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拗女月老-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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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冉初容独自冥想之际,她头上的红盖头,轻轻地被人掀起了。
一只温热的大掌,轻抚着她的颊、她的唇,最后,抬起她嫣红的小脸。
那大掌的温度是那样的火热,动作却又是那样的温柔……怯生生地抬眼注视那双略有酒意但却深邃至极的眼眸,冉初容此生第一回懂得什么叫心跳如擂鼓。
今日的他,看起来竟是那样的不同。
原本就俊挺的五官,此刻看来越发充满男子气息。他的高大身形、他的温柔大掌、他闪动着火光的双眸,在在都令她的视线无法移开……今日的她,看起来竟是那样的不同。
原本就柔美的脸庞,如今更显女儿的娇媚。她的星目迷离,泛着桃红珠光的樱唇,因羞涩而不断轻眨的长睫毛,在在都令他的视线无法离去……许久许久之后,百里晴川轻轻地俯下头,任双唇紧贴住她小小的、颤抖的艳色朱唇。
房中的空气,怱地灼热起来,大红喜烛,蜡泪滴落。
这个吻,太惊人了……当冉初容因羞怯而闭上眼眸,她所有的意识,便完全集中在被百里晴川吻住的红唇上。她感觉自己的唇瓣如同被烈焰烧灼般,热浪席卷全身,让她整个人如同大红花烛般缓缓地融化。
百里晴川不仅用牙齿轻啮她的红唇,还不断地伸舌轻舔她的唇缘,然后在她轻喃一声时,将舌尖喂入她口中,与她的丁香舌疯狂地交缠,任他口中的淡淡酒气,与她口中的芬香蜜汁,彻底地融合……他的吻,温柔中带着狂放,霸气中带着挑逗,轻而易举地便让她浑身酥软,一股热潮随着他不断加深的吻,开始在她周身流窜,让她不由自主地轻吟。
「晤……」这声如梦似幻的嘤咛,让百里晴川情醉了。
他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往前一伸,环住冉初容的纤纤柳腰,将她一把带至身前,而左手抚上了她的脸。
他依然吻着她,可手指却开始轻拈她的耳垂,并且在发觉她的娇喘愈来愈急促、吐气愈来愈灼热时,食指缓缓滑过她露出大红嫁裳领口的雪白锁骨,最后,悄悄来到她的胸前。
他隔着大红嫁裳轻轻抚弄她胸前的丰盈,任手指顺着那高低起伏的弧度来回轻捏、重压、推挤……「嗯啊……」百里晴川的一举一动就像熊熊的烈火,灼烧着冉初容被他碰触到的任一部位,让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一夜,身下最私密之处再忍不住地微微湿润……很羞,但是种甜蜜的羞。
因为冉初容明白,再过不久,她就会是他真真正正的妻……正因心中清楚会发生些什么,所以当百里晴川隔着大红嫁衣一把拈住她悄悄挺立的乳尖时,她终于再也忍不住的低呼出声。
「啊啊……晴川……」当「晴川」两个字由冉初容的口中逸出时,百里晴川的脑门仿佛在刹那间被一桶冰水狠狠淋下。
他蓦地停下了动作,望着身前那张粉雕玉琢似的小脸,望着她双颊的嫣红与眸中的情动……倏地背过身去,百里晴川声音低哑地说道:「你……先睡吧,我还有点事得到书房去处理。」听着百里晴川用那比平常更暗哑、更飘忽的声音如此说道,冉初容不禁一愣,但半晌后她还是乖巧地应道:「嗯,你别累着了……」「嗯。」在一声没有机会包含任何情感的简短回应后,冉初容望着百里晴川大步离开新房,在他们的大婚之日,毫不留恋地离去……怎么了?
望着那个紧绷的背影,冉初容真的不明白。
她哪里做得不对了吗?否则为何他会在此时此刻,毫不留恋地由她的身旁离去?
是否,在他的心中,其实有一个更想望坐在床上的女子,只是因为某种理由无法如愿,所以他才会在恍惚之中,将她错当成了「她」,又在清醒之后,毅然决然地离去……会吗?会是这样吗?
