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欢假爱-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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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念丝毫也不排除他,甚至还主动伸出手,用纤细的手指滑过他立体的五官,一双眼睛里透着好奇。她指尖轻触他菲薄的唇,嘴角一点点拉出笑意。
感觉到她的触碰,凌靳扬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响,他紧绷着脸,猛然低下头,将唇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动作甚至有些粗暴。
伸手扳住她的脸,他一下下吻着,全身兴奋的要命,身体的血液不由自主的沸腾起来。
童念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不躲闪,任由他火热的亲吻。慢慢的,她竟然也学着他的动作,怯怯的,主动与他的舌交缠在一起。
原本就经不起她的撩拨,此时凌靳扬一双眸色渐沉,他脸上带着恋恋深情,心底被一种渴望的热情充斥着。
已经许久都不曾,与她如此面对面的对望,许久都不曾看到她眼底有这样卸下防卫后的真情流露,哪怕此时她所有的行为都是无意识的,却也足够让他感动。
凌靳扬俊脸紧绷,吻着她精致的锁骨,落印下一个个红色的印记。
“唔……”
童念轻轻娇吟一声,口中发出的低喃微弱,她两颊泛着红晕,黑眸无措的看着他。
昏黄的灯光下,她柔嫩的唇瓣微微红肿,那张精致的脸庞泛起绯红的韵味,虽然只是无意识的低喃,但这一切,都对男人构成致命的吸引力。
凌靳扬额上的青筋凸起,平时冷静的双眸一片腥红,那种亟待疏解的渴望,硬生生啃噬着他的意志。
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凌靳扬俊脸痛苦的扭曲,喉间溢出沉闷的低吼声。这要怎么忍?
谁他妈告诉他,这还要怎么忍?!
他压下来的身体太重,童念感觉不舒服,推着他想要躲闪。
这样无意识的动作,立刻让凌靳扬变了脸色,他强忍住想要撕烂她衣服的冲动,将唇移开,苦笑的盯着身下的人,压抑道:“小傻瓜,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危险吗?”
身下的人,一脸无知茫然,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深深望着他。
她那样清澈的眼神,只让凌靳扬气馁,不敢再有什么妄想。她现在什么都不懂,对于他只有全身心的依赖,所以他就算是在怎么想要她,也得忍住,必须忍住!
这难耐的夜,要他如何度过?
凌靳扬缓了口气,想要起身,去冲个凉水澡。可她却忽然抬手,勾住他的脖颈,低低叫他,“哥哥。”
这一次,她眼睛盯着他的脸,喊他的时候,与他有眼神交流。清楚明白的眼神里,告诉他,她明白了哥哥这两个字的含义。
凌靳扬满心欢喜,眼底的柔情四溢,他情难自控,俯下脸,声音温柔:“说你爱我?”
他说的这几个字,显然有些难度,童念眨了眨眼睛,眼底一片茫然。
“我、爱、你。”
凌靳扬眼角带笑,一个字一个字的叫她,并不着急。
来来回回学了半天,童念在他期待的目光里,终于缓慢的开口,“我爱你。”
这三个字划过心尖,带起久违的心悸,心底深处蕴藏的情感,排山倒海而来。
凌靳扬低低一笑,俊脸低垂下来,将薄唇抵在她的脸颊,满足的低喃:“宝宝,我们别治疗了吧,这样多好!”
他温柔的呢喃,将脸埋在她的胸前,深邃的眼眸涌起一片落寞。
童念乖巧的躺在他的怀里,对于他的话,完全听不懂。她不动,只缩在他的怀里,静静感受他的温暖,这种感觉让她喜欢,也让她依赖。
别墅的大门外,开过来一辆红色轿车,安昕盯着二楼主卧中亮起的灯光,眼里的神情瞬时阴鸷下来。
须臾,她迅速将车开走,生怕被里面的人察觉到。
076 惊梦
童念的心理治疗,进行顺利。爱萋'
这段时间,她的情形逐渐好转,从开口叫哥哥,便开始接受周围的人事物。偶尔也会说一些简短的句子,表达出她心里的意愿。
朝夕相处,凌靳扬看到她的变化,欣喜万分。不过也有让他头疼的事情。
童念对他依赖感太过强烈,每天睁开眼睛就要看到他,要不然铁定哭闹。几乎他走到那里,她就要跟到哪里,甚至在他洗澡的时候,她也要跟着。
可怜凌靳扬每次洗澡,都要在她灼灼的目光下进行,偏巧她一双翦瞳中单纯美好,他就要硬生生忍住所有不良的思想,甚至包括本能的身体反应。
这种感觉,真的很毁灭!
