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印亡座-第7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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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俺们村子得罪得起吗?”
“但她进了祭屋始终犯了俺们村的禁忌……”
叔公话没说完就被村长粗暴的打断了。
“禁忌禁忌,你们要是总惦记着什么禁不禁忌的,排水村怎么发展得起来,你们还想不想过上好日子了,就算你们不想,也要为俺们的娃想想啊,叔公,你记住,以后没有必要,别和那帮外乡人起冲突了,为了村子,哎,俺们只能先把老祖宗的那一套摆一边了……”
老村长的感叹随着夜风,轻轻飘进了夏娜的耳中,她刚走过大半个广场,老村长他们虽压低了声音说话,但她灵觉全开,两个老人的对话还是一字不漏地传进她的耳朵里,让她意外的是,这个秦大爷似乎真的是一个为村子尽心尽力的好村长,她刚才之所以走得不快,一来不让别人怀疑起自己的脚力,二来便是为了听听自己走后,这秦村长会不会又是另一套说辞。
但一听之下,这情况反而更复杂了。
一心想把村子富强起来的村长、一帮极度排外的村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组合。
但夏娜没在意,木桥已经在望,她只想马上回宿舍好好睡上一觉,天大的事,留到明天再做好了。
她踏上了木桥,木桥发出一声呻吟,声音在湖边传开,突然,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声音从桥的另一边传来,夏娜双眼精芒大盛,借着月光,桥那一边的情景被她尽收眼底。
湖边种着一排杨树,在桥附近的一株杨树后,夏娜捕捉到一个影子,那声音正是树后之人不小心弄出来的。
“树后是谁,别藏了,出来吧。”夏娜冷冷说道,并提聚起道力以防不测。
树后黑影一闪,一个人蹲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夏娜。
夏娜也看得一愣,随后她散去了提起的道力,一个乱发蓬松,嘴边留诞,双眼暗淡无神的人并不能给她多大的威胁。
“双眼暗而无光,灵神无主,难道是个傻子?”夏娜喃喃自语。
“女人,呵呵……。”乱发男人呵呵傻笑着,他抬起手指着夏娜,让她看到这个傻子的手上有五条黑色的痕迹,看着,像被人用力握过,淤血消散不去一般。
夏娜一看便扑了过去,也不嫌脏,马上捉起乱发男人的手。
“鬼气,竟然是鬼气。”她回过头朝傻子一般的男人又快又急地说道:“你是在哪里弄上这个手印的?”
男人不理她,只是一个劲地傻笑,然后用力地抖开夏娜的手,迅速地跑上桥上。
“他们回来了,回来了,哈哈,回来得好啊……。”
他先是在笑,但说到后来,却又是一付哭腔,这又笑又哭的声音在这深夜里,透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他们回来了?”夏娜轻轻咬着这几个字:“莫非,他说的是那几只鬼?”
想到这里,夏娜连忙望向桥去,但那男人竟然在桥中间跳了下去,湖水“扑通”一声,溅起老大的水花,夏娜连忙跑到岸边,却见那男人喝了几口水后,却自顾游了起来,一边游,一边用奇怪的腔调唱着夏娜完全听不懂的歌,又间中插进“他们回来了”这样的话,没多久,男人已经游到湖对岸,他上了岸后又哭又笑地跑进了村子,就这样消失在夏娜的视线里。
夏娜望了望那疯子似的男人消失的方向,又望向一付宁静样子的排水村,她双眉间的疑色越来越浓了。
“这排水村真的是奇怪得紧,刚来了一个村长,现在又多出一个疯子,哎,这一千万看来也不是那么好赚啊。”
今天一早,夏娜便过来找我,见我已经没有大碍,便拖着我陪她去吃了一顿早餐,医好了肚子后,我们两人回了宿舍,由夏娜向我说了一遍昨晚夜探排水村的经过,我则在本子上记下夏娜话中的重点,以便用于分析与归纳线索。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看我们从哪下手好?”夏娜坐在一旁,对着阳光的脸半眯着眼睛,她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向我丢出一个难题。
“就从村长开始好了,第一,我昨晚有跟他说过,今天去拜访他;第二,他是一村之长,无论是村民和疯子的情况,还是先问过他较好,如果他说不出个所以然,那么我们再找其它人下手,也算是师出有名。”
“嗯,在问的时候,我们着重从疯子入手吧,先问出这疯子的来历和住处,我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就这样吧。”夏娜站起来说道:“我们准备一下,然后一起去找村长。”
“要叫上常青不?”
