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灵人-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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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我听了若有所思，又回到木雕跟前，认真地看起来。
丽湖少女依然楚楚动人，但我却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我想，她的心思肯定是装在心里面，谁看得到呢？难道雕刻她的人有东西装在里面？对！不妨试试。于是，我马上开启手表的探测功能，对着〃丽湖少女〃开始从上到下地探测。果然，里面有金属，符号Ａu原子序数７９，没错，是金！金对于陆地人来说可是贵重东西，看来这个木雕有来头。
我再仔细探测，发现金属是个薄片，但又不是一整块，而是呈现某种形状，一笔一划的，象是陆可族人的文字。我把探测到的文字图案连起来一看，心里〃格蹬〃一下，大吃一惊！
〃丽湖少女〃的心思竟然是〃海陆一家人〃！难道早就有陆地人知道海灵人的存在了？难道这是在暗示海灵人与陆地人要成为一家人？难道有人对我来到这里看到这尊木雕早有先知？难道这是海灵人或陆地人的祖先留给后人的训示？难道海灵人与陆地人曾经是一家人？……
〃老头子，吃早饭啦。〃这时，里屋传来一个老太婆的喊声。
〃来啦。〃老者答应着，走进里屋。
〃丽玛！时候不早了，也该睡够了吧。起床喽，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竹笋丝炒鸡蛋，快点起来吧……〃老太婆在屋里唠叨着。
什么什么？丽玛？！我没听错吧？老太婆在喊丽玛，难道这就是丽玛的家？丽湖市东郊七里村，丽玛家有父母，这完全有可能呀。可是，她不是在部队巡回演出吗，怎么会在家里呢？
我呆呆地站在〃丽湖少女〃跟前，不知所措。丽湖少女的〃心思〃让我震惊，一到七里村就来到了丽玛的家，难道这是真的？这是哪位神灵的安排？
〃你看你看，大姑娘家的，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外面有客人，快进去，洗漱好喽再出来，你看你看，没刷牙就吃上了，去去……〃
〃嘻嘻，你看你，就是爱唠叨，昨晚到现在，我不知给你唠叨多少回了。妈，我没在家，你是不是整天唠叨我爸……〃
〃就让她唠叨吧，我也习惯了，一天听不到你妈唠叨，我就觉得这屋里没了气氛，嘿嘿。丽玛，听话，快进去，外面有客人，这个客人，也许你应该见见他。〃
〃是吗？爸，你是不是又让人家猜'丽湖少女'的心思了，嘻嘻……〃
〃这个，你不用管，天机不可泄露呀，嘿嘿……〃
千真万确，这是丽玛的家，我听到的，是丽玛一家人在说话。我忍着心头的冲动，才没让自己冲进里屋。我迅速在店里的小柜台上，拿起纸笔写下〃海陆一家人〃五个字，然后把字条攥在手里。然后向里屋喊道：
〃老人家，请出来一下。〃
〃唉，来啦，嘿嘿〃老者答应着从里屋出来。我迎上去，牵起他的手，然后把纸条塞到他手上，激动地说：
〃老人家，我猜到了，你看看。〃
老者满腹狐疑地看我一眼，然后小心奕奕地把手中的纸条展开，看了一眼，立刻两眼发亮，又惊又喜地后退两步，又重新又上上下下地打量我，兴奋地朝里屋喊道：
〃丽玛！老婆子！快来呀！终于来了，终于来啦！〃
这时，只见一个老太婆慌慌张张地从里屋急忙走出来，嘴里说着：
〃怎么啦，出什么事啦？〃老太婆来到跟前，看看我，又看看老者，松了口气，陪着笑对我说，〃这位先生，请别介意，老头子疯疯癫癫的，你要买什么吗？〃
这时老者不乐意了，他把老太婆拉开，跨前一步，不满地对老太婆说：
〃什么疯疯癫癫，你忘啦，五年前，那个神秘的画家交待的，丽湖少女的心思，他猜对了，他就是这尊'丽湖少女'的主人！〃老者回过头来，笑着对我说，〃先生，请坐，请坐。〃说着，把柜台边上一把椅子向我挪了挪，拉我坐下。
〃老人家，你坐，你坐。〃我谦让道。老太婆见状，急忙向里屋走去。
