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蛇梭-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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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相信青龙帮的龙头帮主,除了父亲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帮主。
神秘人凄长的叹息一声,道:“声儿,本来我已经受你父亲嘱咐,暂时不要对你透露此事真象,但,……”
萧罗声闻言吃惊道,“老前辈,你说什么?你接受我父亲嘱咐。他……他老人家……”
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重复,犹予的问着。
神秘人浩然叹道:“声儿,你知道那吹笛老人,就是和你分离十八年之久的生父,前代青龙帮主无影神龙萧汉权.”
这一句话,晨动了萧罗声的心弦,星目中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但那不是悲伤的眼泪,而是惊喜了极的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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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回 声 谷
萧罗声万没想到那孤独,凄凉的残缺老人,会是自己的生父萧汉权,一时惊喜交集,潜然泪下,他激颤的道:“老前辈,他真是我父亲萧汉权……”
神秘人悲声叹道:“是,他就是你的父亲,海峰山庄庄主萧汉权。”
萧罗声道:“老前辈,我父亲是否已知道我是他的儿子?”
神秘人凄叹道:“傻孩子他自然知道罗!否则怎会如此关照你。”
萧罗声问道:“那么家父怎么不认我?”
神秘人道:“这或许另有隐哀,或另有用意?我不是说过我们相会的时机未到吗?现在我对你泄漏了怎么多的秘密,已经是违背了,‘掌门’的意旨,总之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萧罗声又问道:“海峰庄血案的真情,我父亲很清楚是吗?”
神秘人道:“如果他明白真象。何必这样劳师动众的探寻主凶,当年血案的发生,就是令尊也感到非常的迷茫而伧促,那些被利用簇使的傀儡是谁?当然已经知道,不过……”
萧罗声吃惊道:“什么?那些凶手,难道全是被利用的。”
神秘人道:“当年行凶海峰庄的人,其中也不外乎是和令尊小有过节之辈,加上受了奸人的挑拨离间煽动之下,而做出了那残酷的血案,据我私下深测的结果,就有几个,事后是非常反悔的,有的甚至於自杀了……其实策划这件事的主谋,却是一个极为狡猾的隐形人物,就是令人察不出他的底细。”
萧罗声惊道:“这凶手如何能—手掩遮天下耳目,使人甘心受其差使。”
神秘人叹道:“唉,这个诡谲绝伦的人物,始终是藏头露尾,经过令尊十余年来的分析研究,终于被他想出几个嫌疑较重的人来,但在没有明证之下,却不敢确定他是谁?”
萧罗声问道,“那几个嫌疑是谁?”
神秘人道:“即使我说他们的姓名,也是无济于事,目前我们正努力摄取奸人罪证,以待公诸于世。”
萧罗声道;“这样说来,云龙七雁,关外四雄,华山五虎,神拳门之辈亦非真凶了?”
神秘人道:“他们虽然不是主凶,但当年的确有参与行凶,你杀了他们并没有错,唯独神拳门全家的性命均被你残绝,未免手段太辣了一点。”
萧罗声听的心头一惊,急道:“老前辈,神拳门全家三十余口人命,并非我杀戮的,当时我约斗言至杰,并不在该庄内,而且在距离该庄半里之遥的荒野中,除了言至杰本身之外,还有两大护法,那两大护法是死在我的金蛇剑下,而言之杰和我只交了一掌之后,被我发出金蛇剑贯喉而死?我感到极是怀疑,身为神拳门主的言之杰,武功怎么那般低微……”
神秘人突然打断了萧罗声的语音,道;“后来你再到神拳门一行,就眼见神拳门全家已被屠戮殆尽了是吗?”
萧罗声道;“是的,我到神拳门打算通知他们家人去收尸,那知他们已遭人血洗了。
神秘人愤声道;“那奸人总是那么诡秘,这样看来,那奸人亦常跟踪在你左右,而且言至杰可能也不是你杀的。”
萧罗声吃惊道:“我当时曾以为那是被仇家藉着我约出神拳门主之后,另外仇家向他们登门寻仇的,不过,言之杰的幼女言淑姬亦没死,她一度向我寻仇未遂,就再没出现过,到了刚才,我才知道言家尚有—个媳妇卢桂芬也没有死。”
神秘人道:“这正是奸人的狡猾,阴狠之处,他故意留—两妇孺之辈,使他们认为你是杀人凶手,然后再推波助浪的鼓动受害者向你寻仇生事,要逼使你在江湖上没有立足之地,或藉此事为词,名正言顶的把你杀掉.”
