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皮赖脸+番外 作者:羊啊羊(晋江2013-12-11完结)-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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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会想起覃森的事她一次也没告诉过姜意然,就是怕姜意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对她产生干扰,她会下意识赞同姜意然的观点,到最后搞不清楚到底做一件事情的动机到底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她。
她对姜意然的盲从,怕是改不掉了。
“哎呀,你也别太担心,毕竟我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罢了,毕竟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你的思考过程呢,你还是自己再想想吧,啊!”姜意然拍了几下表妹的背,安慰说。
“姐,你太低估自己对我的影响了,你话既然说出了口,我就已经没办法按自己的思路进行思考,‘我可能对覃森产生感情’这个念头,一定会三不五时来扰乱我的。”
“你要我说什么好啊……”
姜意然有点无奈,自己不过把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说出来,至于么?
——对阮晴来说这非常的至于。
阮晴不是立场不坚定,也不是没有自己独立的想法,只是姜意然的看法对她来说一直都是非常重要的参考标准,这个早年养成的习惯一直都没有戒掉。
因为年少时受到的嘲笑留下的阴影太深,她有时候下意识就不太相信自己的想法,很容易把他人的看法带入到自己身上,姜意然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很重要的他人。
其实,人都是这样,思考问题的时候考虑的因素很多,只是通常很少有人刻意去区分哪些是自己的观念,哪些是别人的想法罢了,阮晴之所以想要区分清楚,是因为她在覃森的问题上太过纠结,在自己想通之前,她不想受到别人意见的干扰。
可是,姜意然话把话说了出来,她就更不敢轻易下结论了。
**
第二天,阮晴又开始了自己繁忙的工作日生活。
不得不说,仅仅一年半的时间,阮晴真的成熟了很多。至少,在工作上是这样。
比如,她一直很不习惯和异性靠得太近,但整整一年她都呆在企划部,时常都需要和同事讨论方案,完全不能避免和男同事有很近的接触,有眼神的交流。
最开始她很痛苦,和男同事讨论方案时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说话也会不太利索,往往一次会议下来她整个后背被汗水浸湿了,心跳很快,脑子也很乱,要很久才能缓过来。
这样肯定是不行的,于是她就忍着,每每需要和男同事有近距离的交流她都不停在心里对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说话又不会死人,忍一忍就好了……”
在自我暗示和习惯的双重作用下,她最终克服了这个障碍。
再如,阮晴对于一个人的看法和态度在以前很大程度上都是凭借第一印象,她第一眼看不惯的人,以后就绝对不会给以好脸色;她第一眼看着顺眼的,不管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也都不会太在意——在实际的工作当中,这种判断人的方式缺陷非常显着。
可有的人面上虽然一脸无害,总是笑盈盈地对待所有人,可背地里却是最不安好心的那一个;有的人虽然整天马着脸、皱着眉头,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都是最易伸出援手的。
阮晴吃过几次瘪也总结出了经验,轻易不会对任何人妄做评价,不该她说话出手的时候绝不会有任何表示。
在感叹职场复杂生存不易的同时,阮晴也终于真切体会到自己的幼稚,明白自己之前把生活想得有多理想化,理解父亲为什么当初会那么担心她。因为以她的性格,在复杂的环境里吃亏是必然的。
可是,她还是觉得,别人的提醒也不能全信,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自己亲身尝试、体会,才会得到最深刻的理解。
