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的女王陛下!-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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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
“利夫,胜!”裁判高高地举起了利夫的手,在下一秒瞪大眼睛看着他软倒在自己身上。
“不错嘛,利夫小弟弟,用了龙之召唤居然还能支持到现在,血液被悉数焚尽不知道是种什么滋味呢……不过这样,你也在算不得麦加皇族了吧,毕竟你的身上已经没有半点麦加皇族的血了呢,利夫小弟弟……”曼宁弹指微笑。
“打算走了吗?”
“嗯。”
“不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不了。”
“任务呢?那个小鬼呢?”
“就当这是千面第一个失败的任务好了。”无所谓的口吻。
“喂,你真的不打算换一个职业吗?”
“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方式,不打算为任何人改变!”
“还真是无情呐……”
男子轻笑,身形渐远。
声音遥遥的飘了过来。
“珍重了,曼宁,接下来该你加油了!”
“加油吗?我也想啊。可是不是什么事都只要加油就能做的到的。这点你不是最清楚了吗,雅加达?”
昨天的一场恶斗;使得整个骑士祭的进程被打乱了。
因为要重新建造比武台,所有比赛暂停一天。
偷来的空闲自然是要好好利用的,被折腾了数天的骑士们纷纷出去找点乐子放松一下。
那叶城的娱乐业今年的业绩就靠他们了。
兰克斯特他们呢……
某两个人不出意外的消失了。
“该隐走了?”
“嗯。”
“为什么?”
“千面说他从不在得不到回报的任务上浪费时间。”
“那利夫呢?”
“逃家的小孩还能有什么下场,当然是被他老爹老娘给逮回去了哦。更何况他还无视皇族禁忌使用了龙之召唤,估计是逃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
“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幸灾乐祸啊?”
“哦,我有吗?”
以上这段对话发生在女王队某两个还算完好的大将之间,当事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和煦的微笑。
只是背后的风起云涌又有谁看得见呢?
兰克斯特犹豫地将手放上门,又收了回来,再放上去,又收回来。
如此反复几次。
“够了,兰克斯特,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连他都忍不住要唾弃自己。
可是……
他不确定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会发生什么后果。
他觉得,或许他并不期待那些后果发生。
但是,那些后果或许还是发生要来的比较好。
他敲了敲门。
“门没锁,进来吧!”
兰克斯特推开门,萨克雷披了件外套,正坐在桌子前面支颌想着些什么。
看到兰克斯特进来,他非常开心的冲了过来,连外套掉在地上都没有发现。
萨克雷一把抱住兰克斯特,“噢~~我的女王陛下!你终于肯怜悯一下你最忠心的骑士了吗?我还以为你要抛弃了呢?”
哀怨之情浓地化也化不开。
“够了啦,萨克雷,放开我!”兰克斯特努力挣扎,却怎么斗争不开萨克雷铁铸般的双臂。
“不放,我说什么也不放。”萨克雷低下头,嗅着兰克斯特颈际的清香。
“不放是吧?风刃!”
“哇,我的女王陛下,你又让我见血了呢!哎,我还真是命苦啊。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天底下还能找到我这么好的沙包吗?”
萨克雷的脸哀怨地皱成一团。
刚才若不是他躲地快,风刃就要割断他的脖子了。
可即便如此,也免不了让他的胸前流下几滴鲜血。
“去你的!沙包哪有你这么耗钱!”兰克斯特笑骂。
“噢~~~我的女王陛下,难道我脸一只沙包都不如吗,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萨克雷作西子捧心状。
兰克斯特终于忍不住,笑道在床上。
看到他这么开心,萨克雷也笑了出来。
“对了,女王陛下,你来找我有事吗?”萨克雷问道。
“当然,如果你说你是特地来看我的,我会非常高兴的!”他拿起桌上的茶壶,为兰克斯特到了一杯茶。
“我,”兰克斯特第无数次开始犹豫,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后悔。
看到萨克雷面对他时的快乐,总让他觉得自己真得很残忍。
可是……长痛不如短痛不是吗?
可是……眼下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可是……
“兰克斯特?”萨克雷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其实,也没什么事啦!”兰克斯特抬起头,微笑。
“真的,是专程来看我的?哇,我好开心啊!”
