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言之巫道-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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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好一顿大补,今天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天雄很轻松的就把洛阳铲戳下土里,土其实很松软,很快就下了一米左右,拉上来,土质暗黄,颜色一致。再加深点,还那样。
又换了几个地儿,就在那八个头骨组成的圈子里,挖来挖去,可结果仍一无所获。
人不管干啥活,靠的就是干劲、斗志。天雄的斗志满满的,体力也是满满的,从早上就看出来了。他挖完这里挖那里,挖完那里挖别处,跟鼹鼠似的,挖的到处是洞,简直来瘾了。
我呢?在后面给他擦屁股,他挖完了一处,没收获,我就把土填回坑里,省的被村民埋怨破坏圣地,得罪龙摩爷。
就这样我们把太阳从东边挖到了西边,整个祭祀平台的土都快被翻了个遍,天雄依然很有斗志,和昨天和以前相比,完全变了一个人。
忙了一整天,别说我们没收获,我手上可是收获了俩水泡,大个儿的,透明锃亮。
天雄还有心情和我攀比,说他手上有四个呢,还在灯下把玩着,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特的东西,我真是欲哭无泪。
晚饭后,和萨大叔一起在院子里胡侃,他看到我们手上的水泡,回屋子里拿了根针和几棵草状植物,把植物捣碎后,用针挑破了水泡,把那些植物敷在了伤口上,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不用说,这肯定是一种草药,土方子,往往这种方子都有奇效。
我禁不住好奇:“大叔,这是什么草药啊?”
大叔支吾了半天,边继续捣着,边断断续续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草,就知道身上有个伤处,敷上这个,第二天就好的差不多了,我们这里的人都用这法子。”
我晕,早知道不问了,敢情他和老爷子一样,把我们俩当试验品了,弄不好这还处于临床试验阶段。
刚给我们俩包裹好,大叔突然指着远方大呼:“看,鬼火又出来了。”
第四十三章 鬼火
他这一指,我头发都竖起来了,大晚上的,有人指着你的后面说话,比啥都可怕。
等转过来看到鬼火后,我反到不害怕了,在化学课本上看过介绍,那是人骨头里的磷挥发出来,在空气中燃烧,根本和鬼扯不上关系。
可过了一会儿,我发现这鬼火有点邪门。它不是简单的燃烧,似乎有生命般越烧越高,火苗一层一层叠加,像一座火焰塔,叠加到一定的高度后,突然轰然倒塌,火焰四散,然后周围又恢复了宁静。
整个过程,我眼睛眨都没眨,从头看到尾,我想用科学原理安慰一下萨大叔,可不知道该如何出口,反倒他安慰了我:“没事早点休息吧,龙摩爷发怒了,咱还是躲着吧。”
说完了,他搬起凳子麻溜儿的回屋睡觉了,把我们俩撂在了那里。
少了个参照物,我只能看着天雄,天雄可恶的学着萨大叔说话的声音:“快休息吧,龙摩爷发威了,咱还是躲着吧。”说完了,他也拿着凳子回屋里了,走路动作也学萨大叔的,我真想在背后一板凳扔过去。
到了房内,他不回自己屋里,反倒在我床边来回溜达,我知道他有事要问我,故意装不知道,问道:“怎么?天雄同志,想演《断臂山》啊?我可没兴趣。”
天雄不答话,一招黑虎掏裆抓来,我急忙闪开,他说:“还断臂山!!!我把你掏成独臂山得了”,说完了又是一招猴子偷桃。
其实这两招没啥区别,就是名字不同,目标是一样的,属下三路招式,技法咱就不讲了,以免误导祖国未来的花朵们。
白天我们俩那体力就透支了,所以他没拆上几招就累的直喘,手摆出个‘停’的动作:“暂停,中场休息十个小时。”
中场就休息十个小时,这什么比赛啊?偷桃大赛?我晕~~
待得呼吸平缓了以后,他支起了硕大的肉身,走到窗边,看着半拉山的方向,说:“这鬼还挺能闹腾,大半夜的也不睡觉,还起来放火。你说,咱过年请几个鬼来放火当烟花表演多好,花样多,无污染,还能刺激心脏运动,真是完美啊。事后咱多烧点纸钱给它,美元,英镑,欧元随便挑,不错,这是一个市场,完全没人开发过的市场,有搞头。”
