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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宋庆龄与她的卫士长-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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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    
    所以,对宋庆龄的命令,靳山旺后来趁单独与宋庆龄在一起时,向宋庆龄提出自己的质疑:“副委员长,侬让我代表侬讲几句答谢的话,没问题;但侬要我代表侬喝酒,这可不行。因为侬清楚,我还要保卫侬呢。如果我喝醉了,我还能保卫侬吗?”    
    这一点,宋庆龄当时倒没想到,她笑了:“看我,忘记侬的职责了。”    
    “勿要紧,侬可以马上换代表。”    
    “换隋干事?”    
    “对。只有隋干事最合适,他酒量大,口才也好,应该换他上去的。要勿要我现在去把他请来?”    
    “勿来事格。”宋庆龄刚想同意靳山旺的建议,转念一想,又不同意了,面露难色地反问靳山旺,“因为刚才我已当着大家的面下了命令了,现在再换隋干事,只怕伊不开心。”    
    “这有啥不高兴的?我马上去请他来。”    
    宋庆龄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合适,“这样,就算隋干事没意见,人家也要说我朝令夕改的。朝令夕改侬懂吗?”    
    靳山旺不懂“朝令夕改”是什么意思,估计是与军中无戏言的意思差不多。眼看自己今晚醉酒一场的结果避免不了了,他不由得急了:“那,我真要喝醉了怎么办呀?”    
    “侬勿会少喝点,控制一点吗?”    
    “我的委员长,侬又不是不晓得我的脾气性格,面皮薄,脾气爽,怎架得住人家省级领导的劝酒呀,如果他们等一会儿知道我是侬的代表的话,会更加热情地劝酒敬酒的!我又怎么能在这种场合丢了侬的面子呢?”    
    “这个我就不管了。反正,外事访问已结束了,在外国这四五十天里,你也够辛苦了,喝得高兴一点也是应该的。”说完,宋庆龄忙着戴上老花眼镜,审阅一份刚才廖承志送来的文件,不再理靳山旺了。    
    “委员长侬……”靳山旺了解宋庆龄的脾气,见她已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知道再泡下去也没有用,所以,只好又急又怨地一跺脚,退了出去。    
    靳山旺的判断没有错,这晚,云南省的党政军三方领导都出席了晚宴,大餐厅里几张圆桌上,早已摆上了几瓶高度数茅台酒。靳山旺一见,头都大了。    
    宴会开始前,是云南省政府主持的欢迎仪式,云南省领导讲过话后,靳山旺便上了主席台。好在靳山旺事先已遵从宋庆龄之命作了一番准备,写了份发言稿,还请廖承志过了目,所以,这次他没再像上次在印度那样心慌意乱。    
    欢迎仪式过后,酒宴就正式开始了。    
    偏偏那个坐在同一桌的服务班长梁慰慈,酒宴一开席,他居然先把满满一瓶茅台酒放到了他的面前,气得靳山旺朝他干瞪眼说不出话。这时,云南省的省长、副省长一行已挨桌开始轮番敬酒来了。靳山旺一咬牙,一横心:得!今晚自己可算是豁出去了,来个舍命陪君子吧。但愿不要喝醉,留得一半清醒的头脑,做好在临睡前的安全检查工作。


异域历险萌生去意(2)

    梁慰慈今晚似乎存心要出靳山旺的洋相,一侧手,就给靳山旺的高脚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子,气得靳山旺在桌底下用脚直踢他。    
    “辛苦了,同志们,先喝一杯我们云南省的接风酒。”省领导们端着满满的酒杯笑呵呵地走来了,其中一位首长还一眼认出了靳山旺,笑着说道:“这不是小靳吗?你刚才代表宋副委员长的讲话不错嘛,很有水平,很有水平。来来来,就冲这一点,我就得好好地敬你三杯酒。”    
    三杯!靳山旺的手都在颤抖了,照这样你三杯我也三杯地敬下来,今晚不烂醉如泥才怪呢!    
    然而,当靳山旺横下心、闭上眼,一仰脖子把第一杯白酒喝下去的时候,他的两眼直了:白开水?原来自己酒杯里倒的是淡而无味的凉白开!不知什么时候,梁慰慈这家伙竟来了个调包计,把一瓶装满凉白开的所谓茅台酒专门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好慰慈呀好慰慈,这叫我靳山旺怎么感谢你呀?靳山旺被这意外的惊喜搞得心花怒放,不由向一边的梁慰慈投去感激的一瞥。    
    等首长们敬完这桌转到别桌去的时候,靳山旺不无感激地在梁慰慈的耳边轻声说道:“慰慈,我真心地佩服你,什么时候练得像魔术师一样的本事了?”    