这一番话,听得实在使萧罗声心底发毛,道:“奸人真是狠毒如斯。”
神秘人道:“这只不过是我大胆的推测而已,是否为真,还待你自己慎重地努力求证。”
萧罗声突然问道;“老前辈,你说你已跟定了我一年多,也不能发觉那奸人的行踪吗?”
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些凶徒,膺藉我当年行动江湖,‘金蛇郎君’的名号,四处行凶,嫁祸于我,这些人是否和那奸人有关,他们又是些什么人?”
神秘人轻声笑道:“你现在处境和令尊十九年前,有点相似,不过这点你可放心,最近冒你的名,到处行凶是非,企图嫁祸于你的人,已在我们的掌握中,而且是用以引诱出当年血案真凶的甜饵计策。”
萧罗声道:“那你是故意放纵那一群凶徒行凶的了。”
神秘人道:“也不尽然,我们不过以逼使昔年的主凶,重施故技而已,虽然他们行动非常周密,但总有线索可摸索,比起茫无头绪的调查。要好得多了。”
萧罗声道:“老前辈,你的一番谈话,使我感到极端茫然,听你话,你们对于血仇的事情,好象已经胸有成竹,但却不敢放手去做指证,想来你是不是受别人约束,或是有所忌惮。”
神秘人大声笑道:“当今天下间,除了门主之外,有谁能管得着我,又有什么足以忌惮,害怕的……一个人做事,往往是别人无法料想的,我们的事,你自然无法想得通。最后我告诉你从今以后,我因有要事待办,无法护守于左右,望你能随时提高警觉,谨慎行事。”
萧罗声突然说道:“老前辈,你一年多来,暗护我左右,但从未帮我做任何有助益于我的事,这委实令人费解。”
神秘人道:“不错,我护卫你左右一年有余,从不对你伸以援手,这事看来对你没有什么影响,其实却有很大的关键,日后你定当明白。”
萧罗声这时心中感到疑难重重,由神秘人的话听来,他感到家父对于当年血案,并不积极加以追究,似乎是蕴藏着很大的隐忧。
最使他疑难的事,就是父亲为何不和他见面呢?难道天霄门有规定父子不能叙享天伦之乐的门规?
还有是目前神秘人是谁呢?他说的话,是否足以置信?
蓦听萧罗声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问道,“老前辈你到底是谁?是否能容我拜睹尊颜。”
要知萧罗声此刻愈听神秘人的语音,愈感到熟悉,同时有种莫名的亲切之感产生。
神秘人激颤的说道:“我何偿不是很想和你见面,只是碍着门规及种种原因……但你且莫胡思乱想,不久你就能大白真象了……。”
他的语音激动凛冽,似乎极力抑制着冲动的情怀,语音略微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声儿,你可知我接引你来此的用意?啊!”
不说也罢,我现在必需走了,迟了恐怕误了大事,你要知道我是谁?只要你从我昔年的信物上用心推测,也许还能记忆一二,后会有期,珍重。
语音至此,倏地而断,萧罗声蓦然看到一物以无以言喻的快速,迎面疾射而到,大吃一惊,慌忙一侧身形,伸手一抄,掌心中已然多了一物.萧罗声高声叫道:“老前辈,你已走了吗?”
语音一落,这片凄清的树林一片寂然,萧罗声心知神秘人已然远离了,只得低头向手握的东西看去,乃是一块古形铜牌。
只见这块铜牌,正面雕刻着腾跃如生的墨龙,背面反刻着象体的字,萧罗声一时感到这块铜牌,似乎在那里见到过一般。
可是萧罗声用心去揣思时,又想不起那是在那里看过,再仔细的缅怀过去,更加愈觉得那根本从未见过,他想,这会是在未懂事的婴儿时代看过吗?或许是的,神秘人不是要自己用心推测吗?
