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情少-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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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趣,但又不得发脾气,而且还要客客气气的,不情不愿地欠身道:“两位请慢用。”转身离去。
古灵“嗤”一声笑出来,拍着桌子说道:“好玩好玩。”傅足笑笑,端起一杯茶给雪宝,并拿了一些点心给它。然后他自己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看到古灵肩上的蓝鸽子,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你的鸽子它不饿么?怎么不见你给它吃点什么呢?”古灵伸手摸摸鸽子,道:“它呀,它有自己专用的鸽粮,只早上吃一次便管全天不饿。”傅足啧啧称奇,捏起一根寸许长、手指粗的小麻花吃着,道:“好吃,比我以前吃过的麻花好吃多了。这个酥脆香甜,满口生香,好。”古灵也拿一根小麻花,嫣然道:“好吃就多吃点。”傅足一连吃了两根小麻花,又拿第三根“喀嚓”咬下一口时,忽然发现古灵一直在看着他,什么都没吃,手里的那根麻花还是完整如初。于是伸手在古灵眼前摇摇,笑道:“傻瓜,我有什么好看的,既不解渴又不管饿,哪有这些点心极具诱惑力啊?!”古灵心想:“你就是这样的既解渴又充饥。”嘴中说道:“我不饿,你都吃了吧。”傅足道:“为什么?先前你吃烤鱼不是最能吃的吗?”将手中大半截麻花全部塞入口中,嚼嚼咽了,道:“这样吧,把它们包了带走,路上你饿时包你大吃特吃。”离座到柜台前要了张油纸来,将剩下的点心统统包裹起来,摸摸身上除了几块奇石空空如也,道:“你付银子吧,我们走吧。”古灵转身叫道:“茶博士,结帐。”
刚才那个茶博士满脸堆笑过来,不过那笑容实在是僵硬化,不如不笑的好,只听他欠欠身道:“四碟点心四杯茶共计一两银子。”古灵从袖袋中取出一颗金豆啪的一下放在桌上,黄澄澄的足足值上十两银子,道:“不用找了。”金钱的魔力就是大,但见茶博士立马心花怒放,那个笑脸也是天上地下的急转而为可爱型,道:“欢迎两位客官常来敝馆。”古灵与傅足及雪宝跨出茶馆大门,左右望望,东西通向的华街东首来时已观看过,决定继续向西前进。古灵拉起他的手道:“此街特色多多,你可要控制好你的眼珠子,别让它们跌了出来哦。”傅足仰首打个哈哈,率先跨步西去,这么一来,倒变成他牵着古灵的手观光去了。
雪宝紧随傅足右侧,两只钻蓝眼睛亮晶晶,将街道两边露天铺子上的五彩缤纷的货物贪婪地收入眼中,一个也不愿漏掉,因而总是走着走着便缓慢下来,在傅足催它一催后才又加快步子。雪宝本就好奇心浓厚,所以身在此境它恨不得多长七双八双眼睛才好。
估摸着步至街中心的时候,突然前方半里处有喧哗声传来,声浪一阵更比一阵高,但见身边的前后左右的行人如潮水般纷纷向前涌去,众人脸上表情或是无奈叹息或是兴奋莫名。古灵伸手拦住一个青年汉子,问道:“你们都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事?”那人道:“当然知道了。这是金记君子赌……”话说一半,被后面奔来的两个年轻人一把拽走,口中说道:“牛大,快看热闹去啊,站这干么?!”古灵再拦一人,刚要问问他,却见他急急先自说道:“来不及了,去得迟些便看不到了。”身子一转跑了。傅足道:“去看看就知道了。”古灵点点头,与傅足随人潮向前移去。
正文 第一章 十一
片刻间,傅足和古灵及雪宝来到喧嚷之处,但见四面围观,一圈又一圈,里里外外黑压压的全是人头,也看不到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听一个粗重的男人声音重复道:“机会难得,不容错过。小孩一鞭五串钱,妇人一鞭十串钱。机会难得,不容错过……”傅足与古灵对视询问,均摇头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是什么抽鞭子的游戏,小孩要五串钱可以玩上一玩,妇人则要十串钱方可,那么男人要几串钱一玩呢?古灵与傅足被勾起了好奇心,他们往里面挤去,道:“请让让,请让让……”雪宝很叫人放心,自己始终跟在傅足身侧。