    梁慰慈惊讶地瞪着靳山旺:“什么佩服不佩服的,你应该说感谢才对呀,要不是我帮你换了这瓶白开水,你今晚可就牺牲啦!”    
    “哼,要谢也得谢老太太,如果不是她命令你,你敢这样帮着我糊弄人家省领导吗?”如果不是老太太的特别关照,梁慰慈说什么也不敢在这种场合弄虚作假的。事实确实如此,刚才靳山旺离开后,宋庆龄就马上把梁慰慈叫了过去,如此这般地作了吩咐。她命令梁慰慈务必做到既不能让靳山旺喝醉酒,又不能让在场的人们认为他没喝酒。这可是个难题,好在梁慰慈聪明脑子活,所以,他急中生智,想出了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然而,这晚隋学芳的日子就没靳山旺那么好过了,由于他喝的全是货真价实的茅台,再加上他这晚心中不高兴,所以,只顾一个劲地低头喝闷酒。岂料真应了那句借酒浇愁愁更愁的老话,酒刚过三巡,他已喝了个面红耳赤、头晕脑涨……    
    这晚,待席散人尽回到住地,已是月挂树梢了。等靳山旺按例检查完各房间的安全情况,已是夜深人静了。    
    靳山旺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与隋学芳住的卧室时,隋学芳已钻进被窝休息了,床头柜上的收音机里正播放着一曲东北二人转。靳山旺近前低头一看,隋学芳已经闭着双眼睡着了。于是,他轻轻地旋动按钮,关掉了收音机。岂料,隋学芳故意假寐不理他,还在欣赏他那最中意的家乡戏呢,根本没睡着,蓦然听得音乐声戛然而止,睁眼一看,收音机居然被靳山旺关掉了,于是隋学芳有点不痛快。接着两人就言来语去地争吵起来。    
    他们的争吵声惊动了一墙之隔的宋庆龄,他们的粗鲁无礼使宋庆龄生气不已,于是,宋庆龄拉开房门,走到了走廊里,第一次高声大嗓地嚷开了。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你看你们两人还像革命同志吗?还像吗?”    
    宋庆龄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也从来没发出过这样的怒喝声,当下,两个小伙子被吓坏了。隋学芳连忙跳下床拉开房门,欲向震怒中的宋庆龄解释:“委员长,你听我解释……”但是,宋庆龄气愤地连连挥手:“不要听,我不要听。”靳山旺像尊铁塔似的站在房间中央无所适从,宋庆龄隔着房门瞪着靳山旺,也没给他好脸色看:“大炮呀大炮,你还是共产党员、战斗英雄呢,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么啦!”    
    愤怒中的宋庆龄不顾自己年迈身体有病,居然只披着一件睡衣,就站在走廊里,靳山旺既紧张又担心,连忙息事宁人不再吱声……    
    连老太太都被惊动了,自知理亏的两个小伙子才没再继续打他们的口水仗。    
    第二天,靳山旺因忙于公务,所以,没有时间向宋庆龄提起此事,而宋庆龄也没有问他,只是在当天的公务活动全部结束后,宋庆龄才对靳山旺说:“大炮,昨天夜里的事体我都晓得了,是隋干事不对,他不该在半夜三更还听收音机。但是,侬也不对,拉起了大嗓门放大炮,像什么样子?要晓得这不是在家里,就算是在家里,侬也不能这样一点修养也没有的。”    
    靳山旺知道自己错了,当时真不该去接已醉了的隋学芳的话茬儿,所以,他没有再吭声。    
    1956年也许是宋庆龄国事活动最繁忙的一年,出访回来后没多久,又携全家飞往了上海。自从与隋学芳争吵后,靳山旺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再不能与隋学芳发生冲突了,人家毕竟比自己先到老太太身边多年呢,纵然我靳山旺再有道理,到时候宋庆龄首先要批评的仍是我。    
    然而,遗憾的是,靳山旺再努力,但仍无法改变自己那种有事一跳八丈高的大炮脾气。到后来,他居然直接把“炮口”对准了宋庆龄,当着宋庆龄的面绝食摔车门呢!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人们的有些不良嗜好之形成,很可能与平时的无奈不无关系。例如隋学芳的酒瘾,还有当时靳山旺无意中染上的烟瘾。打从出访回国后,靳山旺就有了烟瘾,一俟闲暇无事时,就想抽一支烟解解闷了。这天,靳山旺的烟瘾上来了,他就来到楼下的花园里点上一支过过瘾,没想到偏偏被宋庆龄发现了。    
