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情少-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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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笑道:“兄弟,你笨了不是?有哪个梁上君子是四肢不全,头脑呆傻的?干我们这行的个个都是聪明机敏的人。”他又搭上傅足的肩,“你来,让你看看什么是夜光美人。包你看过之后就想据为己有。”他肩膀用力,勾着傅足向前走。
傅足闪开他,道:“少胡说八道。它再好看我也不会占为己有。”
年轻人拉起他的手一同飞身远去。他道:“走啦。你是我哥们,我才给你看的,要是别人我一脚踢飞他。”看着张口欲言的傅足笑了笑,“你别说话,我知道我踢不飞你,我也不想踢你。”
傅足道:“就跟你走一趟又如何?你辛苦偷来的宝贝,我一定会将它物归原主的。”
年轻人皱着眉头笑道:“哥们,你别偷偷偷的。这叫拿,你知道不?天下宝物,能者得之,你知道不?”
傅足也笑道:“既然做这一行,还想听好话,真是表里不一。”
年轻人津津乐道:“哥们,干我们这行的可分为小偷和神偷两个等次。小偷,专干偷鸡摸狗的下贱的事,是可恶的,这类偷兄既损害别人的利益又不利自己的名誉。神偷就不一样了,不是无价之宝看都懒得看一眼,比如像我这样的,是可爱的。”
这个观点我可不敢苟同,傅足微笑道:“神偷可爱?!要就不偷,一偷就偷人家的无价之宝,灵魂不知比小偷狠毒多少倍!”
年轻人道:“哥们,你又不懂了吧?世上如果少了我们神偷,不论那宝贝多么无价,其主人也不会去多加珍惜,他如对待普通东西一样随手一放,因为它安全哪,不用担心丢失啊。”神情由平淡一转而为神圣的骄傲,“自从神偷出世,无价之宝就得到重视了,其主人分外小心地珍藏。哎,他们哪里知道珍藏愈是隐秘的宝物往往丢得愈快。因为它的不容易获取,激起了神偷的挑战欲。”他看着傅足笑,“其实这次我虽然斗不过他们,但他们却也不能抓到我。他们跑得没有我快。正好看见了你,不同凡响的气息逼人眉睫啊,所以请你帮忙了。”
傅足皱眉凝视他,道:“是请还是逼?”他竭力寒冷自己的眼神,好让这小子不敢再栽赃他。
年轻人居然迎视这双闪铄的眸子,并且眼睛含笑道:“当时情况紧迫嘛,这个情急之下跳出的智慧总是非常的。”他微微一鞠躬,“好兄弟,哥哥向你道歉。”
要命,我最冷的眼神竟然没有人惧怕。哎,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呀。别人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将对方镇住,令其一动都不敢动。这种威吓力看来我一辈子都不会有了。一个人,若是谁都不怕你,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不能算是好事吧?傅足不禁狠狠地皱了皱眉。
年轻人微笑道:“哥们,你就省些力气吧。你这张面孔是天生的好面孔啊,假若你要杀人或干坏事,有谁会提防呢,你说是不是?哥哥我想要还要不到呢。”说完他大笑。
他笑就让他笑去吧。虽然有些嘲讽。
傅足不响。善良不等于软弱。
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时刻。
据说夜光作品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欣赏最是美丽。
宝物在安全的地方才可以用心灵去静静观赏。
山腰,松林深处,漆黑。
年轻人选了一块空地。他的右手在左手腕上触摸一下。一座小小的圆形石头房子突然出现。
傅足讶道:“你把房子带来带去的,真是想得周到啊,走到哪里都有小窝可供憩息。”
年轻人道:“这样方便呀。来,请进。”
室内,布置简单而奢华,明亮如昼。
地砖上铺着厚软舒服的鲜红毛毯。走在上面不发一点声音。他们当然除去了鞋底的泥泞,轻而易举的事。
他们盘腿而坐,面对面。
傅足道:“你叫什么?”
年轻人道:“好哥哥。”
傅足道:“问你正经的名字。”
年轻人道:“这就是我的名字呀。好哥哥的好,好哥哥的哥。天下第一神偷好哥哥便是在下也。”
他没说谎。
近几年,江湖上一个响亮的名字,好哥哥。同时,也是让人深恶痛绝的名字。那些藏有珍稀宝物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恨透了这个名字,已遭窃的人痛心不已,未遭窃的的人提心吊胆。
傅足道:“骗人!”
好哥哥道:“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傅足吧?”
傅足惊讶,道:“你也知道我?”
好哥哥道:“稀奇吗?当今江湖最轰动的人物就是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衣明朗。半年前你们冲出大气层的精彩绝伦的一幕,瞬间就传遍每个角落。当然,你的大名在那之前就已有耳闻。”
顿下,他又道:“名字只是区别的符号,不一定非要遵守世俗的规律姓什么名什么。所以每个人都可以取自己喜欢的名字。”
傅足忍不住又笑了,道:“你这名字分明不怀好意,有占人便宜的嫌疑。你太狡猾,我叫你老狐狸,简称老狐。”
好哥哥笑道:“随你。反正男人们叫我哥哥会让我感动,女人们叫我哥哥会让我心动。你看,我是生活在感动与心动中的人。”
果然别有居心。傅足暗中哼哼两声。
好哥哥又道:“现在,让我们欣赏夜光美人。”
他的右手又在左手腕上触摸一下。
傅足猜测,他的左腕上一定戴着什么,作用应该等同于百宝囊。他的袖子是窄口,看不到里面。
随即,好哥哥的右手掌赫然出现一件椭圆物体,通体水红,晶莹闪烁,高约尺许,直径最大约五寸。其表面光滑细腻,仿佛是上好的玉石。
傅足知道,这只是外壳,它绽开后才可以看到里面的主体部位。
他不知道,这一看再也不能物归原主了,并且害得清眉城城主柳十步茶饭不思,彻夜失眠,魂飘西天。
好哥哥道:“夜光宝物,要在纯黑状态下方可尽显其美。”
顿时,明亮的石室,焦黑,伸手不见五指。
红涯山庄,衣明朗寝室,格调阳刚而童稚。
一位秀美侍女正在为衣明朗穿上外衣,然后,取过亮丽的腰带为他系上。
她道:“少主,天亮还有一阵子呢。你半年没睡觉不困吗?”
