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朝阳(幕末风云)+番外 作者:梓浵(晋江2012-08-21完结)-第11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本愿寺难得清静——幕府为了给征长找借口,特意派小笠原长行去长洲问罪。去年十一月,近藤勇以长州询问使的身份广岛出差,结果长洲入境失败。最近他和伊东甲子太郎再次前往广岛支援小笠原长行,屯所的一切事物再次全权交给了土方岁三负责。
雪越下越大。偌大的庭院,只有司徒夙莎一人——这样的雪天,新选组中大概只有司徒夙莎还有这种闲情逸致破坏这洁白,童心未泯地堆着雪人。
“武田先生,请不要这样……”莺声燕语打破了西本愿寺的安静。只可惜这娇媚的声音并非女子所发……
马越三郎——新选组的五大美男之一——不仅长得眉清目秀,堪称美男。甚至可以称他为“尤物”都不为过!
这样一个一颦一笑都酷似美女的“尤物”,把一向喜欢男风的武田观柳斋迷得不行。马越三郎也就半推半就……
近藤勇为此颇为头疼,奈何几次三番规劝武田观柳斋,他却总是表面应承,私下里仍是我行我素。一来二去,近藤勇也只好眼不见,心不烦……
司徒夙莎顿时没了好心情。她眉毛跳了跳,背过身装作看不见。
可就算司徒夙莎不理他,武田观柳斋拐过来的时候还是看见站在院中一大团不成形的雪堆跟前十分显眼的司徒夙莎。
自从柴司事件,司徒夙莎跟他大发脾气之后,武田观柳斋见她从来都是绕道走。现在在这“紧要关头”居然好巧不巧地碰到这个打又打不过、惹又惹不起的“瘟神”,那圆圆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种滑稽的尴尬……
“咳咳……”武田观柳斋也没了兴致,硬生生地收,住快步离开司徒夙莎的视线。
至于马越三郎这个“半女子”更是见识过司徒夙莎的各种强势,尤其司徒夙莎连芹泽鸭的“胡子”都敢拔的那股劲儿,更是让马越三郎退避三舍……
院中又变得寂静,唯有几只麻雀在树梢蓬松着羽毛偶尔发出鸣叫。
“哈哈!”轻快明朗的笑声自司徒夙莎身后传来,“小夙你果然是新选组的大姐头呢!连身为参谋的武田见了你都要……咳咳咳!”
听到冲田总司咳嗽,司徒夙莎略微皱眉,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转移注意力道:“谁让他做了让我很生气很生气的事?”
冲田总司轻笑,蹲在司徒夙莎旁边将雪人的脸拍得更圆。
“你今天怎么想着来屯所?”司徒夙莎似是随口问道。
“一个人待在家里很无聊啊!”冲田总司宛若孩童般抱怨。
“……”司徒夙莎突然无言以对,唯有沉默。
然而冲田总司却笑了——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却笑得仍是那么明朗:“好在还有小夙你可以陪我玩!”
闻言,司徒夙莎突然笑了,她朗然道:“反正我是金刚不坏之身,你无聊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冲田总司半咳半笑,随即肃然道:“明里小姐怎……咳咳……怎样?”
明里染上肺结核病重,冲田总司怕时常咳嗽引她疑心,是以最近总是司徒夙莎去探望明里。
“你不用担心。”司徒夙莎淡然笑道,“她很好。”
失去生活助力的明理,很快就因为肺结核而逝世。这件事司徒夙莎对谁都没有说,只是凭着一己之力将明里偷偷埋在了山南敬助的墓旁……
“敬助大人……明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很满足……很幸福……什么……都不怕……”
明里含泪说完这句话后就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司徒夙莎虽然红了眼眶,却依然微笑道:“只要她自己感到幸福满足……那便很好……”
冲田总司默然。
“喂喂~你们两个……噗哈哈哈哈哈!真不赖啊!”原田左之助大笑着走过来,脸上是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想到自己和冲田总司的关系还处于被误会的状态,司徒夙莎忍不住冲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好不容易休假,你不在家里陪阿政,到这里来干什么?”