“去你的,我只不过来关心一下受伤的队员而已。”
“能让你关心,我已经很幸福了。”
兰克斯特笑得有些发苦。
“兰克斯特,究竟有什么事啊?”萨克雷并不迟钝,“无论什么麻烦,你都可以告诉我啊!你这样我会很闷得。”
好吧,就把一切挑明了吧。
然后,该怎么做是萨克雷自己的选择。
哪怕……哪怕他要离开自己也是一样……
只是这么想,就让兰克斯特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情绪袭上心头,说不出是什么,但他很不喜欢。
“萨克雷,你究竟想要什么?”
“什么意思?”察觉到兰克斯特的不像平常,萨克雷也正经起来。
“我问你,你这样留在我身边,要的究竟是什么?我又可以给你什么?”
“我,我只是想成为女王陛下最忠心的骑士就好了啊!”
“萨克雷,我是说真的。”
“我也时说真的啊,女王陛下!”
“那么,真得这样就可以了吗?我能够给你对于一位骑士所能付出的最大限度的信赖和尊敬,这样就可以了吗?你就能够满足了吗?”
“是的,我就可以满足了,这样就够了。我,不再要其他!”
“那么好吧,萨克雷,你会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最信赖的骑士,我发誓!”兰克斯特低下头,不敢看进萨克雷的眼睛。
他匆匆的站了起来,“萨克雷,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落荒而逃。
萨克雷抬起低垂的双眼,悲哀的望向被合上的门。
“兰克斯特,你希望我要什么呢?要你的心吗?我怎么敢?我怎么配?”
“其实你不用说这些的,真的,兰克斯特!无论你如何对待我,我都会留在你身边,因为,这是我欠你的。”
他的胸前浮现出一道月牙状的伤痕,说是伤痕,也并不全对。
因为它并没有收口,而是依旧皮开肉绽,鲜血还在向外流淌,是黑色的。
“好痛,兰克斯特,我好痛……”
“下辈子,我不要有心!这样子就不会被伤害了。”从遥远无垠的时空里,传来坚定的宣告。
“更何况,兰克斯特,你要我怎么去要一样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你告诉我啊,兰克斯特?”
泣血的哀告凄凄切切,却没让该听到的人听到。
一缕黑色的长发从屋顶垂下。
“呵,原来你也有这么卑微的时候啊,萨克雷?”
第二天,比赛重新开始,局面却已大乱。
现在已进入八强赛,可剩下的人只有四个。
利夫被抓回去了,曼宁的对手自动退出。
兰克斯特的对手失踪,萨克雷德则被发现死在暗巷里。
所以名为八强,实际只剩下四强而已。
经过组委会的紧急磋商,重新组合。
又一场万众期待的比赛开始了。
萨克雷 VS 曼宁
黑色的长发飘赛在整个比武台,好似一张网般将一切笼罩在内。
曼宁淡淡微笑,“昨天,我看到一些很精彩的东西哦,萨克雷!”
“噢,是吗?”萨克雷不动声色。“是什么呢?说来听听啊!”
“也没什么,不过是某个人哭的凄凄惨惨而已。”
“呵,曼宁,你知道吗,我以为永远都不会有这一天的。居然你会用武器指着我。”
“噢,为什么?”
“因为你的使命难道不是保护我,侍奉我吗?你的一切难道不是都应该为我而牺牲的吗?嗯,曼宁?”
萨克雷笑地无比猖狂,手指卷住了一簇飞扬的长发。
曼宁一直微笑的脸终于色变;漫天黑发飘扬。
比武台被遮得黯淡无光。
萨克雷好心情地摇摇手,“别慌,别慌!我们的帐还不止这一笔呢!你不会真认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吧。嗯,曼宁?”
曼宁的脸色渐渐恢复过来,“怎么会呢?如果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又怎么配做‘那一位’呢?”
“呵,听说你找了我很久啊?真是对不住了!”萨克雷的手指把黑发越卷越紧,柔韧的发丝接近断裂。
“是啊,可惜我没有猜出你居然会躲在布其利斯里面,而且是以龙的形态。”
黑发好似有生命般的自行相反方向扭曲,企图逃离萨克雷的掌控。
“我觉得那地方很好啊,空气清新,阳光又充足。”萨克雷继续微笑。
观众席上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空气清新,阳光充足?天啊,他实在说那个布其利斯吗?”