过去冉初容从未如此思考过,但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这样的联想却让她的眼底,悄悄地飘过一抹愁云与雾光。
若事实真是如此,她,究竟该怎么办……知道自己不会有答案,所以冉初容也只能告诉自己,也许他真的很忙、很忙,毕竟,只有这样,她的泪才不会悄悄滑落……当冉初容带着一颗惆怅的心,独自睡在这位于百里家一隅、独门独栋的新房中时,她完全没想到,那来到了书房之中的百里晴川,必须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自己想冲回新房拥抱她的念头。
多想碰她,多想爱她,可他却不能,不能!
因为他深切地明白,她是百里家的少奶奶,不是他百里晴川的媳妇儿!
若他顺从自己的心要了她,万一哪天……真正的「百里晴川」回来了,她该如何自处?
更何况,当她知道自己嫁的是个冒牌货时,一定会觉得受骗上当、一定会鄙视他,而他,实在没有办法在那时,再忍受她因被骗去清白,眼中出现又恨又悔的目光……就算只是想想,都会让他心痛欲裂!
是的,他知道她之所以嫁给他,全是冲着名满西京的「百里」二宇,而不是真的要他这个没没无闻的码头混混百里晴川!
毕竟若能嫁给「百里晴川」,那对她的月老工作绝对会有相当大的助益,而事实,也的确就如同这半年来他所看到的一般。
所有的人都愿以她的意见为意见,所有的人都迫不及待想让她帮忙,希望自己可以娶得、嫁得像她一般好……但其实,那日当他望见是她站在那小小花厅中,用她那双美丽的眸子瞅着他时,她可知他的心有多痛?
他明白她的善良,明白她的热情,明白她想让所有人幸福的诚恳与心愿,可就算如此,她也不能为了这个理由,就任由他触碰她柔美的身子,任由他以「验货」之名轻薄她啊……所以那日之后,他一直处在一种矛盾与挣扎的心情里,他多想爱她,可他不仅不能,又害怕他的不能会让别的男子趁虚而入……是的,他害怕,所以他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是的,他害怕,所以为了见她而特意去参加李景喜宴的他,因害怕她会同意贾班的「提议」,嫁与贾班为妻,才会不假加思索地发布了所谓的「婚约」!
毕竟,在西京城中,若没有百里家,就将会是贾班的天下。
尽管在西京城的这几年里,他并不明白为何大部分的人提起贾班时,脸上都会露出古怪又暧昧的微笑,但他却清楚贾家的势力不容小觑。
而这就表示,若他没有娶她,也许,她会在衡量过利弊得失后,真的嫁为贾家妇!
而这就表示,若他没有开口,也许她真会选择贾班,而他,也将永永远远地独自品尝那份看她投入他人怀抱的苦涩……事已至此,他没有其他选择。
所以他告诉自己,给自己「两年」的期限。
两年后,当他三十岁的生辰之时,若那时真正的「百里晴川」依旧没有回来,那么他将不顾一切地爱她、怜她,将他此生最狂放的热情,深深埋入她的体内,永不离开……也让自己永远变成真正的「百里晴川」。
※※ ※※早听闻过百里晴川宠家里人,冉初容也不是没见过宠家里人的男人,可却从没见过像百里晴川宠成这样的!
真正嫁入百里家之后,冉初容才算是开了眼界。
四座带着庭园的别苑,每座美轮美奂的别苑里各有超过二十名的奴仆,都只为了伺候百里家那四位小姑奶奶——一个名为招赘,但却以夫为天、受什么委屈都不敢吭声的大姊百里柔;一个以泼辣闻名,自动休夫回家作威作福的二姊百里香;一个日日不出门、只爱在家中琴、棋、书、画的三妹百里风;以及一个见到人就熟、日日别苑里高朋满座的四妹百里韵。
要什么给什么不说,就算没特别开口,只要眼眸那么一瞟,嘴里随意一提,改明儿个家里肯定堆得跟座小山似的。
四个之中随便哪个眼眶一红,四个之中随便哪个眉头一皱,四个之中随便哪个打了个喷嚏,百里晴川就算再忙、再累也会连夜赶回,随侍榻旁,就算她们胡乱发脾气都只会微笑以对。
不过就连冉初容也不得不承认,尽管百里晴川宠得离谱、宠得过火,可这四姊妹对家中唯一的男丁却也是关怀至极、依恋至极、仰赖至极,维护至极!
