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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游情少-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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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我敢大力地点头,可爱地列数他五官的不对称点,笑容不减地说:“是喽,大哥哥,你的眼睫毛左边的比右边的多了两根,你的唇角右边的比左边的低了一线,你的耳垂右边的比左边的厚了一层。”

天,这些细微的东西她都都看得清清楚楚的。那么,刚才的恐吓她一个字没听进去,还是一点作用未起?不管怎么样,总之是惨败了。魔斗士一脸哀容。

盛我敢似乎同情心很重,大眼睛眨眨,一层闪光的东西泛起,说:“大哥哥,你难过我也会难过的。”接着,呜哇一声,趴在他肩上,放声大哭。那晶莹的泪珠啊,啪啪落在他的肩背上,渗进他的衣服。

她哭得好真切哦,魔斗士感动,不由地松开她的一双小手。其实是他需要腾出一只手来好轻轻安抚她的背,微笑说:“小玩意,我不难过了,你不要哭了吧。”突地,他脸上现出怪异的表情,就好像身体很痒很痒,可又要极力忍住的样子。……不行了,忍无可忍了,他不笨的脑子意识到什么,将小玩意像毒草似的掷飞了出去,然后立马扒开自己衣服,抓痒。

“咿哈咿哈,哦嘻哦嘻,惹我敢哭泣的罪是很重的。”空中传来盛我敢的得意嘻笑声。

她的眼泪可是小武器之一,遇见空气就变质,超级痒泪珠,渗透力超强,痒死人不偿命。

那个被痒泪珠招待的魔斗士赤裸上身,水色的肌肤上布满条条指甲划过的痕迹,划得很深,渗出殷红的血迹。他有些地方抓不到,叫来同伴使劲地抓他痒处。抓抓抓,抓抓抓,抓到皮开肉绽,抓到此命休矣。

同时,空中响起轻微的破空之声,紧接着城主楼顶层的火龙旗与傲宇旗再次窜起火苗,哔剥燃烧。

盛我敢的火流珠,大如鸽蛋,色呈桔红,威力可观,携带方便,数量充沛。她发出几枚火流珠烧毁旗子,突发奇想,这帮侵略者也可以烧他们一烧嘛。是以,嗖嗖嗖……,无数火流珠从空洒将下来,场景壮观,如若天降红雨。所到之处,腾起蓝色的火焰,加风助火势,急速扩大燃烧范围。顿时,方圆数十里,不分建筑花木皆吞没于沸腾的火海中。

地道下约七尺许,正在攀升之中的吴不懂与池树突地感到热气蒸腾,他们一凛,眼神交视,传达同一个意思:“他们在烧城!”然后,他们急速上升,出了地道。

幸好他们在出地道的瞬间运起护身罩防身,否则必定被烈火化为灰烬。放眼四周,所见是一片赤红,跳动的火苗正在疯狂地卷吞一切,焦黑的瓦砾木屑纷扬在火海中。

就在他们不知要到何处寻觅盛城主的千金时,蓦地,眼前一亮,一团青蓝色的光团呼啸砸来。

嘭!

池树被撞得踉跄几步。他并不气恼。他早已看清光团中的人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孩,盛我敢。他关切道:“我敢,你受伤了没有?”

盛我敢没有回答这个温暖的关心之问,她依然一脸悠闲地可爱状,略略匆促地说:“快进地道,黑武士全被打败了。”她脸上洋溢着“小事一桩,全部摆平”的得意之情。

吴不懂讶道:“什么,这大火是你这小毛孩放的?”至于黑武士全被摆平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不信的。这小鬼头喜欢夸大其词的本事,他是一清二楚。

盛我敢不谦虚地说:“小师叔,是我啦,我很超级的。”

“哈,原来小玩意跑这儿来了,抓住她。”

一批魔斗士飞驰扑来。

正文 第二章 二十七

真是叫人心惊胆战啊,他们没有任何防护罩,却能在熊熊大火中依旧安然无恙,行动如常。

吴不懂来不及多想多问,抱起盛我敢与池树闪没于安全的地道中。

“狡诈的人类!”

