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侧·等皇的女人-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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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略一沉吟,他起身离席,来到堂前对着景帝一跪,“父皇,不管怎么样,苏桑腹中是八弟的骨肉,是父皇的孙儿,大人有罪,孩子是无辜的,看苏桑已经在出血,如果不及时救治,怕是真如八弟所讲,就要没了,相信父皇也不愿意看到吧?请父皇看在,那也是皇家血脉上,先让八弟带她去救治,案子可以稍后再审,罪也可以等等再定。”
景帝沉眸,还未开口,商慕炎却是骤然回过头来,冷冷地笑,“五哥,你做什么要求情?皇家血脉又怎样?曾经四哥的孩子难道不是皇家血脉吗?还不是这样生生被流掉!”
景帝身子一晃,显然被戳到了痛处。
商慕炎眸光微闪,又转回头用剑指着面前的禁卫,“都给本王滚开!”
禁卫们心中骇然,却也不敢妄自决断,征询的目光看向高坐上的景帝,景帝面色晦暗地朝他们挥了挥衣袖。
众人便退至一边,“当啷”一声,商慕炎扔掉手中长剑,疾步如飞,朝苏月的厢房而去。
衣发翻飞间,他听到身后景帝威严沉冷的声音传过来。
“今日案子暂时停审,待苏桑身子稳定重新开堂!在这期间,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六扇门。”
“高盛,去太医院宣个太医和医女来六扇门!”
“禁卫听令,时刻守着八王爷和苏桑,他们是重犯,也不得让他们踏出六扇门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商慕炎微微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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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子轻轻平放在床上,商慕炎迫不及待地探上她的脉搏。
果然是喜脉!
果然是!
虽然刚才通过她下身流血的情况以及她的举措,他已经知晓她是有了孩子,可是,此刻,如此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探到那脉搏,他还是禁不住心魂俱震,只觉得一颗心就如同她突突而跳的脉动,一下一下,强烈地撞进耳朵里。
她有孩子了!
他们的孩子!
他的第一个孩子!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情,那种复杂到极致,也凌乱到极致的心情。
对现在的他来说,有孩子并非好事,特别是她的孩子,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他是商慕寒的时候,他和她欢好后,他让张安送去避子汤。
而后来在殇州,他发现,她的体寒宫寒程度已经严重到几乎不能受。孕。
所以,再后来商慕炎和她的几次欢爱,他都没有采取任何防护措施。
他以为她不会怀。孕!
他有恃无恐是吗?
直到方才看到那抹殷红自她的腿下流出来,他真切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恐慌。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这个孩子他要!
他要他们的孩子!
也就是到那一刻,他才忽然怀疑起自己没有采取任何防护措施的真正动机来。
是真的以为她不会怀。孕吗?是真的有恃无恐吗?
不,应该不是!
他从来不是一个轻易下赌注的人,也从来不是一个心存侥幸的人,他很清楚她的身体状况,很难受。孕,只是很难,并不是完全不能受。孕。
但是,他还是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地做了,不是吗?
大掌轻轻贴上女子的小腹,他开始源源不断地将自己的真气渡到她的身体里。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下身出现见红,但是喜脉还在,只是有些滑胎前兆,却并未滑胎。
他们的孩子还在!
顽强的存在着,就像这个顽强的女人,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为一个生命动容和感动!
如果,如果孩子没了……。
如果孩子因他迟迟不解开她的穴道而被他生生扼杀……。
他不敢想!
他不敢想,这个怀孕机率几乎等同于零的女人如果失去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会怎样?
他不敢想,如果两人的最后一丝牵绊都被他亲手逼死的话,那么他们以后要怎么办?
他都不敢想!
