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女穿越成奸商:妖孽王爷别过来-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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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指轻点脸颊,何菱纱笑弯了眼,静悄悄从树上移到月牙门后。
狭长的眸子不着声色动了动,惹得何菱纱心虚撇嘴。
暗叹一声还是老样子,自己每次都瞒不过他。何菱纱安静地躲在月牙门后,打消了愚弄官差的念头。
“公子便是这家主人?”
回答捕头问话的是段柳晏轻蔑的目光,当真使那捕头气血上涌,却只得暂且压下。
稳定怒火,捕头沉了声音又道:“适才官府接到百姓举报,有人看到朝廷要犯进了此处宅院。我等为将其逮捕归案而来,还望公子行个方便!”
锋利的唇边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段柳晏撑起下颚,魅惑无比的姿态陡增邪佞之感。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众人,仿若面对空气一般毫无波澜。然而捕快们在触及到他的视线时,无一不是全身一抖。
“若,”轻飘飘的声音自薄唇中吐出,彷佛是来自另一个遥远的国度,“在下不肯交人,尔等待要如何。”
淡淡的不着痕迹的挑衅。
引得两朵微笑如花般绽开。
长廊后,杏眸对上星眸,两个女子笑得眉眼弯弯。
秋风袭来,橙色衣襟轻盈飘曳,衬得单纹惜清雅出尘,绯色劲装泛起浅浅涟漪,在何菱纱的灵动娇俏中添了丝波澜。
“嫂嫂。”何菱纱压低了声音轻唤,却让单纹惜愣了愣。
谁是谁的克星(2)
看到对方疑惑的摸样,何菱纱轻笑出声,食指轻点脸颊道:“若按辈分,我该喊柳晏叔叔的,可柳晏不喜欢被喊得那么老。所以我们私自定了兄妹的辈分。我称纹惜一声嫂嫂也是理所应当哦!”
“噗……”单纹惜忍俊不禁,“别这么一本正经好吧,我又没比菱纱大多少。再说柳晏那么拽,如果老老实实喊他大哥,太便宜他了吧!若换了我是菱纱,本小姐才不理他嘞!非得见了面就喊他大叔,喊到他求饶不可,哼哼!”
“嘻嘻,柳晏还真是遇到克星了呢!从前啊,全府上下就只有我敢和他开开玩笑,还得是在他高兴的时候。”
克星……吗?
单纹惜咽了咽口水,抬首望向段柳晏。
啧啧,他们二人究竟谁是谁的克星,这个问题,真的是,有——待——讨——论!
再回头去看何菱纱,只见那如花的笑靥仍旧在,星眸中的神色却黯淡了。
单纹惜静静看着面前的娇俏少女,心里轻叹一口气。
倘若,自己不在单家,如今,是否便会像菱纱一般善良?
重新看向斜倚在门柱的人,单纹惜唇边的弧度微涩。
柳晏,现在,我懂得了。
深呼吸整理了情绪,单纹惜抬步走向前厅,视何菱纱的阻拦于无物。
缓缓来到段柳晏面前,屈身下拜,“见过公子。”
狭长凤眼里有笑意一闪而逝,忽略了剑拔弩张的衙役们,段柳晏上前,佯装搀扶,实则揽人入怀。
“纹惜身上有伤,该多休息才是。”
“谢过公子好意。只因此事皆因纹惜而起,若再连累公子,纹惜良心上过意不去。”
掩唇轻咳,单纹惜轻轻推开他。转头的瞬间,四目相对,眼神交换,彼此心领神会。
再面对其他人时,单纹惜又变为一派弱不禁风的摸样,时不时轻咳几声。数级台阶的路,在她脚下似乎要走上数百日的时间。
谁是谁的克星(3)
捕头定了心神,一声令下,衙役们便迅速上前将单纹惜围住了。
然,说时迟那时快,数位衙役尚未站定,一阵强风突然袭来,惊叫声连发。再定睛时,只见众衙役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叫苦不迭,正中央,青衫衣摆涟漪未平,俏丽佳人已在怀中。
段柳晏面上,挑衅的微笑极致轻蔑。
捕头被惊得一愣,收拾表情沉声道:“看样子,公子是无论如何不肯交出这朝廷要犯了!”
