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情少-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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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胡”不响,眼神却是闪了一个“瞪”的意思。
“怎么,找来帮手想要报仇?”傅足看着这位毛师兄笑说。
“不不不,公子,我们是真心实意来赔偿损失的。”毛师兄谦卑地说,满脸笑意,上身微倾,双手互搓。
所有火派人讶异地看着他们毛师兄的点头哈腰的奴相。
“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多多海涵。”毛师兄歉意百倍说。
傅足微笑,浅浅颔首,接受他代表全体的致歉。
“公子,在下名叫毛不平,非常形象我这个人,毛不平。”毛师兄指着自己的眉毛温和地介绍自己,强调自己的名字,大有要傅足记住自己的意思。
“好名字。”傅足笑,“银子呢?”
毛师兄上前,手中闪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
他说:“公子,这是九千两银票,五百两一张的面额,全是我们大火派的银子。不信,你看上面有火派的标志性文字:火。”
呵,火派人还有点人情味,为了派中兄弟真的带钱来赎人。
傅足看也不看银票,说:“分了。”他看得出毛师兄作了两手准备,打过就打,打不过就掏钱,很灵滑的一个人。
“是。”毛师兄如接受命令般大声回应。
火派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他们的嚣张狠辣的毛师兄。
“八字胡”无可奈何,老实地将银票均匀分发。
木派人向傅足鞠躬致谢,走了。
老板承诺:“欢迎公子常来敝店消费,七折最高优惠。”
事情圆满结束。
傅足等三个好伙伴走人。
“公子!”毛师兄在门口挥手喊道。
“什么事?”走出十多步的傅足回头皱眉问。
“我叫毛不平!”毛师兄在门口大声说,大有叮嘱再叮嘱的意思。
“希望你多做些打抱不平的侠义之事。”傅足笑着叫他行侠仗义,转头走人。
毛不平什么意思?
傅足清楚,仙铭与小色也清楚。他们笑着追打着跑远了。
“毛师兄,人家都没影了,你发什么呆?”火派人异口同声纳闷问。您阅读的电子书来至ωωω;87book;còm
毛不平瞪他们:“吵什么吵,没见我在尊敬地目送当今最传奇的人物吗?”
“他是谁?”
毛不平小声吐出两个字。
“什么,是他!?”火派人惊骇。
“我说呢,他一来,满大堂寒气逼人。”
“八字胡”木木地说,脸上眼中所有委曲,所有忿恨全部消失。
“谁说的,我觉得他很明媚。”毛不平少有的温和表情温和语气诉说着,“他,只有我们主上才有资格对付他。我们的主上也很明媚,但是没有他这么让人惊心动魄。”
“毛师兄,你好色也不能好色到男人身上吧?”火派人鬼笑。
“毛师兄,你之前见过他?”
“当然,大约一年多前土派的寿宴上。”
渐渐远离市区,远离喧哗,风景愈来愈自然,愈来愈寂静,大块大块的呈现在眼前,好不美丽。
辽阔的枫林,烈火般红到天涯,蔚为壮观,叹为观止。
这样的美景,只有三个家伙,他们只觉宛如身在世外桃园中,美妙无比。
“哇,美丽得心都碎了,像情人的血,浇灌我寂寞的灵魂。”
小色一副陶醉状,吐露不伦不类的句子。
“啊,优雅的红,我爱你,就像我爱傅足。”
仙铭张臂转一圈,抒情。
傅足只是笑,未做肉麻兮兮的抒情。
他们不放过他,摇着他的手臂软语相求,让他来一句抒情辞。
“红叶,我爱你,就像我爱古灵。”
傅足无奈这两个家伙腻歪的缠缠绵绵,转着眼珠子来一句。
此话一出,立遭兄弟们毒打,呵呵。
毒打之后,再惨兮兮地接受两个温柔的吻。
仙铭拥着傅足,在他耳边说:“说,我爱仙铭。”
傅足笑说:“我爱仙铭,我爱仙铭,我爱仙铭。”一口气说三遍。
仙铭下巴在他肩上蹭着摇头,说:“太不正经了,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傅足深吸一口气,在他耳边说:“我爱仙铭。”声音很轻,语气很坚定。
他们手牵手,大幅度前后摇摆,大步开路。
他们彼此眼神对穿,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间流动。
小色坐在仙铭肩上神秘兮兮地说:“两位小亲亲,知道你们这样好谁最得益吗?”
他自问自答:“喔,当然是小色我啦。两个小亲亲永远在一起,那么小色在仙铭亲亲怀里躺够了,再到傅足亲亲怀里躺着,喔呵呵,真是让小色舒服死掉了啦。”
突然!
