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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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一通她就指名道姓的问:“苏先强呢?他在不在?”
那头人先是愣了一下,笑了笑,“你苏酒吧?你叔在包厢呢。”
“叫他接电话!赶紧!”苏酒跟他们那些人根本就不客气。
“喂?”
“你赶紧回来,找你有事!”
他们之间没大没小的,苏先强也惯了,笑呵呵的说:“我这陪客人呢,大客户,什么事等我回去说,我今儿晚上回去,你就在我那住吧,我给你们买好吃的。”
“苏先强,你要是不在半小时内回来,站到我面前,我就把你这房子点了,你信不信!”
“嘿!你这混孩子——”
http://87book。com“不信你就试试!!!”
~炫~“啪”苏酒恶狠狠的撩了电话。
~书~苏靖宇咬着铅笔,可怜兮兮的冲她眨巴眼睛,“姐,你把房子点了,我上哪儿啊?”
~网~“点不了!你爸就是在五环以外他都得回来。”
~小~不是她不尊敬长辈,是这长辈压根就没让她有什么好尊敬的地方。
~说~不出半小时,苏先强果然是到了家门口,打开门,没半点气苏酒跟他这当叔叔的那么横。因为比谁都清楚她那暴脾气,猜想准没什么好事,嬉皮笑脸,跟她使出无赖本性。
~网~“哟,怎么就想你四叔我了?什么好事啊?”
“这名片哪儿来的?怎么认识的?”
“一朋友给我介绍的。”
苏先强一瞧,一把夺到自己手上,攥着,踹到兜里。
“什么朋友?哪个?”苏酒瞪着他,咄咄逼人。
他心虚,说的含糊不清,“老朋友,你不认识,以前老家的。”
还想跟她撒谎,苏酒真火了,再没心情绕弯子。
“苏先强,你把我房子弄没了,我当你是我四叔,从小对我一直不错也没少疼过我,不想跟你计较那么多。但是,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这种名片他会随便给你?!你以为我是傻子啊!”
对自己看着长大的亲侄女这样,苏先强多少是心虚惭愧,也深知拗不过她,真惹急了眼肯定是没好果子吃。压低了脸,实话实说,“酒儿,是他、是他找的我。”
“为什么!”
“为你……”
苏先强坐到旁边椅子上一五一十全招了出来,“他先是想给你赎回那房子,怕你不要,找我帮忙,说看上你了,想……想要你。还说你肯定也有点那心思,但是太倔,根本不搭理他。我就跟他说,你那脾气软硬不吃,别人的东西再好都不会随便要。他说给我好处,我就……我就给他想了一招,说你最在乎的除了你妈就是你爷,你妈在澳门太远,就……就让他把我假装弄进去,把你爷爷喊来……情况那么急,你没招肯定就得先去找他……就、就这么回事。我也没拿他多少钱,就让他帮我还了债,还剩了点……其实他……”
什么多余话苏酒已完全听不见,只觉是五雷轰顶,一下跌坐下去。原来,她那一步,不是踏错,亦不是偶然,更加不是什么狗屁缘分安排,这世界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神奇的机缘巧合。只是他那种显贵之人设下的圈套。想要什么,就想方设法哪怕算计也要得到。
苏先强见她没发火,赶紧替自己开脱,“酒儿,他那种人能看上你那是你命好,别怪你叔我说话不好听,你爸你是指望不上了,老孟把他治的跟什么似的大气儿都不敢喘的主,你妈,你妈就更别提了,那么老远,你又是别人生的,去了也是受气。你说一个女孩儿家跟着我吧,那就更完了……你一个在外面闯多难啊,就你这驴脾气,怕过了三十都嫁不出去,难不成回老家跟你爷爷种地去啊!你跟了他以后有的是好日过,你爷都能跟你沾点光享享清福……”
“别说了……”
苏酒两眼直愣,只觉着心里像被油锅煎了似的,一阵一阵锥心的疼。
“真的,你听我话,咱攀高枝就攀了,他们家那权势那地位,真能攀上那是多大的福气,说不定以后咱家这些个小的有什么前途都得依仗你呢。”
“别说了!你就这么把我卖了……”
“怎么能说是卖呢!你这孩子就是嘴不好,一句钟听的话不会说,我这也是为你好,他是什么人,他能看上你那是……”
一把掀翻了桌上的东西,苏酒怒火中烧的大吼:“你把我卖了你知不知道!我他M到底欠了你们什么!一个个的非要这样对我!”