对于一个对前方充满想象和憧憬的社会新鲜人来说,如果你告诉他前方有坑最好绕道走,他多半是听不进去的,等到他真的摔倒了,有了切身的体会,他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就会变得小心谨慎,该听别人建议就一定会听,同时也有自己的一些考量。
阮晴现在的职位是人力资源总监助理,才干了半年。
半年之前这是一块非常让人眼红的香饽饽,本来以阮晴的资历和经验是不可能得到这个职位的,但因为姜意然的“从中作梗”,她坐上了那把椅子,一时间也就成为了众矢之的。
那段时间阮晴日子过得很艰难,每天上班不仅面对一大摊难以招架的工作,还要被其他人刁难,为了适应她几乎天天加班做功课,连周末休息也放弃,时间都贡献给了工作。
那段时间阮晴学到了很多,也觉得生活格外充实,唯一让她不快的,就是在那段时间的梦中,覃森出现的次数最多。
经过半年,没有人再在背后嚼她舌根说她是花瓶,她也把工作做得得心应手,好几次一般不怎么在工作上夸人的老江都对她竖起大拇指,让她继续加油。
可她始终觉得不够,以她现在的状态,如果回家和父亲缓和关系,她都能想到父亲会说什么。他会说她得到的不过都是老江帮她铺好路之后的结果,属于她自己付出的努力和别人的完全没有可比性。
那时候她即使不服也说不出什么,因为父亲没看见她努力的过程,看到的只有表面,只有并不太重要的部分。
所以,她还想努力,就只靠自己的力量努力得到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结果,和其他人没有关系,让父亲无话可说。
于是,她找到江谦,希望他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可以从开始一直做到最后,得到属于自己的结果。
江谦的回答却出乎了她的意料,他说:“暖暖,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我必须告诉你,几天之前我爸告诉我说你爸打电话联系他,希望他可以劝你回去,他还希望我爸可以帮忙在L市给你找一份合适的工作。你明白这个意思么,你爸很想你,他根本不在乎你的结果,只想让你回去罢了。你的坚持,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压力,这样对工作并没有多大好处。”
她一时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回答。
江谦继续说道:“我和意然的婚礼,你还是和你爸好好说说吧,我想经过这一年多,你应该懂得了不少,可以掂量出孰轻孰重的。”
姜意然和江谦的婚礼是在半个月之后,也就是说,她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考虑。
作者有话要说:
☆、20
20
这是对于阮晴来说极其纠结而短暂的半个月,直到姜意然婚礼当天,她都没能做出决定,是硬着头皮留下来,还是给父亲一个台阶下,自己主动回去。
既然父亲会找到老江,那就说明他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很迫切地想要缓和与她的关系。
可是,她又想等自己变成让他打从心眼里承认、放心的成熟模样再回到他身边,一家人平平淡淡好好过日子,不至于总是为了一些双方都不会退步的事情而争吵,搞得家无宁日。
还有覃森,L市就只有那么大一块地,保不准自己哪天就会遇到他,到时候他又贴上来像块牛皮糖一样甩不掉怎么办 ?时不时脑子里冒出他的脸又不代表见了面之后能不出问题。
要是能在多给她一些时间该多好啊……
“死姑娘,想什么发呆呢,至少给我把嘴角的弧度保持好,看在今天我是新娘子的面子上,别让我对你发火成么?”
姜意然身着一身雪白的抹胸婚纱站在新娘化妆间的全身镜前不停摆POSE玩自拍,无意间从镜子中瞥见阮晴坐在身后的沙发上目光呆滞,立刻皱起了眉头抱怨。
可阮晴由于心绪太复杂,过分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并没有听见姜意然说话。
“我他妈从昨晚开始就一直紧张个不行,你倒好,给我不在状态,是不是存心要和我过不去啊!”
姜意然把手机交给身边的另一个伴娘,提起裙摆走到阮晴面前,微微躬身,伸出右手控住阮晴的下巴,让她把头抬起来,眼睛看着自己,清清嗓子,低吼着对她说:“我知道你紧张,但是也请你成熟的压制住,今天是你姐姐我的婚礼,一辈子就一次的大事,你身为我的伴娘之一,麻烦可不可以稍微能在一点状态好么!”
