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情少-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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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吉鲁星球的人,那是一个遥远的星球。因为阻挡了星球上一位邪恶魔法师的横行宇宙的霸业,被施了魔法,永无解禁的魔咒。他将我变成一尊雕像,却没有封冻我的思想,把我扔到黑暗的宇宙中遥遥无期地飘浮。他说他不封冻我的思想,要让我永无止境的痛苦,还说,谁都不能解救我,无论是谁削弱我的魔咒就只有死路一条。于是,我在宇宙中飘了很久很久,那是不能用时间计算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落到一个陌生的魔法师手中。他用他全部的法力使我的无期咒变成有期限的了,仅仅是有期,这个期可长可短,根本不能预料到底它有多长。然后,法力尽失的他就魂飞魄散了。他说他爱我,虽然不能让我彻底解咒,却可以给我复原的希望,用他的生命去换也是值得的。”
“飘浮一直在继续。很久以后,碰到一位预言家,他说一千年后,我就会复原。他又说有个叫地球的星球,一千年后将有一个纵横宇宙的人出现,他会令我复原,他不会有危险。然后,他也灰飞烟灭了。我有好一阵子想不通,预言家只是说了两句话,怎么也不可避免地惨遭死亡的毒咒?我想啊想,终于明白,他的话也是一种解救,他让我真的有了希望,不再被无边的绝望包围。”
“于是,继续的飘荡中被一块陨石撞到了这个地球上,落在一个阴暗的谷底。被发现的人拾走,在世上无数次流转,我一直心情宁静地等待。最后到了柳十步手里,大约在他那待了十年,直到这位好哥哥偷走我。”
“在地球上待了许多年,从没有谁看出我眼中的忧郁,只有你,你是叫傅足吗?”
多么残酷的故事!多么歹毒的魔法师!
傅足心中既愤怒又伤感。他道:“是的,我叫傅足。”
她依然不改姿势,道:“我叫伊诺。”
她接道:“你握住我的手后,便有一股巨大的能量流进我的体内。我体内的魔咒与这股能量仿佛战斗了很长时间,它们彼此强弱不定。幸好你一直握住我的手不放,能量源源不断输进,最终魔咒被灭。”
傅足高兴道:“那真是太好了。从今以后,你可以自由了。”
伊诺一点也未高兴,她抬起头,愁容更重,道:“我怎么回到自己的星球上去呢?”
呃,这确是个大问题!
好哥哥道:“伊诺,你就不要走了吧,你在我们地球存在了几百年,也应该算是地球人了。”他指指自己,“你跟着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这小子也不是好东西,人家都几万万岁了,甚至更多。
伊诺道:“我恢复自由,好哥哥也有一半功劳,谢谢你。回到自己的星球是一个异星人最渴望的事。”
傅足怎么听怎么觉得,好哥哥三字叫起来要多逆耳有多逆耳,不论是谁叫都是。
他注意到伊诺十分单纯,叫“好哥哥”三个字表情自然,没有异样。这说明她的心思很纯正。
尽管如此,他还是要多管闲事。
他道:“伊诺,他有个更好听的名字叫阿飞,你叫他阿飞吧。”
好哥哥干得是飞来飞去的勾当,阿飞,这个名字正适合他。
好哥哥立时反对,道:“傅足,你太不够哥们了。”
傅足长身而起,笑道:“天都亮了,我要去物归原……”
他话说一半,突然顿住,意识到一个辣手的问题。您阅读的电子书来至ωωω;87book;còm
夜光美人已经不在。总不能将伊诺物归原主吧?
这……如何是好?
还能怎么办,除了让她自由没有更好的法子。
傅足小心地问:“伊诺,暂时,你准备去哪里?”
伊诺单纯的眼神看着他,理所当然的口吻,温婉的声音道:“当然你去哪我就去哪,这还用问吗?”
傅足讶道:“我?”
好哥哥知道自己没戏,当下默然地看着他们。送她回家可不是他能办到的。省却一个大麻烦并非不是好事啊。
伊诺的眼睛浮上一层受伤的东西,她低下头,轻声道:“没有你,我怎么回家?你是嫌我麻烦吗?”
傅足忙道:“不不不。既然预言家都说了我能救你,我就有责任救你到底。”
于是,傅足带着她走了。
好哥哥与他们分别。他心里并不酸涩,他救了一个外星美人,应该是高兴的。真的高兴吗?真的真的高兴吗?哎,没有麻烦就是高兴,是不是?
