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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

倾君侧·等皇的女人-第121节

小说: 倾君侧·等皇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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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思洋弯了弯唇,面色晦暗,“他离府的那一夜,让人将乌星草和灵珠给我送了过来,并带信给我说,血玲珑正在找,找到以后也会给我送过来。如果,他很快回来,何必要那么急着将乌星草和灵珠给我,又何必说,血玲珑找到了,会有人给我送过来?”

    当夜,事发突然,他走得急,最后一面也没有跟她见。

    不仅如此,她问那个送乌星草和灵珠的人,那个男人去了哪里,那个人也只道不知道。

    换做以前,就算他走的时候匆忙,来不及跟她打招呼,事后也一定会想方设法通知到她,最起码也要告诉她,他的去处,不是吗?

    难道他就不怕她担心?

    他带走了苏月,带走了白嫣,甚至还带走了四王府的张安,为何偏偏只字片言都没有给她留?

    是怕她知道太多,反而连累到她吗?

    妇人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拍了她的肩,“孩子,你说八爷是那样的人吗?他会这般轻易就放弃这么多年来的梦想?不会的,相信娘,他只是现在面临绝境,暂时避过一段而已,很快,他就会卷土重来!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他吗?他是怎样的人,他有多少能耐,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

    舒思洋恍恍惚惚转眸,怔怔看向妇人,其声幽幽,“真的吗?”

    “当然!”妇人笃定点头,摇曳的烛火映在脸上,忽明忽暗,她微微眯了眸子,眸光一敛。

    末了,又猛地想起什么,“对了,你说乌星草和灵珠已经给到你手上了是吗?”

    “嗯。”

    “你住宫里,那些东西放在你那里不安全,先放在我这边。”

    舒思洋似乎还沉浸在自己落寞的情绪中没有走出来,失魂落魄地从袖中掏出一枚锦盒,递到妇人手上。

    妇人迫不及待地将锦盒打开,一枚珠子、一根红草,横陈。

    那么,只差血玲珑了是么。

    ************************************

    清幽谷的日子简单又快乐,一天一天过得极快。

    苏月的肚子也是越来越大,一天一个样。

    刚开始,她还跟着他们下河捞鱼、跟着睿娘上山摘菜,到后来,就只能干看着的份,连走个路都吃力,更别说干活了。

    每日除了吃,便是睡,傍晚时分,商慕炎会陪着她在谷中散步半个时辰。

    看着满谷的绿草红花,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她觉得岁月是这样静好,她想,如果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随着肚子的越来越大,胎动也越来越频繁,她整个人也越来越吃力,每夜睡觉也睡得不安稳,一直被噩梦所缠。

    而连夜以来,她竟然做的都是同一个梦。

    梦中只有一个场景,那就是染血的襁褓,襁褓中一个婴儿暴睁着双眼,是个死胎。

    每每她都是吓得尖叫着醒过来。

    商慕炎说她是孕妇综合症,胡思乱想得太多了,让她要放松精神,否则对胎儿不利。

    再后来,商慕炎干脆就宿在她的厢房,拥着她而眠,可是没用,她还是重复地做着那个梦。

    午夜梦回后,睡不着,她就窝在他的怀里,缠着他聊天,聊东聊西,给孩子取名字。

    她取了一大堆,都被他否定,最后还是他霸道地一言堂决定。

    若是男孩就叫商皓宇,小名,小宇;若是女孩就叫商梓璇,小名,璇璇。

    小宇,璇璇

    苏月见也不是很难听,就也懒得跟他计较。

    ***************************

    这一日,大家正在用午膳,张安从外面急急走了进来。

    一进来,他就喊“爷!”,可看到众人都在,话又留在喉边,没有说出来。

    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慌乱。

    商慕炎微拢了眉心,“有何事就直说吧,能坐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

    张安抿了抿唇,有些犹疑,眸光快速瞟了苏月一眼,才看向商慕炎,沉声道:“收到消息,说刑部在司舞房舒掌珍的房内搜到了灵珠,并发出公告说那夜的刺客是舒掌珍,误会了八爷,皇上也已撤销对八爷的追杀令。”

