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欢假爱-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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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造在这里的别墅,拥有绝对的超大间距,如此有效的保护主人隐私。同时小区内的景观规划,以及保安设备,更是全世界一流的。分布在每个点位的摄像,时刻起到防护作用,受过专业特训的保安分时段巡逻。
一栋白色欧式别墅,地处在最高点,两扇黑色的铁艺大门紧闭。宽敞的庭院中,斜斜停着那辆银色奔驰迈凯轮,副驾驶这边的门,竟然开敞着,可见里面的人下车时,经过怎样的挣扎。
庭院中间的露天游泳池,池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的水面静谧。
穿过庭院,隐约可见两道纠缠的身影,纤弱的女子发丝凌乱,手脚不住的捶打,扯着嗓子大声叫喊:“凌靳扬,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放开!”
男人有力的双臂勒紧她的腰,用着她挣脱不开的力度将她困在怀里。他脸色铁青,好看的剑眉紧紧蹙着,任由她打骂,脚下的步子不停,几乎是托着她,将她一路拽到别墅的二楼。
踏入这栋别墅后,童念整个人的神情处于极度紧张中,这里是她一生的梦魇,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是能够惊醒。
三年前,她失去孩子,患上自闭症后,便是被他囚禁在此。那三个月,是她永远都摆脱不掉的噩梦,也是埋藏在她心底,最深最深的痛,无法言说。
那一晚,是母亲去世的忌日,她一个人躲到曾经的老房子中,回想着父母还在身边的美好。她哭,哭的心碎绝望。身边挚爱的亲人都丢下她,那种心的无靠,让她对未来人生充满惧怕。
可偏偏命运总会给她一点儿希望,那晚凌靳扬神奇般的找到她,将全身发抖的她拥入怀里。他温暖的肩膀,驱赶掉她心底的阴霾。如同小时候,每一次她流泪,他温柔为她拂去眼泪,他双眼印满的柔情,带给她深深的眷恋。
其实很早前就喜欢他,也许是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她自己也说不清。可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为什么?虽然她知道,他的母亲为他选好未婚妻,但他并没有认可,所以她偷偷的告诉自己:童念,你还有机会的!
那个风雨飘摇的夜里,她的眼泪无助,他的温柔守护,将彼此深埋的情感丝丝流溢。童念不是没有挣扎过,可心底的挣扎,抵不过爱他的心。她想要为了他不顾一切,哪怕是飞蛾扑火。
我爱你。
在那一阵撕裂的痛楚中,她柔声低喃,倾尽所有的情感,告诉他,她爱他。
整个她的人,整颗她的心,交给他的时候,单纯而又执着。
可惜,到头来,终究如梦一场。
梦醒,情散。
蓝调的订婚宴,彻底打碎她期许的美梦。可她既然爱了,却也无怨无悔。只是为何,要如此残忍,扼杀掉她腹中的小生命?
那是一条如此鲜活的生命,流淌着他和她的血液,他无情的舍弃,让她万念俱灰。心里的魔障,将她困死在一座空城里,要她如何走出来。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童念从来都不曾忘记过那种痛。她恨,她有足够的理由去恨,所以这一生,凌靳扬都别想得到救赎,永远都不可能!
后背抵上柔软的床垫,巨大的冲击力,恰好磕在童念的肩膀上,她咬着牙坐起来,却见床边的男人,面容阴鸷,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那双明亮的眼底一片腥红。
“童念!”
凌靳扬挑眉瞪着她,额上的青筋凸起,他眉头深锁,醇厚的声音透着怒意:“我当初就应该把你关在这里,这样你也不会这么气我!”
童念直起身,揉着酸疼的肩膀,翦瞳对上他染满寒意的眸色,冷冷笑起来:“你以为能够关住我?”顿了下,她恨声道:“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留在你身边。”
抬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凌靳扬沉着脸俯下身,一手扼住她的脖颈,五指狠狠收拢,“那你就死在我手里。”
说话间,他手指狠狠收紧,眼底的神情狂狷,那张俊美的脸庞噙着骇人的厉色。
纤细的脖颈,被他一只手掌控,收紧的力度让童念感觉出呼吸困难,她急促的喘息,脸颊渐渐泛红。抬手扣住他的掌心,她用尽全力去掰扯,压抑的低吼释放:“凌靳扬,该死的是你,是你——”
她的声音,让男人失控的动作顿住,转而渐渐松开手。
脖颈那股窒息的压迫感消失,童念猛的吸进一口气,抚着脖子,止不住的咳嗽。
凌靳扬双腿跪在她的身体两侧,他微微直起上半身,鹰隼般的目光盯着她,声音沉下去:“真的那么恨我?”
