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侧·等皇的女人-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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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每一招武功都是她教的,她都深知其其中破绽,亦有破解之法,不是吗?那一日,她自认为出手不慢,可这个妇人却是更快,且狠厉。
这就是这个妇人的高明之处,永远都给自己留着一手,永远都给自己留好退路。
“你想问什么?”
妇人掀了被子、披衣下床,戒备地跟她保持着一段距离,那样子,就好像她是食人的猛兽,会吃了她一般。
苏月瞟了她一眼,也不以为意,垂眸默了默,抬头,“我是贤妃的女儿,是吗?”
妇人正在扣衣襟盘扣的手一顿,愕然转眸看着她。
不过很快,眸底又掠过一抹了然,将目光收了回去,她又开始不徐不疾地扣着领口的盘扣,眉眼低敛,“谁告诉你的?”
“这么说,是真的了?”苏月瞳孔一敛、细细睨着她的表情,反问。
妇人没有吭声,许久之后,才道:“是你自己记起来的吗?”
“是!拜婆婆所赐,那日我的头撞在花树上,昏迷的这些日子里,我什么都记起来了。”苏月轻轻勾着唇角,逆光中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你都记起了什么?”瞎婆婆凝住她不放。
“我记起了,我是贤妃的女儿,我也记起了,其实,我的确见过贤妃,确切地说,是贤妃偷偷去宰相府后山见过我,我还记起了贤妃对我说的话,她跟我说,是她不好,是她对不起我。其实,婆婆之所以会去后山照顾我,也是受了贤妃所托,是吗?”
瞎婆婆怔了怔,眸光微闪,将视线从她脸上掠开,缓缓走到窗边站定。
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叹息,妇人的声音幽幽响起:“既然你已经想起来了,我便也不瞒你,不错,你的确是贤妃的女儿,贤妃和景帝的女儿,换句话说,你是北凉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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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0】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继续补)
倾君侧·等皇的女人;【300】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继续补)
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叹息,妇人的声音幽幽响起:“既然你已经想起来了,我便也不瞒你,不错,你的确是贤妃的女儿,贤妃和景帝的女儿,换句话说,你是北凉的公主。爱叀頙殩”
北凉的公主!
苏月弯了弯唇,没有动,就站在后面,看着妇人的背影,一声不吭,等着她继续。
妇人看着窗外,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其声恍惚。
“我本是个孤儿,记事起就像一个性口一样被人卖来卖去,八岁的时候,在女奴市场,被老爷买了去,也就是贤妃的父亲,他请先生教我琴棋书画、让人教我武功制毒、教我易容口技,目的是以后保护他的女儿贤妃,他说贤妃本心太善,且无心学这些东西,他就想着日后她身边有个能出力用得上的人。猷”
“贤妃进宫那年,老爷本是想让我以贴身婢女的身份随她一起进宫的,可是,那个时候……”妇人顿了顿,似乎陷入了一场痛苦的回忆中,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低叹一声接着:“那个时候,我跟府中的一个家丁好上了,并且还怀上了孩子,老爷知道了,将我们两人关了起来,准备处死那个家丁,打掉我的孩子,是贤妃偷偷将我们两人放了,并给了我们一笔银子,我们逃出后,那个男人却将所有的银子都卷走了,从此找不到人,我一人将洋儿和倩儿生了下来,是贤妃暗中资助我们母女,所以,我就死心塌地成了贤妃在宫外的人。”
苏月怔了怔,也就是到今日,她才知道,原来舒思洋和舒思倩比商慕炎大。
瞎婆婆的话还在继续曳。
