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大鳄-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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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活殷实,便是姜子牙与冯氏生活也富足有余。听了宋异人的劝说后,冯氏对姜子牙息了心思,只是大丈夫无业,总归为妇人所轻。
这冯氏见姜子牙无能,心里越发看不起他,只觉世上再无人与姜子牙这等无能之辈相比,每日里与他叫骂,夫妻二人生活忒不和谐,感情淡漠,形同陌路。宋异人只觉心里过不去,他本想为自家兄弟讨一妻子,使姜子牙成家以延血脉,没想到确是这般境况。
过得多日后,姜子牙见得宋异人庄有空地,便要其说不如盖个楼房,宋异人听后大喜,便把此事托与姜子牙。说来也怪,这楼房盖时顺利,每当上梁时,便有手机火起,如此数回有余,姜子牙便知有异。这一次盖房后上梁他便坐于亭中察看。
半日之后,姜子牙在亭子里闲坐候,不一时狂风大作,走石飞砂,播土扬尘,火光影里见些妖魅,脸分五色,狞狞怪异。怎见得,狂风大作,恶火飞腾;烟绕处黑雾朦胧,火起处红光滔滔。脸分五色,赤白黑紫共青黄;巨口獠牙,吐放霞光千万道。风逞火势,喇喇走万道金蛇;火绕烟迷,黑漫漫堕千重云雾。山红土赤,煞时间万物齐崩;地黑天黄,一会家千门尽倒。正是妖氛烈火冲霄汉,光显龙冈怪物凶。
话说子牙在亭里,见风火影中五个精灵作怪,忙披发仗剑,用手一指,把剑一挥,喝声:
“孽畜不落,更待何时!”
再把手一放,雷鸣空中,把五个妖物慌忙跪倒,口称:
“上仙!小畜不知上仙驾临,望乞大德,全生施放。”
子牙喝道:
“好孽畜!火毁楼房数次,凶心不息;今日罪恶贯盈,当受诛戮。”
道罢,提剑上前就斩妖怪。众怪见状苦求哀告道:
“上仙!道心无处不慈悲,小畜得道多年,一时冒渎天威,望乞怜救;今一旦诛戮,可怜我等多年功行,付於流水。”
姜子牙见得众怪拜伏在地,苦苦哀告。一时心软,出言道:
“你既欲生,不许在此扰害万民;你五畜受吾符命,迳往西岐山,久后搬泥运土,听候所使;有功之日,自然得其正果。”
五妖叩头,正想往西岐去,可是没有想到,这是忽然从天空之上伸出一白骨大手,这白骨大手巨大无比,遮天闭日,只一把就把那五妖抓在手里。
那姜子牙一见这白骨大手来的突然,连忙放出三味真火想要烧那白骨大手,可是那白骨大手是腾起一股黑云,就将这三味真火烧于无形。
那姜子牙只好眼睁睁的看见那白骨大手抓着这五妖消失无踪,正当那姜子牙满脸郁闷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忽然在姜子牙的耳边响起,只听这声音道:
“姜子牙,这五行灵鬼归了你着实可惜,你也发挥不了他们真正的用处,最多不过是当一苦力,还是让他们归了我,才能发挥作用,不过我也不亏了你,送你符文一道,到时可保你一命!”
这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白色骨片落在姜子牙的手上,姜子牙把这白色骨片拿在手里仔细的打量,这白色骨片颜色微白,又略略泛黄,长有三寸,宽二指,一分来后,这白色骨片只是一个大概的长方型,上面有几道似有似无类裂纹,微微相连,上面还有零星的霉点,上面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随意刻画了一个古怪的符文。
姜子牙猛的一看,还以为是谁随手拣了一块骨头,稍微休整一下,就刻画了一个符文交给自己,姜子牙一看就知道这不是玄门云篆,但是其中蕴涵有水云之力,而且还有丝丝古怪的唳气,姜子牙可不认为这符文能救自己一命,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那姜子牙只得满脸苦笑,将这白色骨片收到了怀里,转身去找那自己的兄长宋异人商量盖楼的事了。
不说子牙压星收妖,且说那日上梁吉日,三更子时,前堂异人待客,马氏同姆姆孙氏,往后花园暗暗看子牙做的事。来至后园,只听见子牙吩咐妖怪;马氏对孙氏道:
“大娘!你听听子牙自己说话,这样人一生不长进,说鬼话的人,怎得有升腾的日子?”