〃这位先生，你不用客气了。〃老者走到〃丽湖少女〃雕像前，认真地端详着，然后又走过来，笑着对我说，〃嘿嘿，我是高兴，真高兴啊！五年了，这是我的一桩心事啊！当时我就觉得，那位老先生仙风道骨，非同寻常。如今，贵人终于出现了。哦，对了，这位先生，你是怎么猜到的，能告诉我吗？〃
〃嘿嘿，老人家，这……这也是天机不可泄露啊。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跟你说，好吗？〃
〃哦，呵呵呵……〃老者开心地笑道，〃对对，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啊。我知道，我等凡夫俗子，只能替天行道，帮助神仙在凡间借物传书，个中玄机，不该打听，不该打听，呵呵呵……〃
正说着，丽玛出来了。她静悄悄地站在里屋门前，看着我。只见她一身陆可族女军人着装，短袖紧身上衣，深蓝扎腰筒裙，端庄俏丽中带着几分温婉娇柔，光洁的肌肤和丰盈的体态，透出青春女性的无穷魅力。看上去，比在地下城堡时更加秀色灵动，与眼前的木雕〃丽湖少女〃相比，显得更加亮丽动人。此刻，她的眼神里既有疑惑诧异，更有惊喜娇羞。
〃丽玛！〃我冲口而出，上前几步。
〃你是……威利鲑先生？〃丽玛脸上泛起两朵红云。
〃对！丽玛，你想起来了，真是太好了。〃我兴奋地说。
〃我……我想，我是在做梦吧……〃丽玛又疑惑地轻声说道。
〃呵呵呵……〃丽玛她爸在一旁笑了〃闺女，这不是梦，却是梦中之人，嘿嘿，好了，先生，你和丽玛聊吧。老太婆，我们屋里说话去，走吧，呵呵呵……〃老者乐呵呵地要拉老太婆走，丽玛她妈不放心地说道：
〃老头子，这是……我怎么不明白……〃
〃老太婆，放心吧，这里没我们的事了，走吧走吧，屋里说去，嘿嘿。〃丽玛她妈迟迟疑疑地被她爸拉进了里屋。
〃丽玛，你能带我去丽湖走走吗？〃我轻声地问丽玛道。丽玛嫣然一笑，答应了。她回头对里屋喊道：
〃爸，我们出去一下。〃
〃丽玛！你这是去哪？还没吃早饭呢。〃丽玛她妈急忙从里屋出来，神情紧张地说。
〃妈……你看你，放心吧，我们只是去丽湖走走，很快就回来的。〃丽玛说。
〃老人家，你就放心吧，我不是坏人，丽玛很安全，嘿嘿。〃我笑笑对丽玛她妈说。
〃你这老太婆，真是的！〃丽玛她爸出来拉住她妈，然后又对丽玛说〃闺女，别管你妈，去吧，没事的。〃
丽玛得意地对她妈笑道：〃妈，你真该学学我爸，你看我爸多开通，嘻嘻。〃说着，丽玛悄悄地拉住我的手，深情地望了我一眼，这让我颇感意外。丽玛拉的刚好是我的左手，让我直接联想到海灵人的〃牵手〃，心里喜不自禁。丽玛显然不会把这个〃牵手〃动作想得象海灵人那么〃到位〃，不然，以她的性格是不敢贸然有此举动的。
从丽玛家里出来，我们在街角拐了个弯，丽玛说，丽湖就在前面不远。
〃你真是我梦中的威利鲑先生吗？〃丽玛抬头望着我，将信将将疑地问道。
〃当然。丽玛，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在梦中见到我？〃我说。
〃我……〃丽玛羞赧地说，〃那些梦挺古怪的，有时让人很开心，有时却会在梦中惊醒，怪吓人的。难道梦里的事都是真的？〃
〃是真的，不过，现在又不是真的。我现在就是要阻止恶梦变成现实。当然，梦中的好事，我愿永远保留在我们的记忆里。〃
〃我记得，有一次梦见你和我一起跟外星人打仗，我被炮弹打中了，浑身好痛，耳朵也聋了，有这回事吗？〃
〃有啊，见你受了伤，耳朵也聋了，当时我心痛呀，后来，我就靠在手表上写字跟你沟通，我们给外星人一次漂亮的袭击，把他们打得晕头转向。再后来，我们被外星人追赶，掉在海里，过后，你又恢复了听力，当时我们可高兴了……〃我说到这里，丽玛打断我的话，兴奋地叫道：
〃太对了！有些细节我是模模糊糊的，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想来了，我信了，我真的相信了！威利鲑先生，怎么会这样？〃丽玛又不解地问。
〃嘿嘿，就象你爸说的，天机不可泄露呀。〃我故作神秘地说。
〃这跟我家那尊'丽湖少女'木雕有关吗？〃丽玛若有所思地问道。
〃也可以说有关系吧。〃我似是而非地说。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是云山雾罩的。
〃哦……〃丽玛似懂非懂应了一声。
