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茗春系列1天下无双(古代 虐心 帝王)作者:想.言-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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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桀脸色缓和了点,但还是一口回绝:“不行。”
“桀……”风无双仍不死心。
“不准。”风桀说。
“我只是偷偷看一眼就好,反正他又不认识我,看一眼就行了。”风无双继续哀求。
深知风无双的性子,一旦感兴趣的事会深究到底,风桀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沈思了下,幽深的眼神在他脸上徘徊,许久後才问:“你真的想见炎王?”
“想想想!”风无双拼命地点头,想了想又问:“那什麽时候可以见到?”
“明晚。”风桀有点心不在焉地把玩著他的黑发。
“见到炎王,我有什麽要注意的吗?”风无双难得的体贴起来,毕竟对方是一国之君,他可不想给风桀丢脸。
风桀翘起好看的嘴角,勾出一抹邪肆:“像平常一样就可以了。”
“哦。”风无双不解地看著他,感觉今天的风桀又点奇怪。
可他又说不上到底是哪不对劲,於是便懒得再想了,反正他喜欢看风桀笑起来的样子,三分邪气挂在英俊的面上煞是好看。
原本接宴请使节就是个隆重的事,何况现在炎国的君主亲自莅临,让这场宴会更加声势浩大。
作为主人家的风桀宴会一早已经偕同皇後前来,在坐在主席位上。雍容华贵的皇後坐在他旁边,右手边却留了个空位。
王福忙个不停地打点著,却忍不住偷看了风桀一眼,从来国宴只有皇後一人出席,即使再得宠的妃子也不能参加。他虽然按风桀的吩咐留多了一个位置出来,却猜不到到底是为何人而准备。
“炎王殿下。”老远看到景煞天走来,一众官员立刻起身相迎。
在月光和灯笼交织下,景煞天带著傲香公主走来,傲香穿了件红色的长丝袍,头发高高的挽起,露出来的小脸胜似芙蓉。她早已习惯了众人惊豔的眼光,落落大方的淡笑著,娇柔中带了点媚态。
而景煞天换上了白色的王袍,袍褂下是银线绣成的白虎图案,一眼望上去,大有君临天下之势。
景煞天和风桀打过招呼後,便回到宾客的座位上。
“圣上。”傲香公主浅浅一笑,看著风桀身旁的空位。
“公主,请入坐吧。”风桀手一指,却是他下方的其他位置。
傲香只怔了一下,便掩饰过去,自然无比地入座。
所有官员和使节已经全部到齐,原本宴会该马上开始,可王福却没有让下人们上菜。隔了一段时间,众人都纷纷小声的嘀咕起来,只有风桀和景煞天仍一脸自在地坐著,仿佛在等著什麽。
“瑞王爷到。”宦官的声音传来。
风无双穿著和炎国使节一样大红色的衣袍,像是从月中走下来的妖精。若说身材,自然和凹凸有致傲香公主比起来略逊一点,可是那双长长的丹凤眼,轻轻一眨已是风情万千,让刚才还豔惊四座的傲香暗淡下来。
“来,坐到朕身边来。”风桀朝他招手。
感觉到一股强烈而炽热的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风无双顺著望去,便看到景煞天火热的双眼。他不自然地别过脸去,突然感到心里有点莫名的恐惧,连忙走到风桀的身旁。
“桀,你为什麽要我穿红色的衣服,感觉很不舒服。”风无双坐下後便小声地问。
“你穿成这样很好看。”风桀脸上有点自豪的道。
看到两人举止亲密,大臣们都感到意外,没想到几个月不见的风无双,和风桀的关系已经由冷冰变成了热火。
只有景煞天一人,眼睛始终放肆地盯著风无双看,他拿著酒杯站起,敬的却不是风桀:“瑞王爷,能与你久别重逢,真是让孤备感欣喜。”
风无双也举起杯,却问:“我们见过吗?”
