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云尽-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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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顺着力道缓缓向右转去,他咦了一声,急忙将血玉向右转,但转了三圈门依旧没有一点儿动静。
云尽在一旁看的清楚,心中暗想莫非这门竟与自己的箱子一样,于是出声提醒道:“哥哥,你往左转试试。”
风逐依言又向左转去,转了五圈门还是没有变化。
云尽想了想,让风逐把血玉转回初始位置,接着又说了几组数字,均是把水仙子•;夜雨里的数字重新排列组合,但最后的结果十分令人沮丧,门还是静静地立在三人面前,分毫未动。
在秘道里一直待到晚间也没理出个头绪,三人决定今天先回去,明日再来。走在返回的路上,云尽满脑子想的都是龙凤血玉之事,想着德昭皇后的诗集、乐谱和日记中是否有相关的提示。
出了秘道,三人直接去了林沉渊房中,见他依旧咳嗽不止,三人心中担忧之情更甚,刚巧此时夏婆婆端来汤药,云尽十分自然地接过来搅了两下,舀起一勺吹凉些往他嘴里送,林沉渊皱了下眉,微一侧头,避了开去。
风逐与宋翔飞见状纷纷起身告辞,门刚合上,云尽又舀起一勺往举到他唇边,他盯着黑色的汤药出了会儿神,最后还是侧头躲开了。
放下手中瓷碗,云尽半跪在他身旁,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的唇,随后在上边轻轻啄了一下,剧烈的心跳在两人之间传递。
拿起一旁的瓷碗,她缓慢地搅动着里面的药水,眼睛盯着润白的汤匙,低声说道:“沉渊,我一直想吻你,想狠狠吻你,可是你总是这样咳啊咳的……”
自然地舀起一勺汤药送到他唇边,林沉渊依旧皱了下眉,这次却没有避开。
云尽赶紧软声细语地说了一大堆讨好的话,他才有些不情愿地微微张开嘴,一边喂他服药,云尽又开始喋喋不休地与他讲今日在秘道中发生的种种事情,讲着讲着,又不自觉地与他讲了在睡莲岛遇难那次自己在密室里见到的德昭皇后的画像,最后更是直接把自己来自另一个时代的事也说了出来。
林沉渊始终未曾搭话,直到此时他才疑惑地看着她,似在分析她话语的真实性,见他怀疑地盯着自己看,云尽噘起嘴道:“就知道你不会信,但是我讲的全是真的,每天早晨醒来我都会觉得个世界那么的不真实,我不敢完完全全地相信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让我放心依靠,所以我很孤单,一直都很孤单……”
夜风拂过,吹得窗子一阵轻响,云尽起身想去将窗子关好,林沉渊伸手把她拉入怀中,“我信,你说的我全信。”他怎么能不信,手枪应该就是她那个时代特有的东西吧。
窝在他怀中,鼻子有些酸,眼泪便止不住流了出来,扶住她微颤的肩头,林沉渊伸手帮她擦去泪水,柔声说道:“你去唤翔飞和风逐,让他们把混灵珠和血玉也一起带过来。”
苏云尽双眼一亮,傻兮兮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温柔地捏了下她脸颊,林沉渊答道:“那匕首为何偏偏要叫做混灵珠?指不定是那珠子有蹊跷,我与你们一道研究研究。”
之前他对于宝藏一事根本就是不闻不问,如今这样的态度怎能不让苏云尽欣喜若狂,趔趄着跳到地上,跌跌撞撞地便往凝华园外跑,到了屋外,她想施展轻功,心中越是焦急,却越是控制不好运气的法门,最后索性连跑带颠地冲到了宋翔飞和风逐的住处。
风、宋两人全都被苏云尽吓了一跳,最后听了她的话后也是精神大振,脚前脚后来到凝华园,四人围在桌前一起研究起这三件武林至宝。
时间一点点划过,不多时便已入了午夜,一筹莫展地瞪着桌子上三件宝物,最后苏云尽上下眼皮已开始打架,林沉渊见她困得眼睛都已睁不开,让她去睡,她又不愿,便半搂着她继续研究。
云尽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林沉渊在她身边睡得正酣,睡梦中不时传出几声咳嗽,听得她的心也跟着轻颤,再也躺不住,她便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到厨房中一看,夏婆婆正准备为林沉渊熬煮汤药,她自告奋勇帮忙打下手,药熬好后,又直接端到了房中,见他刚要起床,她急忙跑过去帮他穿好衣物,又端着药碗过去,一勺一勺舀着喂他服下。
喝过汤药后,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宋翔飞与风逐也一前一后地赶了过来,四人来到庭院之中,按照昨晚三人研究之后做出的决定,宋翔飞手中拿着一把宝剑,在剑上贯注适当内力,他轻轻一挥,向混灵珠的红色珠子上砍去,剑光闪过,珠子啪地一声裂了开来。