“酒儿……”苏先强自知理亏,还想劝。
“不要脸!以后你们家的事别找我!”苏酒一脚踢开椅子,摔门而去。
苏靖宇斜眼恶狠狠瞪着老爸,使足了劲儿的踢,“坏人!又欺负我姐!!”
苏先强咧了咧嘴,半天才制服了儿子。愧疚又无奈更伤感,他还有苦说不出呢。当初见着那位,人家一开口他心里就明白他要是愿意那最好,不愿意那也得必须愿意,就没有不愿意的可能性,除非不想有好日子过后半辈子不想在这混了。压根就没有半点退路啊!
从父母家出来已经是黄昏,穆衍森给苏酒打电话,开始怎么都没人接,他担心,发了许多短信,到宿舍门是锁的。正在路上一筹莫展,她终于回了信息:正在去你家的路上。问她在哪儿要不要去接她,又答复不用。
母亲亲手包的饺子,留一半在冰箱,煮了一大半,放到餐桌盖好盖子保温,又拿了碗筷,摆放整齐,等她回来就可以直接吃。
她打开门,他正好换了舒服的衣服走出来,上前给她拿拖鞋,苏酒冲他笑了笑,穿上。
“来,我们吃饺子,我妈包的,很香的。”
盛了好大一碗,放到她面前,苏酒看了看他微烫红的手指,没说什么,低下头吃,吃的很慢。问:“你今天忙什么去了?”
“我侄子生日,大姐的儿子,所以必须得参加。”停顿半秒,又紧忙补充:“本来想带上你一起,但有点突然,我们家来的人又特别多,怕你……”
她立刻打断,没有抬头,“恩,你跟我说我也不会去。”
沉默了一下,他问她:“你去哪儿了?”(炫…书…网)
吃东西的手滞了一下,抬眼,笑了笑,伸手喂他吃了一个,“游泳去了,好久没去都游不过别人了。”
他停下咀嚼动作,覆上她的手,冰凉。
“游的冷水?”
“恩,习惯了,每次去都喜欢游那水池,人少。”她勉强微笑了一下,有些不自然。
“什么坏习惯,改了。”他略略不悦。
她放下勺子,抿了抿嘴唇,压低头,闷声说:“我吃饱了。”
“吃这么少?怎么了?”看出她有些不同,他伸手抬起她下巴,小心的问:“哭了?”
“没有。”她闪到一边,“在水里泡太久,浮肿了吧。”
说完起身准备收拾碗筷,他拉住她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却对她微微一笑,“我来,你去坐着吧。”
见他进了厨房,苏酒也跟过去,站在门口,看他洗碗,动作倒是熟练的,只是恐怕只有在这里才会洗吧。明明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听他说过的不管是在他爷爷家还是父母家连厨房都很少进。
她只觉得心慢慢下沉,好重好重,像被捆着什么巨物往下拖,站不稳似的。回了客厅,缩在沙发上,开了电视,拿起遥控板,乱按一通,什么都看不进去。抬眼见着电视上她胡乱贴的那些东西,好心烦。人家干干净净有条有理的屋子,全被这几个廉价的东西破坏了,走过去通通扯下来。
“撕了干什么?你不是说贴着温馨些?”
“不好看!影响心情!”