抬手遮住眼睛,童念将眼角的酸涩逼回去,她掀开眼帘的时候,眼底透着一片清冽:“不应该恨吗?你杀了我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耳边炸开她的怒吼,凌靳扬完美的五官瞬间扭曲,他猛然俯下身,双手按住她的肩,深邃的双眸如谭,“不许提孩子的事情!”
眼见他皱起的剑眉,童念心头一片荒芜,她凄惨轻笑,语气嘲讽:“你心虚了,是吗?”
凌靳扬心口一窒,霎时涌起很多滋味,他迅速低下头,封住她的唇。火热的舌纠缠,几乎疯狂的席卷。
童念来不及惊呼,唇便被他吻住,柔嫩的唇瓣被他撕扯的生疼,她抬手捶打他的肩膀,用尽全力去挣扎。
男人轻松抬手,按住她挣扎的双手,并且高举过头。他高大的身躯压着她,任由她乱动,却终究是徒劳的,丝毫也逃脱不了。
身上的男人,动作粗暴,口齿间溢满属于他的味道。童念全身冰冷,挣扎的力气消失,她狠狠一口咬下去,顿时尝到甜腥的味道。
舌尖滑过一阵腥气,童念盯着他的眼睛,只见他抬起脸,嘴角隐隐带着血迹。
“你不能恨我!”凌靳扬低下头,黑曜石般的眼眸深深凝着她,菲薄的唇抿紧:“不许!”
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攥住,童念嘶哑着嗓音,吼道:“滚——”
咬紧牙关,她拼尽全身的力气,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
童念一个劲的后退,整个人缩到床脚,她双手抱膝,低下头不再说话。她蜷缩着坐在那里,纤弱的双肩微微发着抖,俏脸一片惨白。
望着她那副模样,凌靳扬眼底倏然沉了沉,他颓然的叹了口气。眼见她脖颈里还泛着红痕,心头的那股邪气,终于沉淀下去。
窗外,夜幕降临。凌靳扬伸手打开台灯,昏暗的卧室里,亮起柔和的灯光。他倾身坐在床尾,并没有再度逼近她,远远隔着些距离,能够看到她的侧脸。
昏黄的光线洒在她的肩头,凌靳扬眯了眯眸子,烦躁的情绪安静下来。也许对她,不应该用如此激进的手段,毕竟当年的事情,她是受害者,说到底,他凌靳扬也推不掉干系。
她微微露出的脸颊,神情紧绷,珍珠色的贝齿咬着唇,那双乌黑的翦瞳中隐隐透着一片氤氲。虽被她一再隐忍,可他却看得清楚。
心底幽幽喟叹一声,有些事只能怨造化弄人,他无力去挽回,只想着用尽全力去留住他仅有的。难道,这也有错?
半响,凌靳扬站起身,大步走出卧室,直接迈步走下楼。
他的身影刚刚消失不见,童念咻的抬起头,环顾四周,只有大门一处出口。她心知凌靳扬今晚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必须要自救。
手机被他丢掉,童念心急的四处找寻,看到床头柜的电话后,她抬起话筒,听到接通的滴声,兴奋的险些尖叫。
谨慎的看了看门口,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童念按耐住心头的雀跃,又犯了难。这个时候,她要将电话打给谁?
报警?对于凌靳扬来说,他有一百种手段,能够解释今晚的事情,更能将之合法化。
找人求救?
童念怔住,秀眉紧蹙,她很想将电话打给韦祁皓,可想到今晚的事情,她心口酸酸的难受,又感觉自己无颜见他。再说,如果让韦祁皓见到她被凌靳扬如此对待,估计又会发生惊天动地的事情!
左右思量后,童念只能想到一个稳妥的人,那就是牧惟晗。想到此,她果断的拨出电话,听着话筒中响起的铃声,她暗自祈祷,快点接通,快点接通。
终于,电话那端,响起男人温柔的嗓音:“靳扬,有事?”
童念用力握住话筒,声音发抖:“惟晗,是我。”
“念念?”牧惟晗听到她的声音,显然吃惊,他蹙起眉头,将车子停在路边:“你怎么在别墅?”
来不及和他解释,童念用力吸吸鼻子,求救道:“快来救我,救……”
啪——
电话断掉,童念转过头,只见身后的男人一手端着牛奶,另一只手将电话线扯断。
凌靳扬低低一笑,望着断掉的电话线,俊脸阴霾,“童念,我都忘记,你如今学会撒谎骗人了!”
