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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我赌你爱我-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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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语童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被萧竞航唤醒。

“语童,到了。”

安语童从他身上坐起来,眼睛沉重地只睁开了一条缝。

“这不是我家。”她还是看清了外面的环境,用带着明显酒醉特征的迟钝眼光看着他。

“是我家。你家太远了,怕你撑不到那里就挂了。”

这句话像是起了暗示作用,安语童一踏进客厅,就冲进浴室内一阵翻江倒海,吐完后人觉得舒服了很多,她漱了口,又用冷水拍了拍脸,脑子清明了许多。刚抬起头,就被人从身后打横抱起,她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脖子。

萧竞航将她放在自己床上,低□去看她,她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又有一些晕眩。

“我给你倒杯水。”他说的无比温柔。

她拉住他的衣角,坐起身来,他停住脚步,也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是有话要问我吗?”他依然语音温柔。

“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厉弘的?”

“我并没有特定怀疑的人,我知道问题一定出在我的电脑上。但我不能空等他们排查,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那个人,所以启动了最高程序。你是唯一看过我文稿的,不能不包括在受审名单中,这样也可以让那帮老人安心。”

“我明白的。那段录音你从哪里搞来的,应该是在还没确定是厉弘的情况下就跟踪他了,这是为什么?”

萧竞航脸色沉郁下来,眉头微微皱起,像他每一次生气前或者深思时那样。

“是有人寄给我的,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他寄给我的目的是什么?”

“可能是那人想帮你,又不想得罪楚千帆,所以不敢明着帮,应该也是出版圈里的人。”安语童分析道。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今天在我对着厉弘放那段录音的时候,突然觉得不是这样。好像那人是故意要厉弘承担下我所有的怀疑,这样其他人就安全了。”

“你是说我们公司里还有其他楚千帆的人在?”

他看出她眼里的忧虑,把手放在她肩上,手心的温度穿过她的外衣,抵达内心。

“你不用管这些事,我会处理的。”

她的目光穿过他的瞳仁,深到最底部。

“竞航,当你知道自己的书稿泄密,而我是唯一看过内容的人时,你有没有怀疑过我?”

他微笑起来,今晚他的笑容里有太过浓郁的深情,像她喝过的酒一般。

“没有。”

“为什么?”

“因为你爱我。”

年少时,谁被谁爱过,都会在生命里留下记录,即使从此翻过,再未有提及,待岁月过去,回头时依然可以发现,一切都心知肚明,了无遗憾,只是当时故作惘然。

他低下头,离她越来越近,轻触她的唇,湿润的唇瓣带着他的温度,滑过她嘴角。有咸咸的液体流进他嘴里,他用力吮吸,连带她口腔里的温热呼吸。

她向床面倒去,手因为勾住了他的颈项,将他也带了下去。

他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倒下,重量全部压到了她身上。她把手探进他的内里,抚摸他和唇一样滚烫的身体,他紧致的肌肉,凹凸的肋骨。

在根本无法控制的时刻,他生生地控制住了自己。

他猛的推开她,快速拉好拉链,生硬地说:“我去冲个澡。”然后几乎是飞奔着冲进浴室,在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浴室内传出一阵湍急的流水声,她听到他撕扯衣扣和跨入浴缸的声响,她用过这个浴室,所以她知道这么短的时间,水应该还是凉的。

她也跟着下了床,刚才他把她抱上床的时候,她胡乱地踢掉了皮鞋,现在也来不及去找拖鞋,光着脚就走进了浴室。

她拉开浴帘,穿着衣服跨了进去。

水流太大,疾速而下,她睁不开眼睛,怕自己滑到,只好把湿漉漉的身体紧紧贴住他。

“语童,你喝醉了,快离开我,否则等一下你就是说‘不’都没用了。”

刚刚变凉的身体,再次热的烫手,但安语童只紧紧抱住,不想放开。

“我喝醉了,所以妈妈应该可以原谅我。”

“原谅什么?”

