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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周末秘密-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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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道),再用那富有吸引力的性感嗓音答道:“哦,那就是你应该把每行第四个字连起来,不带标点和空格。”啥?这句话真的很蹊跷。“天才们说话总是扑朔迷离,是不是,哈哈哈!”当我们提出疑问时,杰克的经纪人,一位可爱的年轻人尼克这样解释道,令本来就糊里糊涂的我们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的确很蹊跷。杰克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玩深沉就玩呗,但也别太不寻常呀!还有,经纪人尼克的解释也是牛头不对马嘴,哪跟哪啊,莫名其妙。梅岑关掉了邮件,开始上网。

在北大校园网的“三角地”板块上,梅岑浏览到了一篇有趣的文章。那是一位聪明学生写的高考作文,他扼要地论述了时事政治,讲得头头是道,把一些事实揭露地一针见血,真是无懈可击。然而,文章的末尾建议你把每行的第三个字串联起来,就成了一句粗话,包括了一切脏字。天哪!梅岑不禁哑然失笑:真是出人意料,从正面看是那么聪颖,把一切都讲述得明明白白;而从侧面看,骂人又骂得粗鲁不堪,不堪入耳。不过,这种人还是值得佩服的,多机灵,多狡猾!唉,绝!

开心归开心,梅岑笑够了以后,猛地回忆起那封采访克来文的电子邮件。杰克说什么来着?“把每行第四个字连起来,不带标点和空格”!当时她只觉得杰克在故意玩深沉,现在想一下,这封邮件很可能是发件人虚构的,其目的是为了传达一个消息。因为消息可能不方便公开,发件人就设法把它隐藏在了一篇文章里,并给出了一些不易被发觉的提示。她还奇怪呢,发明大脑芯片跟逃逸速度八竿子打不着,为什么杰克要把它们联系在一起。不过这对收件人要求就高了。能否及时得到消息,就得看他的智商如何了。照这样看,克来文的采访肯定是编造的,而作者真正要透露给收件人的内容就在每行的第四个字里。

梅岑赶紧去找邮件,紧张得手抖个不停。幸亏没把它删除,不然就麻烦了。梅岑暗自得意地想。唉,我的智商就是高,连自己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呢!她将文章每行第四个字一连,组成一句通顺的话。她把它读了数遍,突然觉得周身发冷。这话令梅岑不寒而栗:上午水薇确实知道有人逃离了。

逃离了什么?周末仪式!哦,这事儿。梅岑惊讶极了,水薇怎么真知道了?直到这时她才彻底清楚地意识到Mask在干的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水薇居然知道了,那么,如果她再把一切联系一下,凭她的智商,必定能悟出是哪些人逃离了周末仪式,接下来就是整治他们……想到这样恐怖凄惨的前景,梅岑打了个大激灵。麦莎,钟苓,萧姬,石迪,翦莹,冷霜,傻姑娘,还有西门嘉宇和他那一帮朋友。噢,不要!Mask怎么可以说完蛋就完蛋呢?朱莉,我们要来陪你了,你从此不会感到孤单了。梅岑发现自己竟这样绝望地想道,差点没哭出来。

她费了好大劲才设法握住鼠标,查一查发件人是谁。噢,对了,没有发件人的记录。梅岑想起来,开始猜测。她起先觉得最可能是萧姬发来的,可想想应该不会,萧姬的智商没这么高。但除了她还有谁跟她谈过水薇是否知道周末仪式的事?

丁零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把梅岑惊地跳了起来。定了定神,她飞快地跑到床头柜旁,拿起听筒。原来是钟苓。

“你别忘了到我家来啊!”钟苓上来就一声喝。

梅岑剧烈地抖了一下(她最近总为一些琐屑抖个不停),继而没好气地叫嚷:“哎呀,你烦死了!我在看邮件呢,很重要的邮件,都被你搅和了。你就不会消停一会儿?”她放鞭炮一样劈里啪啦把怨气一股脑抛向电话线那头无辜的钟苓。

钟苓并没有生气,而是低沉地问:“是不是克来文发明了大脑芯片,帅哥杰克接受媒体采访?”

