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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酒儿娘子-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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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哒哒”马蹄声传来,转瞬白驹跃至眼前,是南宫霖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一个男人。此人正是那日他与酒儿在麓山迷路,借宿那家的男主人,梅姐的相公。

南宫霖一下马夜泽便向他告知了一切,他听完之后吩咐道:“人马分成两拨。一拨先去万峦峰找人,一拨随陆家去交赎金,潜伏在暗处,待山匪现身之后一举拿下!切记,万不可打草惊蛇!”

安排妥当之后,夜泽负责具体部署,南宫霖则是揪住梅姐相公走到一边。

残月冷辉之下,南宫霖素衣若雪,宛如降世之仙,只是现在却满身煞气似魔,对着那男人吼道:“寨子在哪里?快说!”

梅姐相公却是一脸阴冷,木然开口:“不知道。”

“你!”

南宫霖恨他嘴硬,怒火一起几乎想提剑杀他,但这人正是“伏林四虎”之一,匪首老四。早过惯了腥风血雨的日子,硬来他不怕,就算将他碎尸万段恐怕也套不出话来。

平息一下怒气,南宫霖好言劝道:“你只要说出来,我自会同官府打声招呼,你以前做的那些勾当,从册录上一笔勾销!如今你家夫人身怀六甲,你就算是帮这未出世的孩子积点德,难道你真忍心眼睁睁看他们杀害无辜?若是如此,当初你何必隐姓埋名躲起来!”

老四一听,表情略微松动,心中似有动摇。可是他如何敢冒这个险?先不说多年来的兄弟情义,就算他后来出了寨子,与原先的身份撇得一干二净。可是倘若让老大知道是他告知官府老巢所在,这帮匪徒一定会杀他泄愤,甚至还会祸及妻儿。这样的境况之下,他不能说,万万不可贸然开口。

南宫霖急火攻心,紧紧相逼:“你若不说,本公子灭了这寨子是早晚的事!大不了一把火烧了整个山头,一个贼头都别想跑出去!到时你也休想脱了干系,我知你不惧死,但连坐之罪,恐怕不是你家里人能够承担得起的!”

逞凶斗狠,南宫霖并非不会,大风大浪他见得多了,最坏不过玉石俱焚,那也好过束手无策受人摆布!

就在此时,下属来报,说是搜山的时候偶遇一女子,应该是从匪窝跑出来的。

南宫霖一听大喜,急忙命人带过来。可是当他看清该女子的时候,大失所望。

居然不是酒儿,而是陆嘉宜!

陆嘉宜看见南宫霖,双腿一软就要摔倒,心中惧怕委屈仿佛找到一个宣泄口,失声痛哭。

“南宫公子……”

南宫霖上前一步扶住她,却是声色急迫地问:“酒儿在哪里?有没有和你一起出来?你见过她没有?”

连连追问,他问的都是酒儿,对于陆嘉宜如今怎样,未有只言片语的关怀。

陆嘉宜一怔,抬眼看向南宫霖,见他一双星眸紧盯自己,显得十分急切,神情流露出十二万分的担忧。

只是这份担忧关心,却不是给她的。

抿了抿唇,陆嘉宜颤抖着开口:“我、我不知道……”

        第二十六章 失复得

受惊过度的陆嘉宜没说两句话便晕了过去,南宫霖命人把她带下去安置。现在此地只剩下他和匪首老四。南宫霖呼吸沉重,他沉默片刻,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扔进老四的手里。

老四接过东西一看,只见是一块玉佩,前雕云龙,背刻有字。

“这……”

老四一惊,抬头诧异地看着南宫霖。他们混江湖的,自然比一般百姓知道得多,见此玉佩,已然明了眼前之人是何等非凡的身份。

南宫霖双手负背,威严气势尽显:“事到如今我也无须隐瞒,我说能保你平安无事,你一家自然性命无虞,同样,在这地方我想要谁的命,他也绝对活不过明天!”

“只要你告知我巢穴所在,有何要求但说无妨,我能做到的都会为你办妥!但你若还是这样冥顽不灵,延误了时机,害得她有个三长两短,休怪我送你妻儿下黄泉陪葬!言尽于此,说与不说,全凭你一句话。你要是放心不过我的允诺,就以此玉佩为证,如何?”

老四仿佛惊雷劈上天灵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这番劝诫表面上叫他抉择,实则是把他逼进了死胡同。不说也没关系,大不了一拍两散,大家同归于尽!

