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尸 作者:月黑杀人夜(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1-19正文完结)-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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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当家着迷一般的从座位上下来,步步朝着虞娘逼近,虞娘猛然看到这么多活生生的人,仿佛能嗅到他们身体里带着酒香的血腥味,内心兴奋不已,但当看到有个魁梧男人走向自己时,却如最狡猾的掠食者逗弄猎物一般,微微往后缩了缩。
她一缩,反倒令那男人亢奋起来,男人蹲了下来,身子往前一探,伸手就抓住她的那只赤足,握在手里当众把玩。
虞娘半躺在毛皮中,她的皮肤白得像雪,头发黑得如乌,雪白与乌黑相衬,尽显妖娆。因为受到了迷惑,男人没有因为她的脚冷得像冰产生怀疑,反而暧昧的笑着,用手指在她脚心上挠了挠,虞娘怕痒,身体随之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这呻吟宛若点燃了火焰,那男人猛然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拖了过来,一把扛起她,在众人的调笑和口哨身中,扛着她走到了里面的房间,进去的时候还用脚关上了门。
如今正值中午,酒足饭饱,白日宣淫,山寨里的人也不以为意,心里只盼着大当家将那尤物快点玩腻了,到时候赏下来,让他们也能沾一沾,这样一想,大伙儿心里头更兴奋了。
外面的人正喝酒吃肉,谈论着刚刚的女人,冷不防忽然听到一声尖叫!
大当家正在里面搞…女人,如果里面有女人的尖叫,并不令人惊奇,惊奇的是,尖叫声是男人发出的!是大当家的尖叫!
外面的人听到了声音一愣,大家纷纷心想,里面发生什么事了?本来大伙儿对掠来的女人就很感兴趣,恨不能见到她光溜溜的样子才好,不少人已经站起了,管他发生了什么就要往房里冲,横竖大当家责怪起来,就说是听到他的叫声不放心才冲进来看的。
结果一眨眼,许多人已经冲了进去……
随着道术的精进,陈挽风的追踪术比以前厉害了许多,快到傍晚的时候,他和陈东河就找到了山贼寨子门口,纸鹤到了这里,在半空盘旋了片刻,便落在了地上。陈挽风捡起纸鹤,和陈东河一起摸了进去。
整个山寨此时已经没有剩下活人了,陈挽风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几具尸体,这几具的面目狰狞,有的脖子上有齿洞,有的被人挖了肚肠,陈东河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颤声道:“道长,你看……这,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陈挽风却在心里猜度,纸鹤飞到这里刘停了,这些会不会是虞娘干的?虞娘天性善良,不会滥杀无辜,难道说她真的出事了?
“小子,你听着,我要你守在门口,这里面出事了,我要进去探一探!”陈挽风道。
陈东河一听,挺了挺胸,装作不怕的样子,道:“要进去我们一起进去,我有武功,万一有什么事,我可以保护你。”
陈挽风被这小子的义气打动了,打量了他一眼道:“上次逃得最快的人,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好吧道长,你走前面,出了事我绝对不拖你后腿,我跑起来很快的。”陈东河居然厚颜无耻的承认了。
陈挽风被他气乐了,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已经有种想要收他为徒,然后正当名分好好折磨他的想法了。
二陈一起进去,一路并未遇到什么危险,只是这整个寨子的人都死光了,场面未免凄惨,尤其是大厅里,简直惨不忍睹,令人发指。
陈东河不忍再看,拖着陈挽风出了大厅,道:“道长,这事情闹大了,我们赶紧去报官吧。”
“不行,不能报官!”陈挽风担心这事是虞娘做的,连忙阻止他。
“为什么?”陈东河不解:“难道你知道凶手是谁?”
这小子不笨,忽然想到陈挽风的纸鹤到了这里就停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突然在他脑袋里冒了出来,他惊问:“道长,难道说这血案跟你要找的那个女人有关?!”