    众人一震。

    商慕炎脸色一变

    第二更,今天周一,素子要开会,所以第三更会很晚,很晚,孩纸们莫等~~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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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229】我真的走了(补12日更,今日还有更)

    众人一震。

    商慕炎脸色一变。

    在场的有些人是知道商慕炎和舒思洋的关系的,例如,苏月、张安、裴亮,也有不知道两人关系的,例如白嫣、以及四个丫头妲。

    所以对于商慕炎骤变的脸色,白嫣几人是很莫名的,这,找到真凶、还这个男人清白,不应该是很开心的事情吗?他们以后就可以不用再躲躲藏藏、过见不得光的生活了不是吗?他们可以继续回八王府了不是吗禾?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男人,苏月亦是 ”“ 。

    只见他沉默了片刻,放下手中碗筷,突然起身站起,往厢房走。

    张安眉心微拢,与裴亮对视了一眼,双双拾步跟上。

    原本好好的一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

    白嫣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水眸中掠过疑惑,收了目光,又睨了苏月一眼,微微抿起了唇。

    苏月低垂着眉眼,手执竹筷夹了一片糖醋藕片送到嘴里,缓缓咀嚼了起来,只觉得蕊娘今日这最拿手的一道菜也没发挥出来,可能是糖和醋都放少了,怎么吃在嘴里,既不甜,又不酸,白水得没有一丝味道。

    蕊娘看了看苏月,起身,拿起玉勺舀了一碗汤,轻轻递到苏月的面前。

    苏月怔了怔,抬眸,就看到她关切的眼神,那一刻,她忽然觉得鼻子一酸,不过,终究是没有落下泪来,伸手将汤碗接过,她微微一笑,“谢谢!”

    然后,就又垂下眼帘,默默喝起汤来。

    ************

    商慕炎推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张安和裴亮紧跟其后。

    “消息可靠吗?”

    商慕炎忽然站住,回头,紧跟其后的两人就差点撞在了他的身上,吓得连忙止了步子,险险站稳。

    张安愣了愣,才意识过来他的问题。

    “可靠!”他后退了一步,笃定而语。

    商慕炎蹙了蹙眉,“那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他在出府的那夜,已让可靠之人将乌星草和灵珠带给了舒思洋,并带她离开,送她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暂避一段。

    那为何她还在司舞房?

    他很清楚商慕寒的心狠手辣,宫里赏樱花那日,舒思洋胆大妄为地借跳舞之名去摸那个男人胸口的副骨,那个男人就已然知晓她是他的人。

    这样的情况下,他又怎会将舒思洋留下,留下来成为商慕寒危险他的工具?

    他不会给那个男人任何可趁之机!

    可是现在……

    难道是舒思洋自己不愿意离开?

    应该也不会,一般情况下他的话她都听,而且此次事态严重,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权衡利弊是她最厉害的计较。

    除非……

    除非就是她准备自我牺牲,故意不走,故意制造出灵珠在她房间的一幕,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救他,替他担下这刺客的罪名,用自己的死,换他的生。

    可是如果这样,那他先前所有的努力等于白费。

    而且,她还等着灵珠救她姐姐的命,不是吗?

    “爷,该怎么办?”裴亮看着男人问道。

    男人许久没有吭声,只剪手沉默地立在那里,好半响,才沉声道:“出谷!”

    *************

    午膳以后,苏月就直接回房了。

    取了锦缎针线,她便坐在桌案边开始做小衣服。

    原本在八王府里,她已经做了很多小衣小裤小鞋的,但是,那夜离府走得太匆忙,一件也没有带。

    所以,只得重新做起来。

    按照预产期来说,应该还有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的样子,再不做,怕来不及了。

    商慕炎在厢房的门口站了很久,静静地看着那个坐着都有些吃力的女子,正低垂着眉眼穿针引线。

    弯了弯唇,他走过去,伸出手臂从后面将他抱住,“这些事情让蕊娘去做,她手艺极好。”

    苏月怔了怔,没有回头,只轻轻弯了唇角,继续手中的动作,“手艺再好,哪有亲娘做的衣服贴心温暖?”

