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魔修-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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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法自然会更清楚一些。
听了他的话,秦越也皱起了眉头,不过很快就放开了:“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没有意义了,既然上天非要给我一个魔修的身份,我也只能接受。至于宗门的看法,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半年前李弘欲置我于死地,此仇我是绝不会不报的。”
“你打算要杀他?”曹子期惊问。
“我会给他一个机会的,就看他怎么做了。”说罢,秦越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
“秦越,你别冲动,私下杀害本门弟子可是死罪,此事须从长计议。”曹子期连忙提醒秦越。
“宗门戒律我岂会不知?当初他李弘在什么场合动的手,我只需也同样这么做便是,何用担心触犯门规?”秦越丝毫不以为意。
听到秦越这么说,秦越稍稍一想便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说要在‘七宗大会’上动手?”
秦越面色一沉:“当初李弘不仅有杀我之心,更有踩在我头上出位之意,而龙登云说不定便是此事幕后的策划者。倘若给我查清楚确是如此,谁我都不会放过!”
听到秦越还打算要对付龙登云,曹子期又紧张了:“你打算怎么查?他们不可能会老实告诉你的。”
秦越随手扯了根野草咬在嘴里,平静地道:“我相信了解这些不会太费劲,一个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总会对自己曾经做过的恶事产生悔意的。”
看到秦越在谈论夺人生死时,竟然是一副淡淡的冷漠表情,曹子期心里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当初秦越在众人面前教训丁希也时,也曾是这样的一副冷酷面孔,但那是为了做给丁希也看,是想要摧毁丁希也的心理。而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人在场,秦越无需去掩饰什么,那么这显然是他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
曹子期觉得秦越有些变了,两人这么好的朋友,曹子期可以说非常熟悉秦越,所以他相信自己的感觉。“难道是因为修炼魔功的缘故?”曹子期有些怀疑,但他知道这话不能问出来,否则有可能会伤到秦越的。
“七宗大会的‘夺魁擂台’不是那么简单的,能参加这项比试的,都是各宗炼气后期弟子中的佼佼者,有不少人都有灵宝护身,你千万不可大意。”
曹子期的话让秦越感受到了朋友关切与担心,他的心里浮起一阵暖意,同时也激起了他的豪气:“你放心,这次我不仅要报仇,还要拿到‘夺魁擂台’的第一!”
和秦越认识这么久了,曹子期知道他从不说没把握的话,受到秦越情绪的感染,曹子期也兴奋起来:“据说近三届的‘七宗大会’,全都是金宗的人占据前两位,我们水宗弟子已经很久没杀入过前三了,这次希望你能替我们水宗扬威!”
就在秦越和曹子期意气风发的时候,在武曲峰顶的一座大殿内,当今七仙门七大宗主齐聚一堂。以往在这大殿内聚首时,七人都是各按身份落座,今天却是所有人都站着,整个石殿内气氛压抑,隐有风雨欲来之势。
“司空长风,你说老夫与残月教勾结,意欲夺取门主之位,可有证据?”
说话者是一身青袍的木宗宗主丁北辰,此刻他立于大殿正中,脸上布满阴沉之色。在他正对面,站着的是门主燕无极,其余五人各自占据不同的方位,隐隐将丁北辰围在了当中。
身穿灰色长衫的风宗宗主司空长风闻言冷哼一声,道:“没有证据我敢这么说吗?我劝你还是自己认了的好,说不定门主念你数百年修行不易,给你个从轻发落。”
丁北辰环顾了一下四周,冷笑道:“看来你们都认为我勾结魔教了,哼,‘七宗大会’明日便要举办,门主之位也将重起争夺,在这个时候你们唱这一出戏是何意思?”
听到这话,负手而立的燕无极双目一瞪,冷喝道:“丁北辰,你的意思是我怕你抢了门主之位,所以才联合其他人来陷害你?”随着这番说话,一股强大的气势从燕无极身上冒出,直压丁北辰。
“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丁北辰胸膛一挺,释放出元婴后期修士惊人的气势,毫无畏惧的迎了上去。
一时间大殿内气流暗涌,法力急剧波动!除了燕无极和丁北辰纹丝不动外,其余五人全都被迫后退了数步,而修为最低的瑾瑜仙子,更是飞身退出了一丈之外。
“放肆!”司空长风大喝一声:“丁北辰,你竟敢冒犯门主,可知门中戒律?”