“我不知道。”陈挽风困惑了,道:“我认识的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子,我怕她出了什么事,我必须先找到她,如果说这事真的跟她有关,她一定还在这附近,我们找找吧。”
陈挽风急着找到虞娘,陈东河只好陪着他继续找,陈挽风又折了一只纸鹤放了出去,二人跟着纸鹤往后山去了。
虞娘此时没有走多远,后面的山里有一个瀑布,她杀光了那山寨里的人之后,带着满身血迹走进了水潭里。
大约因为她在水潭里成尸,故而天生亲水,就在水里泡了半日,洗去了一身污秽。正好这水潭中间有一块大石,汛期时候淹没在水中,如今水退了便暴露了出来,潭水将大石打磨得光滑平整,虞娘饱饮鲜血,昏昏欲睡,就爬到水中的石床上又睡着了。
黄昏时分,落日给世间镀上了一层如梦似幻般的金黄色,陈挽风找到虞娘的心情,也是如此的如梦似幻,他一眼就认出了她,痴痴的站在岸边看着,宛若看着一个可以令他心弦颤动的梦。
虞娘此刻无意识的躺在石床上,一头乌黑的青丝随意散开,落在水中跟着波涛荡漾,她穿着轻薄的纱衣,曲线毕露,美好无暇,美丽的侧脸上带着一点点入梦的微笑。
时间仿佛停止,世间唯有落日余晖,唯有潺潺流水,唯有他曾经的小姑娘睡在水中的石床上。
陈挽风的记忆里,虞娘是无法长大的,所以他喜欢她又害怕自己喜欢她,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默默的期望,有一日他的虞娘能够成为美丽的女子,只是这个期望对于当时的他们来说太残忍了。
现在,他看到他的梦想成真的,却不知为何,内心除了喜悦之外,竟然更多的酸涩,因为他不知道她在今日之前,付出了多少代价,也不知道在他们分离的时候,她是带着什么心情想他。
陈挽风的心化成一滩水的时候,身边的陈东河也看到了虞娘,他不知道面前的乃是王者僵尸,见她睡颜甜美,行事又如此……不拘小节,只当是个仗剑江湖的侠女,他悄悄的拉了拉陈挽风的衣袖,小声问:“道长,你千辛万苦要找的人是她吗?
陈挽风突然听到他声音,猛然惊醒,伸手就捂住了他的眼睛,道:“非礼勿视,快转过身去!”
虞娘衣衫单薄,曲线毕露,这副模样叫陈东河这小子瞧见了,他心里大为恼火。
看来真是了,哎,陈东河心中一叹,默默道,道长的心上人可别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啊,看他一副泥足深陷的模样,他们的感情很深吧,这该如何是好。
陈东河听话的转过身去,道:“道长,你要想明白啊,如果前面山寨的血案真的是她做的,那她……”
“别瞎想了,虞娘不是那种人,其中一定内有隐情,待我问清楚了再说……你走远一点,不要回头,到远处去守着!”
陈挽风要跟虞娘相认,催促陈东河走远一点,陈东河也不是不开窍,知道他终于找到了心上人,必然有许多甜言蜜语要说,就依言走远了。
虽然陈东河走开了,但陈挽风信不过他,自嘲的笑了笑,从布袋里取出一张符纸,在此处设了一个结界,让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也闯不进来。
僵尸的警惕性很高,照理来说附近来了人,虞娘不可能不惊醒,然而她现在意识很不清明,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陈挽风解开装着符纸的布袋和佩剑放在岸边,涉水游到了水中的石床边,痴痴的看了虞娘片刻,才伸手去推她,唤着她的名字,道:“虞娘,醒一醒,醒一醒。”
虞娘才杀过人,饮饱了血,意识虽然不清明,却也没有攻击性,她被陈挽风唤醒,一睁眼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带着几分朦胧呆呆的望着她。
陈挽风冲着她笑,道:“妹儿,你总算醒了,我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虞娘恍惚还在梦中,抬手去摸陈挽风的脸,被陈挽风捉住了手,陈挽风握着她的手,在她冰凉的手心里亲了又亲,红着眼道:“我回复记忆了,我都想起来了。”
什么疯了,什么杀人,什么血案,什么尸王城和魏惜金,这些陈挽风通通想不起来了,他只知道自己找到她了,找到就再也不分开了。
曾经分离得太曲折,虞娘根本无法相信,自己一觉醒来就能见到陈哥哥,她听着他的声音,感受着他的体温,还以为自己在梦里,如果是梦,她想要继续做下去。
“现在就算你赶我我都不会走了……”
陈挽风话音未落,虞娘忽然凑过来,用另一只手挽住了陈挽风的脖子,歪着脑袋用冰冷的嘴唇亲吻他的嘴唇。
这绵长的一吻,宛若霎那花开,虞娘从石床上滑入了水中,贴着陈挽风与他相拥在一起,唇齿相接之际,在另外一处,正在将几种毒虫的毒液和草药混在一起的魏惜金仿佛感到了什么,忽然一震,手中的瓷瓶滑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正文、第一百一十章