云尽上前两步,蹲在地上细心地察看,碎裂的珠子中竟然真的混着一个小小的字卷,她看了看那珠子破裂的部分,依稀可辨认出珠子原来是中空的。捡起那个字卷,把它递到林沉渊手中。他不慌不忙地展开,见那上面只是简单地写着几个数字,冲着满脸期盼的三人点点头,他轻声念道:“龙左五右三,凤右二左七。”
这几个数字真真是大快人心,四人相视一笑,又一同转身向练功室走去。
到了那道巨大的金属门前,把龙凤血玉分别放入凹槽之中,按照纸条上所写依次转动两块血玉,最后只听啪嗒两声脆响,宋翔飞与风逐对望一眼,急忙伸手去推门。
云尽立在林沉渊身旁,紧张得脸有些发红,转头见他一双黑眸也紧紧盯着自己,便将他的手攥在掌心里。
林沉渊笑了笑,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门也恰好在此时完全打开,门中之景让四人同时感到惊喜、讶然。
堆积如山的珍宝晃得人眼花缭乱,金灿灿的光彩耀得整间石室似都变成了金子般,云尽被所见之影弄得有些飘飘然,她急忙看向林沉渊,却见他唇边含笑,眼睛紧紧盯着室中央一个精美玉架上一方小巧的锦盒,猜想那锦盒中装的定是心经下卷的另外半部,她心急地向前跑去,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风逐与宋翔飞笑着摇头,接着他们从怀中掏出暗器向锦盒的方向打去,随着暗器的碰触,立时有暗箭之类的东西射出,一时之间偌大的石室内呯嗙之声不绝于耳,林沉渊将云尽护在怀中,一番腾挪闪躲轻轻巧巧地避开了利刃的攻击,风、宋二人武功高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损伤,但二人依旧未敢轻举妄动,林沉渊想了想,便抱着云尽去了室外,留下他二人在里面破解那些机关。
云尽被他紧紧抱着,脸上红红的一片,他不松开,她也不挣,静静埋在他怀里,听着里边唬人的响动此起彼伏。
过了一会儿,宋翔飞在里面大声喊他们进去,林沉渊才拉着她回到石室中,云尽定睛一看,里面状况相当混乱,刀箭密密麻麻地散了一地,石壁上也插着很多没入的铁器。
宋翔飞拿着锦盒递到林沉渊手里,他打开看了看,果然如大家所料是心经下卷的另外半部,便点了下头,接着云尽率先向外走去,风逐二人紧跟其后,将门闭合后,门内又传来啪的一声响动,再试着推了下,门已经重新锁好。
四人出了秘道,正巧赶上午饭光景,云尽便与夏婆婆一道忙活着做了很多菜,心满意足地用过饭后,风逐便即告辞离去。林沉渊知他与风铃已经很长时间未见面,心中自然挂念,也就未再挽留。
送走风逐之后,宋翔飞也去收拾了一番,打算明日离教,奔赴北方前线。
第一百章 沉渊照雪
找到心经下半部,林沉渊便开始认真习练,每天除了与苏云尽在一起的时间基本都是在修习心经,如此一个月后,他的身体状况已有所好转,虽然还是咳嗽不止,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经常咳血。
云尽与他在一起,虽然平平淡淡的,却总是觉得日子过得飞快,有时还会提心吊胆地怕他想起那日自己说的话真的将自己撵走。
这日她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却发现林沉渊未在身边,起身去练功室里看了一下,也没见到他的身影,云尽心中好奇,便躺在床上瞪圆了双眼等,没坚持多久,她又晕沉沉地睡了过去,但她睡的极轻,林沉渊回来时又马上醒了过来。
她睡的晕乎,直觉往他怀里蹭,被她蹭得全身血液沸腾,林沉渊叹了口气,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压抑地道:“真的好久没碰你了。”
云尽一个激灵,意识立刻清醒,双手抵在厚实的胸膛上,她舔了下发干的嘴唇,紧张地道:“别瞎说,十五不是刚……”
未待她说完,他的手已将她里衣扒开,唇也滑到了胸前,她身子一僵,脑子有些混沌,愣怔间他的手又顺着腰部曼妙的曲线探向两腿间。
她倒抽了口冷气,无力地拉着他的手道:“不行,你现在的身体,除了初一十五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
见她态度十分强硬,林沉渊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在她身上又摸又蹭了半天才不舍地倒向一边喘粗气。
云尽被弄得很是难奈,想安抚他两句,自己也已被满腔欲/火烧得几近焚身,只得老实地躺着不动,但她脑子却止不住地胡思乱想,想到初一,想到十五,再想到那日看见心经下卷上清楚地写着月缺月圆之夜行床帷之事可增进调合者功力,她心中便被幸福填得满满的。
过了一会儿,二人渐渐平静下来,云尽才想起他刚才出去的事,便又钻到他怀里问道:“刚刚你去哪儿了?”