景煞天一直沈稳的脸色变得怪异,他楞楞地看著风无双眼里陌生的疑问,整个人震惊在当场。
风桀眼里闪过一线讥嘲,像胜利者般轻抿著酒。
宴会热闹地进行著,风无双在座位上感到浑身不自在,这都是因为景煞天那咄咄噬人的目光,和大臣们有意无意的打量。
拓拔月找了机会,靠近风无双问:“你还认得我麽?”
风无双看了看眼前清秀的男人,感觉到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不认得。”
拓拔月凄凄一笑,说道:“罢了,皇上果然没骗我……”
“什麽?”风无双不明白地问,却见那人自顾自回到座位上去。
看著皇後体贴的为风桀添菜,风无双心中吃味起来,他伸手拿起筷子,也夹了一块鱼肉,准备添到风桀的碗里去。
“很闷吗?闷的话就到处去走走,宴会离结束还长著呢。”风桀手上的筷子刚好将他拦住,看起来就像两人不经意间碰到而已。
“走就走!才不要理你了!”风桀气呼呼地把筷子一摔,拂袖起身。
他失礼的举动让许多人惊讶,但风桀却毫不介意地笑笑和旁人对话。他眼角却一直注意著风无双的动向,看到他朝著御花园奔去,景煞天坐了一会便起身朝同一个方向而去。
风桀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举起杯一饮而尽。
坐在池塘边脱掉靴子,风无双把脚伸进水中,白嫩的足间下荡起一圈圈涟漪,感觉到凉意从脚一点一点的蔓延上来,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秋天原本并不是荷花盛开的季节,可以池塘中偏偏有那麽一朵,像未来得及凋零,亭亭玉立在荷叶之上。
风无双痴痴地看著,却不敢跳下池塘去采摘。
突然一道红色的身影在眼前飘过,绿油油的荷叶变成了踏脚石,那道身影一瞬间便又回到了石桥上,一朵粉红的荷花盛开在风无双的眼前。
“给你。”景煞天把手里荷花递了过去。
夜色下,男人的眼睛溢满深情,却让风无双颤抖起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如此惧怕眼前的人。
“我…我要回去了。”风无双飞快的起身,打算连靴子也不穿了。
景煞天一把扯住,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模样,黯然地道:“别走,为什麽一见到我就走?”
风无双连忙挣扎著,可是景煞天的大手紧紧钳住他不放:“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啊!”
景煞天深深地看著风无双,想在他脸上找到破绽,可是他失望了,风无双每个表情和动作都如此真实。
“你真的把我忘了吗?”景煞天阴沈地问,手一伸便扣住了他的腰,让风无双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就算你真的把我忘了也没有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的,想起来曾经你在我身下是多麽地放荡。”
话一说完,景煞天便对著他的红唇亲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风无双震惊得瞪大了眼,他用尽全力挣扎起来,手抵在景煞天的胸膛上,拼命地想推开他。
可他的反抗对景煞天来说,不过是螳臂当车,一点也不影响他继续品尝著甜美的朱唇。听到风无双只能发出低鸣声表达不满,他更肆意地撬开牙关,长驱直进。
风无双真的被吓怕了,把心一横狠狠地咬了下去,浓烈的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中散开。
“啊!你这喜欢咬人的毛病还没改掉呢。”景煞天捂著嘴戏谑。
“你这个疯子!”风无双大骂著完後立刻逃跑。
景煞天并没有追上去的打算,看著那狼狈而逃的背影,把那荷花揉碎在手心中。他琥珀色的眼眸在夜色中幽幽闪烁,充满著饥渴和掠夺,像只舔舐著爪牙的野兽。
抑制不住地颤抖著,身体的每个地方,从心脏到手指,都不停地微微颤抖。
抱紧自己,风无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恐惧,惊慌,害怕,全都到达他从未尝试的深度。
他不明白,只是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强吻了,为何会有如此可怕的感觉,仿佛一早已经知道,那个男人会把自己撕碎後吞噬一般。
第十四章
即使他已经回到春意阁,回到了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可恐惧的感觉却依然占据著他的心。
风无双不记得自己保持这个姿势多久,直到被人轻拍了下肩膀,他立刻吓得大叫起来。
“你怎麽了?”风桀也被他夸张的反应吓了一跳。
“桀!”风无双哇一声哭了出来,隐忍许久的泪水一泻而下。
“别哭…别哭了…”风桀心疼地抚著他的背,柔声询问著:“告诉我好吗?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风无双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在他怀里哭答答不停流泪:“我不知道…不知道…那个人让我感到…很害怕…他抓著我放…又亲我…桀…呜…我真的很怕…很怕……”
看到他略带红肿的唇,风桀脸色阴森而铁青,一想到这是自己故意造成的,一丝懊悔浮现在眼里。
“乖,别再哭了,没事了,我在这里呢,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风桀内疚地安慰著。
“真的?”风无双抬起头,停住了哭泣,大颗大颗的眼泪挂在睫毛上说:“那个炎王真的好可怕,我再也不要见他了,桀你让他快离开这好不好?”