这个人类特指一个人,小玩意,人小鬼大,诡计多端。

魔斗士一边嘟囔,一边搜查她的踪迹。瞬间,搜遍整个权力集中区,犹其在她隐没的地点徘徊数遍,最终未获得任何蛛丝马迹。他们彼此对视,眼神传达一个意思,嘴角挂上一丝残酷的笑痕。于是,在小玩意消失的地点周围一阵轰然爆响,或整或碎的泥土在炽热的旋涡中猛烈翻腾。霎时,被烈火烧焦后本还算得上平整的后园土地变得千疮百孔,疮痍满目。他们本就不是善辈,所以你对他们施加道德的谴责只是徒费口舌,说不定你还未感化他们,你已被他们送到西天佛国谈经论道去了。

他们不是喜欢小玩意吗?他们不怕炸死小玩意吗?对于这个问题,解释很简单,他们是眼不见心不善的生物。小玩意再可爱,也只有活灵活现地存在于他们眼皮底下,方能勾出他们微薄的善的一面。

那个无眉的魔斗士用手抚摩光滑的眉骨,脸上堆满懊悔与沮丧,道:“真倒霉,见了首领可怎么说啊?”

他身旁的十多个魔斗士异口同声贼笑道:“对喔,你是整数编号,与首领见面的机会很多哦。”

无眉魔斗士猛地抓住离他最近的一个同伴的双肩,换上哀容,用上哀音,声情并茂地恳请道:“伙计,你不是整编,把你的眉毛借给我吧。”

这是多么荒唐的问题,任谁都不会干的。

被抓住的魔斗士“啪啪”两声打掉他的手,跳到一边,特意用一手指在眉毛上摩挲,似乎刺激他,神情炫耀地说:“整编,人家虽不是整编,用不着频频见首领。可是,人家也很在乎美好容颜的完整性。”他面容一正,“虽然眉毛不能借你,为你画眉还是可以的。”说着从左胸口袋掏出一支银壳子的墨笔上前为无眉斗士画眉。

众斗士兴灾乐祸,齐声道:“为整编画上最好看的眉毛。”

手执墨笔的斗士拔开笔帽,笑道:“放心吧,伙计们。整编的眉毛可以不秀气,但一定要帅气。”

无眉魔斗士叹道:“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他十分不情愿意地闭上眼睛,任由那支墨笔在他眉骨上来回漫步。

赤红旺盛的火海,一个魔斗士在为另一个魔斗士精心画眉,这幅画面是一种浪漫,诡谲的浪漫。

啊,哈哈哈——

突地,这批魔斗士爆发一阵狂笑,并迅速地四散开去,可以说是用“逃”的。可怜那位莫明其妙,闭口无言的无眉斗士傻傻地呆在原地。

“笑什么啊?这帮鬼们。”他微皱眉头咒着,从左腰口袋掏出一面微型镜子,照向自己的酷颜。真是不照不知道,一照大吐血。只见镜中人有两道令人气愤的好看的眉毛。好看与气愤似乎是矛盾的,这是怎么回事啊?很简单啦,眉毛是顶顶美丽的柳叶眉啦。知道柳叶眉是什么意思吧?

“鬼,你给我站住!”

无眉斗士嗖地一声,追驰过去。途中,他惊讶:“大火怎么没了?哎呀,没参加灭火行动,上级要怪罪了。”

魔斗士,以编号为名,每一百名就是一队,整数编号者就是这一小队的头目,队中同伴叫他整编。

那个惨遭痒泪珠折磨的魔斗士,最终从酷刑中解脱。他的身体出现奇痒不久后,自行消失。盛我敢若是知道,说不定要唏哩哗啦一通,从来被她的痒泪珠袭击的生命体,都要经过她的独门解药才能消痒。她哪里知道魔斗士奇特的身体构造天生就是任何毒素的克星?

在无眉斗士画眉期间,其他的魔斗士都在灭火。他们解下黑披风甩向空中。数万件披风连成一片,快速旋转起来,中心凹进,犹如巨大的旋涡。于是,奇异的恢宏景象出现,方圆数十里的万千火苗从四面八方向中心靠拢,然后顺着一个引力旋转而上,如一条巨形火龙般盘绕躯体驰进披风的旋涡中,消泯无形。

盏茶时间,烈火尽灭。遭遇火君肆虐的现场,当然是破败不堪。但是,有一件奇迹在坚固地挺立,那就是城主楼,其顶层的火龙旗与傲宇旗依然洁净如新,猎猎飞舞。蔓延的浓烟全部绕过它们。因为城主楼的表面有一层防护罩,很特别,用魔斗士的身体垒砌而成。他们仍活着。

在盛我敢再度用火流珠袭击旗子的瞬间,魔斗士便扫灭了还未腾起的火苗。

魔斗士的职责是什么?那便是忠心卫主,绝不让主人的尊严受到一丝一毫的玷污。城主楼不能倒,旗帜更不能毁。

水派浪影城,东北方向,有座清丽广阔的庭园,石家庄,它的主人现在叫石妙谛,一个性格温和的年轻人。在他失踪半年多的时间里,庄子被料理的井井有条,生机盎然。这是因为石家庄有一个忠诚而精明的大管家,石安定,年约四十,身材瘦小,有事没事爱捋玩颌下的山羊须,为人亲和,深得庄子上下敬重。他坚守一个原则,只要他在人世一天,石家庄就不会出现凋敝萧条的景象,不管主人在与不在。稍微不同的是,庄中设了一间灵堂,白幔飘飘,气氛有些压抑悲凉。灵堂的供桌上竖着老主人石磐的灵牌。

