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界-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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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可教,看来你已经猜出了我的身份。那也省去了我许多的解释时间。”钟馗满意的点点头。
“你也知道,我在这幽冥鬼界,干的就是捉鬼的行当。只可惜,最近三界心魔肆虐,导致了恶鬼数量大增,我有些分身乏术,这样,你帮我捉回十个鬼,我便送你离开。”
看到单杰有些茫然,钟馗连忙接道:“自然,以我的身份,也不能让你白干,只要你完成我的任务,我送你一件宝物,包你满意!”
“只要能够帮到天师,那便足够了!”单杰倒不稀罕他的宝物,只是一提到捉鬼,他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登坛做法,挥舞木剑泼洒狗血的骗子,感觉有几分滑稽。
“诺,这是名册,你要收好,速速去吧!”钟馗见单杰点头,他也是爽快之人,将一本红色的小册子丢到了单杰怀中,一挥衣袖,单杰只觉面前景物变化,自己已经来到了人间界。
“忘记告诉你了,捉鬼,要讲效率的,若是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也算你失败!”一个小鬼的脑袋自红册子上冒了出来,说完这句话,蓬的一声,消散无踪。
子时三刻——急急鬼!
红册子上第一个名字闪了一下,一副清晰的地图在单杰面前显现了出来。
繁花似锦,密林环绕,一条蜿蜒的小路穿过宁静的村庄。而此刻,一声尖利的啸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肥鸡,美酒,村姑!”一个红脸绿发,面目狰狞的鬼怪,盘踞在村中打谷场上的磨盘上,俯视着脚下战栗跪伏的村民们。
“若有不依……”鬼怪狞笑一声,身下的磨盘碎成齑粉,尘土飞扬中,他闪着红芒的眼睛缓缓的扫过了村民,寻觅着目标。
“你你,就是你,出来!”鬼怪显然性子急躁,看着那个磨磨蹭蹭的村姑,脚一跺,一块拳头大小的碎石凌空飞出,从她身边的那个怒目圆睁老者心窝处穿胸而过,老者连哼都没哼一声,立时倒地死亡。
“爹爹!”村姑悲恸万分,刚刚扑到老者的身上嚎啕大哭,却只觉身上一轻,竟然被那个鬼怪凌空摄起,缓缓的向着那个口角流延的丑恶面目飞去。
鬼怪将村姑接在手中,桀桀一阵怪笑,蒲扇大的手掌一撕,裂帛声中,村姑那莹白如玉的身子半裸在他的眼前。
虽然这村姑面容平庸,但是由于常年劳作,却是身材极为健美。凹凸有致的身躯上,浑圆的隆起与弧度完美的曲线,让鬼怪不自觉的咽了几口唾液。
众乡民俱是土生土长的庄稼人,怪力乱神的念头根深蒂固。尽管自己的乡邻受此凌辱,却都是深深的埋着头,不敢有半点表示。或者更有甚者,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这受难的不是自己的家人。
鬼怪对面前的一切极为满意,他不愧是号称急急鬼。血盆大口已经张开,在村人之前,一口/含住了一点嫣红。
“啊!”空旷的打谷场,只有一个弱女子那屈辱的呼叫在回荡,应和的,是急急鬼那肆无忌惮的满意大笑。
片片碎裂的衣衫散落在身前,可怜的村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接受自己即将失身的厄运,尽管如此,她也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只是紧咬着银牙,诅咒头顶那不知是否存在的神明。
急急鬼贪婪的在面前驯如绵羊的村姑身上摸来捏去,流着口水的大嘴在不住的吮吸着雪白高耸的浑圆,一手急急的解着自己的衣衫。忽然,他眼角有一道幽蓝的光芒一闪。
到底是修行多年的恶鬼,急急鬼并未被完全被美色所迷,他一声怪叫,将手中的村姑挡在了身前。
那一抹蓝光似暗夜中的萤火,在村姑面前一闪而逝,跟随而来的,是单杰的猎猎青衫与凌厉的扇风。
怒火,已经充塞了单杰的心胸。恶鬼肆虐,竟然横行如斯,也不知天上神明,西方灵山,人间修真,此刻在做着什么?难道最关怀世人的,竟然是世人畏之如虎的幽冥鬼界?
