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 作者:素子花殇(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7-26正文完结)-第2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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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将毽子踢到上面去的?”
蔚景一怔,凌澜,她脚步一顿,回头。
几个宫女也正刚起身,骤闻这一句,也都循声望过去。
男人衣袂飘飘站在不远处。
可不就是凌澜,在他的身后毕恭毕敬跟着手执拂尘的张如。
几个宫女顿时变了脸色,再次慌乱地跪地行礼。
“朕问是谁将毽子踢到上面去的?”
男人再次沉声而问。
蔚景怔了怔,这个重要吗?
其中一个宫女已经战战兢兢地地承认,“回皇上,是。。。。。。是奴婢!”
“你将毽子踢到屋顶,却让皇后替你拾捡,这成何体统?自己去内务府领五十杖责。”
啊!
宫女脸色煞白,蔚景浑身一震。
男人却是拂袖转身,举步离开。
宫女们跪在地上都忘了起身,蔚景更是错愕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什么情况?
他不是先回龙吟宫了吗?
怎么也出现在这里?
出现在这里也无所谓,可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就因为她帮人家捡了一个毽子,竟然暴戾得让人家去领五十杖责?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真的不相信方才那人是他。
见宫女已经起身,跌跌撞撞往内务府的方向走,她回神喊住了宫女,让其等着,她便拾步朝凌澜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男人应该也是走得极快,一直快到龙吟宫的门口,她才追上男人。
见张如跟在身边,她只得强行压着心里的怒气,“皇上为何要处罚那个宫女?”
男人瞟了她一眼,脚步未停,也未理她。
她便又拾步跟上。
“宫里又没有规定宫女不可以踢毽子,不能将毽子踢到亭子上面去。”
男人依旧无视,薄唇微抿。
蔚景气结,便直接飞身上前落在了他的前面,张开手臂将他拦住。
“她们也没有让
我去帮她们拿,是我自己去拿的,你因为这个责罚她,又置我于何地,让她们以后怎样看我这个皇后?”
男人抬眸看进她的眼。
“你是不是用轻功用上了瘾?”
话落,也不等蔚景回答,便越过她的身边,继续往前走。
蔚景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原来是说她不该用了武功。
可是,也没必要那么狠吧?
她又再度追了上去,男人已经拾步入了龙吟宫。
她也径直跟着入了内。
一直入了内殿。
见张如没再跟进来,她便也不跟他藏掖,开门见山:“凌澜,你太过分了。”
男人走到桌案边一撩袍角坐下,伸手拿起一本奏折。
蔚景上前直接将他手中奏折接过。
男人徐徐抬眸,看向她。
“你答应过我,不再用武功。”
果然是这个。
蔚景眸光微闪,倔强道:“我几时答应的?我当时没吭声。”
“没吭声就等于默认答应。”
男人笃定道。
蔚景更是气结,却又深知男人性子,硬斗下去对她没有一丝好处。
每次只要她一软,他就缴械,遂只得耐着性子。
“就算我答应了,我方才也只是用了一点轻功,取一个毽子而已,又不是跟人打斗,而且,我保证以后不用就是了,你放过那个宫女。”
男人鼻子里发生一声轻哼,又伸手再取了一本奏折,边打开,边道:“有了初一就会有十五,谁知道有没有下次?”
