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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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某种高明的手段,但见现在阿诚又煞有其事地叫出什么二弟,看他认真的样子,却又不得不怀疑阿诚是不是真有这么三个同胞弟弟。
不过更让她们惊异的是,她们没想到阿诚居然会说出那种有些显得孟浪的条件来,以前阿诚给他们的印象一向都是彬彬有礼,谁知现在居然会突然变成这般邪气模样。再由此及前,朝香却更不安起来,她想起了就刚才阿诚也没一而再地否认亚香的话,现在一回想,她也怀疑阿诚对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意思。一想到这,朝香脸色忽然变得煞白,心情却是万般矛盾,也一下子失了主意。
怪只怪阿诚演得太认真!从小就被村里人称为方圆百里上下五十年最会装‘象’的人经过在社会上的几年历练,演戏说假话的本领更是炉火纯青,就像当初在明岛湖的那个晚上,青离也曾被他以老流徒弟的名义骗过一次,甚至说被他唬得一楞一楞,也以致了解他的老流经常感叹他实在是愧对名字里的那个诚字。而当他从亚香嘴里听出她并未知道他的所谓三个弟弟的真相,本着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纠缠不休的女人的打算,便顺着她的意又演起戏来。
不过,申秀苑还是最快得反应了过来,她也算是唯一的旁观者,自然最不容易被带动情绪,仔细一琢磨,终是发现了阿诚嘴角的那丝玩味,也多少发现了事情的真假。发现这些后,申秀苑却忍不住似放心了一般吁出了一口气,有些开心地拉了拉一直紧张着的朝香的手。只是她自己也没去深究为什么当发现阿诚是在撒谎时感觉像似放了老大的心,甚至说一下忽然感觉天空海阔起来。
而朝香却有些不同,她与阿诚的接触也算有了一段时间,虽说当初在大陆跟阿诚在一起,目的当然是为了任务,所以也谈不上什么私情,只是接触时间长了,对阿诚的性格也多少有了了解,渐渐地,她也发现了阿诚身上的一些优点,比如洒脱大方,比如温文有礼,还有些不羁与豁达,以及最吸引她的神秘。所谓距离产生美,朝香始终感觉自己一直都没能够看透阿诚,而正因为如此,阿诚平常那神秘的行踪以及深藏不露的本领更一点点吸引着她在不知不觉中慢慢陷入。
本来这些东西都是藏在心灵最深处,或许连朝香自己都没有察觉,只是今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提起,朝香那心底的静湖终究起了一丝波澜,也发现了湖底那微妙的暗流。而在刚才,阿诚那煞有其事地叫出自己的弟弟以及提出的条件,也几乎让她相信阿诚是认真的,接而又怀疑起阿诚是不是对自己真的有好感,让她心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的同时又是矛盾万分。难道他以前对自己的不冷不淡都是假装的,他究竟是怎样的人?万一他对自己真有那种意思该怎么办?朝香忽然觉得好乱。
相比朝香,亚香更是简单,她本来就一直相信阿诚真有三个弟弟,而对阿诚的认识也有限得很甚至说空白,她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阿诚的为人,所以当阿诚提出要她做他弟弟的媳妇时,她虽然感觉羞愤,却没多大的惊讶。不过此时阿诚那弟弟‘阿忠’也不只穿着一条裤头,她也没感觉如当时那般惊恐,当下没做多少思考,便因气愤而应道:
“好,我答应!如果你们输了,那就任我处置!”
亚香暗暗下了决心,她决定等下非把眼前这对无耻的兄弟俩给大卸八块不可。
“好好干,你的终身大事就靠你自己了。”阿诚索性演戏演到底,认真地拍了拍‘阿忠’的肩膀。
‘阿忠’也不理阿诚(当然不用理了,这本来就是阿诚自己,除非是特意演给别人看),而是盯着亚香点了点头,向后退出几步拉开距离:“来吧!”