原田左之助坏笑道:“嘿嘿……你和总司进展不错嘛!虽然这雪人堆得丑了点,不过小两口合作倒是也……”
“左之助,我和小夙可没有……”冲田总司有些脸红得连忙摆手。
“没关系没关系!”原田左之助颇为大度地摆着手,“你们俩的事我都知道,我这个当大哥的,当然要促成……喂喂喂……小夙你要干……哇啊!”
没等原田左之助说完话,司徒夙莎就举起雪人的头毫不客气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喂,你这混蛋!”
“活该!你这大嘴怪!”
“你说什么?!想单挑吗混蛋?!”
“单挑就单挑,你以为本小姐怕你啊?!”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冲田总司有些无奈地劝架,但是……雪球却早已满天飞了起来,“唉……”
“夙小姐,原田队长早上好!……”
“岛田,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收拾他!”
“是!”
“你个死丫头,居然敢让岛田……十番队给我出来应战!”
“我看谁敢?!”
“原田队……队长……我们……”
“真啰嗦啊,你们这群混蛋还算是武士吗?!……哼,小夙我原田左之助才不会怕你,看我的——”
“嗖——”
“哎呦!”
“啊……平助……抱歉抱歉!”
“哈哈!白~痴!”
“你这女人有本事再说一遍?!”
“哈哈!白~痴!”
“……你这混蛋有本事别跑!”
……副长办公室……
“真是……大清早就这么吵……”土方岁三坐于矮桌前不知写着什么。
“哈哈,看来小夙很有精神,这不是很好吗?”井上源三郎端坐在土方岁三背后的空处,脸上挂着慈祥地微笑。
“咳,烦人的家伙……要不是山崎不在屯所,我一定派他去让这些家伙安静点!”
井上源三郎会心而笑。
本来平整如画布的雪地,此刻早已变得狼藉斑斑,日头渐升,阳光为西本愿寺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原田队长加油啊!”
“我才不要你们这群临阵脱逃的混蛋们给老子加油!喂,岛田你居然帮一个女人对付我这个队长?!”
“夙小姐是弱女子!”
“对啊对啊!我是‘弱~女子’”
“什么?!你这家伙也算弱女子?!”
“永仓不在,傻眼了吧?”
“混蛋!就算没有新八,老子一样不会输!等着!”
“哈哈哈哈哈!加油啊队长!”
“呵呵哈哈哈哈……咳……哈哈……咳咳……哈哈哈……”
“哈哈哈,左之大傻瓜!哈哈哈……”
“你这混蛋丫头……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
……勘定方……
“啊~啊~”河合耆三郎望着这成堆的账本不由得叹了口气,“夙小姐他们玩得真开心啊……唉……我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帐算清呢?”
新选组队中能进勘定方办公室的队士身份是有限制的,起码是副长助勤以上方可入内。司徒夙莎虽然没有一官半职,却因深得近藤勇和土方岁三的信任,为人又泼辣,平日里她来往勘定方,队中倒没人敢说什么。
河合耆三郎独自在勘定方实在闷得无聊,倒也乐得司徒夙莎来打打酱油。
日子一天天推移,转眼间便来到了二月初。河合耆三郎的日子还是一成不变,永远都是不离账本的枯燥日子。
“河合先生~”司徒夙莎探头进来,做着鬼脸道,“好久不见,最近可有沦为武田那家伙的新宠?”
别看河合耆三郎剑术不佳,胆子又小,却也是个相貌端正的美男子。一向有着断袖之癖的武田观柳斋自然……
河合耆三郎无奈地摇头苦笑道:“夙小姐你还是别开我的玩笑了……”
司徒夙莎笑嘻嘻地走进来趴在河合的桌子上,又一脸嫌弃道:“武田那家伙大你八岁还能厚颜无耻地来骚扰你,真是变态!”
河合耆三郎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算账。司徒夙莎也不再说话,就在一旁看着他。
然而河合耆三郎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察觉到变故的司徒夙莎也不禁肃然道:“怎么了?”
河合耆三郎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他没有答司徒夙莎的话,双手颤抖拨动算盘,一遍又一遍地核实……
“钱不对?”司徒夙莎皱起眉头,心脏也加剧了跳动——她已经想到了发生何事。
河合耆三郎瞪大眼睛抬起头来极度惊悚地看着司徒夙莎,颤声道:“少了五……五十金!”
五十金,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它足以让河合耆三郎丢掉性命!
