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花开(琼珠碎圆续)(男男生子) by千帆狂舞-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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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歆心疼至极,紧紧抱住他,左手抵住他的心口,真气缓缓输了进去:“乖宝贝,师父来了,别害怕!”
无咎忽然变了色:“师父,你的头发怎么了?”
蒲歆将脸贴在他被汗水浸湿的面颊上,淡淡道:“没什么,师父年纪大了,自然会白头发!”
赵无咎虽觉事情有异,却无瑕再问,歇了这一阵,肚中隐隐又传来疼痛的感觉,委委屈屈地抓住蒲歆抵住他心口的左手,可怜兮兮地诉苦:“师父,宝宝要出来了,好疼……”脸色一变,身子一阵痉挛,“啊”地一声,肚腹又是一阵翻腾,这次的疼倒是货真价实的了。
蒲歆脸色雪白,左掌真气流转迅速,护住无咎心脉,右手向下探抚,摸到腹部,轻声安慰:“无咎,宝宝下得很快,别担心,很快就会生出来了!”
这一阵疼痛来得极为猛烈,无咎双手痉挛地下滑,抓住蒲歆的右手,居然带着他的右手死命摁向自己的肚子。
蒲歆吃了一惊,反手握住无咎颤抖的小手,低声道:“不要胡来!”
赵无咎疼得抽搐,复又咬住嘴唇,眼光竟有些发直,蒲歆瞧着情形不对,放开小徒弟的双手,从怀中掏出玉瓶,倒了几粒参丸送进自己嘴里,伏下身去,含住无咎的双唇,用舌尖撬开小徒弟紧咬的牙关,将参丸送了进去。
秋子悟眼瞧着师徒俩这番亲密举止,暗暗叹息,与赵熙互望一眼,二人俱露出欣慰之色:瞧这模样,确实是恩爱至深哪!秋子悟取了帕子缓缓走过来,蹲下身,细细擦拭儿子满头满脸的冷汗。
人影微晃,洞中又多了数人,却是蔚绾与离风离火瞧见信号赶了过来。
洞内一片凌乱,赵无咎疼得死去活来,高隆的腹部波动不已,蔚绾吃了一惊:“无咎要生了?”
赵熙忙不迭接口:“太傅来得正好,无咎确实是要生了!”
蔚绾大步上前,皱眉道:“还不到月份,怎会这么早?”
蒲歆沈声道:“只怕是太过折腾了所致,师弟,现下已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得让无咎尽快产下孩子!”
第三十二章
赵无咎疼得眼前发黑,腹中的胎儿似是拉扯着他的五脏往下坠去,却在出口处停滞不前,只是拼命翻滚。无咎有些忍受不住,手指痉挛地抓住蒲歆的衣袖:“师……父……”
蒲歆脸色愈发白得透明,眼见着怀里的小徒弟疼得脸都扭曲了起来,心头绞痛,紧紧搂住小徒弟颤抖的身体:“无咎,别害怕!忍忍,再忍忍,等产道开了五指宝宝就出来了!”
秋子悟有些怔愣:“产道?”
蒲歆解释:“九玄神丹与别的药物不一样,服食后内部体质完全改变,男子的后穴在生产时会自然变成产道!”
秋子悟点头,擦着儿子脸上雨般的汗水:“原来如此!”他当年服食碧灵珠成了孕胎,内部虽有变化,但是外在形态体骼都不曾改变,最后生子时逼不得已剖腹产儿。
蒲歆抱着赵无咎不敢撒手,示意蔚绾检查无咎下体,蔚绾将闲杂人等请出洞外守着,蹲下身来仔细检查。
赵熙早已听从秋子悟的吩咐将无咎的裤子脱了,盖在无咎的腿上,蔚绾掀开裤子,托起无咎的臀部细细看了看道:“已开了不少,再过个片刻,应该可以了。”
赵无咎疼得受不了,忍耐不住,呻吟出声,断断续续道:“师……父……,剖……腹……”
蒲歆怜惜地亲着他的脸颊,摇头道:“不行,剖腹太伤元气,若能正常生产,还是不要剖腹的好!”
赵无咎痛苦地摇头:“好……疼……师父……”蒲歆的汗水滴落下来,与无咎的汗珠混在一起,缓缓滑下。
赵无咎感觉到水珠滴落脸颊,勉强睁大双眼瞧了瞧,透过被汗水浸得宛若迷雾拢住了一般的长睫,师父满头大汗,眼中隐有水痕。无咎心中一抖,从小到大无论遇上什么事,自己见着师父时,他的神情都是平淡的,似今天这般满头大汗,除却那日晚自己偷偷给他下了春药,便再也不曾见过。
耳边传来爹爹温和的鼓励声:“无咎,好孩子,你是最坚强的孩子,一定能将宝宝平安生下来!”