〃丽玛，我们共同有过一段匪夷所思的经历，结下深厚的感情，对此你不用怀疑。但要让你完全明白和相信其中的来龙去脉，似乎又不太可能，或者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又是天机不可泄露，嘻嘻。〃
〃丽玛，也许从此以后，人们的观念和生活方式会有一些改变。但愿这种改变能给人类带来福音。〃
〃你指的是哪些方面？〃
〃消灭恶梦中的战争，让世人接和平的观念和生活方式。〃
〃对，我在梦中，看到了核战后的悲惨情景，所有的人，包括我的……呸呸，那天夜里，我真的哭了……你知道的，是吗？〃
〃知道。丽玛，恶梦还没有变成现实，我们还有机会去改变它！〃
〃我明白了，你来自……未来，目的是改变未来。〃
〃对！丽玛，你真聪明！我太高兴了，让亲一下。〃我一高兴就得意忘形，情不自禁地在丽玛的额头亲了一下。丽玛满脸绯红，慌张地东张西望，摇了摇我的手，嗔娇道：
〃你看你，大白天的，就不怕让人看见……〃
〃看见了好啊，孩子们喊的，'英雄亲美人'，还记得吗？〃
〃哦，记得，〃丽玛红着脸，神情憧憬，说，〃好象是，我们救出了一群孩子，你抱着我从高处跳下来，当时我心里……〃
〃挺美的，是吧？〃
〃你真坏！〃
这时，迎而来了一个人，跟丽玛打招呼道：
〃丽玛，你又回家探亲啦。〃
〃是啊是啊，六叔，去菜地呀。〃丽玛慌忙地应付道。
〃这位是你男朋友吧？〃
〃他……是啊是啊，他来看我……〃
〃不错不错，挺壮实的小伙子。〃
〃六叔，小英在家吗，回头我找小英。〃
〃好啊，她在家呢，要来啊。〃
等那位六叔走远，丽玛才松了口气。
〃看把你紧张的，我做你的男朋友，不会让你丢人吧？〃我开玩笑说。
〃你的模样有点怪，很象那个光头的电影明星，挺讨女孩子喜欢的，嘻嘻嘻……〃丽玛说着开心地笑起来。
说笑间，我们来到了丽湖边。展现在眼前的是宽阔的水面，微风吹过，水波荡漾，湖边的柳树随风摇曳，颇有几分清风扬柳，湖光山色的诗意。可是再看四周，却尽显人工斧凿的痕迹，让人败兴。一棵棵间隔相等的柳树环绕湖边，树下是砖砌的宽阔的行人道，行人道外就是水泥路面，小车在路面停放或跑动着。环湖的水泥路呈放射状伸向周边的山坳。山腰林间，亭台庙宇与众多的现代化别墅宾馆争相杂陈。眼前的湖水，哪是什么瑶池玉液，充其量是半浊黄汤。整个丽湖景区，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按图施工的湖山景观。
我已无心思欣赏眼前的丽湖，和丽玛一起坐在湖边的水泥板凳上，继续聊起来。
〃丽玛，一个多月前，你随部队演出，经过丽湖，回来过一次，是吗？〃我问道。
〃是啊，连这个你也知道？〃丽玛惊奇道。
〃可你这次回来我却不知道。〃我说。
〃唉！〃丽玛叹了口气说〃别说你不知道，连我都不知道呢。〃
〃怎么回事？〃我问道。
〃我们歌舞团正在各部队巡回演出，昨天我们刚到西部的一个导弹部队，正准备晚上的演出，可下午团长却找我说，让我回家休假几天。我说我的节目怎么办，他说他会作调整的。还给了我到丽湖的机票，我就这样糊里糊涂回家来了。〃
〃你真不知道原因？〃我又问。
〃我想呀，可能是我的节目演得不好，团长又不好下我的节目，干脆放我回家算了。〃丽玛自我解嘲道。
〃丽玛，我想你误会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库存提首长特意安排的。〃
〃库存提首长？你是说我们司令员？我跟他有什么关系？连话都没跟他说过，只是有一次他观看我们的节目，演出结束后他上台跟演员握手，就这么握一下手，例行公事。他那么大的官，怎么会对我这个中尉有印象，不可能。〃丽玛说道。
〃丽玛，你还记得吗，在梦里，有一个地下城堡，里面有一位首长。〃我提醒丽玛道。
〃我想想……好象是在一个地下城堡，里面有很多孩子，负责保护孩子们的，都是部队里的人……哦，对了，是有一位首长，可这位首长……印象不是很清晰……〃
〃这位首长就是现在的库存提上将。〃
〃你是说，他故意让我回家见你？〃
〃我想是的。前两天我见过他了，他还给了我一个手机，手机有追踪功能，他知道我来了丽湖。我估计，你可能在一份候选名单里，他猜到我来丽湖是要找你，所以……〃
〃我听了感觉飘飘忽忽的，又象在做梦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