丁北辰眼角一扫司空长风,沉声道:“就凭你也想拿门规戒律来压我?你有这个资格么?今日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我里通魔教,我第一个便先拿下你!”
被人当面蔑视,司空长风此时的脸色已是难看之极:“既然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我就看看接下来你还有何话可说!”说罢,他反手向大殿内一处关闭的石门打出了一道传音符。随着传音符没入石门,司空长风盯着丁北辰的眼神除了怨恨之外,又多了一丝得意之色。
这一切丁北辰都看在眼里,心里不免有了些疑惑。他自问与残月教之间的往来是十分机密的,就只有他本人和儿子丁希也知道,但为什么司空长风会是一副尽在掌握的神情呢?很快丁北辰就有了答案。
石门在一阵‘咔咔’声中打开,一个人慢慢地走了出来。
“是你?!”
当丁北辰看到从石门内走出的人,竟是他历来最欣赏的大徒弟童笑天时,饶是他的心志一贯沉稳,也不免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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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章 剑拔弩张
童笑天出了石门后,便径直向这边走了过来,对于自己师父的惊呼声,他仿佛不曾听见一般,脸上表情看不出丝毫的反应。待走至近处后,才躬身施礼,口中说道:“木宗弟子童笑天见过门主!见过各位宗主!”而对于自己的恩师,却是没有特意提及。
“童笑天,现在将你所知道的,当着门主和各位宗主的面说出来吧。”司空长风大声吩咐。
童笑天闻言,瑟缩地将目光投向丁北辰,但是,才与丁北辰冷厉的眼神一接触,他便又迅速垂下了头,似是十分害怕。
燕无极看在眼里,立即沉声说道:“你知道什么尽管说便是,在这自有本门主为你做主。”
得到了燕无极的允诺,童笑天稍稍站直了身子,说道:“两年之前,弟子的师父丁北辰要弟子去拉拢水宗的新进弟子秦越,说这秦越是送还七仙令的人,身份特殊,到时在‘七宗大会’上争夺门主之位时用得上。”
司空长风问道:“你师父打算怎么用这个人啊?”
童笑天答道:“师父说,只要将那秦越收买了,到了‘传位大典’的斗法比试时,就可让他向燕门主提出要求,允许师父不用与其他的宗主争斗消耗,可以直接挑战燕门主。”
司空长风目光斜视丁北辰,冷冷地道:“本门创建数万年以来,任何一次‘传位大典’的斗法中,欲争夺门主之位的人,都只有在战胜了其他宗主后,才有资格挑战门主。你丁北辰妄图利用七仙令的恩主来改变门规,胆子还真不小,可就算你能绕过其他人而直接与门主斗法,你觉得你就一定能胜得了吗?简直狂妄!”
被自己的徒弟揭穿阴谋,再被司空长风讥讽,丁北辰恼羞成怒:“这门规本就不公平,先斗过了数场再挑战门主,谁还有那么多的法力支撑?你说老夫狂妄,哈!那又怎地?若是公平的一对一,老夫怕得谁来?”
此言一出,众位宗主皆面现不满之色,其中尤以燕无极脸色最为难看。司空长风见到燕无极似要发怒,立即道:“此规则执行自今已经数万年,你说不公平就不公平?你以为你是谁?何况,就算是规矩更改,如今也和你丁北辰再无任何关系了。”
丁北辰闻言,轻蔑地一笑:“与老夫有没有关系,你觉得你有资格下评断吗?”
“那我有没有资格评断呢?”燕无极突然接过了话头:“丁北辰,若你仅仅是妄图利用七仙令恩主来要挟本门主,本门主倒也打算不为己甚,从轻发落。但是,你做的另一件事情,却是让我无法饶你。”
听到此话,丁北辰心中猛然一惊:“莫非那件事也暴露了?”心里忐忑着,但口中却说道:“是么?那我倒想听听你们还有什么能诬蔑我的。”
“是否诬蔑,待会便知,童笑天,你接着说。”司空长风再次吩咐道。
童笑天依旧是不敢望向丁北辰,低声道:“事情是这样的,一年多之前,弟子发现身为双灵体的师弟丁希也突然开始经常闭关,于是便产生了好奇,想搞清楚其中的原因,结果查到丁希也似乎正在修炼一门神秘的功法,而这门功法又和残月教有关。巧的是,丁希也每次闭关前,师父都会外出一次,而同时间水宗就会有一名低阶弟子失踪,这样的情况,直到半年前才停止…”说罢,童笑天轻轻向后退了一小步,似乎是担心丁北辰会突然发作。
丁北辰没有发作,他现在脑子里正在快速地想着应对之策,童笑天竟然会查丁希也修炼的事,这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他心中暗忖:“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好在这叛徒所说的都只是怀疑,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我与水宗弟子的失踪有关。”想到这,丁北辰道:“童笑天,你这么说的意思是我杀了那些失踪的水宗弟子,而且还与残月教有来往?”