阮晴被吼得浑身一怔,眼神这才聚焦。
视野变得清晰之后,发现眼前很近的地方是表姐一张经过化妆后略微有些陌生的放大脸孔,目光正凶恶地盯着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禁不住乱想走神了。
“回来了?”姜意然松开手,重新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阮晴。
阮晴愣愣地点点头。
“还在担心看见你爸之后不知道要怎么办?我说你担心那么多干什么,走一步看一步成么,一会儿你爸可是要挽着我入场的人,你放心,就算他当过兵心理素质再好也避免不了会紧张,这可是相当于他嫁女儿的重要时刻,他紧张之后眼里看得见你才有怪!”
阮晴回答的声音都还有些木木的:“我知道。”
“你知道还要给我走神,你是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想要搞坏我的婚礼啊,我跟你说啊,你姐姐我为了这一天付出太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江谦那个人有多难搞,我花了多大力气才把他追到手,你……”
阮晴听不下去了,把食指放在唇上,对姜意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要在往常,姜意然根本不会在意阮晴的动作只管自己继续说下去,可是今天她却特别乖,居然就老老实实不说话了。
旁边几个伴娘看了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情况有点反常……
姜意然住嘴了阮晴才缓缓开口,目光中带着“我终于有一次能镇住你的气焰了”的优越感:“姐,其实你心里紧张死了吧,你还没发现么,你只要一紧张说话就会特别快,说话的内容都是打击人的。我不过就发下呆,不会严重到弄砸你婚礼,你和江谦是真爱,都已经修成正果了,老天还不至于看不过眼来找你麻烦的,你有没有得罪他。”
“有……么?”姜意然不太相信阮晴说的话,“有”字拖得有点长,顿了一下才把“么”字吐出来。
她明明一点紧张的反应都没有,手心没有冒汗、心跳也没有加速,她平时语速就不慢,也会说话下重口的好么!
阮晴点点头,伸右手握住姜意然的左手,脸上绽放出羡慕的笑容:“姜意然小姐,我郑重地向你起誓,绝无半句虚言,不信,你问问她们。”
阮晴口中“她们”是剩下的两个伴娘,她们一个人姜意然大学时期死党,一个是她工作之后的好伙伴。
这时,她们都非常有默契地异口同声笑眯眯附合道:“对啊,意然,你一紧张就这样的,只是大家都习惯了就没跟你说而已。”
“不科学,”姜意然一手扶额,一手叉腰,低声说了一句,过了几秒又猛地提高音量,“你们都是在哄我!我他妈长这么大还真不知道‘紧张’这两个字要怎么写,当初跟江谦告白的时候我完全脸不红心不跳,就像在说‘江谦你爸叫你下楼去吃饭一样’从容淡定,你们一定是合起伙来整我,说,江谦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来诓我的!”
阮晴笑而不语,帮姜意然拿手机的那个伴娘笑着继续说:“江谦给我们的好处就是把你给收了啊,哈哈。”
姜意然瘪着嘴,回过头去一边左右摇食指,一边摇头,一边说:“这话你就错了,很明显是我把他收了才对,我收了他,他才不能再在外面祸害别的女人。”
“呵呵,我看是他把你收了,让你不能去祸害别的男人才对,比如我。”一个对阮晴来说有点熟悉的男声突然插入谈话。
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
阮晴的心瞬间就紧了。
姜意然循声看去,立刻就双手捧住脸,嘴巴张得老大,两眼放光,激动地回答:“好男人你别这样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绝对不会祸害你的!”
这个声音的主人阮晴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就是那个让她恶心的男人——景北齐。
虽然阮晴有做过总会见到景北齐真人的准备,但没想过会是在如此意外的情况下,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心虚地埋下头,慌张从包里摸出手机,装成在玩手机的样子。
可是,姜意然显然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花痴皮相上乘的男人这个怪癖,还是姜意然传给她的,美色当前,岂能不呼朋引伴前来围观?
“暖暖,这个时候你拿手机出来干嘛啊,快抬起头来啊,这就是我跟你说了无数次的好男人,我一辈子的理想型啊,江谦那个臭家伙要是有好男人的一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