面前突然出现,打搅了自己好事的年轻人,手中扇子带出的如山劲道,让急急鬼心中一凛,看来,今日遇到硬茬子了。
手中的秋水人家扇,完全能够领会主人胸中蓬勃的怒意,如疾风暴雨,向着急急鬼而去。
急急鬼一声怪笑,手中执着春光大露的村姑,纵横遮拦,他竟然将这凡间女子,当作了肉盾。
单杰身形急闪,退到了一旁。投鼠忌器,这个场面有些棘手。便是秋水人家慑人入画的功用,也不适用于面前以村姑做盾的急急鬼。
“尸腐毒!”急急鬼却是不肯放过单杰,手一张,一篷墨绿色的烟云罩向了单杰。
单听名字,这蓬烟雾便是恶毒无比。
单杰的身后,便是依旧跪伏在地,动也不敢动的众乡人。而他的面前,是无辜的村姑与村姑身后阴险狡诈的急急鬼,他已经退无可退。
单杰大喝一声,衣衫尽皆鼓起,手中的扇子似乎挽着千斤重物,缓缓画了一个半圆。浓重的有如实质的尸腐毒,被他浑厚的灵力一托,直接飞向了空中。
然而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急急鬼见事情可为,一手挥舞着手中的村姑,一手不住的扬出了墨绿色的尸腐毒,不断的扔向了单杰。
就算打不过你,我累死你总可以吧!
可怜单杰,既要将那些剧毒无比的烟雾扫向上方,又要以浑厚的灵力托住,不让它落下来,纵然是他服食过碧落黄泉,灵力深厚无比,也被急急鬼这种无赖的打法搞得束手束脚。
他原本莹洁如玉的面容,已经有汗珠潺潺流下。
眼见得单杰就要不支,急急鬼的桀桀怪笑越发的得意。只待收拾了面前这不知好歹的小子,再继续享受自己美妙的人生。
“啊!”一声惨叫,让交战的双方俱是心中大震!
原本被急急鬼执在手中作为盾牌的村姑,睁开了眼睛,无限留恋的望了一眼村中房屋熟悉的轮廓,还有那些自幼嬉戏的花木,以及跪伏一地的父老乡亲。一伸手,主动将玉臂伸入了墨绿的烟雾中。
只是瞬间,原本的红粉佳人,立刻变为了森森白骨。红粉骷髅,原本只在一念。只有她那饱含感激的目光,依然划破了时间的白驹过隙,依然晃动在单杰的眼前。
只有这个男子,在最需要的时候来救自己。我又怎可拖累了他?便是纯洁无暇的少女,也能看出面前男子为了自己而束手缚脚。
既然如此,我便帮你一次,就像你来救我一般。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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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胜神洲风波起
第一百四十章 冒失鬼' TOP '
'更新时间' 2011…10…31 20:13:48 '字数' 3006
急急鬼丢下了手中的白骨,面对的,是双目直欲喷火的单杰,还有他手中如九天霹雳一般迅猛的扇风。
此刻,已经出离了愤怒的单杰,只觉眼前狞恶的急急鬼,就好像一块寻常的石块,一根平凡的木头,对于自己,竟然没有半分威胁。
在这时刻,单杰自怒火之中,领悟了程咬金一直淳淳教导的招法奥义。
他身形一挫,凌空飞起,手中的扇子一连三斩,斩斩带着万钧之力,向着急急鬼飞落而下。
急急鬼眼见得对方扇走如电,潜力如山,不敢硬接,转身便欲避过锋芒,却不料,他方才转过身子,面前又是一个挥扇而下的单杰。
急急鬼心神沮丧,再次转了一个方向,映入眼帘的,是单杰惊鸿急电一般的扇子。
“他为何能够分成三个方向攻击我?难道是幻象?”急急鬼脑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然后不甘的看着自己笆斗一般的头颅距离身体越来越远。
单杰挥手,红色的册子如纸鹤蹁跹飞过,掠过了无头的急急鬼。自急急鬼的脖子里冒出了一股黑气,长鲸吸水一般涌入了红色的册子。册子上,急急鬼的名字重新变得暗淡无光。
在方才的一刹那,单杰将横扫千军的三连击与四面攻击的破釜沉舟完美的结合起来,一举击杀了急急鬼。
此招式,单杰名为——十方无敌!
待到懦弱麻木的乡人们抬起头,单杰青衫已远,徒留下他们平庸冰冷的继续着生活。
丑时四刻——捣大鬼。天师符落雷如雨,霹雳灭之。
寅时三刻——抵达鬼、卯时初刻——诓骗鬼、巳时二科温斯鬼……单杰在各地奔波不停,红色册子上的鬼名一一暗淡熄灭。
还有最后了一个了,单杰低头看了一眼册子,亥时三刻——冒失鬼!