话落,便垂眸看向手中奏折。
蔚景也不惧,伸手按在他的奏折上,将他的视线挡住。
男人再次抬眸,朝她看过来。
她同样望进男人的眼底。
“我保证。”她说。
男人眼波一漾,垂下眉目,静默,似是在考虑。
见他如此,蔚景也失了耐心,正欲转身离开,手腕却是忽的一热。
男人伸手一拉,她的身子就陡然失去平衡,跌坐在他的怀里。
她一惊,刚想站起,男人温热的气息已经逼近。
“这次是你亲口说的,可不要再说话不算数。”
炙热的气息喷打在耳畔,惊起一股潮热,蔚景微微缩了缩脖子,转眸看着他。
“那那个宫女。。。。。。”
“张如!”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已沉声喊道。
怕张如闻声进来,她连忙挣扎着想要在他的怀里站起,却被裹得死死的。
“去通知那个宫女杖责免了。”
所幸,也未等张如进来,男人已经直接吩咐。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就说,是皇后娘娘求情的。”
蔚景一怔。
“是!”外面传来张如的诺声和离开的脚步声。
“谢谢!”蔚景欲再次起身,却是被男人收了手臂,“怎么谢?”
馥郁幽兰的气息逼近,男人已经低头将她的唇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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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你成心的是不是?
“谢谢!”蔚景欲再次起身,却是被男人收了手臂,“怎么谢?”
馥郁幽兰的气息逼近,男人已经低头将她的唇吻住。
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骤不及防,脑袋还差点撞到了桌案的边缘,幸亏男人眼疾手快,一边吻着她不放,一边抱着她微微一偏,才得以幸免獯。
睁着大大的眸子看着面前放大的俊颜,蔚景忽然生出一种被这个腹黑的男人算计了的感觉骖。
明明她只是帮人家捡了一个毽子。
是他借题发挥惩罚人家,是他摆着一张臭脸给人看,是他提出她不能用武功这样无理的要求。。。。。。
可是到最后,她不仅答应他的无理要求,甚至还跟他做了保证,不仅如此,还跟他说谢谢,然后,又理所当然地被他占便宜。
思及此,心中一阵气结,刚想伸手推开他,对方却是已先她一步,放开了她的唇。
黝黑的眸子专注地望进她的眼底。
“你成心的是不是?”她同样灼灼盯着他不放。
“你指什么?”他微微弯起了唇角,薄薄的唇边上甚至还有一抹浅浅的银丝水光。
“你心知肚明。”
男人伸手,净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眼角,缓缓开口,“如果,你指惩罚宫女一事,那我明确告诉你,不是,我的确就是生气了,只不过,不是生宫女的气,而是生你的,因为你不听我的话,因为你说话不算话。。。。。。”
“我。。。。。。”蔚景刚想辩驳,又听得他的声音继续:“如果你指的是我刚刚亲你这件事,那我也明确告诉你,是的,我就是成心的,因为我想你,我想要你。”
坚定的口气隐隐透着一丝咬牙切齿。
蔚景心头一撞。
“蔚景,两年多了,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我?”温热的指腹依旧摩挲在她的脸上,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她。
蔚景脸上一烫,略略别过眼,忽然想起什么,又转眸看向他,没好气地嘟囔道:“你后宫又不是没有女人,各个赛若天仙。”
男人弯了弯唇角,“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情有独钟这个词吗?再赛若天仙,也没有一个是我想要的。我,只要你!”
蔚景一怔,男人已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瓣。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很轻很柔,轻轻触碰,细细辗转。
如同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心湖的水面,点点涟漪漾开,几许酥麻轻醉从心底深处升腾起来,蔚景缓缓闭上眼睛,长睫轻颤。
见她没有抵触,男人心中一喜,一点一点加深了那个吻。
大手捧起她的脸,挑出她的舌尖,逼迫着她跟他一寸一寸纠缠,他贪婪地需索着她唇齿间的所有味道。
不一会儿,两人都粗噶了呼吸。
男人长臂一挥将面前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和奏折,“哗啦”一下全部扫到了地上。
一边吻住她不放,一边将她放在桌案上,倾身而下的同时,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探进她的衣襟,拂上她玲珑的身线。
蔚景被他汲取得喘息连连,浑身腻软,一颗心狂跳,她略带犹豫地伸出手臂,攀上他的肩,将他紧紧抱住。
男人从未有过的欢欣鼓舞,呼吸愈发粗重,甚至都来不及去解她的盘扣,大手直接将她的上衣推了上去,刚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猛地听到一道稚气的声音响起:“爹爹、娘亲。。。。。。”
两人皆是一震,凌澜以极快的速度直起腰身的同时,大手又赶紧将蔚景高高撩起的衣衫拉了下来。
蔚景也飞速地从桌案上坐起,快速理了理衣衫,两人都慌乱地看向门口。
门口齐刷刷立着三个小身影,皆是瞪着小眼睛,疑惑看着屋里面。
忽然,站在正中间的暖暖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蔚景一惊,连忙从桌案上下来,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怎么了?暖暖?”
