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行动-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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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那里有一会儿了。倾听着马达的轰鸣声,并采取一致行动。这天过得极其漫长,而我所在的世界距离屋内等待我的人有几光年之遥远。
五年的时间很长。
物是人非!
或者……或许每件事都已淡漠。就像阳光下的报纸一样。
最后我想,或许我应该进屋。简正在听Rivals的《超人》,我感到她已经知道我回家了。如果我在这坐得太久,她就会跑出来看看出了什么事。
我解开了安全带,并且——
妈的!我的戒指哪去了?我几乎忘记了捡起戒指。我找遍了衣袋,发现戒指在我的上衣里面,随后,把戒指戴在我的左手上。
我在反光镜中照了照。请注意,男子汉!
这是什么?我的衣领上有一块红色的污渍。
讨厌!这还不得把简气得七窍生烟啊。我擦了擦,但是没办法擦掉。因此,我尽量将衣领缩到里面,把污渍掩藏起来。
随后,我匆匆回到了屋里。
一旦来到屋里,我把钥匙扔到大厅的容器中。为什么每次我走进大门的时候,都会感到很紧张?
简不知道从哪儿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很准时。”她微笑着说,并以期待的神情望着我。
第二部分我所钟爱的爬山运动
简
他根本就不关心窗帘。他甚至根本就不考虑我们这个家。我敢肯定,他丝毫不关心房间里的一切,包括我在内。他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他为什么要破坏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看起来他从来就不关心这些一成不变的事情。时不时地做些变化又有什么错呢?做些变化是好事。有时候,不断盯着相同的事物我会变得很烦躁,我想我可能会发狂的。有些时候,我想,如果我没有工作,而且能够逃离每一天……
忘掉吧,我告诉自己说。就这么把窗帘挂上,他会感觉这些窗帘看起来很不错。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变化。
我站在一张椅子上,将窗帘框安装在支架上。不过,椅子太矮了,我需要站得更高点才能完全把窗帘挂起来。因此,我一只脚站在椅子扶手上,另外一只脚站在上边角上,随后伸长胳膊将窗帘挂好。
感谢我所从事的工作以及我所钟爱的爬山运动,我能像山羊一样保持平衡。
非常好。
但是,随后我听到约翰走了进来。我立即跳了下来。
当我从椅子上下来时,他正好从邮筒那儿看到,很可惜,就差几秒钟没有看到我敏捷的身手。
我朝他笑了笑,“你认为怎么样?”
他看着窗帘,随后看了看我。他给我的最好回答就是勉强的笑容。
与往常一样,我们梦游般吃完了晚餐。约翰像平日一样礼貌,说了说自己的工作情况并赞美了我做的晚餐。
我可以是任何人,说任何事,一切与他毫无关系。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鬼一样。
什么也看不到。
很多夜晚,我觉得自己就要跳起来、大喊起来。看看我吧!我还活着!问我一些事情吧。对着我大喊大叫吧。做什么都行,但是不能冷落我!有些时候,我想大喊,让我告诉你我这一天都做了什么。你根本就不会相信!
相反,我只是拿起刀,又切了一片肉。
约 翰
每天晚上,她做的饭菜远远超过了晚餐所需。我的意思是,很久以前我就告诉过她,简,你不必这样。我娶你不是为了让你就是给我做饭。
我的意思是,有些时候,我们是否可以吃一些冷冻比萨饼或者一些可以用微波炉加热的食品?
但是,不行。她每次都做这么丰盛的晚餐,就像从杂志上看到的那样。我不知道,或许她从小就生长在这样的家庭中吧。
那夜,我们坐在餐厅中巨大餐桌的两端。烛光摇曳,但是,我所做的每件事好像都会惹恼她。
我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并再次加满。看起来我这么做好像打扰了她。我猜想,她又认为我喝得太多了。
随后,我赞扬了她做的菜。我的意思是,这些菜看起来很漂亮——甚至是太漂亮了而舍不得吃掉。我问她,“你在菜里加了什么新的材料?”
“我加了点豌豆。”她说。
“哈,豌豆。”我说。我舀了满满一口,“嗯,味道不错。”
我应该说些什么呢?看起来她要发火了。
所以,我放弃了,默默地吃了一会儿。随后我请她把盐递给我。
您不会觉得把盐递给我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吧。但是,她把这些都看作是与我进行意志斗争的问题,也会不惜一切代价赢得我们之间的争斗。
“请把盐递给我好吗?”我问道。
不知何故,她看起来有点恼怒。“盐就放在桌子中间。”
我抬头看了看,实话说吧,看起来盐与她的距离要比与我的距离小一些。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问题,但是,是她把这种小事夸大为我们之间的又一场纷争。“是在我们中间吗?”我咬了咬牙。
“就在你我中间。”她回答。
该死的!我嘎吱一声把椅子推出去,站起身走到桌子中间——也就是靠近她那边——一把把盐抓过来。
您应该能够看到她脸上胜利的微笑。
让我来告诉你吧,这顿晚餐我吃得非常难受,几乎把所有的盐都吃了。
但是,这也值得。因为我胜利了。
确切来讲,我不敢确定我赢得了什么。但是……反正我赢了。
简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我们设法避免两个人共处在宽大、漂亮的房间内,或者在卧室里相遇。在没有办法再熬夜的时候,通常才是我们的就寝时间。
有些时候,我比较早地上床睡觉,而约翰仍在他的办公室或者书房内工作。或者在他的工具房内闲逛。
有些时候,我也深夜不睡觉,在厨房内找点琐事做。或者在电视上看黑白电影。有些时候,我甚至在睡椅上入睡。当然,这只是偶然情况。通常情况下,约翰就让我睡在睡椅上,而第二天早上告诉我说他不想叫醒我。
但是,有些夜晚,我想如果我们能够一起上床、交流……说说知心话……
但是,我们从未这样做过。
今晚,我已经上床了,正在读一部小说。这时,约翰穿着睡衣走了进来并坐在我的身旁。他摆弄着闹钟、床单和枕头以使自己不闲下来。
我把书放下,这就表示其实他是可以打断我读书和我交流,或者别的什么。
但是,他当然没有看我一眼。他很少有兴致打扰别人。
“嗯,”他对着床腿说,“我有点困倦了。”
听到他的断然拒绝,我的心都凉了。每次都是这样。
“我也困了,”我迅速说道,“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晚安,亲爱的。”约翰说。他停顿了一下,我非常希望他能留下。
随后,他只说了一句:“爱你。”
我压抑着心中的痛苦,“也爱你。”声音就像反射出来的一样。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不再使用“我”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你”变成了“我爱你”的缩略语。
事实上,这两个词根本就不一样。
“你好吗?”
