆龄一眼,内心里涌上一阵骄傲与自豪……


异域历险讲稿风波(1)(图)

 岳欣马上明白了,当即笑着把笔与纸推到靳三旺面前命令道:“靳三旺同志,这是一份个人简历表,请按规定填写吧。”  靳三旺正愁手脚没处放呢,马上接过笔与纸,伏在茶几上写了起来。  “姓名:靳三旺,性别:男,出生年月:一九三三年二月,民族:汉,家庭出身:贫农,本人成分:军人,籍贯:陕西府谷……”  靳三旺对这类表格并不陌生,从参军开始直到被挑选进公安学院,他可没少填表,何况是自己最清楚的个人简历呢。所以,他很快地完成了任务。只是他对自己肚皮里的那点墨水是哑子吃馄饨—心中有数,只怕把字写得像蛇游狗爬似的给人家大知识分子看不起,所以他在书写时,右手竟微微地有些颤抖。  “不错不错,你的字写得不错嘛!”哪知宋庆龄接过靳三旺填毕的个人简历只看了一眼,就笑着当场夸奖开了,就这一句话,顿使靳三旺心中感到一阵宽松,一个隐藏在他心中的小秘密,差点使他忍俊不禁了。  岳欣局长起身告辞时,他那握别靳三旺的手上明显使了劲,目光炯炯地似乎要在靳三旺的脸上扎出几个洞:“三旺同志,好好干,可别辜负了组织上对你的信任与期望呀!”  “是!”望着岳局长充满信任与鼓励的双眸,靳三旺用力地点点头,心里却说:我都从战争年代的枪林弹雨中闯过来了,就不信自己干不好这和平年代的保卫工作,岳局长你就放心吧!  目送岳欣他们离开方巾巷,宋庆龄就适时地令钟兴宝领着靳三旺四处走走,先熟悉一下他将要生活工作的地方。  楼上是宋庆龄及1952年3月就到她身边工作的钟兴宝阿姨居住的房间(李燕娥留守在上海的宋家中),正中分别是会客室、小餐厅与书房。小餐厅里摆着一套红木桌椅与一台当时还不多见的冰箱,会客室里摆着一台不知牌子的外国钢琴,钢琴上方还亮着一盏红色的小电灯。钟兴宝告诉靳三旺,说这里阴暗潮湿,主子为防钢琴受潮损坏,除了长年把琴盖打开外,还在上方点亮这盏红电灯,以起到除湿烘干的作用。  “主子?”解放多年了,这个明显代表着主仆关系的称呼已久违了,靳三旺不禁有点愕然,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阿姨你刚才说主子?”  “是呀,夫人不是我们的主子吗?我们家里人可一直这样叫她的,李姐也这样叫她。”面对靳三旺的疑问,钟兴宝直言不讳。  “那、那我以后,也这么称呼她呀?”靳三旺接受不了这样的称谓,心中不由得左右为难。  “嘿嘿。”钟兴宝见状,忍俊不禁地笑了,操着一口苏州普通话解释道,“你是公家的人,你该怎么叫仍怎么叫嘛,宋副主席,刚才你不是叫得蛮好的吗?不过,卢小姐不叫宋副主席,而叫她夫人的。反正,你们都是公家的人,你们自有你们的规矩,我也弄不懂。”  大字不识一个的钟兴宝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领着靳三旺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熟悉,可她身后的靳三旺心里却感到不是滋味。  其实,钟阿姨的这声“主子”,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当年跟着李燕娥大姐称呼而已。由于钟兴宝与李燕娥都是宋庆龄以私人的名义雇用的,她俩的月薪也都是宋庆龄从自己的稿费或工资中提出来发放的,所以,在李燕娥的影响下,钟兴宝一到宋庆龄身边,就沿袭着李燕娥大姐的习惯叫法,对内称呼宋庆龄为“主子”、对外称呼宋庆龄为“夫人”。直到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前夕,她俩才在宋庆龄的一再纠正下,对内尊称宋庆龄为夫人,对外则一律称呼宋庆龄为“首长”了。遗憾的是钟兴宝阿姨仍不知“首长”是个什么官衔,再加上她的苏州普通话实在糟糕,所以,直到后来她回到苏州老家接受笔者采访时,竟然口口声声地把宋庆龄称为“所长”,以致笔者起初还以为宋庆龄果真担任过什么所长呢。直到笔者不得不向她的儿子请教后,才弄明白。  闲话不多说。1933年2月,靳三旺出生在陕西省府谷县清水乡长沟村一个极为穷困的农民家里。他家兄妹五个,在四个男孩中他是老三。由于家中吃口重,生活特别艰难,在他九岁的时候,就开始给同村的富人赵家做短工,刚齐桌沿高的他就从事着放羊、砍柴、挑水、拉风箱等活计。幸好靳三旺自幼聪明伶俐而又勤快,所以讨得了赵家的欢喜,不但能天天吃饱饭,到年底,还能挣回两斗粮食回家过年。直到1947年,家乡得到解放,他才结束了短工生活,在区政府当了名通讯员。1948年,解放区动员青年参军。当时靳三旺只有十五岁,年龄不够,应该由他大哥去当兵,但大哥是撑家的顶梁柱,母亲说啥也不让他走,而他的二哥也因故不能去,最后,靳三旺就主动站出来向父母请缨:由他替代哥哥参军。就这样,靳家巧使“狸猫换太子”,把才十五岁的靳三旺送进了军队的大门。  像这样一个深受旧社会三座大山压迫的穷小子,如今要他一下子接受“主子”这种称谓,叫他怎么想得通?  然而,既然组织上把重任放到了自己肩膀上,那么,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听从组织上的安排,硬着头皮干下去。  晚饭桌上就宋庆龄、钟兴宝、卢季卿与靳三旺四人。一坐下,靳三旺发现自己刚巧坐在宋庆龄正对面。餐桌上仅四菜一汤:烧鱼、豆腐、青菜、春笋与榨菜肉丝汤,主食是米饭。靳三旺没想到堂堂一个国家副主席的伙食,竟如此简单。其实,靳三旺不知道,宋庆龄的日常生活一向简朴,她的一日三餐相当简单:早餐是两片面包、一杯咖啡或一杯红茶,在上海家中时,还让服务员周和康上街为她买大饼油条来吃;午餐吃米饭,两荤一素一汤,因为她喜欢吃鱼,两个荤菜中总有一个是清蒸或红烧鱼;下午是一杯牛奶;晚餐仅小米粥或泡饭一小碗就可以了。当然,有时得空,她也会亲自下厨房烧菜,烹调京葱牛肉、豆腐以及由红菜头、洋葱、茄子、西红柿、青椒组合的素菜等。  此时此刻,坐在宋庆龄对面,靳三旺总时时感到宋庆龄的目光在瞄着自己,这使他吃得更加拘谨了,举手低头不合适,快吃慢用都不行。由于靳三旺第一次使用公筷,所以到后来简直连夹菜都不知怎么夹了,以致刚吃完一小碗饭,他就推说吃饱了,搁下碗筷就要起身。  “不行不行,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至少要吃三碗才能饱,只有吃饱了,才能干工作嘛!还得吃,还得吃。”这下,宋庆龄实在忍不住了,笑着站起身,并亲自为靳三旺盛了满满一小碗饭。眼看着靳三旺三下两下吃完第二碗,宋庆龄又站起身拿过了他的饭碗,一边盛饭一边笑着补充道:“以后呀,我们天天都要在一起吃饭,你就不要客气了,千万可不敢顾了面皮饿了肚皮呀!”说着,满满一碗饭,就又放到了靳三旺的面前。