他明知故问,无非也只想给自己一个交代,他现在并不需要,但他知道明天早上等她清醒后,就会需要,她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疼惜,什么叫顾虑。

他满头的栗色发丝已全部落在眉前,遮住视线,水珠顺着发梢末端直直地落下,让花洒处沉闷的坠落声后又多了一种细水长流的意境。

她抬起头,水流进她眼里,她努力睁开眼,用手拨开他的湿发,她想看着他说这句话。

“我要把自己给你,这是你应得的。”

她用嘴堵住他尚未出口的话,舌尖轻旋,掠过他口腔内的每一处。他喉结快速地抖动,想说话,却无法发出字节,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含糊的压抑多时的一声低吟。

室内水雾氤氲,迷濛住所有的面容,但不管看得见还是看不见,真相一直都在,不管是哪一种。

爱是砰然心碎,爱是命。命的意思是无论走哪条路她都会在那里,还是你必定会选择她在的那条路?

她轻轻咬住他凸起的锁骨,牙齿前后摩擦,并不断变动着位置。犹如强大的电流穿透他的胸膛,几乎让他站立不住。他有些恨她,她总能撩拨起他痛不欲生的**,但这一次已经痛到可以要了他的性命,他根本无力阻止自己,也没有真的想阻止。

她的衣服已完全湿透,柔软的轮廓映入他眼中,他的手从她衣服最下端伸进去,沿着脊椎的直线慢慢向上移动,她的衣服被他手臂带动,向上卷起,她整个胸下部的肌肤和他紧贴在一起。有水滴在相连的地方流淌。

水声和唾液声混合在一起,他几乎要将她吞进嘴里,她被逼得后退了一大步,后背靠上冰冷的瓷砖,打了个冷颤。

他哑着声音问:“冷吗?”

“嗯。”她闭着眼睛答他。

“这样还冷吗?”她听到他的声音有些异样,不由地睁开眼睛,正看到他的手移到她背后,把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他有一双世界上最漂亮的男人的手,和一个世界上最宽广的男人的胸膛。

他让她坐到浴缸的尾部,在即将进入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抬眼看她一眼,见她闭着眼睛,缩在他胸前,神情非常紧张,他用左手拇指抚弄着她的脸颊,低声说:“别怕,我会很小心。”

她闭着眼睛使劲点了几下头,但身体还是忍不住地向上逃。

“宝贝,放松,会有一点痛,但很快就会过去的。”

她顺从地不再乱动,两脚缠绕到他身后,他托住她的臀,向上垫起一些,这个角度让他们紧密契合在一起,再无一点空隙。

一滴殷红的液体落在她身下的水迹上,向四周晕开去,她尖叫着倒在他怀里,簌簌发抖。她想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给予她的这钻心的痛。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每个女孩的第一次都会这么痛,爱容易让人产生得失心,不断比对,不断猜测,爱越浓烈,想要的也就越多,无欲无求那是爱情中最真实的谎言。痛是得失平衡,是代价,是诚意,换取永远的铭记,还有珍惜。这个人如此特别,已刻成生命线上最粗重的那一横条,带着尖锐的记忆。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家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他在她身体内来回蠕动,辗转往复,她的眼失去焦点,如入雾境,手指攀住他,在他颈上一阵乱抓。

“竞航。”她气若游丝,但仍然清晰地叫出他的名字,此刻在她心里那仅剩的两个字,她觉得不能什么都不说,在这件事结束之前,这是为了表达体内太过盈满的情绪,不愿细分的因缘和无法深究的对错。她的吻毫无规则地落在他身上和脸上,他全身火烫,再也支撑不住,低吼一声,到达顶点。

楚千帆在电话响了第二十遍后,接了起来。

“老板,那个厉弘发了疯一样地找我,说我出卖他,不仅没有删除病毒,还故意把那段录音透露给萧竞航,追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千帆冷笑一声:“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不用跟我说,你看着处理就好了。”

“是,老板。另外他还说他被萧竞航通报除名,行业内很难找到工作,他猜到我是在为你做事,希望楚天能录用他。”

“一个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的人,你说我会要吗?”楚千帆“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他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倒了半杯,站起来,走到窗前,此刻正是万家灯火时分,他对着空气举起手上的酒杯。

“只剩最后一步了,CHEERS。”