突然,枫林中心腾起漫天红叶,仿佛钟情红花的仙女在恣意撒花。
只是,这样的红花没有温馨,它裹着浓重的杀气,呼啸着旋转。
只只经过的飞鸟不及躲避,惨遭荼毒。休憩的林中鸟惊惶号叫着逃散。
分明有人在林中进行一场殊死搏斗!
三个好伙伴闪入林中。
已经管过一次闲事,再管一次也无妨,再来几个几次仍无妨。
哦,又是火派对木派,四对一。
五个三十多岁的家伙在林中穿来闪去。他们衣着考究,功力不凡,看样子是派中高层人物。
劲气摧落的红叶纷纷腾空而去。
剧烈的砰砰声轰然响起。
火派人招招必杀技,狠毒无比。他们施展拳脚功夫与玄功,一团团青白色火团袭向木派人。
当然,木派人同样是招招必杀术。他敏捷的身体在火团中穿梭,不时十指射出莹绿的光束袭向对方。
树木无可避免地成为无辜的牺牲品,喀喇喇,无数枝干平整断裂,有被射线击落,有被铁脚踢断,也有被火团穿过。烟雾漫起,焦味浓重。
很快。
双拳难敌四手。
木派人喘气粗重,衣衫焦糊多处,皮肉受伤。
火派人也有挂彩。
火派某人一记上勾拳直捣对手的下颚,对方失控垂真上飞;又某人飞上去一脚踹向他的胸膛;再某人一记掌刀砍向他脖后劲。
木派人“砰”然从空坠地,俯身,口中有血流出。
“鲁丹心,功夫不错,不服起来再打。”最后一位火派人平淡的语气说,用脚将他踢翻过来。
“狗东西,总有一天你们受到惩罚。”鲁丹心恨恨地说。
“哼,城主都睁只眼睛闭只眼睛,就你行啊,处处与我们过不去。今天送你去见阎王,让我们的眼睛清净清净。”这位火派人嘿嘿的笑着说。
“狗东西不要得意太早,我鲁丹心做鬼也不放过你们。”鲁丹心咬牙切齿吐出句子。
“行,我们等着你的鬼魂来拘命。”这位火派人傲慢说,右手食指伸出,射出一线光束刺向他的眉心。
奇怪的事情发生,令他们五人都惊讶。
光束射到半途,转成直角向旁边射了出去。
他们的能力还不能令射线转变方向。他们惊讶。
鲁丹心看出欲置他于死地的火派人也在骇异中,知道有高人来到。
“还是老话,以多胜少,不算本事。”清晰的无比清爽干净的声音淡淡说来,隐隐带着笑意。
傅足等三个家伙从远方的树后现身,眨眼到了近处。傅足稍前一步。
火派四人更惊,上下一打量傅足,八目互视,立即抱拳,齐声说:“公子光临,我等惭愧,告辞。”说完,立即闪逃。
呵,逃得真快。
傅足也未阻止。几两银子赔款对鲁丹心来说也不起什么作用。
鲁丹心看着傅足,一阵欢喜,一阵悲愤,鲜红的血喷出两大口。
他太激动。
傅足为他疗伤。
鲁丹心整个身体浮起距地一米左右,淡淡的蓝光笼罩他的全身。须臾,他痊愈。
他试探性地问:“你可是傅足?”
“是。”
他握住傅足的手,语气激动说:“傅足,傅兄弟,救我们木派,救天下所有被火派欺压的帮派!”
傅足轻拍他的肩膀,说:“别激动,慢慢说。”
鲁丹心悲愤地述说派中的苦涩与耻辱:“虽然清舞城的城主仍是韦奇锦师兄,可是刚才那四个王八是目前木派的副城主。衣明朗那畜生说派些精明能干的人才协助木派工作,其实是监督控制城主师兄以及整个清舞城,发现反对思想立刻格杀勿论。这四个王八在我们木派飞扬跋扈,恣意妄为,欺人太甚。木派地盘的五个城内均设有多个火派分部,个个趾高气扬,张牙舞爪,不成样的小喽罗也能对你吆喝几句。其它三派也是这样。你说是不是忍无可忍?当然,其中也有见风转舵,对火派奴颜婢膝、阿谀谄媚之流,这些不去管他了。当时,我们想与古九掌门一起退出算了,可是自己的家全部叫外人侵占了不知要被糟蹋成什么样子?掌门叫我们留下好歹占个位置,约束一下火派的胡作非为。是以,除了她和楚玉两位当家的,我们都留下了。其实我们一点也不想走。”他再次握紧傅足手,“傅兄弟,你知道加入一个帮派的人在派中待长了,派中人就是自己的亲人,派中的一草一木都是自己极之喜爱的,我们舍不得走啊。”语气相当激动,他的脸上挂着永恒坚毅的忠于木派之情。
傅足被他的忠贞之情感动万分,不禁伸出另一只手包握他的手,说:“鲁大哥,木派有你这样的弟子实在是骄傲。鲁大哥,如果目前,身为老大的火派与各派和睦相处,可以接受吗?”