帮她把衣物/炫/书/网/整理(www。87book。com)好,他答道:“皇兄来了密函。”
她哦了一声,也不再追问,握着他的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云尽告诉他德昭皇后十有八九和自己一样也是来自另外一个时代,林沉渊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还说自己早就有此怀疑,最后两人更是说好,等有时间了一定要去睡莲岛住上些时日,顺道再去那密室中看上一看,一直聊到天将破晓,云尽耐不住又睡了过去,林沉渊则去了练功室修习心经。
如此又过了一月有余,林沉渊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苏云尽最近却是每日都浑浑噩噩的极为嗜睡,偶尔还有反胃现象,再加上月事一直未来,她寻思着自己莫非是害喜,心中便有些不安,她左思又想之后,还是决定告诉林沉渊,怀着忐忑的心情好不容易熬到了晚间,不料还没等她开口,睿宗的一纸密函却急急地将林沉渊召去了永京城。
云尽怕他挂念自己,此事就未曾说出口,依依不舍地将他送走后,她整个人更是闲了下来,每日里无事可做,便把箱子里的太阳能充电器扔在阳光下暴晒,晚上就偷偷摸摸地躲在房间里玩电脑,里面的资料丰(炫)(书)(网)(题)(供)(下)(载)富,她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一个比较有发展前景的来经营一番,搞不好自己也能弄出些名堂,但她这人向来懒散,想到创业的艰辛便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随即又想到电脑这个东西可是有辐射的,现在自己有孕在身,老摆弄这个对胎儿不好,如此一来,第二日又老实地把东西全部收到了箱子里,只是专心养胎。
无所事事地过了几天,她身上所有孕前反应竟然全部神奇地消失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本来想去找夏婆婆给看看,但又怕害得老人家空欢喜一场,便只能心情更加忐忑地等着月事的到来。
如此又过了将近月余,永京城传出举国震惊的大消息,话说某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早,当今天子稳坐金銮宝座之上,当着满朝文武之面坦然承认自己乃宇文皇族后裔,今日便要让这浚梁河山归复正统,朝堂之上顿时沸腾,面对强势的睿宗,非议之声虽偶尔有之,亦都被铁血镇压,谋朝篡位的赵氏一系则被早已筹划布置妥当的精兵一举拿下,当场定罪诛灭九族,而不久前被封为异姓王的风逐,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成为了名符其实的平王,至于圣上胞弟林沉渊自然更不用提,定王之位非他莫属。
而此时的苏云尽也早已确定自己是真的怀上了,虽然宇文氏复国是迟早的事,但闻了这个消息,她仍旧免不了喜忧参半,堂堂王爷,当今皇上唯一的亲弟弟,三妻四妾岂非平常得很,而她,只要想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就有一种崩溃的感觉,何况还是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所以最近她十分忧郁,非常忧郁,极度忧郁,满脑子都在想如何能让他先把自己娶了,然后再想什么办法杜绝他迎娶那成群的妾室,最后思考的结果是按兵不动,等他回来再做打算。
忧心忡忡地等了十来天,这日听夏婆婆念叨着小少爷今日就能回来了,她闻了心中一喜,乐呵呵地冲出凝华园,向苍月教正门跑去。
现今已是初冬时节,在教门前傻坐了一上午也未等到林沉渊,被冻得哆哆嗦嗦的苏云尽想回凝华园去加件衣裳,但又怕他偏巧赶在此时回来了,犹豫良久,终于决定先去住得离正门比较近的宋翔飞那里借件厚衣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