这家人,也太不容易了……但冉初容也不得不说,自她嫁入百里家后,她也得到相同的待遇,四姊妹也都爱屋及乌地对她百般呵护,没事就来找她喝茶聊天,谈天说地。
真的,一切都很美好,只除了百里晴川依然阴晴不定、依然不碰她这件事。
虽然他们有很多时间相处,但只要有外人在,或他不是「大少爷」时,他的话就不可能多,而行为举止也总是那样有礼有节。
虽然他们夜夜同睡一床,但他多半在她睡着后才回房,然后在她夜半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发现他紧搂着她……也许他有他的「打算」,抑或是他有难言的苦衷……算了,既然事已至此,她又何必强人所难,非要他给个答案呢?
毕竟,能够天天望着他、伴着他的日子,对她来说已是幸福了。
「有个人,我一定得让你认识。」婚礼一个月后的某日晌午,百里晴川突然拉着冉初容去到了百里商号的某间房前,眼眸晶亮地说着,「我最得力的帐房先生,程予中,程先生。」「是吗?我还以为这么大的百里家就你一个人干活儿呢!」听着百里晴川难得出现的热络语气,冉初容玩笑似地说着。
「自然不是。」看着冉初容生动可人的笑颜,百里晴川别开眼去,俊脸微红,「我其实也没做什么……」要是连他都没做什么,这西京城里早没百里家了!
尽管心中这样想,但冉初容也只是眨了眨眼眸,望着百里晴川敲了敲门之后,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子吊儿郎当地将门打开。
「大当家的,我还想你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有我这个人哪!」「程先生,我可是一知道你回来就过来了!」望着程予中那副懒洋洋的率性模样,百里晴川丝毫不以为忤,一回身,将冉初容轻轻带至自己身前,「这位是——」「冉姑娘嘛!」程予中眼中流露出一股「我早知道」的促狭。「哦,错,现在应该是百里夫人了。」「程先生好。」既担得起百里晴川口中难得出现的「得力」二字,冉初容自然得好好见识一下,因此她微微地欠了欠身后,便好奇地打量起眼前这名与百里晴川年龄相仿的男子。
说俊嘛,是还挺俊的,不过就是差她当家的那么一丁点;个性嘛,虽然有些懒散,但看起来倒还满好相处的;既然是帐房先生,那脑子及忠诚度一定也差不到哪里去……嗯,看他衣裳皱巴巴的,八成还没成婚,她得好好想想,哪家的姑娘与他匹配……「夫人多礼了。」望着冉初容明显想做媒的神情,程予中边回礼边苦笑。
「这趟麻烦你了……」待打完招呼后,百里晴川与程予中迳自落坐,低声讨论起工作上的事。
关于那些细节,冉初容自然也不好在一旁聆听,因此她就在帐房中东走走、西瞧瞧,望着里头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而最后,脚步停留在一幅笔触相当怪异的山水画之前。
「看样子夫人不仅个性娴淑,还有双好眼哪!」不知过了多久,冉初容突然听见程予中的声音由身后传来。
「程先生这幅画,该不会是张老先生的遗作吧?」冉初容又惊又喜地回过身去。在画界之中,她最喜欢的便是张善先的画,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会在这个帐房先生的屋里遇到了同好!
两人,便这么讨论起画作,而这回,换成百里晴川在帐房中东走走、西瞧瞧,望着里头一些他从没有特别注意过的稀奇古怪东西……只不过,尽管没有特意地听,但传入耳中的那些对话,却让百里晴川心中升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些酸酸的、涩涩的……羡慕的。
一直知道这位帐房先生其实很有点本事,只是生性不受拘束,人也有些古匿,五年多前,自程予中第一回来到他面前时,百里晴川就明白。
而他之所以执意用他,并且一用就是五年,还将许多大小事都交付给他,是因为程予中是第一个明知自己所在之处是西京城的百里商号、明知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百里晴川,却一句客套话都没说,只是望着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