曼宁点了点头,“的确是很适合我们生活的地方呢!”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萨克雷问道。
两人间的舒缓平常,就好像老朋友间聊天一般。
可手下的动作却已激烈非常。
萨克雷的手边已经带上了黑色的火焰,与曼宁的黑发碰触灼灼烧时发出一股蛋白质被烧焦所特有的味道。
他不慌不忙的穿越在发丝围成的网际中,总是险险躲过黑发好似多情少女般的拥抱。
再怜惜地鞠起一缕,放在鼻下轻嗅。
看似走马章台少年郎的爱花之举,却每每带来漫天的黑焰灼人。
火焰沿着发丝向曼宁烧去,然后被更多的黑发所缠绕,压制,然后慢慢熄灭。
因为,被夺去了燃烧的媒介。
“你想告诉我你不知道?”曼宁轻笑。
“不,我只是不知道你究竟是想找到我,把我带回去,还是……”
萨克雷漂亮的一旋身,闪过从身侧袭来的发簇。
“杀了我?”
“呵,我为什么要杀你呢?父王可是三令五申千万要把你毫发无伤的请回去,我怎么敢抗命呢?”
曼宁捻起一簇发丝,回身掷了过来。
原本柔软的发丝变的好似利箭一般,疾速飞向萨克雷的心口。
萨克雷后仰,用两指夹住了飞来的箭。
“可是我以为你会选择杀了我,然后回去告诉你的父王,是大祭司的失误,‘那一位’根本就还没有降临。”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曼宁的笑容灿如春花。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会这么做啊。明明自己一直被寄予厚望,拼命努力,却有一天,一个人因为他的出身就可以抢走你的一切,难道你不会那么做吗?”
萨克雷的手锐利如刀,切下了一大片黑发。
曼宁噤口不语。
“一直被当作是最重要的,突然被抛在一边不被理睬,这种落差换了谁都受不了的吧?”
萨克雷继续说着些只有他们两个明白的话。
看台上,所有的人都是一头雾水。
只知道台下的两人并不像过去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和睦,相反,恐怕是有必须要拼得你死我活的仇恨。
再联想前天的该隐和利夫,不禁感叹女王队是怎么能够走到这里的。
不只他们,兰克斯特自己也很疑惑。
他只知道原来他们赫曼宁的相遇不是偶然,甚至之后到现在的一切或许都是在某人事先规划好的棋盘之内。
“原来我真地什么都不知道!”他轻笑,转身离去。“曼宁,你还有什么没说对呢?”
萨克雷透过发网看到兰克斯特的离开,一闪身,被一簇黑发扫过了面颊,留下一道红痕。
“那个小孩好像终于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啊,总算还不太晚!”
曼宁讥刺道。
这大概是今天他第一次在心战中占到上风。
“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有啊,只是帮他把玻璃罩子拿起来了而已!”
萨克雷的愤怒一闪而逝,“其实你不用这么做的啊!我一点都不像回去!不过是你老爹巴巴地要请我而已,我也很为难的!”
重要的东西被别人夺走远不如你认为如珠如宝的别人看得如尘如土来的痛苦。
发丝遮掩下,曼宁的脸开始扭曲。
他的攻击有些乱了分寸。
不过停滞片刻,最令他自傲的冷静理智又回到了他的头脑之中。
“那你的意思说,你打算放弃咯?”
“不不不,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可是现在想想,那些东西拿回来也好,毕竟你也不像被人家说是我让给你的吧,曼宁?而且我觉得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仆人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呢。”萨克雷一边嘲讽,手下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停顿。
原本如云的黑发已经被他削地少了许多。
“你就认命了吧,曼宁!”一挥手,又一匹黑缎落地。
“不是是看怎么知道呢?命运这种东西,我向来是不相信的!萨克雷,没有谁注定低谁一等!”
“噢,是吗?”萨克雷调笑道,“难道你不是注定改为我付出一切的吗?”
突然,曼宁停下了攻势,黑发已经安安静静的回到了他的身后,长短不一,散做一团。
“萨克雷,我不想玩了,我们好好打一场吧!如果你赢了了,我就发誓从此恪守臣子的本分,再不越雷池一步。”
“造这样不就好了吗?干干脆脆!”萨克雷也在比武台的一角站定。
曼宁肃容,双手合掌,放在胸前。
“开始了!”
他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恢复如初,只是变成了盈盈的蓝色,更显妖异。
看台上那位曾经叫出“五瓣兰”的老者蓦然色变,丢下手中的笔,把大半个身子探出了看台。
“天啊,法尔啊!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