此时的亚香却因为怒极反而冷静了下来,阿诚既然答应了跟她比试,那他也不用再在这个方面多纠缠,她只想着怎样痛快地打败对方,然后好好地羞辱一番,以找回先前丢掉的面子。
因此见‘阿忠’示意准备好了后,亚香也不多言,嘿一声后,手拿着匕首向‘阿忠’冲了过去。只听一阵非常急地咚咚地点地声,一个眨眼间亚香已如鬼魅一般冲出了五六米远,欺到了‘阿忠’的身前。
亚香的步法看去虽然不快,但却很有些诡异,表面上她的脚步跨度很大,但她双脚踏地而发出的声音竟然远超过了她踏步的频率,若不仔细看或者说目力有限,就会发现亚香每跨出一步,却要发出三声咚咚点地的响。
而‘阿忠’因为惊异,自己更仔细看她的步法,一看之下,却发现其实亚香每走一步,右脚便要在地上连点三下,而通过这三点,亚香整个人就像被拉满了的弓弩的弩绳一样积聚了强大的势,通过这个势,亚香前进时现出一种强大的另人感受巨大压力的气势和力量,因此亚香这几步间看去速度虽不快,但是却如鬼魅一般,瞬间便欺到了‘阿忠’的身前,然后举手向着‘阿忠’脖子上抹去。
‘阿忠’也就是阿诚虽然不认识这种奇怪的步法,而一旁的朝香此刻见已经来不及阻止亚香,但见亚香动手,却是一眼就认出了亚香所用的‘缩地步’。这‘缩地步’是一些高明的忍者冲刺和突击时最喜欢用的步法,取自缩地成寸一语,也就是说用了这种步法,往往会让人感觉把一段距离人为缩小了一样,骤然出现在对手面前,也往往会把对手打个措手不及,其实关键地就是借用了每一步间三次点地所积聚的势。
可惜的是,这缩地步法对阿诚却是没用,想那老金和老火教他搏击时的速度,那是真正地快若闪电,阿诚往往眼睛都没看到就被他们给打了出去,又岂是这种步法可以比拟。而且这缩地步法正因为一步之间右脚三次点地,虽然身体借此积聚了向前的势,但也因此而多耗费了几分时间,两相消耗,也是有利有弊。
不过阿忠就算看清了亚香的步法以及身形,却是仍不躲闪,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任由亚香手上的匕首割到脖子上。
朝香没想到‘阿忠’竟然如傻了一般没有闪躲,正惊得要叫出声,却听到一阵尖利地滋滋声——亚香手上匕首割在‘阿忠’脖子上竟然好像是割在了铁皮上面,闪着火花划过去后,硬是几乎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金钟铁布衫?!!”朝香和亚香对视了一眼后几乎同时想道,她们对大陆的所谓的武功也有所了解,见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后很快就想到了所谓的刀枪不入铁布衫上面。其实不止她们,就连依靠在墙壁上的寺下雄也差不多是这般想,他呆呆地看着‘阿忠’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更觉阿诚‘两兄弟’地可怕,脸色也更是黯然。
第二卷 龙战于野 第五十三章 … 老马失蹄
只有阿诚自己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金钟罩铁布衫,这只不过是因为‘阿忠’自身所具备的特殊的‘体质’而已。‘阿忠’是由阿诚那条棍子所幻化,而那棍子是千年铁桦木所制,硬比铁柔胜刚,就连当初吕兜秉用仙宝‘雪千扫’也是不能折断,当然也不怕亚香这么一把小小的匕首,况且就算亚香能在上面刺个窟窿,‘阿忠’只怕也不会皱上一下眉头。
阿诚现在通过天巧变能够把一些外物变成自己的样子,成为他分身一样的事物,同时这些分身相比阿诚自己也往往会具备外物独特的性质,比如这铁桦木分身,也一样能够刀枪不入,坚硬无比,不过也正因为铁桦木性属木,所以阿诚一般也只能驱使它用出一些木系的术法,而其它四系术法,不是说完全没有可能,但以阿诚目前的实力却还是使不出来的。
回到场上,亚香见自己匕首居然割不开‘阿忠’的脖子,虽然惊诧万分,但她也不等招式用老,反手又是一刀刺向‘阿忠’胸口,而如先前一样,‘阿忠’依旧是一动不动,任由那匕首刺在胸膛,只听‘叮’一声清脆的响,亚香的匕首又像是刺在了铁板一样,怎么也刺不进去。
见胸口也是刺不进,亚香已顾不得再去惊讶,而是饶着‘阿忠’飞快地转了起来,同时借着缩地步法,不断地增加手上的力量,向着‘阿忠’身上各个地方一一刺去。亚香也想当然的认为‘阿忠’肯定是练了铁布衫一类的功夫,但她也听说过铁布衫或者说金钟罩有着叫罩门的弱点所在,于是想通过不间断的连刺找出‘阿忠’的罩门所在。于是朝香她们只听场上不断传来清脆的叮叮声,而场上二人一动一静,动的人几乎化成了幻影,静的人却静若山峦,脸上也是毫无表情。
亚香努力地向着‘阿忠’身上各个地方不停地招呼着,甚至到了后来,她也顾不上什么讲究,连‘阿忠’的眼睛、百会以及脐下也都没有放过,不过让她失望的是,‘阿忠’始终岿然不动,而他脸上的表情在亚香看来,分明有享受和戏谑的味道。
过了近十分钟,或许终于有些疲累,也或许连自己都感觉索然无味,大汗淋漓的亚香终于停了下来,她忽地跳出几米外,手斥匕首戒备地看着‘阿忠’,呼呼喘着粗气:“你这是什么功夫?”