“不用了,常大哥有自己的忙活,不能总跟着我们乱跑。”夏娜摇头。
我双手一撑,便跳下了床。
“那走吧,我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夏娜指了指桌子上的“斩魂”。
“你最好把它也带上,说不定还会碰上那几只恶鬼,我们现在要去揭人家老底,我才不信那幕后之人会乖乖的放任我们闲晃。”
“呀”的一声,楱木门向里面反转打开,一个老人为我们打开了门,他看到夏娜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热情地说道。
“是你这娃娃啊,快进来快进来。”
“秦村长,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夏娜笑着说道,我看她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腿一迈,却已经跨过人家的门槛踏到了院子中。
“这位是?”秦村长望着我,脸上写着疑问。
“我的朋友。”
经过一个小小的天井,我们在屋子的堂屋坐下,村长亲自为我们送上两杯温茶,夏娜开始和老人寒喧起来,我却打量起这老村长的屋子。
秦村长的屋子并不大,一个十来平方的小天井后,便是一栋两层楼的木屋建筑,楼下是正对着天井的堂屋和一个小小的厨房,至于二层,应该便是他起居用的房间。
天井不大,中间打着一口井,天井的四周摆放着一些山谷中的草本植物,在一角上,还堆砌着一堆木材和几个尚未成型的雕刻,旁边还有挫刀等木雕工具,这几样东西不禁让我多看了几眼。
旁边的夏娜正和村长聊着排水村的一些趣事,我想了想,突然找了个空档插嘴说道。
“秦村长,这村子里,都有谁善于木雕?”
我的问题明显让这个老村长为之一愣,但他随即说道:“雷先生为啥这样问,难道你对这个有兴趣。”
“也说不上兴趣。”我淡淡笑道:“只是看这村中房屋,无论是民房还是那广场上的祠堂,那屋檐梁栋都雕刻着吉瑞祥兽,样式古朴,刀功不凡,所以不由自主地问上一句,这些东西要是放在城里,也只有在那些古式富宅里或许还看得到,却不想在这村子里却是比比皆是啊。”
“哈哈,也没什么,这手艺,俺们村里的人基本都会,也没有什么特别会的工匠,都是瞎弄,瞎弄。”村长大笑着说道,他话锋一转,却和夏娜谈起别的东西来。
我把这一切看在了眼底,却也不道破,这老村长一番话明显在打哈哈,而且那么快转移话题,难道这木雕手艺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老村长啊,我想找你打听一人。”扯了半天闲话,夏娜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老村长点点头,态度诚恳地说道:“你说,只要是俺知道的。”
“是这么一回事……”
夏娜把昨晚遇到疯子一事大致说了一遍,却隐去了疯子那句“他们回来了”的话,她比划着疯子的外貌,我却留心看着秦村长脸上的表情变化。
这老人在听到夏娜要打听的人是一疯子时,脸上的皮肤突然一收,但很快就松驰了下来,虽然只是一刹那的变化,却已经道出很多信息。
他在紧张。
我不由在心底开始猜想,为什么一个村长在听到村里一个疯子时会表现出紧张的情绪,虽然只是一小会,但已经足让我对此产生了疑问。
(87book)“就是这么一个人,不知道村长知不知道他?”
(老村长点点头笑道:“是有这么一个人,大家都叫他疯子秦八,你这娃找他干什么?”