刚挤到最里面时,听到女音“啊”一声惨呼,眼中所见令人发指,原来几百位围观者竞相争看的竟是一幕鞭抽母子图:场中心并排立有两根柱子,高约数丈,柱脚各绑缚一人,小男孩与妇人,母子两人。那男孩十岁左右,身上有两道血红的鞭痕,所过之处衣服绽裂,皮肉翻卷,一道从其左腰延伸至右肩,另一道从其腹部横扫而过,他吓得面无人色,痛得眼泪滂沱,口里气若游丝叫着:“娘,娘……”妇人约三十多,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神情痛苦,身上鞭痕四条,刚才一声惨呼正是她所发出。抽这一鞭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矮矬汉子,只听他高声道:“过瘾!”哈哈两声扔下鞭子扬长而去。
一时间无人上场,待在旁边的那个粗重声音的男人又道:“机会难得,不容错过,小孩一鞭五串钱,妇人一鞭十串钱……”古灵左右看看,问旁边的一个相貌和善之人:“为何要鞭打这母子二人?是这地儿的刑罚吗?”这人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孩子他爹嗜赌成性,输得倾家荡产后仍不知悬崖勒马,又在赌场借钱继续赌博。终于,不仅老婆孩子输给了人家,而且还欠了一屁股债。他爹自知这辈子翻不了身了,投河死掉了,留下这可怜的母子二人为他还债。这地儿有个金记君子赌,就是赌场,你没钱赌他会借给你钱让你赌。他爹在这里输了老婆孩子后想赎回娘儿俩,便在这里借钱再赌,结果越赌越输,越输越赌。在这里如把人输了进去又没钱赎回又欠巨债,就将这被输掉的人绑到柱子上给人抽鞭子以便捞回损失。”古灵讶道:“这两位弱不禁风的身躯要被抽上多少鞭子才能还清巨债呀?只怕债没还完人先被抽死了。”那人摇头叹息道:“害人害己呀。”古灵问道:“这样的事经常发生吗?”那人道:“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年中有这么五六次吧。”
这时只见一个瘦削的白须老者上前交了五串钱,走到小孩面前拿起鞭子虚晃一下即丢下鞭子转身下去了。接着陆续有十来个人皆如白须老人一般交了五串钱或十串钱后虚晃一鞭走人。那相貌和善之人上前交了一两银子,鞭子碰也未碰即离去。于是便又有人如他一般交了钱不碰鞭子即离去。
突然一声年轻的男子叫道:“给了钱又不抽上一鞭,那多不痛快!”话音刚落,一个“珍珠”阔少拔开人群站到场中,但见他浑身珠光宝气,从帽子到衣服到腰带到鞋子,上面大大小小缀了约莫百颗珍珠。在阳光映射下,他整个人似发光体一般,好不怪异。那位有着粗重嗓音的男人拱拱手道:“哟,这不是刘少爷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柱子上的两个东西正等着您来抽上几鞭子呢。”说着,斜眼看向母子俩,语气生硬道:“刘少爷抽你们那是你们的福气,他这一鞭子价值十两纹银,抽你们九十九鞭,你们便解放了。否则十串钱十串钱的抽,那可是几百鞭啊!”拾起地上的长鞭递上,道:“刘少爷您请。”刘少爷抓起鞭柄,面现冷笑,唰一声抽将过去,鞭梢似毒蛇般袭向那孩子。围观大众惊呼,心知这一鞭抽下去,那男孩不死也差不了多少。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青色身影掠过,是傅足。只见他抓住鞭梢绕了几绕将鞭绳一截绕在小胳臂上,轻轻一抖,丈许长的鞭子断成数截。围观者中有人叫了一声好,跟着响起大片叫好声,随即轰然大笑。古灵更是叫了几个好,心道:“不错不错,跟我一样,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打得过打不过先打了再说。”只见刘少爷手中的长鞭已是秃柄,握在手中很是好笑,转瞬间他成了众人轰笑的对象。当下将秃柄往地上一甩,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怒喝:“臭小子,你不想活了,敢在这里多管闲事!”那个粗重嗓音的男人见此,忙过来,脸上堆着笑容道:“刘少爷您请息怒,犯不着跟这等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便想充英雄的人动怒。以前您也见得多了,最后还不是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人了。这里的鞭子多的是,您想怎么抽就怎么抽。”刘少爷听了这番话,脸上怒容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讥笑。粗重嗓音的男人冷冷说道:“这位公子,有些事不是斗几下拳脚便能解决的。你如不想见这母子俩被抽鞭子,那也行,只要交上一千两银子,替他们还清了债务,你便是大英雄大好汉了。如何?”
