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情少-第7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甘情愿。到时,你会救我吗?”
“我会将你安全地扭送至警署,在里面深刻自省,重新来过。”
“呵呵,你真是天真的孩子,你见过几个黑道英雄自省悔过的?不论年龄多大,都知道他自己走的是什么路,所谓后悔的以及说自己是法盲的那些低级动物们只不过是在找借口。”
不错,你这家伙说得挺有道理。
“不过我很高兴,你舍不得我死,是吗?”
“是。”
“为什么?”
“你的深情打动了我的心。”傅足脸上一副“骗死你不偿命”的鬼笑。
“这是我听到的最美妙的语言。纵是谎话也无妨。那个小天使你千万不要送给别人,我非常非常地请求你。不论我的灵魂在何方,我都会祝福你,默默地爱你,我会在小天使身上感受到你的温暖。亲爱的傅,你可以憎恶我的一切,请尊重我身不由己的感情。”
“你不会说些令人愉快的话吗?”
“呵,你为我的话感到伤感是不是?好了,结束谈话,祝福你。”深岛非关上窗子前深情地凝望心中人最后一眼。
然后,载他的黑色车子落后。
啊,真想哭。我说过不为任何这样的感情去哭去痛,可是真的很想哭。为什么他们都令我又愤恨又伤感?我这颗脆弱的心灵真的好累。他们爱我就像我爱古灵一样,那么深刻那么认真。上苍,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好,让一个个男人爱上我?而且这些男人个个都是高智商的英俊的家伙。想想那个时候,大批的粗汉们要砸死我。俗云英雄惺惺相惜,莫非美丽也可惺惺相惜?哎,我又不是最出众的一个。
风,你疯狂地吹向我,风干我,侵蚀我。
傅足立在车窗前,目光飘向不知名的虚空。
幻影号内所有人都看到他与深岛非对望了很久。但是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不过,却一致地感受到深岛非的情不自禁。就算此人再恶,也不忍辱骂他。因为他们都是不坏的人。哎,没办法,不坏的人总是容易被真情感动。所以,不坏的人经常上当受骗,总是不吸取教训。
最终,仙铭没有成功剿匪。车子抵至狠客竞技馆时,深岛非已经自我结束生命。他的心脏上有个枪击的黑洞,血迹污染了他的衣服。他的嘴角噙着幸福满足的微笑。他不是那种碰见高级对手就选择退缩的人,他们知道。那么,为了什么?没有人知道答案。知道了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反正他走得是那么幸福。
傅足没有反应,看了一眼就进了幻影号。
深岛非,你是一个极度任性的家伙。你让我永远记住你何必用这种方法?呵,天琴世界某年某月某日一个名叫深岛非的男性公民为傅足殉情,用他年轻的生命去证明为了爱可以抛弃一切虚名。老天,他真的可以为了一段虚无飘渺的感情让自己背上临阵脱逃的恶名,不可理解,不可思议。
不,亲爱的傅,我不是临阵脱逃,而是得到你的认可后,是否与仙铭一搏已变得全无意义。我的血液里流淌的并非全是暴力因子,还有五分温和的东西。我庆幸我有自由的选择,被仙铭打败我可以忍受,被判罪我不能忍受,警署比我们干得坏事还多呢,他们没有资格审判任何一个人。
恍惚中,深岛非慢慢走近。
傅足欣喜,迎向他。
非,你还活着?
不,我现在是自由的灵魂,一种全新的生命,我会伴在你身边。
那真是太好了。我总是认为我杀了你,这下我可以安心了。
亲爱的傅,你爱我吗?
不知道,反正听到你的声音很高兴。
我说嘛,我虽是黑豹老大,但我也有相当的魅力。见你第一眼,我对自己说你会喜欢上我,我们是互爱,而不是只有我单恋。
呵,那么你做到了,我被你俘虏了。
傅,你喜欢我哪里?
