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王传(注定成魔)-第3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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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说敌人也能变成朋友?”禅赢问。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敌人。一个愿意为爱付出的人,对我来说,不会成为敌人。”撒加朝剑台下走去。
“那朋友呢?”禅赢问。
“也不会。”撒加背对着禅赢道,“因为身为一个领导者,你忘记了最重要的东西,这样的人,同样不会成为我的朋友。”
“什么东西?”禅赢微微一颤。
“责任。”撒加缓缓道,“口口声声说不愿意让新神域的人再流血……其实是你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战争本来就是{炫}残{书}酷{网} 的,战争产生的原因历来都是**,我相信你不会不明白这一点,你不过是在寻找一个表面光鲜的掩体,掩饰你的矛盾。和神皇为敌,我想你一开始就知道了结局吧,同样是流血,只是理由不同罢了。”
“如果……”禅赢望着撒加的背影,“你爱的人和你所谓的责任发生了冲突,必须选择一样,你会舍弃什么?”
“我不知道。”撒加吸了口气,“曾经我为了一个人,失去了责任,失去了很多,失去了那些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不想再这样,如果非要选择的话,那我就舍弃自己的生命吧。”
“我会拼命去保护他们,我爱的人,还有我在乎的所有人——哪怕最后会灰飞烟灭!”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禅赢提高了声音。
“问问你自己,对璧幽,你比我更了解她的心。”撒加走下了剑台的阶梯。
“我会吗?”禅赢一个人站在剑台上,长长出了口气。
“也许……让我舍弃生命的人,只有她吧……你说的对,阿修罗王……”禅赢心中起伏着,“早就沦落在她眼中的心,又何来责任可言?这是悲哀吗,一个心甘情愿的男人,和一个心里没有他的女人……”禅赢自嘲的笑了笑。
一阵幽香飘来。
然后,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轻轻从后面抱住了禅赢。
“赢……你和他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璧幽将脸贴在禅赢背上,透出衣料的炽热温度让她的心渐渐平静。
禅赢将手放在了璧幽手背上。
“我很难过。”璧幽轻声道。“他说的对……为了我一个人,就要流血,就要更多的人失去,这太沉重了,你为我背负的一切,太沉重了……”
禅赢掰开了璧幽的手,转身将她搂入怀中。“你不是我的妻子吗,干嘛还说这种话,我说过很多次了,不用在意。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璧幽在禅赢怀中点了点头。
禅赢柔声道:“你说,不会再让悲剧发生,就要扼杀**,悖逆高高在上的意志。那时的你,倔强的让人心疼……傻瓜,我们现在不就在做这样的事吗。别管那家伙说什么,他一定(炫)经(书)历(网)过许多失去,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想法,可他忘记了一件事,不再失去的前提,是那染红悲伤的血啊——”
“不管是我的,还是他们的。”
两人不再说话,相拥着。
良久,一缕淡淡的黑火从禅赢脚下升起,暗暗飘向远方。
……
“呵。”远处,撒加张开手,一股黑色的烟从掌心中寥寥升起,很快融入了空气中。
“不再失去的前提,是染红悲伤的血吗?”撒加摸着右脸的伤疤,嘴角弯起,“血染红了悲伤,可悲伤,破碎的是心,再也无力挽回……璧幽,你不就是带着那样一颗破碎的心,投入了禅赢的怀抱么。”
“不过,我终于可以相信你们了……”撒加朝剑宫深处走去。
第四百一十九章 她又是谁