“因为贤妃早已跟景帝有情,所以刚入宫那会儿,很得圣宠,也很快便怀了龙胎。可是,好景不长,在贤妃有了身孕几个月之后,景帝就开始冷落贤妃,很少踏足贤妃的这个宜春宫。而贤妃性情温婉,不善后宫争宠之术,只日日苦等,唯一想着的便是希望腹中所怀龙胎能是个皇子,这样说不定可以挽回景帝的心。”
“在贤妃即将要分娩的前期,老爷在外面请了个高人进宫为贤妃检查了身体,得出贤妃所怀龙胎是公主,贤妃便彻底绝望了,但老爷让人带信给贤妃,让其稍安勿躁,说所生龙子必定是皇子。其实,老爷已与宰相苏希白合谋,老爷找到了跟贤妃同样孕期且确定是孕男的人家,苏希白负责在分娩之夜,将两个襁褓调换,哦,不,不是调换,是直接将男婴送进宫将女婴换掉,老爷当时的意思是为以绝后患、必须处死女婴。”
听到这里,苏月猛地打了一个冷噤,只觉得一股蚀骨的寒意兜头淋下来,瞬间渗透到了四肢百骸,她顿时手足冰冷。
“可是贤妃央求苏希白,不要杀了女婴,让他偷偷给女婴找个好人家,苏希白是个很势力的人,也不知当时贤妃承诺了他什么,反正他答应了她。贤妃对他其实并不放心,早已带信给我,让我秘密跟踪苏希白。”
“苏希白并没有将女婴给别人家,而是自己养了下来,可是,他又怕在府中引起什么纠复,就只得将女婴秘密养在了后山,他迫切需要一个人照顾女婴,他借宰相府招下人之名,暗中物色合适人选,而我,适时地出现了。”
“第一,我装作一个瞎子,一个看不见的人看不到该看的东西,自是也看不到不该看的东西,让人觉得安全;第二,我说我孤苦一人,生过孩子,孩子却已离开人世,这样,我不仅没有复杂的背景和关系网,而且还有带孩子的经验。反正各种处心积虑,他的所有要求,我都满足,才终于争取到了在后山抚养女婴的机会。”
“所以,你对这个女婴尽心尽力,视为己出,教她读书写字、琴棋书画、武功育蛊、易容口技,因为贤妃是你的恩人,你是贤妃的人,所以,你善待贤妃的女儿。”苏月陡然将她的话接过,且拾起步子,缓缓朝她走了过来。
妇人怔了怔,没有吭声。
苏月微微苦笑。
可是后来呢?
后来又因为什么,让这一切美好变成了一个笑话?
是因为她的两个女儿吗?
是因为再视为已出,也终究不是己出,也不及己出,是吗?
当然,这些话苏月没有问出口,因为此时问这些已然没有了任何意义。
有些人有些事,再也回不去。
“那个男婴就是当今昭帝商慕炎。”
在离妇人还有几步远的地方,苏月站定,淡然开口。
她并不是问句,可是妇人还是回答了她,“是的,就是当今圣上。”
末了,还回头瞟了她一眼,似乎对她云淡风轻的态度有些吃惊。
苏月也不以为意,蓦地又想起另一件事,禁不住自嘲地弯起了唇角、喃喃道:“没想到,我竟是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而我……竟一直以为自己小他四岁。”
妇人闻言,低低一叹,“这也是苏希白的良苦用心。”
“虽然一出世贤妃就迫不得已地将你遗弃,但是,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在你三岁多的时候,有一次,她终于拗不过心里对你的思念,尾随苏希白来到了后山看你,后被苏希白发现,为了以防万一,苏希白给你食了一种药,让你将见过贤妃的这段记忆在脑子里剔除,与此同时,还让你沉睡了四年,就像洋儿一样,身体体征还在,所有的生长都停滞,你再次醒来的时候,你依旧还是三岁多,而皇上已经七岁。苏希白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彻底将你们两人之间的嫌疑去除,日后就算有人怀疑,也觉得不可能,因为你们所有的一切相比,都相差四岁。”
苏月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因为这一段记忆正是她记起来的。
她记起了当初贤妃来看她时的情景,她也记起了,苏希白发现后,对贤妃的生气指责,她甚至记起了,苏希白给她灌药时的情景。
“我曾经想了无数次他日你若得知了真相会是怎样的反应?却独独没有想到你会如斯平静。”妇人转回头,看着她。
苏月轻轻一笑,谁说她如斯平静?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的起伏、她心里的惊涛骇浪。
特别是今日刚刚醒来后那一会儿,她惊错、凌乱、半天接受不过来,传说中的狸猫换太子,竟然也狗血地发生在了她的身上,而且对方还是他,她爱的男人。
沉淀了很久,她都无法平静,她犹不相信,她甚至在想,会不会记忆也会骗人,会不会突然恢复的这段记忆,其实也不过是她的梦或者幻觉?