司徒夙莎虽然记不得日子,但一看河合耆三郎的反应就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当即伸出手道:“快写信给家里,让你的父亲寄钱过来!”
河合耆三郎这才有所镇定,他抽出一张纸,笔迹潦草而又颤抖地写了一封短信封好了递给夙莎。
司徒夙莎自知事关重大,当即也不拖延,接了信飞奔而去!
河合耆三郎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奈何他若急急离去必会引起他人怀疑!
“夙小姐……拜托了……”河合耆三郎一边在屋中走来走去,一边祈祷着。
“河合。”土方岁三冷峻的声音突然传来。
河合耆三郎吓得打了个激灵,他竭力让自己镇定,小声问道:“副长大人有什么事吗?”
土方岁三道:“近藤先生暂时回不来,你再拿些钱出来寄过去。”
“是……”河合耆三郎稍松了一口气。
可是土方岁三何等眼力?河合耆三郎这不安的神情,以及额头上的汗珠都尽收土方岁三的眼底,他当即沉下脸来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虽说无奸不商,可河合耆三郎偏偏是个老实人,见到“鬼之副长”更是六神无主,哪里晓得如何搪塞?当即紧张道:“没、没什么!”
“账本给我。”土方岁三狭长的眼中闪出了敏锐的光。
副长有令,河合当然不敢不从。而土方岁三也当过药商,账本还是能看得懂的……
发现缺失数目是五十金,就连一向淡定如常的土方岁三都变了脸色!
“副长大人……我……”河合耆三郎低下了头。
…分割线…
当司徒夙莎把信件寄出回到屯所的时候,河合耆三郎的事已经在整个屯所中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凭白少了五十金公款!”
“真没想到勘定方的人会监守自盗!”
“被副长抓了个正着啊……”
武田观柳斋就站在庭院中听着这些流言蜚语,满脸得意——他怀恨河合耆三郎,只因河合不同意和他一起。
多么可笑?
“武田先生,你似乎很开心啊?!”司徒夙莎站在他的侧后方挑眉看着他。
武田观柳斋振振有词道:“队中丢了五十金,肯定是河合失职。失职者死——新选组中少了一个无能之辈难道不值得高兴?”
“失职者死?”司徒夙莎怒极反笑道,“如果武田先生你这么推崇这一点,那你早该去死了!”
武田观柳斋眯着眼睛笑道:“那真是彼此彼此。”
武田观柳斋虽然胆小贪生,熟知兵法的他却并不是一个十足的笨蛋。
司徒夙莎瞪着他道:“钱根本就是你拿走的,你少装蒜!”
“夙小姐含血喷人!”武田观柳斋突然大声斥道,不免引得院中队士转头,他口若悬河道,“夙小姐没有证据就诬陷我盗取了公款,这是对武士的侮辱!更何况,夙小姐明明非新选组干部,却频繁出入勘定方,难道就能摆脱嫌疑?!”
“你说什么?!”司徒夙莎皱眉怒,“我为什么要去拿这些钱?!”
武田观柳斋气定神闲道:“夙小姐并无俸禄,近藤先生近日也未给夙小姐一分。之所以能活着,不过是靠副长大人和原田队长给的救济粮罢了!——狗急还会跳墙,更何况夙小姐一介女流穷极了……哼!”
“没错!”未等司徒夙莎还嘴,一直对她不满的大石锹次郎便哂笑道,“像你这样没有骨气又狡诈的女人做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也许你不过就是刻意和河合走得很近,好拿钱!拿了钱,再恶人先告状!”
“大石君说得不错!”武田观柳斋愈加得意,“拿钱是需要动机的,我身为干部,并不缺钱,为何又要去偷钱?”
“偷钱并不意味着缺钱,”司徒夙莎冷笑,“也许只不过是想嫁祸!”
“所以夙小姐便要拿了钱嫁祸给我么?”武田观柳斋煞有介事地说,脸上尽是鄙夷,“虽然我的确以前因为柴司的事惹怒过夙小姐,可是没想到事情过去这么久夙小姐还如此耿耿于怀,不惜做出这种事情来诬陷我!”
那些对夙莎素有不满的队士当即抓住机会你一言、我一语,就好像他们已经掌握了铁证证明司徒夙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