石妙谛经历一场惊险的太空之旅,精神受到重创,回到庄子后,胡乱吃了点东西,简单冲洗一下,便去卧床休息。他的安然返家,令庄中上下好一阵欢喜,那是不用说的了。不论年纪大小,庄子有了庄主才是真正的一方门户。

睡眠中,石妙谛几乎在受虐,不时惊醒,汗透全身,他做恶梦了,关于他爷爷的粉身碎骨,关于白魔星球的残忍幻境。每次模糊的醒来,都在石安定的安抚下再度睡去。这个亲和的大管家一直陪伴在他身旁,在他惊醒的时候将他拥入怀中,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轻轻哄着他。

这一觉睡得很长,虽然是断断续续的。第二日下午未时左右,石妙谛才真正的醒来,气色不错,眼睛明亮。他醒来,并不是自然醒,而是听到了隆隆的爆炸声,频率很高。之前,他也朦胧的听到一些,由于倦意仍浓,一直没有精力去思考爆炸声源的来由。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是他熟络的大管家,这个看着他长大的令人温暖的大管家。

“少爷,你醒啦。”

“唔。”

“大管家,哪里的爆炸,响了这么久?”

“哎,少爷,水派的五个周边城市都快沦陷了。不久,天下将大一统,众生将在火派的蹂躏下窒息身亡。”

“啊?!这是怎么回事?”

“少爷,你应该知道那个什么带有雪虎的傅足一出现,天下就动荡起来了吧?你失踪的这半年里,各派纷争,战事不断,其中火派为众矢之的,元气大伤。这不,听说那个火派的少掌门回来了,不知哪来的庞大的军事力量,上午准辰时三刻对水派的五个边城同时发起猛烈反攻,可谓是无坚不摧,所向披靡。但是老百姓们不知中了什么邪,没有怨声载道,反倒游说劝降起来。听说,老百姓这种反常举动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快说啊。”

“少爷,我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没见过这样的战略,那火派的衣明朗竟培植若干年轻又俊美的兵士,非常下作,肆意招惹年轻女子。然后,这些可恶的女子极尽劝降本事,动摇人心。当然,那些兵士不随便滥杀无辜,可能这也是老百性倾向他们的原因。哎,老百性才不管谁来统治天下呢。”

“……哦……”

石妙谛坐在床上,很久才低低回一声。他眼神空洞,神思飘到远处,那个在飞碟上衣明朗的一句话蓦地从记忆中跳出:“按照这种机壁的坚固程度,制造出来的盔甲那是大大好啊,刀枪不入,所向无敌。”本来他想刮些机壁材料带回来研究仿造,最终没有,并非没有机会,不知为什么他放弃了,说他忘记了是不可能的。在返回期间,如果他提出,温善的幽步不会说“不”。他要刀枪不入,他要所向无敌,他的野心是巨大的。不管他的野心是如何产生的,他的能力是足够的。他有如此庞大的军力,人单势孤的傅足能否与之抗衡?……

“我出去看看。”

石妙谛收回远游的神思,眼睛又明亮起来。他掀被下床,动作迅捷地穿衣。

石安定手捋山羊须,眼睛含笑,静静地在一旁看着精神状态良好的少爷。虽然外面不是太平,他也没有阻止少爷出外的想法,如今的少爷已是一个庄主,非常需要在大风大浪中走动走动。

“妙谛,想死我了!”

一个响亮的中气充沛的声音从门边平地炸起,接着,热情声音的主人就闪过来抱住了正在穿衣的石妙谛。

“啊啊,森原,我也没忘记你呀。”石妙谛高兴地回应来者。他一只胳臂半插在袖子中,被抱住动弹不了。

“森原,让少爷穿好衣服,日后你俩相聚的时间多的是。”石安定用略为严肃的口吻说着。但他脸上笑眯眯地,颇为幸福满足,希望他们多拥抱一段时间。

这个名叫森原的人,比石妙谛早八天降临人世。两人外形相别甚大,他的身架比他又高又壮,相貌也比他粗犷很多,是那种威猛英武型的男子。他是石安定的独子,与石妙谛共同长大,情同手足,彼此直呼姓名。

知父莫若子,石森原很听话地秉遵父亲大人的意思,拥抱石妙谛长达半刻钟。直到一声惊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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