鲁丹心毫不犹豫,答非所问:“火派王八不可能与谁和睦相处。以前火派的恶行就不多说了,单单五把刀这件事,残杀良民,绝不可原谅。我不知道衣明朗这小畜生着了什么魔,总之他在世一天,天下就没有‘和平’两字。”语气相当坚决。
不错,残杀良民,罪大恶极。一事错,一生错。
傅足拍拍他的肩,微笑说:“鲁大哥,请相信邪不压正这句老话。”他看看四周,“需要我们送你回去吗?”
鲁丹心摇一下头,说:“不用了,那四个王八暂时不敢再找我麻烦。”
他看向仙铭与怪怪的小色,问:“这两位是?”
这种问题,小色最喜欢抢答,他摸摸仙铭的头,说:“他是仙铭。”小手指向自己,“我叫小色,最可爱的小色,最最可爱的小色。”他歪头,手指支颐,镜片下的大眼睛眨呀眨,呵呵,可爱过分呀。
鲁丹心哈哈两声洪亮的笑,说:“你这小家伙确是可爱之极。”他转头,“傅兄弟,你们去哪?”
小色继续抢答:“去我们的丈母娘家吃饭。”
鲁丹心知道那个丈母娘就是古九,不禁开心大笑,抱拳说:“三位走好,告辞。”
他们分别。
小色大叫:“哇,五把刀,好狂野的名号!在电影中一定是主角哎!反面的主角大受观众的追捧喔。衣明朗,啊,真想现在就见到他。”他从仙铭肩上飞到傅足肩上,“傅足亲亲,衣明朗是不是很酷?”
“是的,保你见到他就瀑布口水流。”
“哇,那我这个期待真是太酷了耶!”
正文 第二章 五十七
圆圆的镜湖里,一群鹅正在红掌波清波,白毛浮绿水,曲颈向天歌。
岸上,五丈开外,有个茶棚。
茶主是一对粗衣打扮的年轻夫妇,他们为茶客们倒茶。
一字排开的六张方桌上,坐满了人。
茶客中可以明显的分为两拨人,二十个火派青年,两位佳人。
两位佳人坐右首第一张桌子,一位身穿飘逸白衣,头戴罩着白纱的斗篷;一位身穿灵动的水红衣。白衣佳人背对后面一排桌子及数十双贪婪的眼睛。红衣佳人却是无所谓地看着他们,举杯悠悠喝茶,一只脚抬起搁在长凳上。
美丽的容颜好看,罩着面纱的容颜更是好看。如果不是太美,为何罩着面纱?如果是太丑,应该罩着黑纱。
火派青年群体起身到了白衣佳人面前。
“看来看去,还是白美人更让我们心中抓狂,是不是兄弟们?”
“是!嘿嘿嘿——”龌龊笑,下流笑。
一位火派青年伸手欲要掀起面纱。
无知的人平时不知道自己无知,通常在死前的一刹那知道自己的无知。
冰白的耀目的剑光闪起!
二十个青年的面部中心无一例外地多出一条直线,鲜红,从发际到下巴。
裂!裂!裂!……
头颅分成两半!二十颗,同一时间分开。
血柱,喷!
白衣佳人身未动,连人带桌移出数丈远。
红衣佳人手中长剑缓缓收起。
突然,她身子未动,手中剑却重又挥起指向后面,喝斥:“看什么看,找死!”
后面,十米开外,站着刚刚靠近的傅足等三个家伙。他们急急向一旁跳开五米多。因为剑尖正好指着他们的面部。是的,三张面孔,皆觉剑尖指向自己。他们避得虽快,半边脸仍被剑气袭中,疼兮兮。
这柄剑何等奇特?运剑的人何等气势?
他们看到的她,娇媚的背面,无数小辫子垂在腰间,辫梢用黑色丝带系着蝴蝶结。风中,小辫子轻轻摆动,衣衫轻轻飘荡。她的背影,很美,不容置疑。
“姑娘的快剑固然是惊魂夺魄,可是不觉得太残忍了吗?”傅足淡淡的声音说,怒意可闻。虽然这比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