    于是,他被老太太叫到了楼上的房间里。    
    “大炮,侬勿是不会抽烟的吗?”宋庆龄诧异地望着靳山旺,脸上却笑嘻嘻的。    
    “我没有哇。”靳山旺还想抵赖。    
    “侬哪能勿老实呢?刚才我在阳台上,亲眼看到侬把烟头扔掉的。”    
    “我……我其实是偶尔抽一支,是好白相随便抽抽的。”靳山旺见谎言一下子被戳穿,只好尴尬地搔头摸耳作干笑状,因为之前宋庆龄曾给过他烟,但他都推说不会抽谢绝了。    
    “我又没批评侬,侬慌什么?会抽烟也不是原则性错误,侬没看见我平时经常要抽烟的吗?”宋庆龄望着尴尬的靳山旺忍不住笑了,从桌上的那听“中华”牌烟罐里拔出一支,递向靳山旺,“来,大炮,陪我抽一支。”    
    “谢谢。”恭敬不如从命,靳山旺在接过香烟的同时,顺便点燃了火柴,先给宋庆龄点上。    
    “还说随便抽抽呢,一看侬这夹烟的动作,就知道侬已快成一根老枪了。”宋庆龄一针见血,戳穿了靳山旺的谎言。她一边抽着烟,一边告诉靳山旺,“我原来也勿会抽烟的,只是伊(指孙中山)过世后,我一个人心里闷,就学着抽起了香烟。当时,我还听人家说抽烟能降低血压,其实,这种说法是毫无根据的。现在我有烟瘾了,也就不想戒掉了。只是自己节制些,少抽些,抽好些。”    
    靳山旺听了连连点头。


异域历险萌生去意(3)

    宋庆龄烟龄不短了,解放后,她一直抽的是上海卷烟厂生产的“中华”牌香烟,“文化大革命”开始前后,她就换抽该厂的新产品“熊猫”牌了,偶尔也抽抽“三五”牌外烟。后来,靳山旺专程前去探望宋庆龄,老太太还把香烟作为礼物送给他呢。    
    且说北京方巾巷的家中,厨房后面有一个小锅炉,负责后勤工作的张友,兼任锅炉工。一天,宋庆龄向靳山旺抱怨说昨晚没睡好,靳山旺问她什么原因,她就直言相告:“这几天夜里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只野猫,一夜哇哇地叫个不停,害得我整夜难以安睡。”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为了让时已六十四岁的老太太能睡上安稳觉,靳山旺当夜注意了一下,果然,在楼下的院子里,不知从哪跑来了一只大灰猫,一入夜,它就开始喵呜喵呜地叫开了。靳山旺知道,这是猫儿在叫春呢,要不,是不会发出这种像婴儿般啼哭的怪叫声的。    
    靳山旺决意排除干扰。    
    但光靠他一个人可不行,这猫儿多机灵,爬树上房就像一道闪电,为此,他特邀服务人员张友配合自己捉猫。第二天夜里,那大灰猫又出来骚扰了,靳山旺与张友两人一个前堵、一个后追,硬是把大灰猫追赶得无路可逃,“噌”的一下爬上了院子里的那棵杨柳树,然后,它借着自己居高临下的优势,示威般地蹲在树枝上,冲着靳山旺他们继续乱叫一通。    
    这下可把靳山旺他们两人气坏了,张友拿来一根长竹竿,冲着树上就是一阵捅,一竿子正好捅在大灰猫身上。这大灰猫见树上也不是安全之地,便跳下树四处乱窜。也是慌不择路,它竟逃到了锅炉房。这下,它可算是逃进死胡同了,靳山旺他们连忙关上锅炉房的门,来了个瓮中捉鳖。    
    为斩草除根、杜绝后患,张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这只大灰猫扔进了火焰熊熊的锅炉中……    
    当夜,家中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第二天,靳山旺见到宋庆龄,问她昨晚睡得可安稳?宋庆龄满意地回答说很安逸,一觉睡到大天亮。靳山旺见老太太满意了,他也满意了,并不无得意地把昨晚上他与张友齐心追捕大灰猫的故事告诉了宋庆龄。    
    谁知老太太一听,竟皱起了双眉叹开了气,她不无埋怨地批评靳山旺:“把它赶走就可以了,何必又把它扔进锅炉里呢?要知道,它也是一条生命呀!”    
    1956年7月或者是8月的一天,宋庆龄因公入住上海人民大厦。这天傍晚,钟兴宝阿姨找到靳山旺,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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