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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魔法人力派遣公司-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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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
轰轰!
好几道火焰从心脏中延伸出来,袭击树一行人。
「…在我之上乃只之女神!亦即藉月光与槲寄生之守护,击退东方的灾厄!」
穗波立即回过神,从斗篷内侧抛出槲寄生树枝。
槲寄生立即变粗变大,挡住了袭来的火舌。
这是古代贤者的巫术,穗波·高濑·安布勒擅长的古老居尔特魔法。
配合穗波施法的时机,猫屋敖把树的身体拖到火焰的射程之外。
「振作点,社长?」
树陷人失神之中,猫屋敷摇摇他的肩膀。
树茫然地开门:
「为什么……为什么……黑羽小姐会被吃掉……?而且……真奈美小姐是幽灵吧?怪物吃了她……又有什么用……」
「正好相反。因为她是幽灵,所以才会被吃掉,那是——食魂者。」
「食魂者……?」
「那是追求不死的疯狂魔法师所创造出的极恶法术:把灵魂转移到别的物体上,好残存下去的技术。不过……这是个充满缺陷的魔法。」
这魔法正可说是充满了缺陷。
就算是魔法,也存在著无法颠覆的法则,不死便是其中之一。结果,遭到移植的灵魂完全失去本是人类时的理性与常识,变成只为了维持存在而吞食其他灵魂的饿鬼。
——食魂者。
正因为失去灵魂,才要吞食灵魂的魔性怪物。
「那个魔法师,大概是以自己在那座焚化炉内焚化的肉体做为活祭品吧?既然是在医院,就不会缺少濒死的人。他从垂死的病人身上一点一点地掠夺灵魂,补足不完全的魔法。在魔法即将完成的现在,他挑选了比较便於操纵的咒力……所以袭击了拥有较强咒力的我们,还有身为幽灵的黑羽小姐。」
「……]
树陷入沉默。
猫屋敷认定树是因为恐惧而茫然失神,他站起身来。
(本来是打算让社长做一下现场实习的……不过,情况比想像中还严重了点。)
猫屋敷将咒力凝聚在四只猫——自己的式神身上。
尽管充满缺陷,但是要打倒不死的怪物还是很棘手。不是找出作为触媒的「核心」加以消灭,要不就只能先封印,之後再以某些仪式将咒力打散。
在一瞬间的考虑之後,猫屋敷马上选择了後者。如果是过去的(阿斯特拉尔)那就另当别论,但只有自己和穗波两个人的话,封印就是极限了吧?
「疾!」
从外褂的衣袖内抛出数张符咒後,猫屋敷奔向心脏——食魂者。
「……」
树依然茫然地注视著水晶名片。
过於害怕的他,无法直视那个怪物。
黑羽明明被杀害了——不,应该说是被消灭了,他却害怕得连直视凶手都办不到。
「……」
树想逃得不得了。
他想抛开一切,就此消失。
他的身体仿佛被塞入铁模之中,背脊几近战栗般地发寒。
「……」
在这段时间里,另外两个人也在战斗。
双方实力几乎不相上下——但随著战况的进展,他们渐渐取得了优势。那两个人绝对不会输吧?他们应该能替黑羽报仇的。
报仇。
「……」
这样好吗?
——『……树是不是马上就要出院了?』
这样好吗?
——『等到树帮忙制作的书出版了,一定要拿给我看哦。』
这样好吗?
「……………………怎么可能……会……好。」
树比任何人还要更加强烈地告诉自己。
他用力举起拐杖,对准左脚的石膏全力挥下去。
第一击让石膏龟裂,第二击让龟裂扩大,而第三击粉碎了石膏,
他赤着双脚站起身来。

(振作点!伊庭树!)
树咬紧喀喀作响的牙关,叱喝发抖的膝盖,直视着食魂者。
(回想起她——黑羽小姐!)