所幸,救治还来得及。
将一轮真气输入完毕,他起身,来到桌案边,泼墨挥毫,拟了一个药方。
开门的时候,他发现,他们的这间房已叫禁卫团团围住,他正思忖着该让谁去抓药,正逢太医院的太医和医女前来,两人想要进屋给苏月瞧瞧,却都被他挡在了门外。
他将药方递给了医女,“本王自己可以,你们只需替本王将这些药物给抓来!”说完,他又转身进了屋,带上了房门。
太医和医女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将药方抖开一看。
这药方虽说是在保胎,可与普通的保胎药又有很大不同。
无论是从药物本身、还是从剂量搭配,都是恰到好处、能最短的时间内激发药性,又能让药性发挥到极致。
两人这才惊觉,原来,他们玩世不恭、扶不上正墙的浪子八王爷,也并非一无是处,最起码,他的歧黄之术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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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迷迷糊糊睁开沉重的眼睑,感觉到下身一阵暖暖热热,来来回回,似乎是谁用温热的湿毛巾在擦拭着她的私。处。
私。处?擦拭?谁?
她一骇,蓦地瞪大眸子,彻底清醒了过来。
刚准备翻身坐起,就听到男人略带紧绷和沉冷的声音,“躺着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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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142】他不是你的孩子
她一骇,蓦地瞪大眸子,彻底清醒了过来。殢殩獍晓
刚准备翻身坐起,就听到男人略带紧绷和沉冷的声音,“躺着别动!”
苏月怔了怔,意识一点一点回到大脑,她感觉到温热从两腿之间离开,裘裤被轻轻提了上来,在裘裤和两腿之间,被置入厚厚软软的棉布。紧接着,身侧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她微微侧了首,就看到男人轻挽着袍袖,白璧纤长的大手正在边上的铜盆里洗拧着一条锦巾。
铜盆里的水慢慢被锦巾晕染成一片赤红。
血?纡!
她一怔,本能地伸手抚向自己平坦的小腹。
那里还有一些隐隐幽幽的痛。
孩子终究是没有了吗祛?
“他很好!”男人疲惫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月怔了怔,抬眸淡淡看向他。
他依旧是那般俊美的样子,就算做着这种下人才做的事情,却依旧优雅如皇、尊贵无比。
只是哪里变了,她说不上来。
见她只看着他不语,男人微微僵了僵,将手中的锦巾晾在盆沿上,又在另一个装着清水的铜盆里净了净手,拭干,转身走到她旁边,坐在床沿上,将她覆在小腹上的小手裹住。
“孩子没事!”
他的手温热,或许刚刚净手的缘故,手心不似平日干燥,却也多了一份温软,本是很舒服的感觉,不知为何,今日,她却只觉得抵触。
轻轻将手自他的手心抽出,她吃力地起身坐起,他眉心微拢,连忙拾了软枕塞在她的身后。
“正好你醒了,将安胎药喝了吧!”
男人起身,走到桌案边,端起一直在炭炉中煨着的药壶,将里面的药汁倒进一个瓷碗中,端了过来,复又坐在她的床榻边。
白璧纤长的手指捻起瓷勺将黑浓的汤汁轻轻搅了搅,舀起一勺放在自己唇边试了试温度,才递到她的面前。
腾腾热气带着一股腥苦入鼻,苏月只觉得胃里蓦地一阵翻涌,她蹙眉推开他的手,歪头伏在床边干呕了起来。
由于她的推搡,那一瓷勺的药水便直直撒泼在被褥上面,浅色的被面很快被一团污黑晕染开来。
男人将瓷勺放进碗中,腾出手抚摸上她的后背,帮她顺着气。
好半天,她才止住。
一张小脸呕得通红,连眼眶都红红的,她微微喘息地靠向软枕,看向他。
商慕炎心中一阵发怵。
自从醒了,她就一句话不说,就只用这种淡漠清冷的眼神看着他,
“苏月。。。。。。”
他的声音微微绞着一丝紧绷。
“可以不喝吗?”
伸手指了指他手中的瓷碗,苏月忽然开口。
终于听得她说话,他一直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甚至漾起丝丝欣喜,他垂眸望了望碗中黑浓的汤汁,略微沉默了片刻,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你体寒严重,而且此刻胎儿也还不稳定,就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手中蓦地一空,等他反应过来,她已伸手夺过他的碗,仰脖,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睨着她的反应,商慕炎心中欣喜更甚。
她在意的!