(书)这句话倒是问倒了夏娜,她总不能说是为了这疯子那句“他们回来了”吧,但夏娜也算机灵,眼睛一转,已经有了计较。
(87book)“他抢了我一样东西。”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却害我喝进口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这理由,也太能扯了吧。
“抢了你东西?”老村长疑惑地问道。
“是的。”夏娜点头说道:“昨晚回宿舍的时候,我在桥那头碰着他,那时我正用手机打着电话,他一下子就把我的手机给抢走了,大概以为那手机好玩吧,不过我现在需要用到那手机,还请老村长带我去他的住处,不知方不方便。”
“哎,这个秦八,好端端抢你这娃的东西作甚,真是给俺们村丢脸。”老村长搓着手,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走,咱这就走,他抢了你啥子玩意,我叫他给你全部吐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夏娜笑呵呵地说道,以她的身手在疯子身上放下现在尚好好待在她裤袋中的手机,并不是什么难事,虽然这样做有点对不起人家,但为了找到疯子的下落,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小花招,她才不会吝啬着不用。
疯子秦八的房子在后山那几道山坳子上,基本上算得上村尾了,那地没多少户人家,住那的全都是村子里最苦的人,都是靠着村民的接济才得以勉强度日。
第985话
看到这付场景,我无来由地鼻子一酸,中国现在在世界上也算得上是强国一个,但在这些穷乡僻壤里,还是有一些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民,和他们比起来,城市里的低保户根本就不能算穷。
“秦八,秦八,你这崽子咋还不出来,你大爷看你来了。”
还没走到屋前,秦村长就扯开喉咙喊了,但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似乎秦八并没有在里面。
“怪了,这崽子咋也得应一声啊,莫不是病了?”老村长挠着脑袋,朝我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们在这等着,那里面脏,等俺先进去看看再说。”
我们瞧着眼前这小小的木屋,那半开的窗户里面黑洞洞的光景,也看不出里面有人没有,但我和夏娜对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安。
不知为何,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颇有点惴惴不安之感。
老村长推开了门,刚好此时那老林里阴风一送,空气里多出了另一种味道。
我和夏娜使劲抽了抽鼻子,即刻脸色大变。
那是血腥味,错不了,这丝味道普通人或者分辨不出来,但我们的感觉比普通人不知敏锐了多少倍,这血腥味并没有瞒得过我们的鼻子。
“秦八,秦八,你这是咋了!”
果然,在下刻,屋子里响起了老村长的大叫声,我和夏娜抢进了房子里,令人作呕的腥味扑面而来,夏娜掩住了口鼻,差点没吐出来,这味道让我感觉像是一下子扑进了满是死鱼的仓库一般,差点没把我给熏死。
屋子里光线昏暗,桌子床椅什么的在这环境下只看得出一个大概的轮廓,而在屋子的一角,一个人影半躺在床角边上,看模样应该是坐靠在床腿子上,这屋子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看来那人已经凶多吉少。
这灰黑的屋里,村长也没敢过去一探究竟,我们进了屋子,正看到他又跺腿又搓手,一付六神无主的样子。
“村长,你先别急,这屋里有灯没有,总要先点个灯才能看个究竟。”
我拍了拍老村长的肩膀让他冷静一些,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经历了那么多凶险的事件,换作是以前的我闻到这种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怕不是早软了脚,这老村长急是急了,却是不怕,单这份胆量也着实不错了。
“有的有的。”老村长急忙摸向门边,排水村还没通电,他们的照明多是马灯一类,而这些照明的灯具他们通常会吊放在门边,秦八虽然是痴儿,但日久天长也奍成了这习惯,因此秦村长一摸门边,便找到了一盏马灯。
打开灯罩,我拿着打火机湊了上去,一下子点燃了灯芯,老村长调高了灯芯,灯座下的酒精随着被灯芯吸收,“扑”一声,一朵火焰跳了起来,秦村长连忙关上了灯罩,提了起来对着屋里一照。
这不照还好,一照之下,老村长差点没把马灯给摔烂了。
黄灿灿的灯光下,这一小木屋内几成地狱,桌子上、木椅上、床角边和砖地上,被喷了一大片血,这片血液已经凝固,成为一块块粘稠的暗红色块,那强烈的血腥味,正是由这一大片血液散发出来的。
秦八就躺在床角边上,或者应该说那只是一个曾经唤作秦八的人,现在的他,完全不成3人形;他的四肢被拧向了身后结在了一起,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四肢如麻强似的打着结,那折断的筋骨还不时滴出一两滴鲜血来,而秦八的头不自然地歪向一边,舌头吐了出来,两眼凸睁,那脖子上还可以看到一截断了的椎骨露出了那么一小块白渗渗的骨头。
“怎么,怎么会这样!”
秦八死了,而且看得出来是被有意谋杀,那被拧结的四肢一看就知道是非人力所能为,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