凌澜也走了过去,见边上的末末也小嘴一瘪一瘪的,一副想要哭出来,却又极力隐忍的模样,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蹲下腰想要将他
tang抱起,却被小家伙怯怯地后退了一步避开。
“怎么了?”
“爹爹打娘亲。。。。。。”小家伙看着他,小眼神里满是戒备。
凌澜怔了怔,终于明白了过来。
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心里面却早已是欲哭无泪。
回头看向正在哄暖暖的蔚景,蔚景也朝他瞪过来,红着脸嗔骂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骂完,又继续哄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家伙:“暖暖不哭,爹爹没有打娘亲,爹爹那是跟娘亲在玩。。。。。。”
蔚景一时不知该想个什么词,男人却是接得极快,“玩亲亲。”
一边说,一边还大手一揽,将末末抱了起来,在小家伙的脸上猛亲了一口,“就是跟这一样,玩亲亲。”
蔚景满头黑线。
****************
在宫外的一处别院里,蔚景看到了铃铛。
铃铛躺在床上。
若不是心跳和脉搏还在,蔚景还以为她已经死了。
她知道,她中了“百日劫”,两年多下来,那么多百日过去,身体的机能也一项一项丧失得所剩无几了。
若再无解药,或许下一个百日就是心脏,或者大脑。
如果心脏死掉,就算再有解药,也是一个死人。
而若是大脑死掉,就算再有解药,也是一个植物人。
是凌澜告诉她铃铛的事情,也是凌澜将她安排住在这个地方。
她也终于知道曾经自己身上的夜光粉是铃铛洒的,而不是影君傲。
如果铃铛撒夜光粉的目的,就是让凌澜寻到她。
如果铃铛自己都没有“百日劫”的解药。
那是不是说明铃铛跟凌澜讲的一切其实的确是真的?
那夜,铃铛并不是故意要将她引去七卿宫的,而是铃铛自己也被人利用了而已,其实,铃铛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一个人再怎么样,也应该不会拿自己的生死做赌注吧?
****************
是夜。
九景宫。
在偏殿好不容易将三个小家伙哄睡着了,蔚景才回到内殿躺在床上。
烛火透过帷幔,帐内氤氲朦胧一片,婆娑光影中,她不禁又想起了从前。
记得铃铛入宫的时候,她好像是四岁,还是五岁的样子,铃铛跟她一般大。
那时的铃铛话都不敢讲,一直默默地跟在她的后面。
后来随着渐渐长大,也加上她的性子外向,喜欢叽叽喳喳,什么都跟铃铛讲,铃铛才慢慢变得开朗起来。
铃铛很细心,总是将她照顾得好好的,陪她一起去太医院学医,陪她一起去跑马场骑马,陪她一起闯祸,陪她一起偷偷溜出宫,吃遍京城小吃、玩遍京城好玩、听茶楼老人说书、看园子戏子唱戏。
记忆是那样清晰,就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事一样。
而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低低一叹,蔚景扯了薄被盖在身上,阖上双眼。
凌澜进来的时候,烛火依旧亮着,撩开帐幔,见蔚景似乎睡着了,便轻轻坐在床边,并未唤她。
蔚景只是闭着眼睛,心中有事哪里睡得着,何况男人开门,关门的声音她也听到了,觉察到似乎有深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