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红颜之胭脂-第1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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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武馆,恐怕也开不长,有人来杀你的时候,你可别因为利欲熏心,忘了剑谷的十大剑招。”说完扬长而去。
酒入薄唇愁满腹,不知前途是何途。十年磨剑何所有,只影对风叹孤独。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茫然的看着,忽然看到林玉笙和几个捕快上了楼来,坐下喝酒,那几个捕快大口的吃了起来,肆无忌惮的说着哪家的姑娘好看,哪家的小菜好吃,林玉笙一直没说话,也不怎么吃菜喝酒。一个捕快推了推他,说:“林兄,你正经经的坐着作甚?来,喝一个。”林玉笙急忙小心的说:“王兄,对不起,我娘还在家里等我,等我回去吃饭。”
姓王的捕快抓着他的衣领,有些醉醺醺的说:“林兄,你可是咱们衙门的顶梁柱,数你的功夫最好了,你简直就是武林高手,让你当一个捕快,简直就是委屈了你,你怎么不找找人,怎么也弄个捕头当当,在城里买个房子,把你娘接来,多好!这年头,不找人是办不了事情的,你要当我是兄弟,就听我这句话,好不好!”话说得醉醺醺的,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起来,玄冰看着那群摇摇晃晃的脑袋中间一个正襟危坐的英俊男子,看得自己醉眼朦胧起来,心里暗叹自己不能帮他。
一群人喝了个大醉,也不付账,就这么走了,玄冰正要下楼,看到林玉笙又走了回来,拿了些铜板给掌柜的,说:“这么多,也不知道够不够,……”掌柜的急忙推着不要,说:“林捕快,我哪敢要你们的钱,快收着,以后常来就是了。”林玉笙推脱不过,便告辞而去。掌柜的看着林玉笙的背影,愤愤的说:“一群畜生,吃了老子这么多东西,几个铜板就想打发我!”
玄冰转过身,缓缓说:“人家给你铜板,算是不错了,难道掌柜不想要铜板,想要宝剑?”掌柜的看到冷冰冰的剑在脖子上,吓得大叫“女侠饶命!”玄冰冷声说:“现在你知道捕快的重要了,你可以说他们吃白食,但是那个给你钱的人,你却不能亵渎他!”掌柜的连连求饶,玄冰轻轻一带长剑,削落掌柜的帽子,吓得他瘫软在地,玄冰这才笑着说:“好了,下不为例,掌柜的,后会有期。”
她快步追了出来,赶在林玉笙身边,笑说:“林公子,赶着回家吗?你不是要攒钱买房子吗?为什么大家吃饭,你还想着付钱,其实和那群窝囊废,根本就不用应酬。”林玉笙停了下来,看了玄冰一眼,奇怪的说:“你是何人?”玄冰说:“你虽然功夫很好,但是记忆力却一般,你我见过,可你忘了,这可不是一个好捕快,怎么替老百姓查案子呢?当捕快要有明察秋毫的能力,能够过目不忘是最好的,看来我得教教你!”林玉笙木然的说:“不必姑娘费心,我要回去,姑娘,告辞了!”玄冰跟着他一路走着,说:“不过他们有句话说得不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若愿意去找人,送点钱财,提拔你当个捕头,也比你做个小小捕快的强,你虽然很笨,可是等你到了那个位置,自然有人托你打点的。”
林玉笙继续往前走着,默然的说:“你说什么,我全不知道。”玄冰紧追不舍,飞快的说:“你何必这么急着走,我可是为了你好。”林玉笙丝毫没有理会,依然大步往城外走去。玄冰跟着到了城外,拦住他说:“你是个木头人吗?我这是在给你指路,什么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想当一辈子听人使唤的捕快吗?你的武功是谁教的,学了这么好的武功,为什么要白白浪费?”林玉笙纳闷的看着玄冰,有些不耐烦的说:“姑娘你让开好不好?我要急着回去,我不认识你。”
玄冰觉得他生气的样子也可爱之极,紧跟着上去笑说:“一回生,二回熟。久了不就认识了吗?林大哥,我……”林玉笙加快了步子,飞奔而去,玄冰一跺脚,说:“我就不信我追不到你!”当下身形一晃,风一般的赶了上去。两人脚下生风,不觉间已经赶出十来里地,眼见就要到了林玉笙所住的小茅屋,玄冰抖出手上长剑,一剑向林玉笙后心刺去。林玉笙听到背后风生,急忙倒转身形,大刀在空中一挥,刀劲浑厚,硬生生将玄冰逼退。玄冰本来就没有用全力,被他一逼退,稳住身形时,林玉笙已经到了小茅屋前,和他母亲一道进了屋子。
玄冰待要追上去,却觉得如此冒昧实在有点过火,她心里一狠,想自己还不如就如司马铖所说,就去几个富豪家偷点东西算了,不过就是一栋房子的钱嘛,有钱人家有的是,随便找一家不就是了吗,不过,这些人家都请了护院,还是小心点,先观察几天比较好。
当下折回京城,正是暮色苍茫之时,她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她从来没有如此感受生活艰辛,她看到师兄师姐们荣归剑谷的时候,是那么的轻松自在,让人羡慕。
她独自饮了几杯,便离开酒楼,在城中高楼上望着万家灯火,然后轻轻潜入一户人家之中。
这是个蜿蜒美丽的庭院,也是个清幽寂寞的院落,虽然灯火闪烁,然而人影却稀无,院子里似乎又隐隐有着一股药的香味,飘散弥漫,带着悠远的味道。
玄冰绕了几个院落,也没找到值钱的东西,心想这地方怎么回事,这么好的房子,难道是个空屋?