换在平日,也许老四这样的汉子会豁出去说道:死便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现在他不能,他家中有翘首盼望丈夫归来的妻子,还有等待出世的孩儿。一个好人家的姑娘,同他私奔不说,还委身在山里当农妇,这份情意,老四不能辜负。

他的选择只能是答应,其实,他根本没得选择。

老四把玉佩一收,沉声道:“好!我给你指路,但你要守信,替我保密此事,还要保我一家平安!”

“那是当然!”

南宫霖爽快答允:“救到人后,我便叫官府撤了通缉令,再给你一张新的身份文牒,从今往后你可正大光明出来行走,想去何处便去何处。”

达成协议之后,老四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简单比划了一番。

原来这万峦峰地界山头颇多,野林茂密,岔路更是多如牛毛。别说是外人,就算是寨中匪众,若是不留心记下也会迷路。所以为了方便自家人,匪首们想出一个法子,那就是在每逢岔路之时便砍倒三棵树,留下树桩当记号,只要沿着这记号走,最后便能回到寨里。

南宫霖得知以后,立即吹口哨唤来奔霄,跃上马背,朝着密林深处行去,将士们则是在夜泽的部署下兵分几路,势必要把山匪一网打尽。

林风瑟瑟,半山寂寥。

天色逐渐泛青,黑夜已经快要过去了。夜尽天明,不知迎来的,是欢喜重逢,还是恨悔终生?

奔霄一跃十里,在山上兜兜转转一番,南宫霖终于来到山寨附近。他没有贸然冲进去,而是先观察了一下地形。

万峦峰山头众多,此山寨就建在一个山头之上。该地山峰险峻,寨子倚势而筑,前面山坡上有一大块空地,若有人靠近立马会被发觉,根本无法藏身。寨子后面则是悬崖峭壁,无法攀爬。整个地方易守难攻,怪不得山匪能在这里暗藏多年。

寨子两侧稀稀拉拉有几棵树,勉强成林。南宫霖思忖片刻,轻身下了马,提剑绕道走进了林子。

天色暗暗,南宫霖借着林中树枝的遮掩,没有让山寨门口当值的土匪发现。忽然脚边草丛传出一阵窸窸窣窣,还伴有人喘息不定的呼吸声,南宫霖顿时警惕,抽出长剑,沉声一吼。

“出来!”

杂草拨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女子从里面颤抖着爬出来,嘴里念叨着:“别杀我别杀我……”

南宫霖弯腰下去擒住她的下巴,仔细一看,发觉这女子有些面熟,好像是陆嘉宜身边的丫鬟。他压着嗓子说道:“是我。”

又青抬眼一看,发觉是南宫霖,顿时大喜:“公子救我!”

“嘘!”南宫霖不悦皱眉,叫她噤声,随即指着山寨问道:“你也是从那里面跑出来的?”

又青点点头,诺诺答道:“是!公子,您看没看见我家小姐?我和她出来的时候走散了,山贼又追得紧,我只好藏在了这里……”

“她已平安下山。我问你,有没有看见酒儿?她逃出来没有?”(炫…书…网)

南宫霖忧虑之心愈发沉重,陆嘉宜逃出来了,就连丫鬟都脱了身,可是惟独不见酒儿,她到底怎么样了?距离酒儿失踪不过才四五个时辰,他却觉得好像经历了漫长的几十年,那种心急如焚,夹杂了期望失望绝望的心情,太过煎熬。

“娘子她……”

又青吞吞吐吐,给南宫霖大概说了一番她们的遭遇。南宫霖一听酒儿逃跑失败,功亏一篑又被抓了回去,一下急火攻心,双目都要渗出血来。

为何偏偏她运气那么糟?山匪丧心病狂,逃跑被抓,这下还不往死里整?!毒打受刑都是小事,可若是、若是……

不敢再往深处想,南宫霖顺着又青指的方向,连着几个纵身便飞至寨子围墙边,然后跃进了柴房偏院。

才进偏院,南宫霖便听见两个贼人在那里说话。

“嘿嘿,三哥把人弄进去那么久都不出来,该不会是乐得把祖宗都忘了吧?!”

“那是!你看那小娘子又抓又打的,跳腾得厉害,三哥自然是要用铁腕手段调教一番!”

“可这半晌都没动静了……要不我们去看看?”

“去你个大头鬼去!三哥正爽着呢!别去坏他的好事儿,当心挨揍!”