世事往往是含着诡秘性的,有的是,‘似是而非’,更有着‘似非而是’的事情,萧罗声想到自己那幼稚的想法,不禁自我解嘲的笑了—笑。
萧罗声这时才感到:“自己以为聪明的,才是最愚笨的人,不是吗?自己一年来,满以为自己的武功了得,行动诡秘,那知别人却更加了得的跟踪自己一年多,而自己都没有发觉。
萧罗声的思潮,随着沉默的气息,有如野马奔驰于无限的草原。……
他想到世事往往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惊人,义父本是—个残废,行动不便的老人,摇身一变,成为自己的亲生父亲,而且是自负绝世武学,接掌“天霄门”的门主,本来这些事情,是萧罗声为人之子。应该欢欣万状的事,但他却不甚开朗……
再想到自己疲于奔命的为着血仇,马不停蹄的奋斗,然而身为事主的父亲,却安逸隐在那座楼阁中,过着与世隔绝的无忧生活,派人跟踪自己而不援助自己……一切真是令人费解?
他脑海中,思潮起伏,脚下漫步移动着,突然耳际隐隐听到一阵吁喝.与兵刃接触的声音。
萧罗声心神蓦地—震,迅速的连想到,会不会是神秘客遭遇到了截击……
由于更深夜静;声音传播较远,但他可以清楚地判断声音来源,约是在东方半里之外。
他不再迟疑,心念一动,立刻展开轻功,如飞而去!
果然,行不了多远,打斗的声音,更为清晰,而且打斗之人,似乎不在少数,而是群斗围攻的场面。
萧罗声脚下赶紧奔去,片刻间,不远处的山岭下,一片森森前荒野地上,野草丛生,草莽夹杂,三四十条人影,便在那块广阔的荒野上,互相激斗,兵刃声,喝骂之声,噪杂一片。
虽然时在深夜,萧罗声对眼下这群打斗的人们,都看得非常清楚,除了两种不同装饰,三十余条汉子互相扑击之外,尚有两对搏斗的面孔,是自己所熟悉的,而且都是男对女的打斗。
一对是会和自己几度交手,狼狈逃生的李玉虎和人间霸主大徒儿一一血煞魔女。
只见血煞魔女,蓝衣飘袂,掌影翻飞,长发随着鼓动的掌风向外流散,姿势美妙至极,但对着李玉虎的单刀霍霍,辣招横生,也讨不了多大便宜,两人斗得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另一对则是自己寻觅已久,毫无着落的两个冒牌货,一个是和自己面孔相同的白衣少年,对手是身着红衣,使用长剑,化装成杨珠萍的婀娜少女。
最妙的是化装成萧罗声的白衣少年,使用的兵刃,竟和自己身上的金蛇剑一摸一样,几可乱真。
若是萧罗声在此时发现,换了别人,也许还以为是在作梦,他们两人的化装术,委实高明,若非萧罗声知道杨珠萍从来不穿红衣,在平时就是碰上了她,也要误以为真。
萧罗声迅速的估量目前的尺势,知道这是万人宫和回声谷两派人物的大拼斗,无论那一方胜负,对自己都无妨碍,如让他们斗得两败具伤,反而易于消灭他们的凶焰。
自然,对于假扮萧罗声和杨珠萍的两个冒牌货,他是绝不会放过的,但他衡量了目前的局势,还是躲在一旁,以隔山观虎斗的心情,看他们打斗一阵再说。
心下一定,微一拧身,纵上一树高达数丈的茂密树上。这一来场中景象,更清晰收览眼底。
白衣少年所使的金蛇剑虽是膺品,但是招式极端诡异,金光四溢,红衣少女虽然功力不弱,但和他对照起来,象是还差了一段距离,几个招面过后,正渐呈不支之态。
白衣少年似乎有意戏弄于她,轻巧的挑开红衣少女的一招‘玉女门田’,并指疾点她胸前‘期门穴’,轻薄的笑道,“不要客气嘛,本来萧罗声和杨珠萍是很要好的嘛,来啊!咱们亲热,亲热。”
红衣少女气得杏眼怒瞪,叱喝道:“狗贼,人家才不像你,真是无耻!”
萧罗声在树上闻言,心中暗感惊异,忖道;那红衣少女到底是那一方的人?……
红衣少女口中叱骂,手下自也没疏忽,只见她娇躯微拧,闪过白衣少年指尖。唰!唰!
嗽!,长剑连环劈出三招。
萧罗声看得又是一惊,怎么大悲剑法中的救命三招,这个红衣少女亦会,而且使将起来和杨珠萍,有如同出一辙,熟练至极。
思忖至此,突闻一声大喝,眼看就要溅血剑下的白衣少年,蓦地,身形一矮,电速反甩出三剑,直向如织的剑幕迎去,身子却就地滚了出去。
“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