“你——发的?”梅岑结结巴巴地问道,差点摔了听筒。

“不是我。”对方轻松地否认,听上去好像她在夏威夷群岛上舒适地度假,这会儿正往胳膊上抹防晒油似的,“但我也收到了。是萧姬发的。”

“啊?她的智商何时变得这么高,我认为不太可能嘛!”梅岑毫无顾忌地脱口而出,钟苓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勉强。

“对不起,我没听清你刚才说了什么。”

梅岑方知道自己实在太没礼貌了,忙补救道:“我只是觉得,这好像不是一个十六岁女孩能构造出来的,有点疑惑罢了。”

钟苓没再犹豫,只是音调变得冷淡了,活像冷霜的双胞胎妹妹:“就是她。她老爸前不久从伊林那儿得到了这个消息。”

“她怎么不早说?我们在树林里时不就是个好机会吗?”梅岑捶打着枕边毛茸茸的大狗熊,它发出了“咿呀”声,听上去挺痛苦的,梅岑马上停止了捶打,用两只手捧住听筒。

“她要能说,就不会虚构一篇文章来躲躲闪闪地告诉我们了。”钟苓小声地说,声调很急促,还有点气喘吁吁的,“树林的确是U4的地盘,萧姬自然不能在那儿说。她想打电话给我们,但出了问题。”

“怎么搞的?”梅岑屏住了呼吸。

“一拿起听筒就一阵噪音,但是那时明明没人上网。”

梅岑的心可怕地狂跳了一下:“后来呢?”

“后来她就用记事本写了一篇报道,确切地说,是改编了一篇《眼睛睁大点》上的文章,把水薇的事隐藏在字里行间。当然,也出了点问题,最开始她发不过去,没办法,她只得先给我发了一个雅虎游戏,你的是一副拼图。你看了没有啊?”

“我——”她尴尬地住了口,她确实看见了,但她还当那是三级片广告呢,二话不说就把它扔进了回收站,“——看了一下,还不错。”她慌乱地掩饰说。

“是的。萧姬还是很聪明的,对吧?”钟苓满怀感情地赞叹道——她和萧姬是最好的朋友,“我也没什么大事,那就不打扰你了。拜拜!”咚!她挂断了。梅岑仍旧握着听筒,脸上的表情煞是可笑。终于她起身放下了电话,因为她想起昨天刚刚给捷安特打过气。

十分钟后,梅岑轻快地骑着车来到了市中心路。她的跟踪路线就是以这条路作为起点的。深吸了一口气,梅岑开始向玫音路进军。她骑得很慢,一直在思考。尽管到达如茗中学所在的冰山路可以直接乘28路公交车,她这样纯粹是多此一举。但梅岑总觉得校车的情况有些不对头,千万不能按常理推断。

正想着,梅岑发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过了它就是玫音路了。当梅岑再次经过玫音中学时,有些拿不准该不该再看这所学校一眼。不过最终她还是目不斜视地从玫音中学门口呼啸而过,避开那陌生又熟悉的大门。

从玫音路的一个小分支出来后,十字架路就呈现在眼前了。梅岑真的很想进教堂看看(翦莹跟她提过好几次),可在这里及时控制住了这个欲望。看着宗教人士虔诚地进出教堂,梅岑心里痒痒的。流连忘返地看了最后一眼十字架专卖店玻璃窗上粘贴的样品后,梅岑骑进了十字架路通白垩路的双向隧道。古旧的墙壁上每隔三米就有一盏老式电灯,把这里照得灯火通明;由于圣诞节的到来,灯座上挂着几个大大的铃铛和系蝴蝶结的小圣诞树模型,还有一些妖娆得可怕的粉红色带褶边装饰品,简直把好端端的隧道变成了小女孩的闺房。梅岑一向不喜欢花边太多的东西,这总是使她联想起花痴。

隧道那头的白垩路是有它的标志的:凡是经过此路的人都彬彬有礼,一派大家风范。到处可见举止优雅的绅士淑女,根本没有衣冠不整的没教养分子。梅岑从小随便惯了,站没站像,坐没坐像,一到这条路上,就敏感地发现了差距,行动很不自在。自己这副德行,别说大家闺秀了,连小家碧玉的百分之一都算不上。她于是加快了车速,红着脸一飙而过。幸好白垩路很短,已经看到了路尽头。这只说明一件事——如茗中学要到了。

梅岑紧张地在冰山路上行驶,车速慢了下来。她下了车,信步走着,仔细地打量着这条路。

冰山路上的栏杆、商店门面甚至人行道地砖都只包含两种颜色搭配:蓝与白和绿与白。这至少解释了路名称的由来。不过,这样的色调十分典雅柔和,给人以无限圣洁的遐想。漫步其中,有如在冰封雪锁的境界里漂游,除了美还是美。梅岑目光犀利地扫视着路旁,等到整条路浏览过后,半个中学影都没看见。事实上,冰山路上的建筑还没有高度超过十米的呢。这是在梅岑的意料之中的。对于水薇设计的路线的刁钻怪僻程度,她一直深信不疑。梅岑重新骑上了车,打算回家。