傅足身上别说千两银子,就是一钱也无。古灵最是清楚不过,她立时走前两步,说道:“你们这些开赌馆的全是黑心鬼,平时不知敲诈了别人多少银子。区区千两纹银与你们敲诈别人的相比起来只怕是九牛之一毛。”粗重嗓音男人道:“姑娘,这话可不能这样说。我们开赌馆是不假,但我们可开的光明正大,正大光明啊。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进我们君子赌的人那可全都是自觉自愿的啊,在场的西木人,大伙儿说是不是啊?”看客中大部分人耸耸肩摇摇头作无奈状,少数人大声称是。古灵道:“一千两银子是么?”“没错。”“行,我去取银子。记好了,这小弟弟身上鞭痕两道,他母亲身上鞭痕四道,在我回来后若看到多了一道,哼,你的项上人头便如此柱。”并指如箭向前一送,喀喇喇两响,两根柱子均在离柱顶尺许处折了,要断未断的悠悠晃晃摇摇欲坠。粗重嗓音男人不由自主摸摸颌下的脖子,浑身打个激灵,似乎那晃悠的一截柱子就是自己的脑袋般。他眯起眼,喃喃道:“乖乖隆的咚,看来今天有真英雄出现了。”古灵拉起傅足的手,道:“走,取银子去。”转身走出,雪宝跟上。迎面的围观人自动让出一条通道让他们出去。粗嗓音男人想起什么,高声道:“请姑娘说个准时间。好让我们耐心等待。”古灵回头道:“半个时辰足够。”那男人伸头叫道:“行,我等着姑娘的银子。半个时辰一过,可就抽鞭收银了。”围观之众议论纷纷,都想知道这对少年男女能否说到做到,于是有一批人便席地而坐,等待最终结果。
正文 第一章 十二
走出半里许,傅足问道:“你家住在这里?”古灵微笑道:“不。”傅足又问:“那你有亲戚朋友在这儿?”古灵摇头道:“也没。”傅足迷惑,皱眉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古灵笑道:“动脑子呀,咱来个借花献佛,就将赌馆里的钱拿来给他。你说可好?”傅足若有所悟,道:“哦,这样。你的身法看来够快了,到赌馆里转上一圈,人不知鬼不觉地取了银子出来。但是,如果那里藏龙卧虎呢?”古灵道:“那就见机行事。刚才我看到你震碎鞭子的一幕,看出你的武功根基可以嘛。你拜过师,学过武?”傅足道:“修炼过一点,我也不懂什么招数,按心中想的胡乱使来而已。”古灵赞道:“却是最直接最有效的一种。本来武功就是这样,简单有效为好。”
走了一阵,不见金记赌馆的招牌。古灵借问一路人,知道往前再走里许转个弯就是了。傅足寻思:“他们为什么不在赌场旁边去抽人鞭子呢?却跑到几里外去抽人。哦,是了,若在赌场旁边抽人鞭子,准把客人都吓跑了。”二人急走如奔,不多时,来到赌馆前。但见门庭广阔,建筑宏伟。古灵与傅足四只眼睛一扫,不由轻叹一声,面面相视,不约而同道:“混淆是非,颠倒黑白!”门前是十级石阶,两位秀丽的妙龄女子立在石阶两边,各在胸前粘一条红绸,从颏下领口垂至脚尖,绸上有字。左边女子的红绸上写着“进来时手有一钱”右边女子的红绸上写着“出来时身怀千金”大门两边各有五字,左首是“小人不赌博”右首是“赌博不小人”门顶一块匾额,上书“君子赌”三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金记”两个小字。
古灵“嗤”一声笑出来,道:“看到了没,进去滥赌的人可都是君子呐。他们的家人痛斥他们时,我估计他们十有八九拍着胸脯说:我是君子,我没错。走,进去转转。”
二人蹋上石阶,跨过尺许高的门槛儿,迎面是一巨大青竹画面的屏风,两头留一人进出空间。站在门口处可听到屏风后嘈杂声浪一波接一波,此起彼伏。靠门的左边有一个满面红光的人坐在椅子上,君子赌的老板,姓钱名自来,约三十上下,穿着考究,此时两手捧着一本书,边看边笑着。旁边放着一张雕花红木小几,上有一只香炉与一套青瓷茶具。香炉冒出袅袅轻烟,芬芳馥郁;一只盖碗杯中注满碧绿的茶水,盖子置在一旁。见到古灵与傅足和雪宝进来,放下书籍,起身道:“两位小客官,请进请进。二位来‘君子赌’是来对了,包你们玩得尽兴,过瘾。”古灵见此人穿着举止,猜测是这里的老板,问道:“你一人坐这儿看书不闷么?哪有里面的快活?”钱自来笑道:“呵呵,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