她终究是在意的!
她在意这个孩子,在意他们的孩子,不是吗?
苏月强忍着胃中激烈的翻涌,一口气将瓷碗中的药汁饮尽,将空瓷碗递给商慕炎,商慕炎伸手接过,并递了块干净的锦帕给她。
她没有接,只是抬起自己的衣袖揩了揩唇角药渍。
“如果这个孩子没了,是不是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身子再次疲惫地靠向软枕,她淡声开口。
商慕炎的手一抖,手中的瓷碗差点没拿住。
她都知道什么?
他略带颤抖地看着她,片刻,又将视线掠开,侧身将手中瓷碗放下,微微一笑,“怎么会?”
苏月亦是轻轻一笑。
听得她笑,商慕炎怔了怔,“苏月。”
苏月却敛了笑容,皱了皱眉,“商慕炎,是不是骗我,你可以从中得到快乐?”
商慕炎一怔,不意她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语,一时也不知道她仅仅就事论事,只针对他隐瞒她体寒不易受孕之事,还是另有所指?
是后者吧?
压了压心头的躁意,他声音微凝,“我那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她好?
果然!
苏月自嘲一笑。
其实,她并不确定他知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虽然他懂医术,但是,现在看来,他早就知道她不易受孕。
“所以,每次你都不采取任何避。孕措施,因为,你笃定我不会怀。孕是吗?”
他将她当什么?
一个宣泄身体欲。望的工具,是么。
“不,不是!”商慕炎摇头,有些微微慌了神的样子。
苏月一声冷笑,“那就是你很想要我的孩子咯?”
她挑眉看着他,目光灼灼,眸底的那一份冷嘲毫不掩饰。
商慕炎怔了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说,不,不是,我不想要你的孩子,好像也不是事实。
可说,是,我很想要你的孩子,在此时的她看来,只会以为是虚情假意,让她更加厌恶。
他伸手,再次将她的小手握住,“苏月。”
下一瞬,又被她微微一笑,抽出,“只可惜,不管你想要,还是不想要,这个孩子都跟你没有关系,他不是你的孩子。”
商慕炎一震,愕然看着她。
她亦是看着他,唇边笑容愈发璀璨,朱唇轻启、一字一顿,“他是冷煜的孩子!”
“不可能!”几乎想都没想,商慕炎就嘶吼出声。
苏月嘴角笑容扩大,心头的那抹倦意也随之扩大,轻声道:“怎么不可能?”
“苏月,别这个样子!怄气归怄气,有些话还是谨慎一些好。”
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是,依旧可以很明显地听出他话语中绞着的那一抹怒意和寒凉,苏月便也禁不住微微怒了,冷笑着反唇相讥,“我说的是事实,为何要谨慎?八爷明着可以有风月楼里的那些女人,暗着可以有慕容门主,为何我就不能有其他男人?”
“你何必要将自己说得如此不堪?”
男人眸光微敛,声音越发沉冷。
听得出他话语中的那抹怒意更甚,只是被他强自抑制住。苏月不以为然地一声冷笑,“我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曾经我是四爷的女人,八爷不是说过,我对四爷死心塌地吗?这样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我还不是跟八爷上了床,那以后跟冷煜上床又有什么稀奇?”
苏月的话还没有说完,下颚蓦地一痛,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摄住她尖细的下巴,将身子往她面前一探,与她紧紧逼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一字一顿,森冷的声音几乎从牙缝中迸出,狭长的凤眸中阴霾风起云涌,眼角眉梢,无一处不是冷戾之气。
苏月怔了怔,却也不以为俱,亦回望着他,回望着这张俊美如俦、此刻却微微有些狰狞的脸。
“我当然知道!”
因为下颚被他紧紧钳制着,她说得有些吃力,也有些口齿不清。
他的手指又蓦地一紧,苏月痛得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