都喜欢。你整个人伴在我身边令我欢愉。
亲爱的傅,你也是。
深夜,床上,傅足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安稳,他做梦了。这个恶魔真的钻进心里去了!几年来从不做梦的他竟然又有梦境出现。可见这件事对他有多震撼。不管深岛非有多少理由,他为他自杀,足以震惊他这个本就不是硬心肠的人。
仙铭爱怜地将他搂进怀中。
他一惊醒来。他看看四周,是已经熟悉的舒服的睡房。梦,我做梦了,居然梦见他!面对面的时间不过半个钟头的他。
傅足再也控制不住,在仙铭怀中大哭。
“哭吧,哭过就好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以为你真的修炼成仙,什么都无所谓了,原来不是。呵,这才是人,有血有肉的人。当时,看到你那么漠然,说真的我们都感到恐怖呢。”仙铭轻轻地说,轻轻拍着他的背。
“仙铭,他们为什么这样对我?”傅足将头紧紧埋在他胸膛呜咽。
“这也许就是漂亮带来的烦恼吧,如漂亮女孩的烦恼一样。”仙铭尽量以轻松的口吻说。
“你也不错,为什么没人烦恼你?”傅足语气中明显的不服。
“是的,假若我们分开行走,也会有人骚扰我的,我有碰到过。但是我们之间毕竟还有差距。”仙铭贴着他耳朵轻笑说,“如果我不是你的朋友,我也不能控制自己。”
“为什么你能当我是朋友?”
“因为我聪明呀,这样可以永远跟你一起。”仙铭轻松说。
他又斟酌地说:“与你交往是很危险的,一开始就当你是朋友的人,会一直端正自己的情感。而一开始就当你是亲密伴侣来看待的人,会情不自禁愈陷愈深。我想这些人不仅是着迷于你的外貌,也包括你非凡洒脱的气质。这些高智慧的人不可能只是肤浅的看上外面是金玉,里面是一团乱草的家伙的。”
他“哇呀”痛叫一声。
可恶,叫你开导人家,竟说些无聊的东西。
傅足狠狠地掐他腰间的精肉。
“哈哈,我是这样伟大,一分钟将一个悲痛的泪人儿消灭了。”仙铭看着他笑。
傅足翻身背对他,说:“你若不聪明,我一脚踢飞你。”
仙铭将头靠在他背上,异常肯定地说:“那你就等着失望吧,你永远没有这样的机会。”
傅足转身面对他,笑。
仙铭抚摩他的脸,说:“嗯,还是这张笑脸好看,叫人看着也想笑。你不知道你的悲伤模样让人多么心疼。”
傅足讶然,笑说:“那我岂不是可以担任丹鲁佑萌的工作了,任谁见了我伤悲都哗哗洒泪,哈哈哈。”忽然,他又感喟起来,“可怜的小楼半死不活的,我怎样救他?”他又将头埋进仙铭的胸膛,呜呜出声。
仙铭骇笑,说:“傅足,你怎么这样啊,一下子多愁善感起来。解决的方法不要多,一个最好的即够,顺眼的就和他叽叽歪歪,不顺眼的就一脚踢飞他,管他死活。”
傅足哈哈大笑,下床,说:“说得没错,有仙铭你跟我持一个观点,倍受鼓舞。奖励一下。”吻他一下。
“不睡觉干什么去?”
“你还能睡下去?睡意早跑得光光。我们跳舞到天明,怎么样?”
“疯子。”
“哟,瞧你赤着脚就奔来,到底谁是疯子?”
哈哈哈——
在隔音很好的娱乐室,小舞池里,开着劲爆的摇滚乐,跳着最自由的街舞。
很奇怪吗?不。
年轻,可以胡作非为。上帝都对年轻人极度宽容。
至于,傅足为什么可以跟仙铭这么亲密,投机,无所不谈,真正自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同样是因为年轻,而且因为是同性。真正的知已应该是妙如他们。
至于,傅足为什么可以在天琴世界适应自如,还是因为年轻。青春时节的思想可以包容万物,可以瞬间溶入未曾接触过的事物,这就是年轻的好处。
跳舞还是人多的好。没有多余的真人,却有仿真智能的穿着时尚的机器男生女生们。
哗,舞池里十多二十人乐不知疲。
嗬,原来傅足在这里练过,那么出外游玩时的那一手就不算稀奇了,呵呵。古灵么,当然也小有练习,呵呵。
小色那家伙正在他的天地里的小摇篮里呼噜呢。是的,他睡觉要在摇篮里,像秋千一样,自动开关一按,轻轻地摇啊摇,摇得小色一夜不醒来,呵呵,羡慕他吧。
傅足将那小天使项链放进了百宝囊。呵,他可不习惯颈项带着多余的东西。他没想过要把它扔掉,嗯,想法很简单,再怎么不堪的感情它也是一种感情不是吗?他温和的性格决定了他的内心对谁都不是冷硬的,尽管表面的感情反应他是那么镇定,随意,甚至残酷。
他对自己出现的深岛非的梦境作了分析,之所以梦中气氛与对白会那样融洽愉悦,那是因为他潜意识里曾一度自责内疚,所以在梦中再见深岛非会按照完美的意识接受他,尽管非常荒诞。他再自问,他是真的希望深岛非还活着,不为什么,总之那么年轻的生命没了怪可惜,呵呵。
他有错吗?从单纯的美学角度讨论,他没错。从大众普遍的嫉恶如仇的角度讲,他似乎有错。深岛非十恶不赦,死有余辜,不值任何一人为他伤怀。呵,难道这种论调就一定是对的吗?哎,我不知道是对是错,我也不想知道,忠实自己的心就好,我会发怒,也会感动,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情愫不由我说了算,不是吗?