26擦肩

安语童只觉得身体很痛,她回忆着自己昨天做过什么重活,一转头看见萧竞航埋在她肩颈处的脸,□在外的颈脖和肩头是一道道刺目的抓痕。

这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早晨醒后,看到身旁睡着一个男人,而且他还如此迷人。

她伸出手沿着他脸部的轮廓,依次抚过他的五官,浓黑的眉毛,紧闭的双目,英挺的鼻尖,还有性感的薄唇。唇瓣上有一滴晶亮的液体,她不知道,那属于他,还是属于自己。

他熟睡的样子,比他醒着时更清秀,也更能让她安定。她的手指慢慢向右侧移动,覆盖上她给予他的伤痕,他伤了她,所以她也必须让他受伤,世间男女逃不脱的准则,她可以行使的权利,他必须承受的结果。

他睁开眼的时候,正看到她的眼泪慢慢流下来,他眉头皱起,用目光询问着她,一夜之间有些东西已经永远失去,她无从解释内心的混乱,迅速将脸靠上他肩膀,以此避开他的目光。

“不要以为看到你的眼泪我就会心软,看看你的杰作,我今天得戴围巾上班了。”

他将手绕过她身下,放在她光滑的背部。身下又有了肿胀的感觉,她感觉到了,于是弯起膝盖靠向那里,使劲蹭了蹭。

“你别挑衅,否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他“哼”了两声,闭起眼睛,满脸的痛苦状,她张开唇瓣,在他肩上留下两排牙印。

萧竞航喘着粗气翻身坐起,她已在他身下。

她看着他眼中渐满的**,不禁笑了起来。

“我想起那次在电梯里,我们还处在危险中,你吻我的时候居然还能硬起来,怪不得人家说男人都是动物。”

“安语童,你可越来越放肆了,不要以为做了我的女人,就可以忘记我是你老板。”萧竞航伏在她耳边说话,呼吸喷在她光滑的颈窝凹陷处,让她一阵酥痒。她强行压制住那种感觉,嬉笑着说:“那好,报告老板,我们再不起床,就都要迟到了。你戴着围巾上班本来就已经很有话题性,再和我一起迟到的话,会让今天全公司的工作效率直线下降。”

她用脚尖对准他的某个位置挑弄了两下,然后一溜烟地跑进浴室,回身扣上了门。

萧竞航眼中喷着火,却也知道追不回她,只得自己想办法灭火。

不过萧竞航还是很感谢安语童的提醒,否则他真的会迟到,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是他不能迟到的。

他走到丁薇朵面前让她通知开高层会议,丁薇朵答应一声,目光停留在他领口内的丝巾上,久久没有移动。萧竞航把手放在唇上轻咳一声,正好遮住可能露陷的部位,然后急速地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高层会议的参加人员包括四个总监,还有刚刚任命的顶替厉弘位置的特助林骁。

林骁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一坐下,萧竞航就公布了他们最关心的那个答案。

“诺贝尔获奖名单出来了,不是图米。”

“是谁?”林骁问。

“艾哈德。”

“那个德国作家?”

“是。”

因为去年一位秘鲁作家意外获奖,今年大多很看好和那位作家有着相同奇特个人经历的美籍非洲裔作家图米,楚千帆动作最快,在一个月前已高调宣布成功签下两部图米作品的中文版权。但萧竞航却觉得评审的标准经常变化,今年应该会更注重作品内涵,并不看好图米,但另几位候选人都很有实力,谁能得奖他也没有把握,所以并没有像楚千帆那样急着出手。

张总编笑着说:“楚千帆把宝押在图米身上,这下得亏不少。”图米在中国毫无知名度,作品风格又比较晦涩,若没有奖项的光环,很难卖的好。

“不过估计这次的法兰克福书展上我还能看到楚千帆。”萧竞航语气阴冷。

“老板,你亲自去法兰克福的话,那你的新书什么时候开始准备啊,时间很紧张了。”林骁有些忧虑。

“我新书的故事有德国背景,我去那里一半原因就是为了准备新书的写作。”

“那太好了,你回来后开写的话,还能挤进暑假档。”

法兰克福书展在下月初举行,但萧竞航已联系到艾哈德的中文简体版权代理人先期在那里见面,谈购买艾哈德图书的事,所以他需要提前几天启程。

萧竞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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