段柳晏抬眸,慵懒地扫了一眼捕头,剑眉微挑。
那般姿态,唯有高高在上的王侯将相方可能拥有。
其余三人,怔住。
回神,萧紫尹皱了眉。
捕头拔出佩刀,沉重的府门咚的一声关闭,几十名蒙面黑衣人越墙而入,原本被段柳晏打倒在地的衙役也挺身而起。
“……!”萧紫尹满面诧异不解,最终化为眉间紧蹙。
段柳晏视若罔闻,垂眸,投给怀中人一个宽慰的眼神。
“呐,本小姐可是一丁点武功都不会的哦——”满不在乎耸耸肩,轻笑,“所以,我的命,就交给柳晏咯。如果丢了的话,也无妨啊,反正本小姐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你丫的陪我一起去地狱玩玩好了。”
“噗……”
阳光被他挡在身后,斑斑点点透过青丝映入她的眼,他的笑容,使她再次怔愣。
美得,妖魅若幻。
翻翻眼睛,单纹惜撇嘴叹息,“苍天啊,您是不是误把一妖孽弄成人了?”戳一戳段柳晏的鼻子,嘟嘴,“嗯哼!肯定是,而且还弄错了性别!唉,真想不到老天爷也有犯错的时候!”
“噗……”
长廊后,何菱纱忍俊不禁。
虽是立刻捂住了嘴,却引起了黑衣人和衙役们的注意。
谁是谁的克星(4)
无奈,何菱纱只得撇撇嘴跳了出来。
“呵,公子当真好胆量,不仅窝藏朝廷要犯,甚至一并将通缉犯藏于家中。公子如此行事,是要谋反不成!来呀,给我拿下!”
“是!”
气势汹汹的声音未落,黑衣人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何菱纱转眸望一眼段柳晏,星眸中的诧异变作认真。绯影一闪,便要翻墙而出。
岂料横空越出一名大汉,一掌便将自己拍出数尺。
那一掌,力道着实骇人!
被结结实实击中,何菱纱胸口一闷,踉跄不稳之下险些栽倒。勉强站稳了脚,眼角忽有闪光袭来,矮身想躲,长刀却紧追而下,星眸紧闭……
“菱纱!”
“菱纱小心!”
“哐啷——”
睁眼,何菱纱微怔,“你……”
面前,剑刃泛着寒光,映得那双黑眸若子夜时的天际,深沉璀璨。
回神,何菱纱翻身踢倒从身后上来的两名黑衣人,再落地时,金红双手剑已稳拿在手。
“剑仙!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
“……”
萧紫尹不语,长剑一横,轻松挑掉一人武器,再回手一甩,数枚暗器被打落在地
二人背对背迎敌之下,丝毫空隙不露。
单纹惜的目光紧紧锁在萧紫尹身上,眉间褶皱越来越深的同时,唇边却扬起了一丝笑。
整理心绪,抬首,“柳晏,接下来作何打算?”
“爱妻难道不晓得?”一掌拍在黑衣人胸口将对方打退数尺开外,他脸上的笑容一派如常。
“噗,本小姐若是知道,岂不是明知故问?”眉端一扬,她笑得同样轻松,任他抱着自己左躲右闪。
“纹惜果真是属鸭子的。”
“哼哼!柳晏难道是今天才知道吗?”
锋利唇边的弧度加深,段柳晏又击退一人,拦腰抱起单纹惜,跳到另两人身边,“萧兄与菱纱先行突围。”
何菱纱转头看来,微笑,“自己小心!”
谁是谁的克星(5)
打掉飞来的暗器,飞身踢倒一双黑衣人,何菱纱拉了萧紫尹翻身上墙,甩手丢下几枚弹丸,便抓着萧紫尹跳下院墙。
弹丸落地炸开红色烟雾,后续而至的追赶者纷纷倒地,有的昏迷不醒,有的哀嚎连连。
眼见无人追上,停在院墙外,何菱纱朝里面做个鬼脸,得意地笑道:“这五毒砂滋味不错吧!哈,竟敢找我何女侠的麻烦,活该啊你们!”
拍拍手,转身走出几步,她却蓦然发现身后那人没有动弹。
“走啦!柳晏既然那么说,一定有他的打算!”
萧紫尹眉间轻蹙,定定与何菱纱对视片刻,甩袖而走。
走出一段路,他站定,回头,只见那娇俏少女不急不慢跟在身后。
对上他的视线,何菱纱笑一笑,蹦蹦跳跳跑过来。
“怎么不走了?”
“……你为何一路跟随?”
“我?自是跟你去取凤化腾咯!剑仙你就帮人帮到底,带我去取一点吧!”
“不可。”
吐出这二字,萧紫尹甩了袖子,转身欲走。何菱纱连忙拉住他的袖子。
“取一点点树根是不会影响到树的!剑仙你就帮帮我吧!这附近又没别的地方有凤凰树了,万一有人受重伤,我拿不出药来,那这人若死,可是因为剑仙你不给我药材的哦!”
“……”
见他神色略有些缓和,何菱纱继续添油加醋道:
“呐,剑仙你帮过我那么多次,想必是不会见死不救,那么,你也一定不想有人因你而死的,对吧?”