面对丁北辰的质问,童笑天不敢出声,司空长风看见,便将话接了过来:“难道不是吗?你如何解释这一切?”
“解释?哼,这都是你们的凭空臆想,我需要解释什么?”丁北辰嗤之以鼻。
“丁北辰!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这次说话的却是瑾瑜仙子:“你身为一宗之主,为了让儿子筑基,竟不惜杀害多名水宗弟子助其修炼魔功。你又为了能登上门主之位,和魔道残月教勾结一气,意图在门主前往横岭商谈灵矿归属时将他害死。这些事,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你最后抓去的秦越会没有死吧?他已经将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了,我看你今天要如何给门派一个交待!”
听完瑾瑜仙子的话,丁北辰愕然呆住,他知道,谋划的一切都已经暴露了,否则瑾瑜仙子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丁北辰,你所犯的戒律全部都是死罪,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事情既然已经挑明,就该是燕无极行使他门主权力的时候了。
“有何话说?哈哈哈!”丁北辰大笑道:“你们金宗霸占门主之位千余年,其它六宗早已积郁不满,你问问这些宗主们,有谁不想拉你下来取而代之?可惜他们不敢说,因为他们没有这个实力,而我有!至于说残月教,哼,待我做了门主,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要将他们的势力赶出三湘府,而不是像你这般无能地委曲求全!堂堂万载正道豪门,在魔道面前畏首畏尾,燕无极,你对得起你坐的那个位子吗?”
“啧啧啧!真是慷慨激昂啊!”司空长风摇着头叹道:“想不到丁宗主竟然还有如此的抱负,当真是值得正道中人景仰呢!”
“哼!你不过是个只知道虚溜拍马的小人而已,有何资格来说我?你做燕无极的马前卒也这么多年了,不累的么?”
对丁北辰的讥讽,司空长风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嘲弄道:“我有没有资格说你且不提,但是有件事我弄不明白,丁宗主既然这么恨魔道中人,却又为何让自己的儿子去修炼魔门功法呢?难道是想等他练成魔功后,你再亲手杀死他?”
此言一出,丁北辰就愣住了,不是因为司空长风的嘲弄,而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秦越既然没死,那丁希也呢?
一想到儿子的安危,他立即紧张起来,马上转向瑾瑜仙子问道:“你说秦越没死,那丁希也呢?他现在在哪?”
瑾瑜仙子此刻面若寒霜,冷冷地道:“你现在想到自己的儿子了?早知如此,又何必让他去修炼魔…”
“少废话!老夫问你什么你回答便是!”丁北辰踏前一步,粗暴地打断了瑾瑜仙子。此刻他脖子上青筋凸起、面色发青,眼睛已经因为过分激动而变得一片血红。
望着丁北辰那张狰狞的面孔,瑾瑜仙子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跟着后退了一步。等她定下心来正要说话时,旁边已经有人出声了:“丁宗主,你别激动,莫再把事情做过火了。”话音未落,一道红影已经迅速闪来挡在了瑾瑜仙子面前。
“唐烈!你给我闪开!”丁北辰目光一凝,无匹的气势激涌而出!
道法修为,随境界越高而愈深,越是到高阶,修为上的差异就越大。元婴中期与元婴后期听起来虽然只是相差一个等阶,可实际上在修为上的差距绝不可以道里计。
唐烈挡在瑾瑜仙子面前时便已经放出了护身真气,此时被丁北辰的威压一逼——噔噔噔噔!顿时连退了四步!
“丁北辰,你想干什么?”
随着一声粗狂的声音响起,一道蓝影急闪而至,却是雷宗宗主楚沧雄。与此同时,风宗宗主司空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