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耳语声传来,她翻上院墙,只见一个丫头正陪着一个红衣女子站在院中,那红衣女子生得纤细如画,妙然生辉,令人见而难忘,丫头看起来也是颇为伶俐。丫头高兴的说:“小姐,这次果然不虚此行,我看小姐的身体已经大好了,杜神医的药真管用!”玄冰心想:杜神医难道是天医派多年未出江湖之人?他怎么来了京城,这少女能请杜神医看病,就算不是武林大派之人,也是名门闺秀,可这院子里,怎么偏偏就没几个人?
那红衣女子淡然说:“生死有命,师傅说我的病是汤药所不能及的,师傅要我放弃红尘富贵,潜心修道炼气,以保性命,可我却始终放不下,我也说不上是为何。”丫头笑说:“小姐不但容貌天下无双,家世也是世间无二,怎能去学那些走投无路的人去做修道这样无聊之事呢?别说小姐放不下,就是帘儿这样小小的丫头,也放不下啊。”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说:“人各有志,其实那倒不是无聊的事情。我想进去休息了,京城的月亮,其实和江南也是一样的。”
玄冰见那叫帘儿的丫头扶着红衣女子进了屋,心想这红衣女子一定是大户人家之人,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一定不是会武功的人,等她睡熟了,我去她房间随便拿堆首饰就可以了。
帘儿服侍那红衣女子睡下,玄冰趁机到了屋里,到梳妆台前摸索了半天,却毫无所获,正要离开,忽然听到那红衣女子说:“我虽然有些钱财,可并不喜欢买首饰,不用费心找了。”玄冰猛然回头,长剑照着缓缓起床的红衣女子一指,说:“原来你没睡!”
红衣女子笑了一笑,说:“姐姐若是需要用钱,何必如此麻烦,我这里有银票,你随便拿一张便是了,就当交个朋友。”玄冰半信半疑的问:“为什么?”红衣女子下了床,说:“我和武林中人也有往来,我还挺羡慕你们的自由和快乐,既然相逢,就是缘分,更何况一两百两银子,对我来说是区区之数,交一个朋友,何乐不为呢?”玄冰放下剑,说:“你对每个强盗都这样吗?”
红衣女子说:“我可不把姐姐当强盗,杀人放火欺压百姓的才是强盗。”说完递过一张银票,“这是二百两银子,足够在京城买一栋房子,就当妹妹送给姐姐的见面礼。”玄冰心里一愣,想她怎么知道我要买房子呢?这个女人是什么人,我是在做梦吗?
她伸手抓了银票,看得真真切切,然后抬头问:“你是谁?”红衣女子说:“在下朱红衣。”玄冰说:“原来是江南钱庄的千金小姐,怪不得出手如此阔绰,在下玄冰,来日定当回报朱姑娘。”当下闪身而退。
她没有想到自己亲自赚的第一笔钱居然是如此的稀里糊涂,看着手上的银票,她心里想如果林玉笙看到这张银票会不会要呢?他拼死拼活不就为了这个吗,如今这东西放在面前,就像我看到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拿过去一样,他难道会拒绝?