听著他沙哑的声音,风桀点了点头:“嗯,再也不会让你见到他的。”
风无双听完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搂著风桀的脖子咽呜:“桀…你最好了…要是没有你怎麽办…要是没有你…那我也不活了…”
“傻瓜。”风桀轻轻擦拭著他的眼泪:“别哭了,再哭重阳那天不带你去登山了。”
直到哄风无双睡著了,他才大大地松了口气,怜惜的看著他脸上的泪痕。
风桀这一生之中见过太多的眼泪,妃子们幽怨的泪水,父皇临死前带著恨意的泪水,还有母亲绝望的泪水。可是最让他感到心疼的,却是风无双的泪水,那麽晶莹不带一丝丝杂念。
只要一想到这双美丽的眼睛会被泪水染湿,他便感觉到胸口像被巨石压住,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第三天,对冰国和炎国的使节才是最重要的日子,因为这一天,将是两国正式签定契约的时间。
按照惯例,由其中一国的皇帝先签署,再由来使带回自己国家并给皇帝签署,最後再派人运送一份有两个皇帝同时签名的契约回来。
可这次由於冰国和炎国的君王身在一处,所以省略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使节们和大臣们都聚在一堂,看著两位帝王坐在椅子上,台面都摆著一张用羊皮制成的卷铀。
风桀摊开卷铀,从头到尾把上面的契约看了一遍,内容和以往的一模一样,主张著平等和尊重相互的权利。於是他拿起笔,潇洒地签下大名,再由王福把签好的契约捧到景煞天的桌面上。
景煞天也低头看著卷铀,却迟迟不下笔,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一个字也没有入眼。把手中的笔放回桌上,发出小小的声响却被无限扩大,每个人都不解地看著他。
“炎王殿下,您对这份契约是不是还有什麽疑问?”拓拔月恭敬地说。
“没有。”景煞天立刻说。
“那…”左丞相也走向前道:“若是没有,请问殿下为何放下笔?是不是因为契约里的条文不够清晰?”
“不是。”景煞天答。
收到左右丞相传来的眼神,风桀在心里冷笑了下,才故作惊讶地道:“难道是因为我国怠慢了您?若是有,朕在这里表示歉意,希望炎王不要介意。”
“圣上您言重了。”景煞天端起茶,抿了一口後才不急不徐地说:“孤刚到贵国的时候就说过,是为了一个故人而来,此番虽然得以见面,可惜并未有机会好好叙旧,所以想请他到炎国做客,希望圣上您允许。”
大臣们听完後面面相觑,一时间鸦雀无声,想不到一个风无双,竟能让炎王如此上心。
“炎王所说的故人可是瑞王爷?”风桀明知故问。
“正是。”景煞天道。
风桀叹息一声,无奈地说:“瑞王爷不久前身患重病,并不适合长途跋涉,若炎王真的惦记,可签完契约後多留一段时间,等他身体好转後再做打算。”
两人表面上堂皇有礼,却都在心里盘算著对方。
风桀早猜到炎王不会轻易罢手,所以想先劝他签下契约,即使日後反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