马氏气将起来,走到子牙面前,问子牙道:
“你在这里与谁讲话?”
子牙道:
“你女人家不知道,方才压妖。”
马氏道:
“自己说鬼话,压什么妖?”
子牙道:
“说与你也不知道。”
马氏正在园中与子牙分辨,子牙道:
“你那里晓得什么,我善能识风水与阴阳。”
马氏道:
“你可会算命?”
子牙道:
“命理最精,只是无处开一命馆。”
正言之间,宋异人见马氏、孙氏与子牙说话。异人道:
“贤弟方才雷响,你可曾见些什么?”
子牙把收妖之事,说了一遍。 异人谢道:
“贤弟只等道术,不枉修行一番。”
孙氏道:
“叔叔会算命,却无处开一命馆,不知那所在有便房,把一间与叔叔开命馆也好。”
异人道:
“你要多少房子?朝歌南门最热闹,叫后生收拾一问房子,与子牙去开命馆,这个何难?”
却说安童将南门房子,不日收拾齐整,贴几副对联;左边是“只言玄妙一区理,” 右边是“不说寻常半句虚。” 里边又有一对联云:“一张铁口,诚破人问凶与吉:两只怪眼,善观世上败和与。”上席又一联云:“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第一百九十六章、第一百九十七章、姜尚逃遁(二章合一)
第一百九十六章、第一百九十七章、姜尚逃遁(二章合一)
话说姜子牙开命馆,选吉日开馆,不觉光阴燃指,四五个月,不见算命挂帖的来。只见那日有一樵子姓刘名乾,挑着一担柴往南门外;忽然看见一命馆,刘乾歇下柴担,念对联念到“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刘乾原是朝歌破落户,走进命馆来,看见子牙伏案而卧。刘乾把桌子一扑,子牙吓了一跳,揉擦目看时,那一人身长丈五,眼露凶光。
子牙道:
“兄起课是相命?”
那人道:
“先生上姓?”
子牙道:
“在下姓姜名尚字子牙,别号飞熊。”
刘乾道:
“且问先生‘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这对联怎麽讲?”
子牙道:
“袖里乾坤大,乃知过去未来,包罗万象;壶中日月长,有长生不死之术。”
刘乾道:
“先生口出大言,既知过去未来,想课是极准的了。你与我起一课,如准二十文青蚨;如不准打几拳头,还不许你在此开馆。”
子牙暗想:
“几个月全无生意,今日撞着这一个又是拨嘴的人。”
子牙道:
“你取下一封帖来。”
刘乾取下一个卦帖儿,递与子牙,子牙道:
“此卦要你依我才准。”
刘乾道:
“必定依你。”
子牙道:
“我写四句在帖儿上,只管去,上面写着一直往南走,柳阴一老叟,青蚨一百二十文,四个点心两碗酒。”
刘乾看罢:
“此卦不准,我卖柴二十馀年,那个与我点心酒吃?论起来你的课不准。”
子牙道:
“你去包你准。”
刘乾担着柴迳往南走,果见柳树下站立一老者,叫道:
“柴来!”
刘乾暗想好课,果应其言。 老者道:
“的洹柴要多少钱?”
刘乾答道:
“要一百文,少讨二十文,拗他一拗。”
老者道:“看看好柴干的,好捆子大,就是一百文也罢;劳你替我拿拿进来。”
刘乾把柴拿在门里,落下柴叶来;刘乾爱干净,取扫帚把地下扫得光光的,方才将扁担绳子,收拾停当等钱。老者出来看见地下干净:
“今日小勤谨。”
刘乾道:“老丈是我扫的。”
老者道:
“小哥!今日是我小儿毕姻,遇着你这好人,又卖的好柴。”
老者说罢,往里边去,过了片刻,那刘乾就见一个孩子捧着四个点心,一壶酒,一个碗走了过来,一见刘乾就说道:
“汉字这是员外与你吃的。”
刘乾一见叹道:
“姜先生真乃神仙也。我把这酒满满的斟一碗,那一碗浅些,也不算他准。”
刘乾斟满一碗,再斟第二碗,一样不差。刘乾吃了酒,见老者出来,刘乾道:
“多谢员外。”
老者拿两封钱出来,先递一百文与刘乾道:
“这是你的柴钱。”
然后又将二十大钱,递与刘乾道:
“今日是我小儿喜辰,这是与你做喜钱,买酒吃。”
就把刘乾惊喜无地,想朝歌城出神仙了,拿看扁担,迳往姜子牙命馆来。 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半年以後,姜子牙在朝歌远近闻名,都来推算,不在话下。
且说南门外轩辕坟中,有个玉石琵琶精,当年是与幻化成妲己的狐狸精一起在女娲娘娘面前接下法旨的,如今见妲己成势了,就往朝歌城里看妲己,待的久了便在官中夜食宫人,在那御花园太湖石下白骨如山。
琵琶精看罢,出宫欲回巢穴,驾着妖光,迳往南门过,只听得哄哄人语,扰嚷之声。妖精拨开妖光看时,却是姜子牙算命。 这妖精暗道:
“待我与他推算,看他如何?”