异域历险讲稿风波(2)(图)

  不过,强烈的事业心又使隋学芳实在难以入睡,他的心为宋庆龄的那几份讲稿究竟带没带出来一事还悬着呢,以致他上床好半天了,还倚在那里边抽香烟边回忆。要知道,这几份讲稿非同小可,它们不但凝聚了老太太几个不眠之夜的心血,更重要的是在整个出访印度期间,它们还要派大用场,它们代表着中国与印度两国的友好关系呢!万一它们真的没有被带出来,那祸可真闯大了!  昨天上午,到达印度后,隋学芳在往各个房间安顿各人的行李时,就特别注意了那几份讲稿。他记得临出发前,靳山旺整理行李时,那几份讲稿就放在一边的茶几上,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它们了。为此,到了新德里后,他第一个就留心了这件事。然而,遗憾的是,他翻遍了宋庆龄的随身物品,连药箱也兜了个底朝天,仍没找到相关的片言只字。这下,他真的着急了。  一夜无话。  却说第二天天刚露出鱼肚白,靳山旺因为心里有事,所以就早早起了床。他先像以往那样去楼下花园里练了趟拳脚,然后再回到房间里洗漱。这时,隋学芳也起床了,隋学芳向靳山旺打了个招呼,可他因为昨晚告状的事心里还有气呢,只当没听见。隋学芳讨了个没趣,只好一个人下楼锻炼去了。  这时,靳山旺已洗漱完毕,他刚才听到隔壁房间似乎有响动,估计宋庆龄已经起床了。于是,他从西装内口袋中抽出那几份讲稿,前往隔壁面交老太太。  “滋滋滋—”靳山旺按响了宋庆龄卧室的房门电铃,紧接着按规定先报山门:“宋副主席,我是靳山旺,现在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里面传来了宋庆龄的声音。  然而,靳山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今天老太太的脾气特别大,他刚踏进房间还没站稳,就劈头挨了宋庆龄的一声喝问:  “我带你来干啥的?”  连话音都变成了严肃的上海普通话。  靳山旺像被人兜胸猛推了一掌似的愣在那里。他清楚,老太太一旦用这样的上海普通话对别人说话,那一定是她面对着严肃认真的事情。而她以前可是一向与自己说上海话的呀,因为她就喜欢听靳山旺那种半生不熟、滑稽兮兮的陕北上海话,尤其一个“白相”的“白”字,靳山旺每次总会把它念成“拔相”的。  其实,也别怪宋庆龄今天的神情格外严肃与认真,因为她从昨晚开始,也一直牵肠挂肚地惦念着那几份特别重要的讲稿呢。更使她老人家生气的是,她昨晚托隋学芳带口信,让靳山旺去她房间一趟,问问讲稿的真实下落,而靳山旺却始终没出现!这让她几乎半夜没好好安睡。  愣怔片刻,靳山旺立即领会了宋庆龄这声喝问是什么意思了,她肯定是为了那几份讲稿的事,认为靳山旺当真忘在北京了,没带到印度来,所以怒不可遏,给他来了个当头棒喝。  然而,宋庆龄的这声喝问,就像往火上添了一勺油,这下可把憋闷在靳山旺心底的那股怨气给彻底吊上来了。靳山旺当时是这么想的:你老太太怎么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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