树的眼中清楚地捕捉到那异常的——平常看到必定会昏倒的怪物身影。
被封在眼罩底下的右眼在发烫。
宛如燃烧般的炙热。
他无法忍受地扯下眼罩。
出现在眼罩之下的,并非与左眼相同的黑色眼眸。
而是如火焰般赤红而骇人,人类的色素中绝不可能存在的——红玉之瞳。
「树!?」
穗波一边用数种魔法挡住心脏——食魂者吐出的火焰,一边回过头。
老实说,她现在并没有这么做的余力。
食魂者吐出的火焰蕴含强大的咒力,光是要挡下一道都非常吃力。
然而——
穗波却像被吸引般地回过头。
「……『妖精眼』。」
猫屋敷呻吟。
那是树唯一能掌握的魔法。不只是字面提到的妖精,那甚至是能看透一切魔性实态的神秘之瞳。
同时,猫屋敷也很清楚。
这名少年之所以会胆小到几近异常的地步,原因就出在那只眼眸。
看得太过头了。
那只眼睛不像穗波或猫屋敷这样,只能看见魔物。那只眼睛能够看穿魔物的「一切」;它能将魔物的愉悦、魔物的快乐、魔物的暴怒,以及魔物的悲哀全都看透。
那眼眸能够超越人类感情的范畴,理解魔物的疯狂。
伊庭树第一次碰到魔物,是在五岁的时候。过度的恐惧让树失去了将近一年的记忆,但能够就此收场已经可说是奇迹了。这同时也显现出少年原有的强韧精神力,
没错,『协会』之所以会下令要这名少年担任社长,绝不是因为什么血缘的关系。
而是因为那只眼睛。
因为他们(炫)畏(书)惧(网)那只能看穿一切魔法、一切魔性、一切神秘、一切神圣的眼眸。
「…………」
少年缓缓地迈开步伐。
也许是因为才刚砸坏石膏的关系,他的脚步一开始很生硬,但不久後便开始赤著脚在屋顶的水泥地上堂堂阔步。
「穗波、猫屋敷。」
他呼唤两人的名字。
与平常同样的声音、同样的高低起伏——但是,此刻的树却带有某种显著的不同。
[这是社长命令,你们退下。」
猫屋敷与穗波如条件反射般,乖乖照著树的话做,脑中甚至没出现问他要做什么的念头。
食魂者发出咆哮。
『食物、食物食物。』
轰轰轰轰!
吐出了几道火舌。
树轻松地闪开所有的火焰·他踏著乘风般的轻快脚步,火焰弹从空中划过。
「…………」
树已看穿咒力的流向。
他看穿了在食魂者身上流动的一切咒力动态。如果一开始就明白其轨迹,要闪避火舌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是,树打算看到的可不只是这种程度的东西。
(我要看见。)
他在心中默念。
我要看见、我要注视、我要观察。
看到深处的深处、看到底层的底层、看到里面的里面。毫无保留,毫无遗漏,我要注视到让你们体无完肤的程度。
把恐惧感什么的都破坏、击溃、粉碎!
把这没用的人格——重新改写吧!
「树——!」
穗波不禁喊出声。
树的右眼正在流血。这是理所当然的,妖精眼本来就是超越人体机能的力量,如果过度滥用,别说失明,还会在神经与脑部留下致命的伤害。不,视情况而定,不只是脑——就连「灵魂」也一样。
纵使如此,树也没有停止的打算。
(应该有的……)
『食物食物食物!』
树一边闪避食魂者执拗的火焰攻击,一边逼近他到触手可及的距离。
他在近距离下,直视咒力的深处。
(应该还在的……)
过去,在左脚骨折负伤那时,他也曾做过同样的事。所需的精密度虽然不能比较,不过说到底,这也只是当时做法的应用而已。
看啊!
看著那——不合常理的东西、没有形体的东西、失去形体的东西。
注视著,认识著,赋子无形之物形体的东西。
——从浑沌之中建立秩序。
「就在那里!」
他伸出手臂。
他的手臂有一大半都噗滋噗滋地刺入食魂者巨大的心脏中。
接著,树抓住了那个东西,而要再顺便抓住另一样东西可就简单多了。
「还给我——!」
噗滋噗滋噗滋噗滋!
伴随著拥有实体之物不可能发出的「声响」,树将那东西从食魂者当中拖了出来。
树整个人扑了出去,接住她。
她——黑羽真奈美的灵体!
树将另一样和食魂者相较之下,小上许多的东西——乾燥的人类心脏抛向空中。
「那就是……[核心]!」
『食物食物食物食物食物食物食物——』
比起食魂者凄厉的思念更快一步,猫屋敷的灵符与穗波的槲寄生贯穿了乾燥的心脏。
仅仅发出一次痉挛後,食魂者自己燃烧了起来。
燃烧的火焰也在几秒後消失了。
最後剩下的,只有毫不起眼的废弃焚化炉。
——黑羽在梦境中注视著。
树全心全意地殴打著覆盖自己的外壳。
大概因为这是在作梦吧?那样胆小的树,竟然威武得让人不敢相信。他应该戴著眼罩的右眼如火焰般通红,表情也像冰一样凛然。如果是这样的树,一定会被各方争抢吧?