正文 第二章 十九
红涯城,北部边陲。
绯红的浪花在风中此起彼伏,空中弥漫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
浪花,怎么是红的?
浪花,又怎么是香的?
它是花海,一色的绯红,四季不败。所以,有风拂过,红浪滚滚,清香四溢。
从高空俯视,看到一轮悬浮的红月亮。
是的,这片花海就叫——红月亮。
枝节很高,淹没成人的肩头。绯红的花朵在枝头盛放,一簇一簇,一片一片,绵延至天际。它的红将天空也洇染了。不论阴晴昼夜,这里的上空总是赤霞般绚烂。
谁也不知道这样美丽澄澈的地方,是一处军事基地所在。
为什么?
因为大隐隐于市。
红月亮,是人们心中神圣的净土。天上一轮月,地上一轮月,遥相辉映,神秘奇玄。
每天从早到晚人流在这里穿梭不息。
他们双手合十,闭目垂首,对着红月亮虔诚地祈祷。只要是正规的愿望,没有不灵验的。
每一朵花就是一个空间,一个世界。
而这所有的世界只有一个统治者。
他是,衣明朗!
现在,他正在其中一个世界里。
他是怎么进来的?
没有人知道。因为没有人看见过。
他直接就进来了。也就是说几千里之外的他,可以一下子就到了某朵花里面。
空间转移的秘密,他早已掌握,他手下的四位兄弟也已掌握。
这个世界与人界有很大的不同。除却花木河流房舍外,就只有男人。
一个男儿国,年轻得眼角无一丝折皱。
一个黑衣国,全是身着宽松的黑袍。细看,那是连袍子也不能算的,就是一块黑面料,中间挖个圆洞套在脖子上,再将两边缝合一半当做袖子。他们两臂平展,就如四四方方的黑色幽灵,庄肃而诡异。
他们神情平静,每个人在做着自己的事,或阅读,或垂钓,或打拳,或慢跑,不论在做什么都是那么认真,那么沉迷。互不干扰,静寂无声。看起来,他们好像关系融洽而祥和。其实,你看多一眼,就会发现他们谁也不理谁,犹若别人是空气,只有他一人存在似的。
一座白石高台,周围台阶缓缓而下,约五十级。
其上有五个人,稚气未尽。相向盘腿围坐,正在热烈商讨。
他们是谁?估计你已想到。
五把刀的五位成员全体集合,共谋宏图霸业。
经商定,战略决策为:先占领各派的五个周边城市,然后,困顿位处中心的首城,最后,叫四大派的大掌门乞求地匍匐于火派脚下。
计划用四年时间统御海内外数千个大小派系。
议到先攻哪个派系时。
衣明朗沉吟道:“金木水土四派迟早都是要征伐的。至于先征哪一个,由天意定夺吧。抓阄是最好的办法。”
他用手指在面前石台上写出金木水土四个字。
然后,四个字块跳将出来,石台留下四个方口浅洞。
字块悬空狂转。掉落。俱是反面在上。
衣明朗随意翻开一块。
水!
衣明朗笑道:“正合我意。”同时,四个字块跳进各自的方洞里,与周遭重又合为一体。
他接道:“另,顺便将水派两个人擒拿了,一是石妙谛,二是莫小痴。”
南宫血乐抱拳领命,语气有力道:“老大吩咐的事,南宫誓死完命。”
衣明朗道:“攻克他派的同时也要守卫本派。拨二十万魔斗士驻扎火派领土的边界线,十万魔斗士驻扎红涯城边界线,五万魔斗士驻扎红涯山庄边界线。”
他语气平淡,眼睛却在发亮,热血却在沸腾。
不是因为天下万民的臣服。
而是由于,眼前浮现一幅画面,越来越清晰,很清晰,各路英雄豪杰奋力血拼的景象,倒下去的景象,流露绝望眼神的景象……
他已感觉到那种残酷搏杀带来的身心的愉悦。
虽然,他不会去参与这种低级的屠戮行动。
东方血欢抱拳领命,道:“东方遵命。”
衣明朗哈哈两声,长身而起,道:“好了,一切安排妥当了。”
他步下石级,道:“我要闭关半月,天大的事都不要打扰我。”
“老大,那我们做什么呀?”