    “是!可是我怕你累着。”

    商慕炎依旧抱着她没有放开,下颚轻轻抵在她的肩上,静静地看着她手中的小衣。

    好长时间,两人都没说话,一股很诡异的气氛在两人周遭蔓延。

    终于,商慕炎开了口。

    “苏月,我要出谷一趟!”

    虽早就在意料之中,苏月却还是禁不住手一抖,手中的绣花针就直直戳到了指尖上。

    果然十指连心!

    她痛得瞳孔一缩,手中小衣跌落在地上。

    商慕炎一震,意识到什么,垂眸看向她的手,就看到莹白如玉的指尖上,一滴殷红的血珠刺目妖娆。

    “对不起……”他眉心一皱,将她的手抓住,正欲送到唇边,却不想又被她轻轻抽了出去。

    苏月笑,“我自己戳了手,为何要你说对不起?”

    一边说,她一边准备弯腰将跌落在地上的小衣捡起来,可是肚子太大,她根本弯不下去,边上的商慕炎见状,连忙将其拾了起来,声音略沉,“我就在你pángbān,你做什么还要自己捡?”

    苏月再次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也不可能一直都在我pángbān,还是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得好!”

    将他手中的小衣接过,她又开始一针一针地缝了起来。

    商慕炎微微拢了眉,“我们长期在谷里,跟外面隔绝了消息,现在得到的一些零碎的消息也只是通过蕊娘养的鸽子来传递,很多事情不知是真是假……。”

    商慕炎一边说,一边细细观察着苏月的脸色,“你还有一个多月就生产了,我会很快回来的,最多不会超过半月,一定回来。这谷没有外人知道,很安全,我也会将张安留下来保护你……”

    他不停说着,苏月静静听着。

    可绕是这般仔细地听,她还是依然没听懂他要出谷的理由,自始至终,也不知出于什么心里,他没有提舒思洋半个字。

    不过,这些也不重要。

    总之,他要出谷就是了。

    他现在是在告诉她,他的决定,而不是跑过来跟她打商量。

    苏月缓缓抬起眼眸,看向他,微微一笑,道:“好!”

    她不知道此刻,除了这个字,她还能说什么。

    难道说,别去,那明显就是一个阴谋,明显是人家做好了笼子让你钻!

    睿智如他,她能看出来的,他又何尝会看不出?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就算明知前面是火坑,也一定要往下跳,只因有让你心甘情愿赴死的人。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在想,如果,她跟他说,别去,我不想你去!他会怎么样?

    但是,她终究只是那么想,她不会讲出来。

    她没有立场讲出来。

    洋儿是他的洋儿,洋儿也为他在出生入死,他不可能不顾她的生死,她也不可能让他不顾她的生死。

    如果这次的事件就是舒思洋故意所为呢,她以牺牲自己换取他的重见天日呢?

    这样的傻事她也做过不是吗?

    如果真是这样,他不去,他会后悔自责一辈子的吧。

    所以,她别无选择,只能说好。

    见她简单的只说了一字,又低头忙着手中的动作,他微微抿了唇,在她的边上缓缓蹲下身,将她手中的针线和小衣接过,置放在桌案上,而他则捧起她的手,黑眸望定她的眼,“苏月,你信我吗?”

    苏月怔了怔,这话语似曾相识,于是,就满脑子搜刮起来,终于被她想起,那日,在他寿辰那日,他也这要问过她。

    那日,横在他们面前的是他和何雪凝,她信的,也就是到此时此刻,她才忽然明白过来,在面对志儿的问题上,她那般笃定这个男人的清白,却原来,仅仅因为对方是何雪凝。

    如果是舒思洋,如果一方的当事人不是何雪凝,而是他的洋儿,她还真就不知道了。

    原来,这个女人一直横在他们之间,就算这些日子,不见面、不去想,也并不能否认,有些人有些事的真实存在。

    没有回答,确切地说,不知如何回答,她只是静静回望他的眼。

    “我真的很快就会回来。”他重重握她的手。

    好吧,如果他要问的是这句,那么她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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