她在城外等着林玉笙前来,林玉笙被她拦住的时候,有些不解的看着玄冰,说:“姑娘,你拦着我干什么?我得罪你了吗?”玄冰拿出银票,说:“这是两百两银票,足够你买房子了,你不用去衙门当差了。”林玉笙看了看玄冰,摇头说:“这是你的银票,不是我的,我娘说了,我们要自食其力,自己攒钱买房子。”
玄冰急忙说:“可你现在早到了婚嫁的年龄,难道你不找媳妇了吗?等你能买房子的时候,人都老了,你娘还在不在世上还不一定呢!”林玉笙脸上登时红了起来,说:“我娘一定会长命百岁,姑娘你不要无理取闹了,我还要去当差呢。”说着飞快的赶了过去。
玄冰一跺脚,愤愤的说:“就知道你不会要,没见过这么傻的人——也没见过傻得这么可爱的人……”说到后来,语气自然又柔情绵绵起来。
忽然一顶轿子缓缓行来,一缕香风淡然飘来,玄冰看着那几个抬轿之人,个个都是足下生风,一看便是会武功之人,心想这轿中之人,一定大有来头,看这香味,多半是个女人,这女人倒也混得不错!
正想着,忽然间剑影霍霍,四下里白光袅绕,顷刻间十几个白衣女人已经将轿子围在中间,这些白衣女子都是一色打扮,显然是一个帮派,其中一个中年女子喝道:“师叔,你跑得好快,可那东西毕竟于你无用,不如给弟子回去向掌门交差!”轿中一个女子的声音冷声说:“那东西不在我身上,你们何必枉费心机,我说过,我不过是前往探望多年不见的姐妹,不曾有过非分之想。”
为首那中年女子长剑在空中一挥,怒说:“既然师叔不愿交出来,休怪弟子们得罪了!”但见长剑扰动,衣袂飘飘,刹那间狂风袭来,有山崩海裂之势!
三十二回:长袖善舞杀气转 机关算尽暗夜沉
玄冰见这群人打了起来,当下闪身隐于林中,只见轿子里飞出一个人来,此人也是一身白衣,是个生得美貌如画的中年妇人,她手上丝带如雪,轻舞飞扬,却带出道道惊涛骇浪,将一群人迫得往后一退。
那白衣妇人傲然立于轿顶,厉声说:“倘若再要纠缠,定不饶恕!”下面围着的中年妇人也大声说:“师叔自寻死路,休得怨我!”话毕合身扑来,长剑纷至而来,错杂凌乱,劲气迫人。
白衣妇人长笑一声,衣袖广舞,刹那间林中野花瓣漫天飞舞,美艳绝伦,然而点点花瓣便是点点暗器,一刹间十几个白衣妇人都倒地而亡。玄冰心里暗暗吃惊,要说摘叶飞花,玄冰自然也会,只是顷刻之间要这十几人的性命,手法却又洒脱清雅,竟似漫不经心一般,却也太难了。
白衣妇人冷声说:“看够了吗?小姑娘!”玄冰心里一惊,正要出来,忽然听到有人笑说:“到底还是瞒不过前辈耳目,前辈这手功夫实在妙极!”只见南宫芷寒闪身来到白衣妇人身前,笑说:“这些人以卵击石,实在是自取其辱,死有余辜。”
白衣妇人冷冷一笑,“小姑娘,你还小,打打杀杀的事情不适合你,今日姑奶奶心情好,不想滥杀无辜,你走吧。”说完便欲抽身回到轿子里。南宫芷寒笑说:“前辈果然潇洒,挥手杀人,连尸体都不处理,不愧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中英雄!”
白衣妇人皱眉说:“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纠缠不休,你到底想干什么?”南宫芷寒笑说:“在下南宫芷寒,不过是仰慕英雄所为……”白衣妇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晓得南宫芷寒也莫名其妙起来,问:“前辈笑什么?”白衣妇人顿了一顿,厉声说:“兜了半天圈子,原来你是南宫烟云的女儿,见了师叔也不行礼,这是哪门子规矩,我在女儿湖从未见过你,想不到这么③üww。сōm快你就找来了,师姐也真是的,为何不自己前来呢?”
南宫芷寒说:“家母是南宫雪月,并非什么南宫烟云,南宫烟云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未听家母说过?”白衣妇人厉声说:“胡说八道,你师叔不想和你罗嗦,看在师姐的面上,你回去告诉她,东西不在我手上,别枉费心机,况且这里是大宋都城,不是她女儿湖,由她一个人说了算!”南宫芷寒笑说:“你越说我倒是越糊涂了,女儿湖是什么地方!”
白衣妇人手上丝带一抖,怒说:“师叔我就让你明白,逼师叔出手可不是什么好事!”南宫芷寒飘然闪开,白衣妇人说:“这身法果然是勾魂岛的身法,难不成南宫雪月和南宫烟云是亲戚?”说话间空中花瓣飞舞,千朵万朵,绚丽无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