结局并不是那么理想,但至少弄明白了如茗中学校车的路线里大有文章。至于文章究竟是什么,得再好好研究研究。

梅岑心事重重地行驶在十字架路上,在这种情况下,即使白送她一座教堂也无法使她提起任何兴趣了。骑啊骑。呦!梅岑突然刹车,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不顾人们奇怪的目光——一辆公共汽车!那车身上的符号是那么地眼熟:一只高脚杯里放着两根相互交叉的蜡烛——如茗中学的校徽!

梅岑使劲揉了揉眼:如茗中学的校车怎么会这时候出现在十字架路上?可不管她怎么揉,那个漂亮的符号就是挥之不去。二话不说:追!梅岑用力一蹬车子,跟上了几乎没了影的校车。

今天,追赶校车好像轻松了许多,也许是捷安特底气比上次足得多的缘故吧!梅岑一瞬间反应过来:其实,像如茗中学这样的机构里什么怪事都可能发生。暂且不说麦莎出现在玫音中学,校车疾驰于十字架路了,搞不好连三叶虫都会在学校生物楼里的培养器皿内复活,木乃伊都会变成校长呢!

梅岑的速度是如此得快,在高速运行的车上,她眼里的行人、建筑、天空、地面都模糊得演变成了形态各异的块状物体,古怪地漂浮不定,比上次还虚幻。梅岑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竭力尾随校车一路狂奔。看来,校车司机的时间观念挺强的。连周末他都争分夺秒,给人一种感觉:此人时时刻刻都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办。对了,他还是个瞎子呢!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校车嘎然停止在30路公交车的车站上,梅岑拼了吃奶的力气刹闸,车轮和地面发生了剧烈的亲密接触,剧烈得都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惨叫,行人们厌恶地捂住耳朵。梅岑两耳通红:怎么每次都是我倒霉呀!先不谈这个了。梅岑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如茗中学的校车上时,门缓缓开了。

梅岑高兴极了,满怀希望地盯着门:随着车门的打开,一阵乒乒乓乓的金属撞击声过后,一根弯弯曲曲的拐杖探了出来,三秒钟后,它的主人也颤巍巍地从车内下来了。梅岑看着这位老太太,眼都直了。什么?如茗中学应该没有这样的人呀!

定睛一看,又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蹦了出来,身后紧跟着一位脸上化了浓妆的女士——不用说,是男孩的母亲。接着,一对情侣并肩牵着手走下了车。他们俩正兴高采烈地交谈,听起来与某部宗教福音故事有关:“威尼斯的城徽就是狮子拿着《马可福音》。的确,四大福音的故事在《圣经》里的地位……”然后是个姿态较为优雅的少女,然后是一队笑嘻嘻的小学生,再然后是两个絮絮叨叨的中年女人,提着大包小包……

梅岑好像被定格了一样一动不动。怎么,如茗中学的校车还有在周末充当载客公交车的功能?仔细一看车身:一副两名身材婀娜的小姐做的手表广告“信天翁——无限魅力”取代了那放着蜡烛的高脚杯。梅岑不敢相信:她又一次把目标给丢了。

回到家,梅岑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找不到学校就算了吧,还第二次把校车跟丢了,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莫名其妙地在半睡眠状态下跟丢的。更荒唐的是,这个掉包过程丝毫没有露出破绽,到了终点才发现跟错了车——你说跟踪者的脑子到底是什么结构的呢?说来真是不可思议,几个钟头前梅岑还为自己的智商之高窃喜了一番呢,可见乐极必生悲!

回学校上课时,梅岑一直烦躁不安,脾气也很容易抵达着火点。这一周平平常常,没发生任何事。梅岑本以为沉寂了好一段时间的如茗中学肯定要出现什么情况,但没有。水薇还是像往常那样自信,旁若无人地我行我素。麦莎仍然孜孜不倦地辛勤工作,自然她没显出一点到过玫音中学的迹象。不过,最近,她似乎在有意回避梅岑,对她疏远了不少;钟苓和萧姬不常和梅岑见面;石迪更喜欢和他的女朋友——一个九班的女生(她比石迪还矮)在一起,也不怎么搭理梅岑。梅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孤独,现在她几乎没什么朋友了。

不,她有,或者是曾经有,或者是有过。但她现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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