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侠传-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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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没打算把小雨介绍给府尹认识,现在就更不想了。主要是他不想把官、道混为一同,介绍师弟不也等于透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可不行,而且这琼花太守还不定哪天就拜拜了呢。
刘文欢一听,只好这么地了。便朝左右一摆手,揭起豪华轿帘,让小雨上去。又一声喝令,于是一台四平八稳的大轿被抬起,走在前面,做了开路先锋,后面跟着二十多个列成两排的小衙役。而轿内的雨沬心里那个美呀,本小道今天头一次尝到坐轿子的滋味,还真他妈不错。
他悄悄掀动后窗缎帘的一角,朝外一看,乐了。他看到了什么?原来啊,那大轿的后面走着师兄和刘府尹。
一个是手牵白龙马,看起来心情舒畅,顾盼左右,欣赏着沿途的自然美景,走起路来风摇柳摆,好不逍遥自在;而另一个呢,当然是那有轿也不能坐的刘府尹,他见太守都步行,自己哪敢乘轿享福,因此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愁眉不展,鱼泡似的鼓眼越发凸凸无光了。
琼花观在城中一个比较幽静的所在,他们约走了大半个扬州城才到达观前。老远石基就看到“琼花观”三个烫金汉白玉大字镌刻在一幅素匾之上,字体端庄秀丽,飘逸洒脱,他不禁赞了一声:好字!很是与琼花这一娟丽之物相匹配。
听到太守赞扬,一边精神不振加萎靡的刘府尹好象被美女啃了一口,立时兴奋起来。急忙搭腔:“太守大人能看上眼,真是令属下不胜荣幸。您再看那两扇素纹大门,乃尚好的上等檀香木打造,那上面的花色,也是出自本城最好的雕木工匠。”
石基闻言走上去仔细观看,以手触之,不住点头:“嗯,不错,确实古朴雅致,不落俗套。不会和门上那篆字同出一人之手吧。”说着早有里面的人出来迎住,恭敬地相请琼花太守入驻。
刘府尹一听,两手一拍,说了一句,没想逗引得身后一人哈哈大笑。
第四章 门前遇僧 桥尾逢古
刘府尹听太守爷连加赞许,得意之余真是受宠若惊。又闻石基说雕花与刻字同出一人之手,不禁叹息,一个马屁当即拍了上去:“太守爷真乃神人,被您一眼识破,的确是一个师傅做的。”
他这一句刚道出,便闻听身后传来哈哈地大笑声。众人惊讶,回头观瞧,恰原来观门前正走过一个赖头和尚,破旧的青布僧衣上衲满了补丁,大小方圆,任意几何形不等,是旧的上面落新丁,一个接一个,如若细细数去,往少里说,估计也有上百个,真可谓是“百家衣”了。
只见他左手捏着一根破棍,腰里别着化布什的钵盂,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迈动着四方步,口内还不断唱道:“人人都说扬州好,好就好在扬州水,人人都笑百姓痴,痴就痴在心里湿,泪痕挂满珠;人人都慕琼花美,琼花不知众生累,人人翘盼明月升,明月只念皇上恩,把酒谁人醉。。。。”唱罢过后又是一阵大笑,却似这般疯癫而去。
石基听了,不禁心头一动,停步侧身,望着那远去的和尚背影,若有所思:人人都笑百姓痴,痴就痴在心里湿,泪痕挂满珠?好凄惨,百姓心里如何会这般苦楚?还有那后面所提的琼花,明月。。。。谁人醉,这分明是在控诉,控诉谁?
见被这赖头和尚扫了兴,搅了局,刘府尹一阵地咬牙切齿:你个不死的秃驴,哪天非叫你下地狱才知道多嘴的后果--很严重。
你道那赖头和尚是何人?他便是这扬州城内家喻户晓的人物。长相其貌不扬,为人嫉恶如仇,个性怪僻,不以喜好视人。来无影去无踪,关键时刻他准出现,人送外号“准时赖(来)”。
这准时赖便由此给柳石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因此人的出现,为日后上演了不少鲜闻异事,给这江南小城又增风添彩。
这些暂且不提。再说柳石基迈步走进观内,不觉眼前一亮:青砖绿瓦,柏树参天,清水秀池,上跨九曲小桥,连接去尽处的假山亭阁,好一座水中浮景的城中之城,直叫曲径通幽处,花开自香来。
好幽静的一处所在,石基心里暗自喜欢,这回却没有表露出来,反转头问道:“原来的羊离观也是这样吗?”