(可是……我比较喜欢……那个没用的树……)
黑羽心想。
为了自己而笑的树。
为了自己而哭泣的树。
沮丧的树。
吃惊的树·
「黑羽小姐……」
这一个星期实在好幸福。一定是因为太幸福了,所以结局才会这么突兀吧?即使如此,不
过既然能作场这样的梦,这就够了。
「里羽小姐……!」
她听见了呼唤声,这明明是梦呀!
「黑羽小姐……!醒醒啊!」
「咦……树……」
就在落入黑暗之前,那个声音与手臂将她拖了出来。
於是,她这才察觉这不是梦。
「——树!这是……」
她人在屋顶上。黑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自己刚才应该被那个像内脏似的通道给吞噬了才对。为什么现在会在树的怀中呢?
「哈哈……太好了……」
少年的身躯就此倾斜,朝水泥地倒下。
「树!」
黑羽悲痛的声音在屋顶上回响,她拚命地环顾四周。
她看到一名似曾相识的少女,与一名首次见到的青年。
「穗波小姐!」
明知对方不可能听得到,黑羽却扬声呐喊。
「穗波小姐!树他……!」
她希望对方听得见。现在听不到的话,这呐喊就没有意义了。
然而——
不该得到的回答——却传来了。
「……我听到了。在病房里的时候我也听得见,对吧?」
穗波呢喃道。
「咦?」
「树也没事,他只是太疲劳睡著而已……马上就会醒过来的。」
就像在说服自己一样,穗波以痛苦的表情这么说著。
7
在那之後又经过十天,树延长了二天的住院生活终於迈向尾声。
「明明是个年轻人却好得这么慢!出院之後要好好!的训练啊!」
这是先出院後,回来探望大家的盲肠爷爷所说的话。
「哎呀,要出院了吗,真寂寞呀。」
这句话则是糖尿病大婶的台词。
树有礼地向他们低头致谢。不管怎么说,树的住院生活并不无聊,都是托他们的福。
除此之外,还有五、六个同学前来恭喜他出院——虽然在医院里这么做是违反礼仪的——
病房内有点像祭典般嘈杂热闹起来。
这时候,另一名探病的访客来了。
「啊,穗波。」
[……]
大家都陷入沉默。
就算是不同班的人,在树的学年中,这名少女的名字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个混血儿少女就是如此具有存在感。
虽然没有被她讨厌,不过今天的穗波却散发出特别紧绷的气氛。
「——啊,我到外面去等。」
「我也是、我也是。」
同学们连忙走出病房,不知为何,就连老爷爷和大婶都一起出去了。
探病的访客只剩下一个人之後,穗波有点僵硬地递出手上的礼物。
[这是公司的大家送你的出院贺礼。」
那是凤月堂的蜂蜜蛋糕,包装上放著一只折得很丑的小小纸鹤,嘴巴和翅膀都皱巴巴的。
一个念头不知怎地闪过,让树的心跳声变大了。
「……这只纸鹤,难不成是穗波折的?」
「…………」
没有回答的穗波垂下头,她的脸就这样迅速红到耳根。
虽然要再追问也行,不过树终究没有继续问下去。
微妙的紧张感开始在两人之间飘荡,像灌饱空气的汽球般膨胀起来——
在气氛紧张到破裂之前,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恭喜你要出院了,树。」
黑羽真奈美不知何时已坐在隔壁的病床上。
「呜哇啊!」
「……啊,吓到你了?」
「——不,没关系,没事没事。」
他的双手怪异地交互挥舞。
黑羽轻轻歪著头,在点点头之後开口:
「……有好多事都很谢谢你。如果树能偶尔来探望我,我会很高兴的。」
她已经从树那边听说了那个事件的内情,以及(阿斯特拉尔)的真相。尽管黑羽觉得进一步做这种要求实在太厚脸皮了,却无法不说出口。
只要偶尔就可以了,黑羽希望树能来看她。
对於一直孤独一人的她来说,这是个非常微小,却也非常重大的愿望。
接著,树说出了意外的话来:
「那个,黑羽小姐,你要不要到我们公司来?」
「……咦?」
「当然,如果黑羽小姐愿意的话。我们公司虽然有魔法师却没有幽灵,我想我们一定能够互相帮助的。穗波也不介意吧?」
「……就客观的角度来看,是不能说她帮不上任何忙。」
他们眼看著黑羽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接著涌上无法形容的喜悦。
光是看到那个表情,树就已经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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