“借过借过!”就在单杰方才降落到一处繁华的街道,一个黑衣汉子背负着一个大肚隆起的女子,如风一般卷过了单杰的身边。
除了那女子痛苦的呻吟,便是一股浓浓的鬼气掠过。
单杰皱皱眉,尾随而去。
“快些快些,这孕妇要生孩子了,你还发什么愣?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这房子!”黑衣大汉一脚踏在凳子上,一手举着沙锅一般大小的拳头,对着面前的男子大声叫嚷。
“可是,小的是兽医啊!”黑衣大汉对面的男子愁眉苦脸,无奈的表白着。
“靠,那你不写清楚一点!”黑衣大汉咬牙切齿,一拳擂在桌子上,红木所制的八仙桌顿时四分五裂。
“我有写啊!”兽医怯怯的望望外面迎风招展的棋子——专治各类难产,接生。只不过,后面还有一个大大的红色“兽”字。
“我不管,今天要么你帮这位大嫂接生,要么我帮你超度,你选吧!”黑衣大汉哪里肯承认这是自己的责任,眼看着自己背负来的产妇痛苦的呻吟,语不成调,他外表粗豪的掩盖下,确实有着极为敏感脆弱的内心。在他看来,一窍通百窍通,这等事情,人与野兽大约也没什么分别,或者,差别只在于产出数量多少的问题了!
“大爷,我是真没干过这个。你若是强逼着我,到时一尸二命,小的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兽医软语相求:“此去城南三里,有一位姓王的稳婆,对这个最是拿手不过,大爷,您还是赶快吧!”
“当!”黑衣大汉将一锭金子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左手却掩到了背后,有微微的痛楚自他的眉间一闪而逝。
“接了生,这金子便是你的!”
“这个……”所谓财帛动人心,兽医一生之中,也没见过这样大的一锭金子。要不试试?成了,金子到手,不成?死的是别人……他一把抓起了金子,用牙齿使劲的咬了咬,一跺脚,“好吧!跟我来后堂!”
“等等!”单杰突兀的出现在面前,对兽医道:“你再看看你手中的金子!”
兽医讶然的低首,手中原本拿捏的沉甸甸,硬邦邦的金子,不知何时已经化作了一摊稀软的牛粪。
“呃……”想到自己方才竟然还用牙齿去咬这摊牛粪,兽医只觉喉头作呕,面色由红转青,泪眼盈盈,虽然不敢翻脸,斜睨黑衣大汉的目光中,却满是怨毒。
“你!”黑衣大汉未料到竟然有人能破解自己的障眼法。眼见得面前的少年肤色莹然,身上宝光流转,定是修真之人,若是平常自己也还能与之一搏,但是此刻……
“你想必是什么名门正派,前来做什么打抱不平的狗屁功德了?”黑衣大汉怒视着单杰,眉间的痛苦之色愈加严重。
“随我来!”单杰拉住了黑衣大汉,伸手召出了飞行符,顾不得惊世骇俗,就那么冲天而上,就此无踪。只留下宛如一梦的兽医,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牛粪与面前四分五裂的红木八仙桌。
城南三里,翠竹巷。接生的王稳婆,将已经气若游丝的产妇搀扶进了后堂。留下单杰与那个黑衣大汉,在巷外丛丛翠竹之中相对而立。
“你可知道,若是任由方才那个兽医接生,这位大嫂必会遇险!你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单杰看着面前的黑衣大汉,心中大是踌躇。
“那位大嫂,丈夫从军未归,我也是路过,见她孤立无援,所以才要帮她一把。你们总是这样,救人就是救人,又怎么会扯得上害人,真是好人难做!”黑衣大汉似是被单杰的话触到了心中的隐痛,愤愤不平道。
“我相信你!”单杰淡淡的说道。“你还是治伤吧!”
“好嘞!”黑衣大汉倒真是爽直之人,也不问单杰怎能看出自己的伤势,也不问单杰的来意如何,就那么盘膝坐下,入定疗伤。
在黑衣大汉的身后,一个巨大无比的窟窿触目惊心,那窟窿边缘参差,就好像被热水泼过的雪面一般。
产妇/方才流出的羊水与产血,本就是克制鬼类最好的物品。这黑衣大汉也当真是硬骨头,方才那等焚魂伤神的痛楚,他竟然生生的忍受了下来。
这一切,单杰却是全都看在了眼中。急公好义,但却为人冒失,却不知,被他帮助过而枉死的人,是感激他还是怨恨他?
“你手中的是……”调息完毕的冒失鬼一跃而起,吃惊的望着单杰,这个青衫男子手中拿着的红色册子,怎么看怎么像钟馗老爷手中的那本,难道……
“你是来捉我回去的?”
单杰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他可以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