这妖精说完,就摇身一晃,变作一个妇人,身穿重孝,挤到那姜子牙算命馆前,扭捏腰肢而言道:
“列位君子让一让,妾身算一命。”
那时人也老诚,见一身带重孝的女子,连忙两边闪开,子牙正看命,见一妇人来的蹊跷,子牙定睛看看,认得是个妖精。暗思:
“好孽畜也来试我眼色,今日不除妖怪,等待何时?”
子牙道:
“列位看命君子,看来这女子也不容易,不如先让这小娘子算下去,然后依次算来。”
众人一看,也明白子牙说的在理,也就没有反对的,一同说道:
“也罢,我们让他先算。”
妖精过了里面坐下,子牙道:
“借小娘子右手一看。”
妖精道:
“先生算命,难道也会风鉴?”
子牙道:
“先看相,后算命。”
妖精暗笑,把右手递与子牙看。子牙一把,将妖精的寸关尺脉住,将丹田中先天元气运上火眼金睛,把妖光钉住了;子牙不言,只管看着。
妇人道:
“不相不言,我乃女流,如何拿住我手?快放手,傍人看着,这是何说?”
傍人多不知奥妙,齐声大呼:
“姜子牙!你年纪太大,怎干这样事?你贪爱此女姿色,对众欺骗,此乃天子日月脚下,怎这等无礼,赏为可恶。”
子牙道:
“列位且住!此女非人,乃是妖精。”
众人中有眼红姜子牙生意好的,看见这么一个机会,那里还会放过,连忙在人群中大声的鼓动,大喝道:
“好胡说!明明一个女子,怎说是妖精?”
外面围看的挤拥不开,子牙暗思:若放了女子,妖精一去,青白难辨;我既在此,当降妖怪,显我姓名。子牙手中无物,止有一紫石砚台,就用手抓起石砚,照妖精顶上响一声,打得脑浆喷出,血染衣襟。
这紫石砚台其实也不能算是凡品,乃是那子牙在昆仑山时,在玉虚宫桃园中捡了一块紫石自行雕琢而成的,那昆仑山原本就是神山不周的一部分,而且这紫石又是在玉虚宫的范围内,日夜受那原始天尊的圣人之气的侵染,而且又是待在桃园之内,这桃木本就有辟邪的作用,如今这三者合一,这紫石砚台还会普通吗?
在这紫石砚台一砸之下,那紫石砚台上的辟邪之力瞬间就游走那妖精的全身,不让她可以借尸解脱身,而且子牙还不放手,还摺住了那妖精的命门,使妖精不得变化。
此时两边 叫:
“莫等他走了!”
众人也皆喊:
“算命的打死人!”
一堆人重重叠叠围住了子牙命馆。不一时打路的来,乃是亚相比干,乘马来到,问左右为何众人喧嚷?众人齐说:
“丞相驾临,拿姜尚去见丞相爷。”
比干勒住马问:
“什么事?”
内中有个抱不平的人跪下道:
“启老爷!此间有一人算命,叫做姜尚;适间有一女子前来算命,他见女子姿色,便欲欺骗。女子贞洁不从,姜尚陡起凶心,提起石砚,照顶上一下打死,可怜血溅满身,死於非命。”
比干听众口一词,大怒,唤左右拿来!那子牙一只手拖住妖精,拖到马前跪下。比干道:
“看你皓头白发,如何不知国法,白日欺奸女子?良妇不从,为何执砚打死?人命关天,岂容恶党;勘问明白。”
子牙诉道:
“老爷在上,容姜尚禀明;姜尚自幼读书守礼,岂敢违法?但此女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