“不是,这是后来修的,原来的全部推翻了。”刘府尹急走两步回道。
“那原来象什么样子呢?”石基到是对旧貌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在脑海里勾画它的模样。
见太守爷对新貌不予表示,反问旧时的形貌,刘府尹这次便有点猜大不透这位天使官的心理动态,只能如实道:“以前的羊离观久无人管理,只一老叟看护,厅院杂草丛生,墙皮斑驳。。。。”
他刚要继续说下去,石基向他一摆手,示意停止。这大煞风景的话,谁爱听,把旧貌说得如此不堪,是以此来衬托今日的换然一新么?这不是明摆着彰显他府尹之功德?
“好了,我知道了。”石基走过一段油亮的青石板路,朝九曲桥头而来:“那琼花树现在哪处?带我去看下。”这才是他最为关心的所在。
府尹听了便向桥的尽头,一处假山后一指:“过了桥,那山后就是了,请太守大人走好。”说着,便超前引路,留下二十衙役驻守观前,其余皆随众陪同前往桥尾视察。
此刻小雨也早就下轿跟在了后面,他眼光虽然极为挑剔,却不料这琼花观到挺中他的意,能在这临山傍水的静逸之所修身,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准备等那阿谀奉承的刘府尹一走,便立即请出匣内众家人等,一同来分享这快乐的一隅。
眨眼之间,他们便已走过九曲桥,再过去转到那片假山围砌的后面,视野兀自变得开阔起来,在那块扩展出来的空地之上,果然独矗着一棵高大的古树,一丈有二,枝繁叶茂,浓荫砸地,根节盘措,深扎土内。
细观之下,在那“绿野丛间”,似有一点两点五色花絮,待结未结,要露不露,象刚刚呈现的星斗,又如晨起后的落影。
“再有一个来月,太守,不是,皇上就能看到满树琼花开了。”刘府尹谄媚道。
“哦,刘府尹一定看到过这树上的五色琼花吧。”石基眼望着面前这棵遒劲的古树,心里多么希望它现在就花开满枝啊。
看到刘府尹点头,他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而且是个最为至关重要的问题:“这树上开的琼花都是五色的吗?”他原来在现代所见琼花都为白色,所以因找不到五色琼花,而无法酿制白与这五色的混合琼花酿。而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先时忽略了同样一种境况,在这大隋的古代,只有五色琼花却找不到白色的。
刘府尹看到琼花太守两眼期盼地望着他,于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大人,完全是五色的,决不掺假。”
晕!石基听了犹如棒击头顶,这还是二缺一啊。不知是由于过份失望,还是求酿不成心焦过盛,他自言自语道:“难道就不能来朵白色的?”
没想一旁陪同的衙役听了,尽自嘻嘻窃笑起来,石基猛然醒悟,转头,正要问为何发笑?但听那为首的刘府尹一声喝斥:“大胆,全都给我退了出去,观门外守候。”
那几个小衙役一见府尹发怒,赶紧竭力将脸绷起,随即疾转身飞奔而去。但明显可看出,那强掩下的脸孔仍遮挡不住犹存的笑意。
“嗯,大人请别见怪,这班衙役虽多有得罪,却并非笑大人无知,不知者不怪。”刘府尹急忙解释:“恐是大人生在北方,从没见过这五色琼花,它们分别是由粉黄、樱红、薛青、湛蓝,这最后一种颜色便是雪白所组成。”
“是吗?”石基一听大喜,这跟他在书里查到的古琼花颜色确是不同,没有白色这一朵,看来自己的“琼花酿”终将成为现实。
第五章 喜从天降 闭关潜修
柳石基听说那五色琼花内包括白色,不禁欣喜若狂。
他难掩心中的愉悦,拍了拍刘府尹的肩头,本是为表达他将这么如此好的消息告诉给自己。却不料,拍重了点,即便一般的武夫,对此类文官下手略微劲道点,他们都消受不起,更何况他柳太守的过人膂力。
只见那刘文欢一阵地直咧嘴,得亏他耐力也是不凡,不然鼓凸凸一对鱼泡眼非蹦出来不可。就这样,也差点没蹲地下,逗得身后的小雨呵呵地笑个不住。
石基一看,一把将他扶起:“哎哟,不好意思,手重了点,一高兴就什么都忘记了。”于是他毫不隐讳,把自己驾想的宏伟蓝图,扬扬洒洒地宣传了一遍。
那刘府尹一听,哎哟我的妈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先时见他问琼花颜色时紧张成那样,闻言全是五色又那般的气馁,而这回听到说,五色里面含有白花他如此得兴奋,啊啊啊!