“…………”
谁是谁的克星(6)
食指轻点脸颊,她绕着他走圈,“既然剑仙你不想有人因你而死,而取出一点点凤化腾又不会殃及凤凰树,剑仙为什么还不肯给我一点点呢?”
“……………………”
撇开视线,不去看那双灵动眼眸,萧紫尹沉吟片刻,方才说道:“姑娘的药,当真非此不可?”
“是的。”她重重点头,“凤化腾是所有药材里面最重要的!”
“好。随我来。”
语毕,他甩袖转身,大步流星而去。何菱纱笑嘻嘻跟上。
“对了,我叫何菱纱。”
“……在下,萧紫尹。”
星眸蓦地睁大!
秋风拂过,红叶翩飞,将蓝色身影包裹其中。
那人转头望来,三千青丝动荡。
恍若陈年的画卷缓缓展开。
耳边,沙沙声不停。
何菱纱怔住。
似乎,曾经也有一个人,身穿白衣蓝衫,在漫天满地的红枫中,回头来看自己。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
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微微垂下头,抿紧了唇。
“……?”
耳边传来落叶被踩的清脆声响,何菱纱抬首,绽开俏皮的笑靥。
“快走吧小紫尹!”
“……”眸中明暗几番,视线撇开又转回来直视星眸,“不要拿别人名字开玩笑,很不礼貌。”
眼见何菱纱毫无反应,萧紫尹也不再多言,转身迈开步伐。何菱纱急忙跟上。
红叶蹁跹中,蓝衣白衫如水,绯影似火。
阳光透过枝叶间隙照下来,斑驳陆离,使得这景色如梦似幻。宛若暗红的冥河两岸所栽之花——白色,曼陀罗华;红色,曼珠沙华……
罚你当枕头(1)
黑幽幽的牢房里,即使是白天,也显得阴森寒冷了些。
“喀拉……”
“进去!”
狱卒用力一推,正碰到伤口,单纹惜疼得倒吸一口气,没注意到脚下,拌在石头上,整个人往前栽去,下意识惊叫出声。忽有一阵强风经过身边,她便撞在一堵肉墙。
“呃……”
单纹惜刚想说什么,狱卒回过神,将牢门敲得乒乓作响。
“喂!你小子的房间在这边!哼,快点滚过来!惹了大爷不高兴,有你和这小妞的苦头吃!”
段柳晏充耳不闻,扶着单纹惜的手紧了紧,抚上她的额头,眉间微蹙。
“柳晏……”
“喂!大爷叫你滚过来,你小子聋了!?”狱卒嚷着便要来拉人。
段柳晏转头,嘴角微微扬起,便让对方惊得一愣。
“看、看……看什么看!还不快走!”狱卒顿觉被戏弄,挥起鞭子狠狠抽下,却在中途被拦住。
只听啪的一声,粗长的皮鞭断成两截!
段柳晏脸上的惊艳微笑分毫未变。
“您何必如此急呢?”单纹惜微笑行礼,“反正午时便要升堂审问我们,我二人于这牢房中也待不了多久,您不如行个方便。来来来,小女子这里有一点银子,就当是孝敬您的。”
见了钱,狱卒顿时喜笑颜开,“还是你这小妞明事理,哼!爷就网开一面,你们两个老老实实呆在这等升堂吧!”
“哐啷——”
牢门又关上,狱卒的脚步声渐渐远离,不一会儿远处便响起粗鲁的嚷嚷声。
松了一口气,单纹惜拍拍胸口,拉着段柳晏坐到茅草堆上,抱起双膝缩进他怀里,掩口打哈欠,“困死啦……本小姐要睡觉,升堂的时候到了再喊我。”
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段柳晏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刮刮她的鼻子,扬眉轻笑,“纹惜当真只——是困了吗——?”
他故意拖长音,以为她会心虚地不承认,不料听到的回答却是——
罚你当枕头(2)
“哎呀,好啦好啦!本小姐在发烧行了吧!这还不都是拜柳晏所赐,罚你当枕头有异议吗?!”
看她一心只想睡觉,他便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垂首在光洁的额上落下一吻,轻语:“好好睡。”
不一会儿,单纹惜闭着眼睛咕哝道:“吵死了。睡不着啊。呐,柳晏,陪我说说话好吗?”
“好。且不知爱妻想谈些什么?”
“随便聊点什么打发时间吧。”翻身坐起来,又靠进他怀里,她的声音透着些有气无力的感觉。
沉默。
只有不远处狱卒们的嚷嚷声吵得人耳膜发痛。
一丝令人生惧的神色从段柳晏眸中划过,单纹惜的嘴角翘了翘。
“不如让为夫点了聋穴,纹惜便可安心歇息。”
她摇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