手指轻抚着牛奶杯的边沿,他菲薄的唇轻勾,滑过一道残忍的弧线,“想要求救是吗?我告诉过你,今晚谁也救不了你!”
话落,他将托在手里的牛奶杯掷向墙角,哗啦一声,晶莹的碎片,落满白色的地毯上,反射出冷冽的寒光。
童念脸色煞白,凝着他从眼底深处,散发出里的阴霾戾气,她一颗心沉到谷底,红润的唇瓣逐渐失去血色。
……
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飞速行驶在车道上。韦祁皓接到童念的电话后,只听到她急促的喊了一句,而后便什么动静也没了。无数次的回拨,听到的只有机械的关机声。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韦祁皓目光如炬,心头隐隐猜到什么。他先赶去荃湾河畔,童念的家门紧闭。而后他又快速开到澜苑,佣人们说家里没人,老爷少爷都没有回来,如此更加印证他的猜测没有错。
是凌靳扬,一定是凌靳扬将她带走了。
韦祁皓脸色阴沉,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他原本还想不通,自己周密的安排,母亲怎么会忽然得知童念的过去?看起来,是有心人在暗地里筹划,目的显而易见。
回想起童念在电话里那声吓惨的喊叫,韦祁皓心口发紧,他找了无数的关系,可始终找不到凌靳扬的所在。
他不能放弃,因为他心里清楚,童念肯定在这附近的某一处地方,等待着他,等待他去将她带走。因为他听得出,她声音里的绝望。
“念念,你在哪里?”
开车绕着全市的各个街道,韦祁皓转来转去,他心里急得要命,却又一时间理不出头绪。车子开到十字路口,他眼角一闪,忽然想到什么,猛打方向盘,强行左拐,将油门踩到底,车身很快消失不见。
十几分钟后,韦祁皓将车开进一处普通小区,他凭借着记忆找到四楼的门牌号,抬手用力敲门。
砰砰砰——
家里的大门震天响,童心最先站起身,还以为是收水电费的,一脸不高兴:“敲什么敲?这个时间来,谁家不吃饭啊?!”
拉开大门,迎面看到门外站着的男人后,她立刻呆愣住,惊诧不已:“你,你……”
没时间和她叙旧,韦祁皓脸色阴沉,说话直奔主题:“你知道念念在哪吗?”
童心手里还攥着筷子,此时抿唇笑了笑,道:“我姐啊,肯定在家嘛!”
韦祁皓蹙眉,失望的摇头道:“她不在。”
“啊?”童心诧异,黑眼睛眨了眨,又道:“对了,她搬家了,不再凌家住,你不知道吗?”
韦祁皓狠狠翻了个白眼,心想她说的都是废话,“除了这些地方,她还能去哪?”
听到门外的说话声,婶婶笑着走过来,问道:“心心,你和谁说话呢?”她走过来见到门外站着的人,马上也呆掉。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全身都透着金贵,和他们这些老百姓自然不一样!
“心心啊,这是你朋友吗?”婶婶热情洋溢,亲切的邀请他进屋。
厌恶的扫了她一眼,韦祁皓忍住脾气,追问童心道:“你快说,知道念念还会去哪里吗?”
听到他的逼问,婶婶的脸色闪了闪,心头暗自琢磨,这怎么又事关童念?敢情这好事都被她一个人占了去。
童心挠挠头,一时半刻也想不起来:“哎哟,你别催,我这不正想呢嘛!”说话间,她低着头,细细回想。
如果是以前,韦祁皓早就大少爷脾气发作,可如今他有求于人,只能忍住脾气,硬是不敢发作。
“对了!”
正当韦祁皓忍无可忍的时候,童心忽然挑起眉,眼底闪亮,“三年前,有一次靳扬哥哥让我去栋别墅看姐姐,那地方好像挺偏僻的。”
“在哪里?”韦祁皓脸色一变,直觉的感受到某种异样,他下意识的认定那个地方就是童念如今的所在。
缓了口气,童心将地址告诉他,虽然她只去过一次,可那样一流的别墅区,自然让她过目不忘。
暗暗记下地址后,韦祁皓道了声谢,转身快步跑远。他打开车门,快速离开。
自始至终,婶婶都听的云里雾里的,她拉着女儿回屋,好奇的问:“念念又怎么了?”
听到这话,童振青立时皱眉,端着酒盅的手顿住,“怎么,念念出事了吗?”
童心弯腰坐在凳子里,撇撇父母,娇声道:“你们想什么呢?看到刚才那个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