“原来这柳太守是个喜欢饮酒的人啊,好酒者色也,乃酒色之徒,别看他现在正而八经的样子,也不过是个花花太守罢了。”得,这刘文欢自己不正,也把别人想成那样,视为同类。于是,他便不似先时那么谨小慎微,反而自然大度起来,好象他抓到了此人的把柄一样,不怕他不就犯。
随后,他又陪着琼花太守在观内各处转了转。这观本也不大,慢慢行去,不消半个时辰的光景基本一览无余。
之后,刘府尹请太守大人回府衙,为其接风掸尘,设宴款待。柳石基原就不喜官场,自是好言谢绝,况他和小雨一样,惦记着匣内的五百弟兄,得赶紧放将出来,也好与众同庆,把这等天大的酿酒喜讯告诉给他们,共祝他早日成功。
于是,他便推说今日赶路累了,改日再行官礼罢了。刘府尹听了也不勉强,反正这太守好那口子就好办,不怕他蹦出他刘大老爷的手心去。便要留下四个衙役听其差用,而观内居住与奴仆佣人等都是早先就已安排妥贴了的。
石基知道,这刘府尹调拨衙役实为听他差遣,其实留为耳目,并非多少善意,便就此与设宴款待一样回绝,断了他的妄念。
刘府尹没法,恭敬不如从命,只好作罢,带领那班衙役向太守告退,出琼花观回府,日后再作道理,另寻献媚机会。
这刘文欢前脚刚走,石基和小雨便欢呼雀跃地在观内飞奔开来,小白龙也随之对天一声长嘶,以表共鸣。就连那扒在小雨锦囊上的旋龟,也喜极生动,唰地一下跳进了桥下的水里。
“师弟,快快将喜豹他们放出来,大家庆贺一番要紧。”石基兴奋之余,催促着小雨。
雨沬答应着从怀内取出规圆匣,随着口中一阵轻快而喃喃的诀语,抖手掷向空中,华光大放,灿若观中上方的一颗明珠。匣盒旋即打开,一轮光柱投射而出,同时将五百众生送回地面。即刻又在口诀声中关闭,变小,回到主人的怀内。就此,它的使命才终告结束。
小雨本想默念三句“请回”,返还师尊处,但又舍不得这么快就与此匣分手。况师尊也有言在先,如要留用,便可暂时由他保管:“嗯,再玩一段时间送还尊师吧,说不定留着它还能排上其它用场呢。”
他这正自筹划、打算,耳傍间五百众人声鼎沸,人头攒动,原静逸安详的琼花观,刹时间变得热闹非凡。
好在那刘府尹早按圣上下达的旨意,开拓出一千隋兵驻地,在观后一排宅院内,与琼花观只一墙之隔,并有园门可通,传唤统领,甚是放便。且园门一关,两不互扰,各就各业,观内依旧曲径通幽,与先时一般无二。
自从穿越来到大隋,柳石基可说一直都过着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生活。现在来到江南扬州琼花观,终算是暂时安定下来。除了闲来酿制完成他的美酒宿愿外,更是要静下心来,好好整理一下这段时间以来各种纷扰的思绪,并要加紧练功,悉心检查一下自己现今的修行状况。
而他们在到达扬州的不几日,便有探马传来玉旨,说是炀帝途中另行有事,要瓜葛数日,估计八月十五前夕才可抵达江都。
那么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可用以调整功力,静气养息。于是,石基决定就在那九曲桥尾,临近琼花古树的一座亭子间里,闭关三十日,将一切闲杂琐事都交于师弟和喜豹去处理。
这座依桥而立的小小六角亭子间,如凤赛凰,六翼翘空,似要飞去,叵奈被下面六根如尾的亭柱拖住,挣脱不开。
更有甚者,亭子间里外都以碧青秀石铺地,光亮琉璃,人在其中,四季如春,荫凉温淳。除它之外,其亭傍水而居,临山玉立,宛若婷婷少女,令人平心静逸。尤其是到了中秋时节,左近琼花盛开,芬香扑鼻,清脑提神,最是难得。
人在亭中,凭栏眺望,五色古琼,花团锦簇,于假山孔窍间隐现无定,恰似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佳人,闻其沁香,观之仪容,神韵当前,心志摇曳。
柳石基就于这样一座亭子间内静修三十日。雨沬先后又将诸如隐身、防护、禁锢等法逐一教会他,正好又似先前剑光刚练成时现“操”现卖那样,他把亭子间,涵包五十步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