剑宫深处的一间偏室。
厚重的铁门前,赫缺已经等在那里了。
看到撒加回来,赫缺深紫色的瞳孔中闪过一道精光,“上一次在这里,你早就感觉到了璧幽的气息,所以暗示我陪你演了一场戏,搞得我莫名其妙。如何,我的‘鬼火斥候’还好用吧,要不是我的灵魂境界已经二解了,鬼术也不能离开恶鬼之眼而存在。”
“突破了?很快嘛。”撒加笑道。
“我本来就是一解的极限了。”赫缺撇撇嘴。
“感觉怎么样?魂解的阶段差距很大吧。”撒加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什么演戏,我看你是真情流露,我只是害怕你的表现太过火,所以才悄悄提醒你。这样也好,反而更真实,我早就说过,你的戏演得很烂。”
赫缺耸耸肩膀,“无所谓,我一贯奉行的宗旨是简单,把人杀掉是最简单的。”
“有时候这种方法行不通,尤其是面对复杂的局面时。”撒加深邃的眼眸漆黑如夜,“时间长了,什么都会变,而唯一有可能不变的,就是感情,璧香是璧幽的妹妹,单凭她留在记忆魔石里的叙说,不足以让我放心。拭剑城的实力已经足够让我们死亡了,何况还有璧幽的幽夜城,我不能冒这个险。”
“是啊,就算为了那谁,你也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赫缺眨眨眼睛,“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相信了他们,你这家伙,内外完全不一样,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实际上心里什么都想好了,一肚子鬼主意,你哪是崇尚力量的修罗啊,你根本就是物质位面上的一个阴谋家。”
“这是神界,没有冥尊,没有帮我们的人,轻易相信任何人,就是死路一条。”撒加瞪了赫缺一眼。
“说到冥尊。”赫缺高挑的眉毛动了动,“你还真的欠了他很多啊,以你的个性,这份情是肯定要还的。”
“达密释前辈……”撒加眼中流转着光晕,“虽然我知道他还有别的目的,但我可以感觉到,他是真心对我的,那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看到后辈成长倍感欣慰的长辈,比起只存在于听闻中的七夜,在我心里,他更像是我的前辈。唔,就像你对普斯拉斯的感觉一样,还要更纯粹,因为他是冥尊,不会被任何人左右,反正除了我最崇敬的西戒祖先,但他已逝去,只能留在我的心里,活着的人中,达密释前辈就是我真心敬爱的长者了。”
“第一次听你说敬爱谁啊,平时完全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份心。”赫缺笑了,“那罗秀呢,就是那个说话不着边际、一脸虚无缥缈的家伙,说真的,如果不是他帮我强行提高了实力,接着达密释帮我领悟了魂解,我说不定现在还是个可怜的冥王。”
“婆娑金莲么……”撒加眼神复杂了起来,“十二朵婆娑金莲构成的‘婆娑宝轮’,能让冥王顶峰的实力瞬间提升到冥帝,虽然只是能量强度,但也是大手笔。”
“让你想起了什么?”赫缺看着撒加。
“我知道依琳的事情与他无关。”撒加淡淡的道,“但罗秀给人的感觉太遥远,仿佛什么都会被他那双眼睛洞悉,和他说话实在很累。算了,不说这些了,帮过我的人,我都不会忘记。”
“别给自己太重的负担了。”赫缺轻轻说道,“有时候责任是需要分担的。你要做什么,我都会陪你去。”
“对你们这些家伙,我肯定不会客气。”撒加笑着说。赫缺很少说这种话,说真的撒加心里有些感动。
“什么时候出发?”赫缺好像也知道自己说了句真心话,立刻转换话题。
看到赫缺不自然的模样,撒加微微一笑,正准备回答时,数道细细的白光从两人身后的铁门中射出。
这座偏室上空的气息扭动起来,几秒钟后,一个无形的结界消失了。
咔,铁门推开了。
穿着深红色死亡法衣的斯汀缓步而出,修身的法衣两片下摆很长,随着斯汀的气息浮动着,让他瘦瘦的身体更加像个幽灵。俊美得接近妩媚的脸面色苍白,死亡法衣上白骨印染的花纹奇诡异常,整个人就像站在深渊下剥取灵魂的送葬者。
“更阴森了……”赫缺不禁感叹了一句。
“禁制结界去掉了?”撒加问斯汀。
“嗯。”斯汀干涸的声音根本没有语调的起伏变化,“没必要了。你们说的事情我都听见了。撒加,你记得我要对你说一件事吧?”