“金钟罩横练十三太保。”
‘阿忠’回道。如果有人够细心,就会发现对面的‘阿忠’连衣服都不见一个洞,不过此时的朝香她们岂会去注意这么个细节。
“不是说金钟罩有罩门的吗?那怎么会……”亚香又气又疑,她有些怀疑‘阿忠’的罩门是不是在档下或者说后面,这两个地方她还是因为没有完全放得下脸皮而去刺过。
“不错,一般人的金钟罩是有罩门,我却没有,我自娘胎出来便会十三太保,又练了二十多年,便把罩门都练没了!”‘阿忠’(阿诚)恬不知耻扯谎道,却是一语双关。
亚香无语了。其实关于什么金钟罩以及罩门,她也多是听说而来,也没真正见过实例,所以也敢说‘阿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不过所谓连娘胎里就会金钟罩,却真的让她感觉不可思议,但也同时感觉这‘阿忠’实在是有些可怕。
“怎么样?你赢不了的话就只能做我的媳妇了。”‘阿忠’又说。
“呸!就会用娘胎里练成的本领,有本事你就不要用金钟罩,我们再打过!”亚香怎可能答应,不过感觉实在不敌,却也不自由想赖皮了。其实她也确实不服,这个‘阿忠’光是这金钟罩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可怜她学的多少本领都是没用。
“这我也没办法的,我这本领是娘胎里带来的,不想用都不成。”‘阿忠’又装起大尾巴狼。
“那我不跟你打了,我跟你哥哥打!”亚香想把目标转移到阿诚身上。
“这可不行,先前说好的,你要赢了我才能跟他打,你连我都不是对手,更不是他的对手!”说到这,‘阿忠’忽然一笑:“你还是乖乖做我的媳妇吧。”
亚香气噎,她看了看另一边轻松自在一脸笑眯眯的阿诚,更觉得那家伙没什么本事只会拿自己的弟弟做挡箭牌,但她又一时不知如何反驳‘阿忠’的话,见耍赖没用绕不过‘阿忠’,她想了一想后又道:“好吧,可惜我也没输啊,咱们就算平手了。”亚香说出这种话来,以她的性格,其实已经是无奈之下最大的忍让了。
可惜‘阿忠’却看出了亚香的心思,他笑道:“怎会是平手呢,我都还没出手!现在轮到我出手,你小心看着吧!”
‘阿忠’说完,伸起右手便向亚香抓去。
亚香本不以为意,因为她和‘阿忠’之间隔着五六米远,她觉得只要‘阿忠’脚上不动怎可能抓得到她。
然而,正当她奇怪‘阿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手势时,‘阿忠’伸出的右手竟然便成了一条树枝一样的东西,瞬间便如树枝生长一样变长,接而便向她身上卷来!
亚香骇然,不过也亏她反应够快,一个蹬步就疾疾退出了三五米远,躲过了‘阿忠’变长了的右手的抓袭。只是还不容她喘息,‘阿忠’的右手又是长了几米,追到了她的身边。
惊恐万分的亚香无奈之下也不顾疲惫,又使出了缩地步,在大厅里快速的绕走起来,也亏她仗着步法精妙,好几次硬生生换了身形,险险躲过‘阿忠’那如藤蔓一般卷来的右手。
如此几次,亚香越跑越是心惊,因为‘阿忠’那右手竟然似能无休止地生长一般,很快变长到了几十米长,要不是亚香反应敏捷,只怕早已被抓住了。亚香也很担心,如此下去,她迟早力疲,而‘阿忠’却看去始终轻松得很,只怕不要十分钟,便会把她抓入手中。
“开枝散叶!”‘阿忠’却没这么好耐心去等十多分钟,他一声轻喝,又伸出了左手,随之左手也像右手一样快速变长,绕着另一追亚香而去,而更离奇的是,两只手在手腕处同时长出第三第四只手来,而后又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真如开枝散叶一般,越变越多,越长越长,以致到了后来,整个大厅都是又细又长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