乍闻此言,如惊雷炸耳,南宫霖怒火燃顶,过去便从后捂住一个贼人的嘴,拿剑往他喉咙一划,割断咽喉。另一贼人见状呆滞了片刻,反应过来后立马抄起砍刀向南宫霖劈来,南宫霖侧身一避,随即飞脚踢在此人腰间,然后扬手把长剑插进了他的胸口。

贼人当场毙命,南宫霖拔剑而出,血刃滴红,腥血溅了他满身满脸。素衣点缀红梅,俊颜染上殷血,此刻的南宫霖,美若妖魔,狰似修罗。

他巡视一番,赶紧提步走向一间透出亮光的屋子,一脚踢开了紧关的房门。

一声巨响,门板坍塌,待到木屑灰尘都飘散开来后,映入南宫霖眼帘的,是酒儿紧抱双膝,衣衫褴褛坐在床头的情形。

发髻散掉了,衣裳也破了,雪白的肌肤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淤痕,嘴角还有鲜血……

南宫霖满眶涩然,足下似灌了千斤,他缓缓走过去,把酒儿勒进怀里,亲吻上她的额角;欲说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开口。

若不是他醉酒大意,酒儿怎么会被人掳走?又怎么会……

酒儿没有反应,只是双眼直愣愣盯着地上发呆,想是经历了此等惨事,万念俱灰了。

南宫霖想到这里,又是阵阵心痛,他伸手抚上酒儿脸颊,温柔揩去她脸上泪痕还有血迹,一声声唤她:“酒儿,我来了。酒儿,说句话好不好?我是公子啊,你跟我说句话……”

半晌,酒儿终于有了反应,抬眼看了南宫霖一下,随即颤抖着抬起手来,指着床下问道:“他、他……死了没?”

他?谁?!

南宫霖放开酒儿,掀起床单弯腰一看。只见庞三只着一条亵裤,毫无气息地躺在地上,侧颈上一大个血窟窿,腥血流了一地。再仔细一看,窟窿里插了一根簪子,几乎完全没入,只剩下簪子顶端的一小块玛瑙石还在外面。

伸手一探脉搏,已经没有了。南宫霖这才又坐过去把酒儿揽在怀里,发誓般的口气说道:“死了。别怕,以后在我身边,再没人敢伤你分毫。”

“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酒儿紧绷的双肩终于松懈下来,还长长舒了一口气,不过转眼却扑在南宫霖怀里“哇”一声大哭起来。

“刚才吓死我了!公子怎么办?我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南宫霖连忙安慰:“没事没事!是他罪有应得!他该死!”

“哇——”

酒儿哭得脸都花了,断断续续地说道:“呃、我本来没想杀人的……是他、是他把我弄进来,还脱我衣裳……呜,我拼命反抗,还抓他咬他,嘴都破了!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冲过来,我也没注意抓了个什么东西……反正随手一戳,谁知他就死了!公子怎么办?我好害怕……呜呜……”

当时庞三把酒儿弄进房以后,正欲行那禽兽之事,酒儿当然抵死不从。她性格刚烈,脾性又辣,对着庞三一阵猛踢好打。庞三性恶,自然要还手,几个巴掌过去,打得酒儿头晕眼花,身上青紫。

两人缠斗一番,酒儿晕乎乎瘫在床上无力反抗。庞三**上头,眼看就要得手,迫不及待扑过来,却没料到酒儿手里攥了根锋利的金簪,这时奋力一击,一眨眼就戳进了他颈子里,而且歪打正着,正好割破颈部脉管,血一下冒得到处都是。庞三挣扎两下,字都没说一个便断了气。

酒儿吓得不轻,见庞三趴在床上没动静,半天才敢过去探了探鼻息,发觉已经没气了,吓得她一下缩手,慌了心神。过了一会儿,她先把庞三推下床,然后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塞到床底下,接着她便坐在床上想自己下一步该如何是好。门外还有两个贼人,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跑出去,那要怎么办怎么办?

越想越没主意,而且床底下还有个尸体,酒儿怕极了,坐在床头抱紧手臂瑟瑟发抖。刚好南宫霖这时赶到,于是便见到她一副“遭人侮辱,痛不欲生”的表情。

“呵呵,真是个厉害丫头!这么泼辣,看谁敢要你?!”

南宫霖从这颠三倒四的描述中得知了当时的情形,喜出望外,不禁笑了出来,还嗔怪了酒儿一句。

他眼神柔和了几分,按住酒儿的头往自己怀里揉了揉,似是自言自语说道:“我才被你吓死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若是你有何不测,那我……呵呵,还好你这性子到哪儿都吃不了亏……”

有一种心情,叫失而复得。

还有一种心情,叫豁然开朗。

总是不知道那就是爱情,当你快要失去她的时候,你终于明白。

原来,我爱上她了。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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