“很好。”
“爱你。”
人们在说这些的时候,心里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想法。
我叹息了一下,关掉床头灯。约翰也关了灯。我们在黑暗中平静下来。
我闭上眼睛,几乎无法相信我竟然是如此孤独。
有些时候,我想,孤独也许比现在的痛苦要好一些吧。
第二部分我所钟爱的爬山运动
约 翰
你可以想象那晚在卧室中是怎样的情景。
简已经钻进了被子里,读着一本小说。在就寝以前,我一直在等待着,希望她已经入睡。
但是,我困了,而且疲倦极了。最后,我无法再拖延了。
我在浴室中换上睡衣,然后上了床。
她放下书,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我。
但是,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老实说,我指的是……很久以来,除了睡觉以外,她一定在做些什么……在那晚我们……以后。
“嗯,我困了。”我说,我把床单抻展得一丝不苟,并试着打哈欠。
她只是把脸转过去,“是的,我也困了。明天还很忙。”
她的话听起来那么让人痛心,这让我很为难。但是,我不知道我到底该做些什么。我想象我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睡觉,将我们之间的痛苦抛到九霄云外。
“晚安,亲爱的。”我说,尽量以亲热的口吻说,“爱你。”
“也爱你。”她说,就像机器一样,也好像她总是这么做的。她从不肯先说。但是,如果我说了的话,她就会回应一句。
“你好吗?”
“很好,你呢?”
“爱你。”
“也爱你。”
等到我们熄灯以后,感觉黑暗原来也是一种解脱。
我指的是,或许我以前说过什么,或者碰过她的手,或者做过什么含义不同的手势。
或许……
但是,我的确厌倦了。
也厌倦了再次努力。
我不能让自己感觉到我做不到什么。
实际上,我指的是她到底希望怎样?
简
几个夜晚之后,我和约翰一起做鱼吃。
我们不仅仅是在做家务杂事,也是例行公事。而且,相互之间没有只言片语。
约翰在水龙头下冲刷盘子,而我则把盘子放在洗碗机中。这就是我们的一贯做法。
如果我们只是完全处于一种疯狂状态并转换位置,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可能用力刷盘子并用水冲洗——他能受得了吗?!
我猜想我们的婚姻无法承受太多的激情。
与往常一样,他的思绪游移不定,像是在想着某些事情或者某个人。我猜想,他可能在考虑工作的问题。我想,如果我用盘子狠狠打他的头,而他也不会注意到我的举动。
随后,他心不在焉地把一个仍粘有食物的盘子递给我。
我暗自告诫自己,简,不要做出格的事情。你只需把盘子放在洗碗机中就行了。
但是,他为什么就不能把事情做好呢?我知道,他洗过的盘子还是很脏,更糟糕的是,在干燥的时候还会把食物粘在盘子上。因此,我逼着他斜靠在水槽上,并把食物刮到垃圾处置槽中。
还好,他一言未发。只是做了个鬼脸,像一个讨人嫌的家伙一样撅着嘴。你可能会想,我是在侮辱他的形象。
很幸运,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
我的眼光立即转向墙壁上的电话,约翰也一样看着电话。
请求接通第二条线路。是我的电话。
“是办公室打来的,”我说,并快速摘下听筒,“请稍等一会儿。”我冲出厨房并爬上楼梯。
就让约翰随心所欲地处理那些该死的盘子吧。
约 翰
我看着简就这么走开。低着头,在接电话时将整个头埋在听筒下。
她肯定给威克斯勒博士打了许多电话。
我听着她砰砰地走上楼梯进入卧室,看着手里的脏盘子。她进了卧室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但我还是在倾听着。
水槽中的水溢出了。
什么也没有听到。
随后,我拿起脏盘子,并直接扔进该死的洗碗机中,而没有擦干净后再扔进洗碗机。
这不过是小小的反抗行为而已。
男人必须经常做些事情来保护他的男子汉的尊严。
突然,我听到头顶上的楼上传来奇怪的刮擦声。就像在地板上拖拉家居,或者就像身体在地上拖拉的声音。
我的眼睛眯起来。现在她在做什么呢?
不是我刻意。但是……可能简需要我的帮助。
我很随便地、安静地溜上楼去,并朝着卧室走去。当我穿过走廊时,我看到卧室门打开了一点。足够我从外面偷偷看里面的情况了。
我站在前面的窗口旁,看着她的背影离开车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很想知道她到底去哪里了。她想做什么?和谁在一起?
或许,在我出门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想的。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够停止相互猜忌?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消除这种忧虑呢?
她的车前灯像探照灯一样照在我的身上,然后,她就这么离去了。
壁炉架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响着。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