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秘术-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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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声音均是犬类,体内却并无附体恶灵,让我们到哪寻找病因去?早知道如此棘手,哥俩早该中途溜号,免得在此丢人现眼。
到了煤矿,我和张铁嘴看见那个破碎的朱红棺材,不禁都愣怔一下。这具棺木依然崭新,上面的朱漆鲜红夺目,埋入土中最多不过十年的光景。虽然被拆得七零八落,但棺木上面泥土驳杂,五色斑斓,显然并非在一个土层埋过。这煤矿位于荒山脚下,周围并无乡民们的墓葬群,根本不应该有这样的现代棺材,况且即便是古棺,在这样的风水格局里也不应该出现。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副朱红色的棺材是一副游棺!
天书中记载风水格局,曾专门记载两种特殊的墓葬风水,一种僵死之地,风水永恒不变,一种阴璇水砂,又称“游尸”或“游棺”,这种尸棺可随地下风水流动而四处游走。无论死地或游棺,都是葬亡时凶中之凶的风水。据说被葬入死地,灵魂将永不超升;而游棺之尸不能入土为安,在地下游走不停,直到遇见冤气凝结之地才会驻留。
难道这小小的煤矿,竟是传说中的冤气凝结之地么?
第一卷 琴心三叠第七十七章蛇化鸟(上) 望气之术,我和张铁嘴不明星占之法,不能妄说。以前算命时候,两个人穷极无聊,幻想发上一笔横财,对金银珠宝之气曾经做过一番深入实践。按气占术的说法,金银为黄白之物,细察可见白色黄色之气郁郁上升,一般窖藏金银,其气郁郁于低空,形状如元宝形,飘飘摇摇。沿着此气的方位挖掘,定能找到金银埋藏之处,但这种望气的根本,在于有相当高深的星占之术,我和张铁嘴不懂根窍,最终一无所获。
我国古代有一个重要观念,就是以为天地万物都是由气构成,人和其他动物,甚至是那些毫无生命的山川木石无不是由气凝结而成,山有山气,水有水气,人有人气,不同的山川河流,依据它们所处的地势构造不同,也分为不同的形气,或如龙形,或如人形,或如妖形。气又分为王气、瑞气、妖气、尸气等许多种,只是辨别方法各异,许多宗派故弄玄虚,认为修炼到开天目境界就可以望气,张铁嘴当年翻盖房屋急需用钱,依法练习:每天子后午前,盘腿坐在床上,全身放松,两眼微闭微开,似看非看,这样日久更深,便能望气辨气,张铁嘴练习不上一月,头晕眼花,到医院打了好几天吊瓶,自然没能练成所谓的天眼通,从此再也不信望气之说。
但气占之术,有它内在的规则和机理,如能结合星占之术,便能明白其中诀窍,我和张铁嘴望气失败,只是缺乏明师指点,并非这种术法本身没有科学道理。只可惜这一路求师访道,遭遇坎坷,却未能拜得明师,只落得旧疑未解,新疑又来,象现在遇到的冤气凝结,我和张铁嘴便看不出来。
地下凝结的冤气,其实就是尸气,所谓尸气,并非魂魄所化,而是久阴之尸所生。天书记载这种尸气极像人的形状,颜色发白,死一般的蹲伏在一处,生人遇见便有丧亡之灾。
我和张铁嘴虽然不会观望尸气,但看见游棺游移到此处不动,便明白这里十之八九便是冤气凝结之地。
张铁嘴慨叹说,利欲熏心之辈,往往生死不顾。这煤矿尸气如此浓重,自然要远远避开,这朱红游棺明明是催魂警告,怎么这朱老板不顾一切采矿?
“相面不如相骨。相骨之法,头骨为首,俗话说,头圆遮百祸,最忌扁头,老夫冷眼旁观,发现这朱老板头扁额削,又兼鼻骨扁横,定会凶祸交至,命不久长。”
我点头赞同。这朱老板为富不仁,身具死骨,咱们救他作甚?我看那些工人对我们避之不迭,就知道这朱县长也非良善之辈。咱们修道之人,本应明察世间善恶,怎能帮着他们为虎作伥?