卧室里亮着灯,男人坐在沙发里,腿上放着厚重的文件夹,他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着上面的字迹,若有所思。童念紧挨着他,也学着他的模样,低头专注的思考。
凌靳扬转头看了眼她的模样,抿唇笑起来,眼角眉梢的笑意温柔。刚才将她安顿在房间睡觉,可她偏不高兴,硬是要在他身边。
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凌靳扬抬手将表盖打开,递到她的面前。怀表飘出悦耳的声音,吸引着她的目光。
“喜欢吗?”凌靳扬盯着她眼里的好奇,俊脸含笑的问她。
他手中的怀表散发着淡淡的金色,优美的曲调缓缓入耳,童念眨了眨眼,紧紧盯着他掌心的怀表,笑着点点头,“喜欢。”
她现在可以说些简单的话,表达自己的情绪。
凌靳扬满意的点点头,抬手将怀表从她头上套进去,给她配戴好,“送给你。”
将怀表握在手心里,童念低下头,手指轻抚,细细摩挲着。她将表盘贴近耳朵,听着从里面散发出来的美妙音乐,只觉得好玩,很喜欢。
凌靳扬勾唇浅笑,再度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文件,不再分心。
入夜后,男人将在他身边熟睡的人抱上床,掀开被子给她盖好。她睡熟的样子,宁静安稳,秀眉舒展,潋滟的红唇,分外诱人。
凌靳扬低下头,将唇印在她的唇边,见到她微微撅起嘴,模样可爱极了。他忍不住泛起笑,伸手将床头灯调暗,不影响她睡觉。
起身回到沙发里,他继续处理手里的工作。这段时间陪着她,他很少去公司,很多事情都耽误了,幸好有牧惟晗帮着分担料理。
进行几次心理治疗,童念的状态越来越好。凌靳扬在心理治疗室外,俊脸微微垂着,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治疗室的大门拉开,宋涛沉着脸走出来,见到他后,面带疑惑。
察觉到他的情绪有异,凌靳扬蹙起眉,追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宋涛摇了摇头,脸色带着不解,“从这几次给她治疗来看,我感觉,好像有人给她做过心理暗示。”
“心理暗示?”凌靳扬厉目,俊脸阴沉下来,“什么样的心理暗示?”
听到他的问话,宋涛也是愁眉不展,并不能给出答案,“这个我也不知道,她将某些东西掩藏起来,我没办法了解,需要慢慢治疗。”
凌靳扬神情沉寂下来,他抿着唇没有说话,俊脸闪过一抹厉色。有人故意给她做过心理暗示?这种猜测,在他心头隐隐闪过什么。
“她最近的治疗效果很好,”宋涛转了话题,告诉他如何继续引导病人,“你可以从她以前喜欢的事情入手,唤起她对过去事物的感知。”
听到他的话,凌靳扬点了点头,将他说的细节,一一记在心里。
傍晚,别墅周围亮着景观灯,宽敞的客厅一片静谧。
凌靳扬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一处房间,那里面是他让人新送来的架子鼓,与澜苑的那一套,一模一样。
“过来。”凌靳扬坐在架子鼓前,朝着对面的人招招手。
面前的东西闪闪亮亮的,童念很有兴趣的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她摸东摸西的,一脸惊喜的表情。
“念念,还记得这个吗?”牵过她的手,凌靳扬将她的掌心握在手里,逐一带着她将架子鼓的每个部位,都摸过一遍,让她熟悉那种感觉。
童念撇着嘴,眼睛盯着面前的架子鼓,眼底的神情起伏了下,她咬着唇,没有说话。
拿起鼓锤,凌靳扬手腕轻抬,一阵快速的动作,慷慨激昂的音乐声璇璇而出,震慑人心。
也许是没有想到有这种声音发出,童念愣愣的望着,表情有些僵硬。
望着她呆愣的神情,凌靳扬淡淡一笑,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同时将鼓锤放进她的手里,带着她的手,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曲调。
半响,凌靳扬放开她的手,转头盯着她的眼睛,柔声道:“你试试看?”