人的精神力量是永远不能小视的,从早上起来他就亢奋,到体力透支了,他还能开出玩笑来,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不过你要把这当笑话,那就错了,大错特错,他那点小心眼,我早就洞穿了,可我还得装糊涂。
人活着,有时候就得现实点儿。
他说完话后,我赶紧用被子把自己蒙上,越快睡着越好,睡一半被人揪起来是很难受的。
天雄感叹完后,见没动静,扭头看我,我已消失在被窝里。他毫不犹豫地拽着两条腿把我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完后又装成诗人般坐在我床边,昂首向月,非要给我朗诵一首《静夜思》,我开始理解《大话西游》里孙悟空的心境了。
投降,我只能投降,我总不能也找个月光宝盒,玩个五百年大轮回,那多累啊,他不就是想去探探鬼火的底细吗?满足他,赶紧满足他,早去早回早休息。
我高举双脚:“我投降了,你别朗诵了,那比杀了我还残忍。走吧,我今天彻底舍命陪小人了。”
他脸上露出得逞了笑容,奸笑:“早说嘛,人民群众就需要你这样的热心人,早有点自觉性,就省了我动一番脑筋了。”
忍者口诀第一条:我忍。
换了两身颜色较暗的衣服,我们俩关了灯,蹑手蹑脚的从门口闪出。
十五早过了,天上那一轮弯月照的也不透亮,我们只能依稀凭借白天的记忆加上微弱的月光行走在通往村口的小路上。
虽然看不到天雄此刻脸上的表情,可通过他急促的呼吸,能够看出他有点紧张,这鬼火不会无故出现的那么艺术性,背后肯定有人捣鬼,目的大概是让村民们远离祭祀台,那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能做这种无聊事的人,恐怕也只有那帮邪巫了,他们无聊也就算了,现在把我也间接地扯进来了,我真想问候他们全家。
无聊人做事也很无聊,沿途我发现鬼火的出现很有规律,约莫十分钟左右就会出现一次,如果能看见表的话,我敢保证间隔的时间是相同的。
到了半拉山底下,我们躲在树林里,天雄悄悄地靠近台阶察看状况,我则看看鬼火,看看月亮,听听蛐蛐吟唱,还有参加那不知名的虫子演唱会,夜色在烦人中迷人。
正陶醉呢,一只大手突然拍在我的身上,我差点就蹦了起来,那只手强行把我按住,接着天雄的头出现了,我真该敲他一下,就说是本能反应。
他低声说:“不好办,山下台阶那里有两个人把守着,象是K党的人,带着家伙,我们恐怕混不过去,这鬼火果然是他们捣的鬼。”
要说打晕他们混过去,还是有可能的,但那样一来,就会打草惊蛇,他们发现昏倒的同伴,以后就会提高警惕,我们再想离这么近调查就会很危险。而且为了调查一个鬼火暴露我们,有点不划算,他们可是一帮杀人不需要判决书的家伙。
于是我们决定就藏在这附近的地方观察,能听到消息更好,听不到消息也打算尾随他们,找到他们的藏身处,以便以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说的就象书里写的一样,一切都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结果是唯一的,必然的。可惜书里有很多是骗人的,想象出来的,编出来的,你要全信它,那你就倒大霉了。
对方是K党的雇佣兵成员,很多人都是经过军方的特种训练,除了明哨以外,他们还布置了暗哨,数量未知。
或许是一直以来他们进行的很顺利,暗哨放松了对周围的警惕,在我们藏身后不久,他们竟然跑出来向明哨的两个人要烟抽,在这种黑夜里出现明火,那可是致命的,他们迟早会因为自大而尝到苦果。
第四十四章 狼狈
暗哨点完烟后没有离开,蹲下来和明哨胡吹着。
暗哨发牢骚说:“这鬼任务什么时候才能完啊,我都受不了了,要钱没看到,要宝贝也没影,这穷山破水的,还得受那毛孩子的气。”
明哨听了后,“嘘”了一声,说:“小点声,别被他听到了,据说他是老大的亲兄弟,别看年纪不大,手黑着呢,咱还是少惹为妙。”
暗哨听了后“呸”了一声,微怒:“我还真就不怕他,要不是他跟老大鬼扯,咱们能来到这破地方啊?还带着个巫师,满以为自己挺拉风的!来了这里快一个月了,白天睡觉,晚上干活,咱稀里糊涂的还不知道他们在上面到底干啥!”