西门血喜与北郭血情抢到衣明朗前面急急问道。
衣明朗扬眉道:“当然是陪我去闭关了。”
“不要啊老大,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四个一直在闭关。我想出去玩玩了。”
西门苦着脸叫道。北郭皱着眉点头附和。
衣明朗突地怒道:“眼看火派快完蛋了,也不知道援助!?”
西门面现些微怯懦,道:“老大,你说过没有你的命令不准调用魔斗士的。”
衣明朗怒道:“猪脑子,火派被灭了,你们也不知道机动处事吗?”
他手一伸,抓住西门的衣襟。
西门一闪,飞掠远去。他道:“老大,你的命令谁敢变啊?我出去有点事情。”
衣明朗飞身追去。
北郭亦追去。他道:“老大,西门他真的有事情,他和莹澈姑娘半年前有个约会,至今没施行呢。”
西门咒骂道:“北郭你这个大笨猪,老大听了这个理由更不会让我出去了。”
远空,两个身影被一个身影抓住,消失。
灰白的穹苍,晕红的阳光,使得雪后冬晨显得更是寒意重重。
树枝上的孤叶瑟缩更加剧烈了。
寒风卷来,孤叶随风而去。它将埋入土地,化作春泥,为不久绽放的春花供给养料。
寸许厚的积雪缓缓地融化,泡软了地表,马蹄一踏一个印子。
绵延数百里的山麓,两匹健马一前一后急驰而过,留下一路马蹄印子。
后面的男子扬声道:“古灵,风太大,慢点吧。”
策马飞驰的古灵每个字都听到了,但是,她反而更是加快了骑速。
后面的男子只有叹息一声,紧紧追随。
古灵心急如焚,匆匆用完早膳便带了一名派中甲等弟子,舒啸,出来寻找傅足。
古九本来命令十位甲等弟子跟她出来。根据是:人多力量大,安全系数高。
但是,她没要,只带了一个护卫。她从来不喜欢前拥后簇。
古九心想,她女儿精灵古怪,独自游历江湖多年,随机应变的本事也算是上流。因而就由她去了。
这一次,古九错了。头脑再聪明,也是敌不过大拳头的。当然,这不怪她,她不是未卜先知。
古灵的心情昨夜是思念与甜密,今早多了一份酸涩。晨起后,看了一下灵犀镜,其中竟然多了一位女子,美艳无方,风情异域。她像个小媳妇似的跟在傅足身侧,柔柔弱弱的样子,似乎她离开傅足就不能活了。岂有此理!
她看到,傅足与绿发美女从山中下来,在山脚下步行。那地方是木派领地,因为山脚矗立一块巨石,形状似一头卧虎,所以这座大山叫——卧虎山。
于是,她迫不及待出来找他。
这时,她掏出灵犀镜再看,懊恼地轻叫一声,糟了,又不知道傅足所在地是何处了。那地方太普通,没有标志性的特征。
她陡然勒住缰绳,飞身下马,面向舒啸。
舒啸大吃一惊,拉转缰绳命令马儿向旁移开。距离太近,马速太快,它来不及旁移,撞向古灵。
舒啸惊骇大叫:“小心!”他可是奉命出来保护古灵的,不要最后让自己这个保卫者误伤了,那是多么不堪设想的情况。
不用担心,马嘴贴上古灵额头的霎那间,她闪身避过了。
好险!
马儿向前奔出数丈,方停足。
舒啸掉转马头,哒哒溜回来。
他下马,拍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惊魂未定,脸色灰白。
他喘了几口气,方平静。
他瞪她,责备道:“古灵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若有个三长两断,我怎么……”
什么怎么?当然是怎么向古九交待。
古灵一跺脚,噘起小嘴,轻蹙眉尖,嗔道:“我不是好好的吗?你不要凶巴巴的,我已经很烦了。”
美丽女孩的嗔怒非但不容易看到,而且不但不难看,反而另有一种明丽。
舒啸拍拍脑门,翻翻白眼,语气平和道:“古灵,你为什么生气?有点不正常啊。”
虽然按派中的规矩,掌门之子是众位弟子们的老大,不是大师兄就是大师姐。但,她比他小十来岁,在他眼里,她是一个小妹妹,很可爱的小妹妹。近来,听派中师兄弟们交头接耳,说少掌门不如以前活泼了。
舒啸一手搭上她的肩,像兄长一样的口吻关心道:“古灵,有什么话跟我这个……这个大哥说说好吗?”他斟酌着用词,稍微犹疑,勇敢地吐出“大哥”两字。
大哥!这个具有亲情的称呼多么让人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