赵无咎心下一酸,想起父亲曾与自己说过,爹爹是一个人在阴暗的囚室用刀子划开肚皮将自己抱了出来,这疼痛如此磨人,身体虚弱至极的爹爹是用了怎样的毅力生出自己?
32下
上齿忽地扣住嘴唇,猛一挺身,只听蔚绾叫道:“无咎好孩子,产道开了,加把劲,能见着胎儿的头了!”
蒲歆手中的真气愈发迅速地流入无咎体内,赵无咎剧痛中仍能感觉到自己原有的真气被师父引导了起来,无端端添了几分力气,气力集中到下腹,往下一挣,蔚绾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孩子的头出来了!”
蒲歆却不向下望过去,眼瞧着小徒弟牙齿咬得嘴唇渗出了血,心疼至极,忽地一口吻了下去,用舌尖撬开他紧咬的牙关,抬起头,将托住他身体的右手中指勾了过来,塞进他嘴里
无咎神智有些糊涂,潜意识中只知自己再用些力宝宝便会出来了,根本看不清塞进嘴里的是什么东西,猛然一口咬了上去,蒲歆神色不变,左手真气流转更加迅猛。
蔚绾的声音有几分焦急:“无咎,再用力,不能卡着胎儿的脖子!”
秋子悟移到无咎身侧,抓住儿子纤长颤抖地手,轻声道:“无咎,爹爹看到宝宝的头了,好孩子,再加把劲,宝宝快出来了!”
赵无咎只觉全身都浸泡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之中,他自己已经清晰地感觉到胎儿出来了一部份,现下卡在穴口处,不上不小,胎儿似是被卡得难受,小腿在腹内拼命踢腾。
蔚绾一直注意着胎儿的脸色,眼见皱巴巴的皮肤渐渐显出几分青色来,心知不妙,声音拔高了几分:“无咎快用劲,孩子被卡住了脖子,很危险!”
赵无咎心头一凛,抬眼望向师父,却见师父眼中带泪,微笑着望着自己,笑容充满了鼓励,便如小时候自己生病一般,师父总是留在身边静静地照顾自己。
蒲歆心知小徒弟痛得时间太长,这会儿力气消耗太多,一咬牙,体内真气全部调动起来,源源不断涌向无咎的心口。
赵无咎瞧着师父的微笑,心口一阵暖流涌入,体内真气似是又被激发,眼中一热,知道再不将宝宝生出来,师父的真气要被自己磨光了。暗暗使劲,大力挺身,头向后仰起,全身真气震荡起来齐向下冲去,只觉下体一团热乎乎的暖流涌了出来,婴儿的啼哭声瞬时响彻山洞,师叔松了口气的声音复又响起:“生出来了!”
眼前黑漆漆地,眼皮子沉重地抬不起来,赵无咎不由自主软下了身体,微微侧了侧头。胎儿全身挣出的那一瞬间,耗尽了体内剩余的一点力气,意识正式宣告解散,沉沉地昏睡过去。
蒲歆有些忍耐不住,真气仍是流转不歇,一颗清泪滴落而下,混着无咎颊上犹存的汗水滑落到鬓发间,微微闪了闪,额尔不见。
蔚绾已和秋子悟将甫出生的早产儿包裹了起来,赵熙脱下自己的外衣用作小宝宝的襁褓。
秋子悟抱着孩子来到蒲歆身边,轻声道:“蒲庄主,你瞧瞧孩子!是个男孩儿。”
蒲歆紧紧搂着赵无咎,并不抬头。蔚绾替无咎穿上裤子,立起身走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师兄,不要紧了,我已将血止住,好好歇息便可康复如初!”伸手将蒲歆仍旧抵在无咎心口的左手缓缓挪开。
蒲歆默不作声,小心地将赵无咎的身体平躺在稻草堆上,脱下白色长袍盖好,站起身,伸出双手接过秋子悟递来的婴儿。
孩子乃是早产,小脸皱皱的,头发稀疏,似是没什么力气哭泣,这会儿已止了哭声,闭着眼睛,小嘴有些咂巴。
蒲歆心下莫名涌上一股怜意,这个小小的,巴掌大的婴儿是他与无咎的骨肉,是二人血脉的融合体,活了大半辈子,从未曾想到竟然会与自己的徒弟留下子嗣。
孩子张了张嘴,发出低弱的“嗯嗯”声,蒲歆心下一紧,一只手抱紧孩子,一只手探进衣服内抚住孩子的胸口。
蔚绾瞧见了他的举动,轻叹一声:“孩子早了两个多月降生,虽已长得很好,体质却要亏了许多。”
蒲歆眉头微动,摇头道:“弱一些不要紧,体质能够后天改善,待他慢慢长大,或有办法让他强壮起来。”
蔚绾知道师兄的医术犹在自己之上,并不十分担心,刚要伸手接过孩子仔细瞧瞧,却见蒲歆从怀中掏出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小瓶,拔了塞子,将瓶口对准孩子微张的小嘴,一滴汁液滴进嘴里,孩子自觉地吮了吮,吃得竟似很开心一般。
蔚绾刚想询问,蒲歆已收了瓶子,将孩子交还给秋子悟,俯身抱起赵无咎,细心地将衣服拢住无咎的身体,淡淡道:“我们走吧!”