暗哨说话声音越来越大,明哨急忙挥手:“小点声,小点声,我的祖宗,被刀疤听到了,有咱们好受的了。咱管那些干吗?等任务完成,咱拿到钱就OK了。其它的就别操那闲心,赶紧点儿,滚回你那片儿去,别让人潜入了还不知道。”
暗哨显然还没发泄完心中郁闷,带着火儿边走边嘟囔:“还潜入呢!大半夜的,就算八抬大轿抬着,都没人来这破地方。”
他们是不知道就在离他们二三十米远的地方,蹲着两个不用轿子抬着也要来的家伙。
听他们唠叨完后,我们俩捂着嘴偷笑,天雄边笑边用手指着他们的方向,再指指耳朵,意思是继续观察,可惜从暗哨走后,再没动静了。
这时候有点羡慕他们,他们可以堂而皇之的说话,不必顾及什么,最多暴露目标,我们又不能把他们怎么地。可我们俩要说话的话,身上肯定就会多俩自来水龙头,放血专用。
月亮慢慢地爬到了正中,我们俩还蜷缩在草堆里,身体越来越冷。按时间推算,他们应该是吃完晚饭过来的,可这么高强度的加夜班,不知道会不会有夜宵?
完了完了!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刚才的三人相声以后,就一直没有可以提高我兴趣的节目,我和天雄又不能说话,真是闷死我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七八个人从台阶上相继走下,有人发出一声怪鸟叫声(之所以称为怪鸟叫声,是因为那实在不象是鸟类的声音)。两个明哨,两个暗哨走出来集合,走在最后的三个人抬着一个一米多高的机器,重量似乎不轻。
我数了一下,十三个人,比上次看到的多了一个,可视度太差,无法分辨出多了哪一个。
他们没有任何的交流,集体统一往一个方向前进,两明哨在前,两暗哨垫后。等他们走了一段距离后,天雄做了个手势,示意跟上,我们就这么偷偷摸摸的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他们一直沿着河边走,渐渐地村子消逝在黑夜中,又走了很长时间,最后在一山坳处向里拐了。我开始有点害怕了,可不是怕他们,而是怕我们俩一会儿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拐进山坳后又走了三四百米距离,他们开始往山上走去,我很无语,两条腿跟灌铅了一样,我快说服不动它们为我服务了。
然而,朝着山上走了不长,他们就一个个消失了。
借着月光,我们发现那里有个山洞,都是用眼睛看路的,山洞里那么黑,不用我提醒,他们就打开了手电筒,顺便也为洞口外面的我们指了方向。
看着他们都消失在了眼前,洞口也并未留人看守,天雄悄声问:“进去看看?”
我知道他能这么问,可就没算准他这么直接。
不答反问他:“你带够礼物了吗?”
他听了后一愣,说:“什么礼物?”
我说:“娃哈哈矿泉血”
他反应了一小会儿,明白了后摇头道:“那还是别进去了,我本来就贫血。”
正当我们要走的时候,洞里火光盛了起来,似乎在招我们过去烤烤火,看来这就是他们的家了。
我们俩淌着鼻涕,一口一口吸着,羡慕了好一会儿。
天雄说:“我猜他们在烤肉,大猪腿,用铁棍子一穿,两头一架,电影里反派的伙食一般都不错。”
我吸了吸,双手抱一起,鄙视着看他:“这地方哪来的烤肉,我猜他们在烤野菜,几个人分吃一棵的那种,哎?我说,你兜里有纸吗?”
他低声颤抖着说:“我都拿袖子擦的,你还找纸呢,对了?你认识回去的路吗?”
我们俩同时怔在了原地,鼻涕又淌了下来。
我真想大喊:救命啊~~~~
去你的K党,去你的跟踪,去你的烤野菜。
家,我想回家。
天蒙蒙亮,我脑袋嗡嗡响着,浑身发抖,抖落掉身上的草和树叶,这一晚上都睡的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