张铁嘴怅然良久,叹道“老夫身为掌门,如何不懂得这般道理?只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思涌泉相报,不是这朱县长解救,你我今日尚在囹圄之中。不过只此一事,下不为例,以后定不为贪官卖命。这朱县长面部富态,其实两颧窄斜,下颌尖削,以后定将贫穷,纵做贪官也没钱啊。”
正说着话,朱县长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张铁嘴连忙跑上去招呼,不料那朱县长毫不理睬,一群人径自奔向我。
“这就是那位小师父,术法高明,鬼怪难缨其锋,大家有什么疑难问题尽可求教啊。”正说着话,朱县长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张铁嘴连忙跑上去招呼,不料那朱县长毫不理睬,一群人径自奔向我。
“这就是那位小师父,术法高明,鬼怪难缨其锋,大家有什么问题尽可求教啊。”
我正在莫名其妙,这群人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和我握手寒暄。
“我是本县交通局长啊,我们局大门偏右,总是发生车祸,请问小师父有何解法?”
“我是乡镇企业局长啊,我们局面向东北,下属企业纷纷倒闭,请问小师父是何道理?”
“公安局长,……………”
我被搞得头晕脑胀,刚要勉力挤出人群,又被一个中年男人拽住。那男人低声对我说“我是主任啊,小师父千万救救我,你有治疗坚而不举的秘方吗?”
靠,我差点骂出声来,一回头,看见张铁嘴正尴尬的呆立在那里,灵机一动,对中年男人低声附耳如此如此,中年男人大喜,一声吆喝,一群人转过头来,直奔张铁嘴而去。
我怕被那朱县长发现,急忙爬进一辆铲车的驾驶室里。那辆铲车又高又大,好像是进口曰本的东西,从来没有见过。我坐在驾驶室里,远处的情景可以一览无语,只见人群里张铁嘴指手画脚,一群人如众星捧月般把他围在中间,只有那朱县长一个人站在圈外东张西望。过不多时,这些人都簇拥着张铁嘴慢慢远去了。
我坐在铲车的驾驶室里,默想着自己的离奇遭遇,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华山之行,徒劳无功,除了莫名其妙的交恶了几个修道之士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得到。自己的术法修为,自从修出元神离体后,也已经滞步不前,好像出现了某种感知障碍。离开了华山那块是非之地,我和张铁嘴好像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方式,但也好像完全不同了。
冥冥中,一定有什么想象不到的命运在等着我们罢。
“额的车啊,谁在额的车上睡大觉?”一个粗豪的声音在车下响起,打断了我的冥思苦想。我探头向下看去,只见一个身穿迷彩军服的汉子正在怒气冲冲地看着我。
第一卷 琴心三叠第七十八章蛇化鸟(中) 穿迷彩军服的汉子姓王,为人甚是豪爽,他说自己在这家煤矿里岁数最大,所以大家都称呼他大老王。大老王听说我没吃晚饭,非要拉我去饭馆,盛情难却,我也想向他了解一下这家煤矿的情况,就半推半拒绝地随他来到了一家小饭店里。
煤矿边的饭店都很简陋,这家小饭店其实就是由几间窝棚改造而成,里面破旧的桌椅上油腻腻的,犹如镀了一层蜡。老板是一个干瘦的中年汉子,他给我们端上酒菜后,因为没有其他客人,就搬了一只小方凳,坐在我们旁边呆呆地看。
我和大老王攀谈了几句,转头看见饭店老板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看,心里觉得很不自在,便随口邀请他一起喝酒,本来我不过是客套话,没想到老板毫不客气,立刻把小方凳移到了酒桌边。
“好酒,这酒可真带劲!”饭店老板自顾自地倒满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大老王不乐意了,一把抢过那瓶白酒,眼睛一瞪“你这人咋这样?你是开饭店的啊,喝了这酒算谁的?”
那饭店老板洋洋不睬,又朝嘴里夹了几口菜,吃下肚后咧了咧嘴,也冲大老王直瞪眼“算谁的?当然算你大老王的呀。你奶奶的,一分钱看得磨盘大,和你那个坏老板一个德性!”
看来这两人平日里很相熟,我连忙说酒钱算我的,这一下两个人都不乐意了,你是远来客人,哥俩怎能让你掏钱?
大老王叹了口气,这他娘的什么世道,姓朱的一家横行霸道,比那恶霸地主刘文彩还狠,zf怎么不管管哪?
干瘦老板趁大老王感叹的功夫,连灌了自己两杯酒,打了个酒嗝说“老王你这放的是啥屁?人家朱老板有权有势,每年还缴了那么多税收,zf感谢他还来不及呢,怎会去管他这些小事?”