“需要我离开吗?”赫缺插言道。
“不用,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斯汀连看都没看赫缺一眼。
“荣幸之至啊,深渊之主。”赫缺的话有点酸。
“十管事,很强。”斯汀一字一句的道,“不要大意,如果不是因为精神魔法是亡灵魔法衍生而出的低级魔法,我已经被杀死了。”
“你是说罗斯?”撒加没有说话,赫缺倒惊讶起来,“我听塔奇纳迪说,你赢得很轻松呀。”
“我是做给一个人看的。”斯汀枯井一样的表情动了一下,“悠琴海上的神刑者中,有人在用一种奇异的魔法,我可以感觉到他的灵魂波动。”
“哦?”撒加惊异了。斯汀所说固然让他吃惊,但斯汀居然也会用心计,这对撒加来说更新鲜。
“我不是白痴。”斯汀斜了赫缺一眼,“我只是很反感那种勾心斗角的感觉,但撒加说过我们是一个团队,那我偶尔也会用一下。”
听到斯汀的话,撒加心里又感动了一下。“什么魔法?连你都会觉得奇异。”
“应该是一种气息的传输方式。”斯汀想了想道,“通过独特的气息使用方法,指挥空气中的一种极为特殊的介质,疏导魔法元素,形成一个通道,将其周围有魔法元素的空间内发生的情况,通过能量的波动再现于另一个空间。”
“你的意思是,影像?”撒加眉间皱起。
“就是影像,所以我才会故意压住已经被罗斯弄乱的灵魂气息,不顾反噬的吸收他的灵魂实体,造成了内息紊乱。”斯汀道,“而且,撒加,被那气息指挥的介质很难驱散,要不是我在死亡黑泽里学到了高深的亡灵魔法奥义,不是死掉也是重伤。”
斯汀这几句话真的让撒加震惊了。
突然赫缺反应道:“是不是?”
撒加眼睛一亮,接着寒光四射。
“是。曾经去过奥菲拉尔大陆的那四个人,就是希思黎四卫城的少主,其中有一个人,就会使用这样的方法。”撒加冷冷的道。
“神韵罗牌,四卫城之一篱落城的招牌。”赫缺眼中透出了杀意。
……
金光璀璨的殿堂中,闪烁着奇特符号的水晶牌漂浮着。殿堂尽头的高台上,一个褐发老者面色严峻。
“怎么了,积格叔叔。”菲拉诺走了进来。
“殿下。”褐发老者满是皱纹的脸抽了抽,一抬手,一块水晶牌飞向了菲拉诺,“您自己看吧。”
“哦?”菲拉诺眼神渐渐出现了变化。
“很强,一招就杀死了主神二解的罗斯。”积格沉声道,“就算是号称神界精神力最强的楼兰城主戈萨,也不可能办到。”
“的确,魂解很复杂,不到下一解,根本不知道差距所在。”菲拉诺点点头,在高台下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将水晶罗牌轻轻放在椅子旁的长桌上。
“殿下,更让人担忧的是,他们中间最强的北冥帝阿萨还没有展露过实力,还有您的那颗棋子……”积格道。
“您是叫我改变计划?”菲拉诺问。
“是的,不能再放任他们了,如果新神域那群存在异心的强者和他们联合起来……”积格忧心忡忡的道,“纵然您登上了神皇宝座,神界也会元气大伤,接下来的战争恐怕……”
“这正是我的目的。”菲拉诺笑道,“积格叔叔也许是太过虑了。还有,您小看了席瑟这个人。”
“小看?”积格有些不明白。
“我一直有个疑惑。”菲拉诺眼神闪烁着,“明明篱落城在神皇之子布罗身边布下了‘神韵’,将布罗的一举一动清晰的传递到了席瑟那里,可席瑟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不可自拔的沉沦,作为一个父亲,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早已将自己的血脉看做神皇正统,而布罗则是他血脉的延续,传承血脉的希望逐渐崩溃,他却不闻不问,这绝对不正常。要知道,‘神韵’这种介质很难被驱散,以布罗刚刚一解的实力更不可能做到。”
“殿下不是说过席瑟为这件事烦心不已么?”积格不解。
“只是推断,后来我越想越不对,直至前几天……”菲拉诺停顿了一下。
“怎么?”积格追问。
菲拉诺没有回答积格的问题,“积格叔叔,潜伏在神界各处的篱落暗卫还有多少人?”
积格想了想,“悠琴海的十八号已经死了,唔……”积格拿出了几块水晶罗牌,数了一下,“篱落暗卫一共二十人,是篱落城里最精通占卜术的斥候,现在还有九个人分别位于新神域、原神域,以及希思黎。”
“也就是说,一号到十号都没有任务?”菲拉诺看着积格。
“是的,殿下。”积格答道。
“全部派出去。”菲拉诺沉声道,“全力调查一个人。”
“谁?”积格一惊。十个篱落暗卫!什么人这么重要?
“炫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