蔚绾忍不住从秋子悟手中抱过孩子,眼见那孩子吮完那滴汁液后便不再发出声音,小脸很沈静,睡得熟了,好奇道:“师兄,你刚才喂的是什么?”
蒲歆抱着赵无咎大步流星走向洞口,头也不回:“是母虎的乳汁!”
秋子悟和赵熙面面相觑,急忙跟出去,蔚绾抱着孩子忙不迭也走了出来,继续问着:“师兄,你什么时候收集的母虎乳汁?”
出得洞来,蒲歆担心无咎被山风吹到,将小徒弟从头到脚裹紧,只流两个鼻孔出气,嘴里回答着:“我离开云岫山庄的时候,在出云山后山山崖碰到一只甫生幼虎的母虎,趁它刚产幼子无力袭人,取了它的乳汁!我与无咎皆是男儿,无咎体质虽变,却是没有奶水的……”
赵熙忍不住插言道:“庄主确实是思虑深远,只是,若要喂养也是不难,找个奶娘便行!”
蒲歆语气很平淡:“我曾看过一本医书,书中提到凡是刚生幼子的人或是动物,初次流出的奶水是最养人的!奶娘日后定然要请,只可惜不是初生之乳!”
蔚绾脸现惊异,赵熙与秋子悟互视一眼:这个蒲歆果然厉害,想来无咎怀孕后,他必定常常担心,否则怎会阅了那么多医书,连这等边边角角的学问也学来了!
忽听苏平一声惊呼:“大家快看!”抬手指向远处。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山中一片火光,浓烟直冲云霄,蒲歆神色一动:“是灭绝总坛!”
蔚绾皱眉:“可要去瞧瞧?”蒲歆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赵无咎,叹了口气:“去瞧瞧也好!”当先领路往火光处走去。
火势很猛,吞吐的红舌淹没了昔日的树木、门庭、院落……灼热四散,众人近不得前,被迫远远地望着,秋子悟轻叹:“不知是谁放的火?灭绝总坛只怕要被彻底毁了!”
蒲歆沉默不语,眼眸一闪,厉声喝道:“快出来!”蔚绾腾身而起,从一个大石头后面揪出一人,那人吓得跪地拼命叩拜:“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啊!”
蔚绾见此人穿着竟似是山下的百姓,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会躲在此处?”
那人战战兢兢地回答:“小人是山下砍柴的,教里的柴火都是小人送来的。今日照常送柴火来,却看见……看见……”那人看来是吓得不轻,全身直哆嗦。
蔚绾瞧他那副害怕的模样,想来不敢撒谎,语气温和了几分:“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可知这里为什么起火?”
那人小心翼翼地瞄了瞄蔚绾的神色,确定眼前这个长得跟仙人似的男子没有歹意,方才提了些胆子:“小人看见全是死人,刚要溜走去报官,却被一个红衣人喊住,他让小人把柴火留下,还把小人身上的火折子全拿走了,将小人赶了出来。小人刚走到这儿便发现后头烧起来了,然后……然后几位大侠就过来了……”
蔚绾听明白了大概,眼睛望向蒲歆,蒲歆眼神深沈,似是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是殷苏杭!”
打柴的人缩了缩脑袋:“几位大侠,小人可以走了吗?”
蔚绾挥了挥手:“你走吧,不用去报官了!”从身上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