所以,她才来了宜春宫。
她要这个妇人告诉她答案!而且她知道,她一定会告诉她。
果然!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妇人看着她,似笑非笑。
苏月怔了怔。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的命运从来都不是我决定,不是吗?再说了,难道婆婆希望我在知道这一切后,大闹一场,将当年调换龙子、李代桃僵一事捅出去,将商慕炎送上断头台?”
苏月边说,边深意地睨着妇人的反应。
妇人眸光微微一闪,有些心虚地将视线又别了回去,“毕竟你的身份应该是尊贵的公主不是吗?”
苏月便又笑了笑,也更加肯定了这个妇人将这一切和盘托出给她的最终目的。
无非就是想要增加商慕炎和她之间的嫌隙。
最好,怕她闹,让他将她杀了灭口,是吗?
她偏不让她如愿。
这般想着,她便笑着反问了过去,“难道婆婆不觉得如今皇后的身份比公主的身份要尊贵得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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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1】如果恨,你会怎样?(补补)
倾君侧·等皇的女人;【301】如果恨,你会怎样?(补补)
这般想着,她便笑着反问了过去,“难道婆婆不觉得如今皇后的身份比公主的身份要尊贵得多吗?”
果然,她看到妇人背影明显一僵。爱叀頙殩
苏月低低笑,心中苦涩至极。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妇人再次转过头来瞟了她一眼,较方才的耐心,明显透着不悦。
“没有了。轺”
苏月唇边始终一抹笑靥,其实,她还想问,商慕炎知道吗?后又想,自己果然是笨,他如何会不知道?他早就知道!
近段时间他的反常也总算有了答案。
苏月缓缓拾了步子往外走爱。
这时,身后传来墙面移动的声音,紧接着又是男人女人的声音,苏月脚步一顿,回头。
就看到内室最靠里的一面墙赫然移开,一扇门惊现,男人女人正从里面走出来。
男人一身月白色龙衮,原本冠玉的脸上泛着丝丝潮红、额头上的发丝被汗水濡湿,显然不久前经过了一番运动。
女人一袭浅黄色云锦纱裙,亦是有些薄汗潮潮的感觉。
目光触及到女人的衣着,苏月怔了怔,如今是寒冬腊月,她只着纱裙?不过,转念一想,这就好比在现代,长期生活在空调底下的那些大冬天穿短裙的女人一样,这个女人又从不迈出宜春宫,而宜春宫里日夜暖炉燃着、温暖如春,的确可以穿纱裙。
再说了,穿纱裙好啊,可以让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尽显。
而且,穿纱裙脱得时候也方便啊,干。柴。烈。火、激情四射的时候,也不至于一件一件剥得煞风景。
好吧,苏月,你到底有没有心,到这个时候了,脑子里却还能想这些?
那厢,两人一出来,就发现了屋里的异样,纷纷朝苏月看了过来。
皆是一怔,特别是男人,漆黑如墨的凤眸中瞬间快速地掠过很多很复杂的情绪,直到最后沉寂如永夜,而他边上的女人则是轻轻抿起了朱唇,一双美眸看看苏月,又看看身边的男人。
苏月面无表情。
瞎婆婆就眸色晦暗地看着三人。
一时间,竟是静得出奇。
还是男人最先打破了沉默,绝美薄削的唇边冷冷一勾,伸手优雅地将墙面的机会闭上,又徐徐抬眼朝苏月看过来,淡声开口,“你怎么来了?”
在听到第一个字“你”的时候,苏月还以为他会说“你醒了?”毕竟,那日撞到了头,她昏睡了很长时间,今日刚刚醒来,这是醒来后的两人第一次见面。
可是,很快,苏月又觉得自己痴了。
如今两人的情形,他不质问她已经不错了。
她怎么来了?
又以为她来闹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