正文 第二章 四十六
傅足与天琴王谈判决定在三日后上午八时正进行一场生死对决。经过激烈的讨价还价,对决时间从几年缩短至几月,至数十天。他坚持己见,如若不行当场就爆发,最终赢得最近的对决时间,期间作些准备工作还是有必要的,比如心态调整,能力补充,敏捷训练……
从谈判中,他发觉天琴王大有要他长久定居天琴的意向。为什么?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问了仙铭,知道地球上的各个帮派正在进行争霸战,鸣花王怕他坏事故而差遣部下引他到别处去。即使天琴不接受命令,也会有其他部下执行此项任务的。他又得知,鸣花是一个人,也是一个集团,总部设在狄罗星球,其文明程度与天琴相仿。目前宇宙中至少有万颗星球归属鸣花集团,其中文明程度各个层次的都有,穴居的,马匹作交通工具的,利用科技力量悬浮城市于空中的……等等等等。
清晨,天边的云层露出一道金线,太阳慢动作的出现。呵,天琴世界的这个天体照明物也叫太阳吗?嗯,类似太阳,当然也有类似月亮,以及类似星星。
花园里姹紫嫣红,芳香缭绕。
傅足提着喷壶对着花儿喷洒清凉的水。花朵上,叶子上,滚动着晶莹的小珍珠,它们鲜艳欲滴,美不可言。他手里还拿着剪刀,将不适合的枝茎花蕾去掉。咳咳,不要问他怎么什么都会一点啊,他旁边有仙铭在耐心指教呢。这种陶冶情操的事,男孩子做一做,非常好。
突然,怒气冲天的陌生女音由远及近。
“谁是傅足,给我出来!你这个道德败坏,该下地狱的家伙!……”措辞尖锐,语气愤怒。
仙铭眼尖,透过一丛人高的花卉间隙,看到来人心中一惊,暗骂一声该死的门卫,立刻将傅足拉向室里。
傅足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位年轻女人?面对此女不敬,他虽然不会气怒,总要弄个明明白白。他甩脱仙铭,欲要迎上去。
仙铭似乎知道什么,拼命将他拉住,也不解释,只是低声恳切地说:“傅足你听我的,千万别去。”
傅足隐隐感到这是一桩非常尴尬的事。既然这样,更要去弄清事实才对。
他挣脱束缚,直奔到怒容满面的女人面前。
她年轻漂亮,棕红长发绾成高髻,鹅蛋脸上化着淡妆,一身灰色职业套装,半高跟的白皮鞋。嗯,一个非常精明干练的职场女士。
她一看到傅足,满面怒容瞬即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不置信的惊讶,对不起的歉然。只凝视一秒钟时间,她转身欲要离去。
傅足哪里肯放过她,闪到她面前,睹住她。
“你是最渺楼的夫人吧?”傅足凭感觉道明来人身份。她的样子似一个为人妻的女士,虽然满面怒色,眼神中却装着些许哀怨。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女人既恨又怨?不言而喻。
“啊,是的。不好意思,打搅你了。”她温和地说,搓着双手,有些局促。她正是最渺楼的妻子,梅子烈女士,在职场上游刃有余的人物。此时,她不是紧张,而是怪自己太冒失了,不该来这一趟。她与小楼在最近的谈话内容中除了离婚还是离婚。
“你们闹离婚了?”一言击中。
“是。”梅子烈坦然说,又歉然地补一句,“一点都不怪你,真的。”哦,一定伤害了这个纯美无比的男孩子,早知道死活都不会来的了。
好,一个王宫的神官为我傅足闹离婚了。啊,我竟不知道我是这样伟大,惊天动地的罪过啊,哈哈。
“你还爱你的丈夫吗?爱他多少?你如依然爱他,就跟他过下去,如不爱,就分手。”傅足如常的神色如常的语气说着,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