童念乌黑的翦瞳眨了眨,慢慢理解他的话以后,用力握紧手里的鼓锤,抬起手腕,动作流利的敲打出连贯的音乐声。
眼底闪过惊喜之色,凌靳扬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静静观察她的神色,心里充满兴奋。原来她记得,还能记得他曾经教给过她的。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在她心里,其实根本就装着一切,并不曾被她遗忘,只是被她掩盖起来。
凌靳扬微微失神的功夫,身边的人却变了脸色。
手里的鼓锤被她丢在地上,童念脸色大变的站起身,竟然跑到墙角去,将身体背对着他。
许久都不曾出现这种情形,凌靳扬一惊,慌张的站起身,朝着她走过去。见她缩着双肩,低头坐在墙角,他蹲下身来,轻轻喊她,“念念,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童念并不理他,依旧蹲在墙角,将脸埋下去,不过她缩着的双肩,轻轻抖动起来。
眼底一凛,凌靳扬敏锐的察觉出什么,他一把将她拉过来,捧起她的脸时,果真见到她脸上都是泪水。
“怎么了?”
凌靳扬神情大变,他蹙着眉头,心急的问她,却不想她哭的更加凶猛,眼角的泪水汹涌而出。
面对她忽然的情绪变化,凌靳扬手足无措,他想要起身去给宋涛打电话,可是身前的衣服被她揪住,他根本也不能动。
缓缓叹了口气,凌靳扬坐在地上,将她抱在怀里,抬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抚平她激动的情绪。
不多时候,童念的哭声低下来,比起刚才的激动,已经好了很多。
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凌靳扬轻轻问她:“告诉哥哥,为什么哭?”
童念垂着脸,伸手指着架子鼓的方向,小脑袋一个劲的摇头,哽咽着喃喃:“不要,不要……”
闻言,凌靳扬紧蹙的眉头松开,他抬起她的脸,眼底的笑容温柔:“念念乖,你不喜欢那个,我们就不碰!”
低下头在她额头亲了亲,凌靳扬重重松了口气,语气诱哄,“乖,不哭了。”
童念慢慢的抬起脸,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男人,她主动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掌心放在自己的心口位置,缓慢的低语:“这里……好痛。”
倏然,凌靳扬整张脸都变色,他心口一阵剧烈的收缩,在那一刹那,明白她话里的含义。
她说心好痛。
颤抖的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凌靳扬什么话都没有说,将她抱回房间。
卧室里,凌靳扬背靠着床头,怀里躺着睡熟的童念。她一双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不肯松开,那张巴掌大的脸上,泪痕犹在。
许久后,凌靳扬才抬起手,将她放在枕头上,抬手拂去她眼角的泪痕。
刚才她说的话,在他心底激荡起层层涟漪。她流着泪,将他的掌心放在心口的那个画面,永远都铭刻在他的心底深处。
她说好痛,心好痛。
为什么心痛?是因为他,因为他们曾经的过去?
凌靳扬抿着唇,黑曜石般的眼睛凝视着她的脸,心底五味杂陈,透着萧瑟落寞。
原来在她的心底,他和她之间的伤口,竟有那么大了吗?大到,他似乎都无法逾越?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演变成这种无言的伤害?在她的内心深处,深埋的伤痛,一定比他想象的还惨不忍睹吧?否则,她也不会做出那样的反应!
凌靳扬,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伤她至此?!
怀里的人似乎睡的不安稳,松开的双手再度揪紧他的衣服。凌靳扬倾身躺下来,将她抱在怀里,动作轻柔的抚着她的后背,一下下带着安定人心的温暖。
须臾,怀里的人紧蹙的秀眉平复下来,凌靳扬盯着她的脸,心尖一阵闷痛。她明明在潜意识里排斥他,可又在不经意间,如此依赖他,这两种矛盾的焦灼,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凌靳扬将唇落在她的额头,俊逸的脸庞晦暗难明,在这个不眠的夜晚,他静静的回忆过往,静静的审视自己,眼里的眸色逐渐沉寂下来。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凌靳扬都没怎么去过公司,有重大的决策,都是牧惟晗亲自过来同他商议。可总是这种情形,显然不能在维持下去。
万般无奈之下,凌靳扬只好从宋涛的医院里,请来一位高级看护。看护是位年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从业多年,对于看护心理疾病的患者,很有经验。
看护张阿姨提前过来两天,与童念相熟后,凌靳扬很用心的观察,确定这个人还算可靠后,他才能将人交给她照顾。
周一早上,张阿姨很早赶过来,将早饭给他们做好。自从昨晚凌靳扬告诉她,今天自己要去上班,童念的情绪就不太好,整个人蔫蔫的。
用过早饭后,凌靳扬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