只当做梦一场;只愿长梦不愿醒。
虞娘缠着陈挽风将他拉入水中;他们的黑发漂浮在水中相互纠缠;两具身体紧紧的抱在一起;陈挽风在难舍难分之际渐渐窒息;却又舍不得推开虞娘;直到几乎濒死之际;他猛然推开虞娘浮上水面;扒在石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并且咳出不小心呛进肺里的水。
虞娘也浮上水面;看着狼狈的陈哥哥,这才意识到他跟自己不一样,他还需要……呼吸。
陈挽风好半天才缓过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回头看到虞娘也从水中冒出头来,表情呆呆的看着自己。
陈挽风有点窘迫,他差点亲嘴儿亲到窒息而死,真丢人啊。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虞娘伸出手,道:“你知道,我不擅长在水里……过来吧,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你呢。”
虞娘虽然恍惚,可也意识到这个梦太真实了,她往陈挽风游过去,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手,陈挽风顺势抓住她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不妨虞娘近身之后,就抬手在他脸上身上一通乱摸,两人湿漉漉的衣裳本来就贴身,身子又几乎贴在一起,虞娘的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陈挽风为了不让她乱动,只好更使劲的抱住了她。
陈挽风呼出的气喷在了虞娘脸上,那气息正是她熟悉的味道,她难以置信的问:“你……是真的?”
“我刚才对你说的话都白说了吗?”陈挽风失笑了起来,抱着虞娘道:“还是你还没睡醒?”
“我……”虞娘凝望着面前笑得唇红齿白的青年,一时间满腹心酸却无可倾诉,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令人绝望,所以阳光会穿透阴霾的云层突然出现,才会让她无法确信。
现在,阳光真的回来了?
“每次都是你找我,这次换我找你,我现在才体会到你那时的心情。”陈挽风想起以前两次他负起离开,她来寻找自己的事,回望着虞娘,自嘲道:“过程很曲折,心情很忐忑,来的路上我很害怕,怕你对我很失望或者不再喜欢我了,还怕你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别人,其实我没那么自信……这是不是就是……你那时的心情?”
失忆的时候,他对她说了一些过分的话,而且还有个魏惜金在她身边不怀好意,所以陈东河说的话才会让他那么生气。
说到这里,陈挽风看到虞娘还是那么呆呆的望着自己,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突然就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一扫之前的亲真意切,抓着她的胳膊,焦急的质问起来:“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城主了吧!不会被那小子说中了吧!我这才离开几天啊!难道你就变心了?你怎么不多等等?啊,是不是啊,你说话啊!”
陈挽风怕自己来晚了,却不知虞娘自方才到现在心思百转千回,她见他这样着急,很快克制不住用最直接的方式回答了他。带着残余的绝望,虞娘望着陈挽风,凑上去再次吻上了他的嘴唇。
如果说之前的吻是带着梦幻的缠绵,那么此时她便如一把燃烧的烈火,她用力的吻他,伸手勾住他的颈项,为了不沉下水中,陈挽风不得不攀在石床上。
虞娘的吻太激进也太激烈,作为男人的陈挽风很快化被动为主动,索性单手抱起她将她拖起推上了石床,陈挽风压在她身上,两人半身在石床上半身在水中,就那么纠缠起来……
远在另外一处的魏惜金感到了内心的躁动,他身上、脖子上和脸上泛出红来,躁动使得他打翻了桌上的瓶瓶罐罐,这间房间放了许多危险的法器和药材,都是他为了给上魁解毒而收集起来,他意识到自己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便冲出门外,在廊下撞倒了一名捧着花瓶的侍女。
那侍女见撞倒了城主,急忙跪在地上赔罪,魏惜金呼吸急促,他捂着胸口,目光不由自主的盯上了那侍女的脖子,从她脖子上白皙的肌肤一直打量到了她一起一伏的胸口。
魏惜金意识到了,忽然席卷而来的并非躁动而是情…欲,而人的*念是既是上天的恩赐也是上天的诅咒。
陈挽风将虞娘压在石床上,虞娘的衣带不知怎么解开了,衣襟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