大老王激动得满脸通红,这么多年几条人命了阿,怎么算是小事?去年瓦斯爆炸,煤窑了闷死多少?很多人无名无姓,连个赔偿金都不给。他奶奶的,我大老王要不是有家有口,早就到北京告御状去了,请来狗头铡,铡死这帮奸臣们。
干瘦老板嗤嗤呆笑。“告啥御状?朱老板成了一只狗,这不是天报应了么?哈哈哈,二郎神显灵,哮天犬下界啦。”
一瓶白酒下肚,两个人就喝多了,抱在一起又哭又笑。我劝解了半天没用,正要收拾一下酒桌,耳边突然想起了一阵刺耳的“嘶嘶”声。
屋里有蛇!我吃了一惊,急忙把两个又哭又笑的人推开。一转眼功夫,那阴森恐怖的声音就布满了全屋,似乎有成千上万条毒蛇涌进了屋内。
大老王和干瘦老板醉眼朦胧,茫然看着地下,哪来的蛇呢?等听到这嘶嘶的声音,明白了我惶急的原因,两个人都呵呵大笑。
一只灰色的小鸟飞了过来,在酒桌上收住翅膀停下,用噱子不住地啄食着桌上的残酒。这只鸟身量不大,呈细长的梭形,和普通鸟类并无什么不同,只是它发出的声音,却不是清脆的鸟鸣,而是嘶哑可怖的蛇类的叫声。
那只怪鸟在酒桌上跳来跳去,身形十分快捷,不住地发出“嘶嘶”之声,鸟噱里不时吐出分叉的血舌,极像蛇信,最后翅膀张开,从一个露天的窗口飞走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鸟,心里十分惊讶,大老王和干瘦老板却见怪不怪,对我说这种鸟虽然罕见,但他们常年在煤矿里作业,这种鸟却见过多次,大老王还曾经亲手捉到过一只,烤着吃了。
一提起吃,大老王就口沫横飞,粗着嗓子说“奶奶的,都怪额口馋,吃得鼻口窜血,差点见了阎王,这种鸟当真邪性,哪里是什么鸟肉?明明是他娘的蛇肉滋味。”
干瘦老板是当地人,他说自己从小在这里长大,以前却没有见过这种叫声象蛇的鸟,只是自从这里的煤窑多了以后,这种鸟才开始出现,当地人听见这些鸟的叫声,都说是蛇叫,据说这种鸟就是蛇变,有人曾亲眼见到过这种变化。
我对这种荒诞不经的传说自然是压根不信,爬行动物进化成鸟类,不知经 历(小说下载:炫书…87book)了多少万年,蛇要是能直接转化成鸟,那生物进化学说还不成了狗屁?想到这里,忽然有些啼笑皆非,我们人类也是两足履地,却整日幻想着羽化登仙,白日飞升,难道也是违逆了生物进化理论?
大老王喝了点酒,有点头重脚轻,执意要在小饭店留宿,干瘦老板无可奈何,吃了人家的嘴短,只好找了一个破房间安排大老王免费住下。我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便要告辞回去,不料那干瘦老板大不乐意,客人自远方来,饭店虽小,岂能不尽地主之谊?
他找了一间最干净的房间让我住下,并殷勤地给我打来了洗脚水,临走时打了个大呵欠,说“他娘的,喝了点酒有些渴睡,不如找大老王吃点白面去,对了,你晚上不可到外面走动啊。”
干瘦老板嘴里说的白面,其实就是一种毒性不纯的鸦片。这些在煤窑里挖煤运煤为生的人,天天暗无天日,早晨进窑,晚上还不知道能否活着出来,精神紧张,压力巨大,很多人都吸食鸦片,直到现在,这也是一种公开的秘密。
第一卷 琴心三叠第七十九章蛇化鸟(下) 风水术在天书里被认为是旁门小术,只有入世之术,没有出世之方,所以记载很少,只对几种特殊的风水作了些描述,而且语焉不详。卢生他老人家想必当年衣食无忧,体会不到底层人们生活的艰辛。我和张铁嘴学习秘术,发现卢生吹嘘的高深术法不过是屠龙之技,英雄无用武之地,还不如这些算命堪舆之术,虽然俗浅,总能够蒙点小钱,混口饭吃。
对于风水术,现代科学也承认它存在部分的合理性和科学性。风水术处理建筑物与周围环境的关系,使人造物与天造物达成一种和谐的构置,处理的是人与环境的关系,现代建筑学完全可以古为中用,吸收古代风水术合理的内核,让建筑设计更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