她转身,他就站在身后,温柔微笑着,苏酒定定的看着他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有什么很深心机的人,大男孩一样,磊落又坦然。装的这样好,可见,是多么高深莫测。
苏酒扭头要走,被他从后面拥住,双双倒在沙发里,朝着电视方向。
“恩,不好看你就撕,你觉得什么不好咱就都扔了换新的,以后什么都你说了算。”
她轻轻笑了笑,翻过去摸了摸他的脸,什么都没说。两人默默无语,就这么拥着彼此,享受这最安静平和的时光。
醒来已是半夜,完全不知自己何时就到了床上。瞪大眼,睡意全无。他呼吸绵长,似乎是已睡熟,手却紧紧搂住她不放,怕会溜走一样。她睡觉习惯贴着床沿,抓住床边总觉着会更有安全感,可自从跟他一起睡,倒是被逼着改了不少,抓不到别的就抓他衣服。早上起来时常能见他睡衣一角邹的不像样,他只是笑,没半点不悦。
轻轻挣开他的手,苏酒蹑手蹑脚爬到床边,又转过脑袋看他,睡相安稳,睫毛微微卷着,唇抿在一起,怎么看都觉好看。记得以前朗朗跟她说,一个人在睡觉的时候姿态好看,那才是真的天生丽质。与白天的安静不同,这一刻,他安静的让人感觉更安全,毫无防备的,可就在一瞬,又让她突觉陌生害怕,陌生到极致,仿佛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不知道他都在想些什么,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了。
开始冷漠如冰,渐渐发现也不是,后来——原来很孩子气。别人眼里冷若冰霜,在她面前却柔情似水。如此多变,她居然到了此刻才开始悉心琢磨。仿佛从来就没有了解清楚他的本性,到底是怎么样的。
黑暗中,客厅里静得苏酒仿佛能听清自己心跳声,她蹲坐在沙发上,盯着窗外,想很多事情,想不明。
“你怎么了?你和我说,告诉我。”
不知是何时站在她身后的,苏酒不回答,他叹气,从背后拥住她肩膀,紧紧护住。
窗外灰蒙蒙的,一颗星星都没有,她轻声问:“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他努力想,边想着边回答她:“喜欢你不一样,你跟我以前交往过的女人,都不一样,你不跟我装,不说假话,不掩饰自己的狼狈,坦坦荡荡。她们总是开始装的很好很好,渐渐就露了本性。你却不是,开始是什么样,始终都是那样,不让我失望,反而越陷越深。而且,你让我的心会疼。”
“有多深?”
苏酒问的很平静很平静,仿佛丝毫不被他的告白打动。其实她从来不会问这种蠢到死的问题。喜不喜欢?爱不爱?有多爱?都是屁话!再动听的话,说出口,化作一股风说没也就没了。她更在乎的是行动,有没有做出来,有没有让人感觉到。大概太无聊,忽然很想知道。
“很深很深,深到觉得娶你过一辈子都不够。”他的唇贴在她耳后,呢喃的折磨她清醒的神经,“把下辈子也预约给我吧,好不好?”
“我值吗?”
像是自言自语,苏酒推开他,摸索遥控板,翻了几下,“啪”,客厅一下亮起来,两人在屋子里瞬间无所遁形。夜深早已入眠的时刻出现在这里,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他揉了揉眼睛,勉强适应了光线强度,拿起遥控板调成暗色调,抬头,她正直愣愣的紧紧盯着他,神色有些许不安。
与她面对面坐好,他也是聪明的,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又实在想不出。怕是将生平的耐心发挥到了极致,询问,“有什么话你就说,别这样考我,好吗?”
“你是不是从小到大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到底是憋不住话,苏酒直视着他的眼,“花钱买的爱情,好玩吗?”
他有些被震住,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只盯住她不放。
“我四叔那人无赖一个,爱借高利贷,又很能挥霍,遇上你这样的靠山,没有头的,等被什么逼急了眼,还会向你狮子大开口,你准备给到什么时候?对我厌了腻了的时候?那也太不值得了,多浪费。”她口气很平常,没一丝多余情绪,也说不出太好听的话。
“酒儿……他同你都说了?”
“是。”
她别开了眼,看着架子上的瓷器,挨个审视,有些丧气,也是真的感觉很心灰,很丧气。
“为什么?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想要?有什么好的?垃圾一样别人捡都不想捡的东西,你怎么就那么想要?”
他也是有自尊的,为她,只为她,还放下了那么多,几乎是整个丢了出去,听见她说这样的话,多少有些不悦。
“是!别人不想要的,我就偏想要!而且必须得到,我就是这么霸道不择手段!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清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我还以为你和别人都不一样,就算知道了也不会使小性子,乱发脾气,会想明白,可你、你说些这样的话有什么意思!”
惹得他发起脾气,苏酒反而更冷静,抱着膝盖不说话,就这么僵着。
她不是想不明白,是比谁都明白这其中道理,也清楚这么样同他走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之所以会死拽着不撒手,是真的舍不得,舍不得放弃被人爱的感觉,舍不得如此好的他,只想走一步算一步得过且过。可得知这件事,她像是被当头打了一棒,糊涂过后是极致的清醒,在游泳馆拼命哭,拼命游,终于全部想了个通透。
如果没有那一步,她也许状况更糟,与孟女士大打出手,或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