衣明朗道:“对地球是半年,对太空是半天。这种时间的差异真让人迷惑。”
她道:“少主,你回来得太及时了。再晚回几日,我们火派真是不堪设想。”她长叹一声,“掌门那么魁伟的身躯竟然成了皮包骨头,你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他坚持到现在的吗?”
衣明朗道:“你说。”
她道:“当然是少主你啊。掌门相信少主一定会活着回来,他就是靠着这股强大的精神力量顶住各派攻击的。”
衣明朗转变话题道:“晨光,你怎么看待五把刀的事?”
这位叫晨光的侍女,年约十二、三岁,身着柔逸紫衫,如若一朵含苞欲放的紫莲,给人以希望的美丽。虽然她还是这样小,却已服务衣明朗起居达四个年头。
他们彼此似青梅竹马般两小无猜,嬉戏游乐。
她取过梳子为少主梳头,道:“少主做的事都是有道理的。”
衣明朗大笑,道:“马屁精,将来不得了。天下五分之四的人诅咒五把刀,你还说五把刀有道理,叫那五分之四的人听了连你一并诅咒了。”
晨光握起一束他左鬓的长发梳理。
衣明朗道:“晨光,这半年你好像长高不少,”拉她靠近,对比一下,“原来齐到我下巴处,现在长到我眉毛这里了。这样已经可以了,不能再长了。”
晨光为难道:“长不长,不是我能控制的。”
衣明朗笑道:“我可以。不过,你还没长成,再给你长几年,反正我也在长。总之,你不能高过我。”
晨光微笑道:“少主真是小心眼,我高过你还是照样会为你梳头的。”
衣明朗笑了笑。
从头到脚,打点妥当。
衣明朗道:“晨光,告诉我爹,十天半月我不会回来,叫他安心休养。”
晨光道:“知道了,少主。”
衣明朗,凭空消失。
晨光望着少主隐没的地方,双手合十,闭目祈祷,轻声道:“上苍佑我少主,重振火派昔日强盛之势。”
“火派重振是必然的,除此还要俯瞰天下。”
衣明朗神出鬼没地又出现。
“啊,少主你怎么又回来了,有忘带什么吗?你说,我找。”
晨光睁开双目,关切地问。
衣明朗用手指点点脸颊。
这个意思,晨光明白。
她上前送上一记温柔的吻。
衣明朗又点点另一边脸颊。
晨光毫不犹豫再送上一记温柔的吻。
衣明朗叠声乐道:“舒服舒服……”忽而一声长叹,“如果那个女孩子也令我这样舒服该有多好。”
那个女孩子是谁?晨光不知道。
但,她道:“少主对她好,她自然会对少主好的。”语气饱含信心,叫听者认为她的话是预言。
衣明朗萧索一笑,道:“眼下有要事待办,不宜谈及此事。”
他再度消失。走了很多天。
他回来就是为了得到晨光的两个亲吻。
这已成了惯例。
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有了晨光开始。
他说,晨光是一片宁静的天空,每天拥有她两个亲吻,可以让心灵一天都恬静。
正文 第二章 十八
松林深处。石屋。
辉煌闪铄的七彩之光,将整个室内映照得宛若仙境,如梦似幻。
发光体,立在绽开的椭圆外壳中心,一尊冰清玉女雕像,身缠丝带,飞升姿势,曼妙无方。她与绽开的椭圆外壳,仿佛孕育成熟的红莲仙子欲脱离她的母体飞天而去,寻找心中五彩斑斓的梦。
这尊玉女雕像整体看来,圣洁而美丽。
她,最眩目的地方是,丝带只有一根,缠绕并不紧密也不全部,肌体半隐半现。
她,最神奇的地方是,有一个亮点,胜过所有的光芒,在其周身游动,发出悦耳之极的泉水叮咚声。
无论是眩目还是神奇,都是摄魂夺魄的。
美人在望,怎么能没有美酒助兴?
好哥哥手中有杯,杯中有酒,芳醇的红酒。
他胃中至少有一多半装的是酒。
但,他的眼睛比喝酒前更亮,视野笼罩美人。
红酒,傅足当然也有,虽然他不习惯。
此时,他非但不习惯,而且没心情。
他看到玉女雕像的美目里,有海洋般深深的忧郁。
他不禁伸出手去,握住她的很小很小的纤纤玉手。
他柔声道:“你为什么这样忧郁?我可以帮你吗?”
在他眼里,她是一个人,一个真实的人。
为什么?
他感觉是。
感觉是人的本能反应。它不会平白无故就流淌出来的。
他握了很久,才放开她的手。
她没有反应。
难道感觉错了?不。
什么都没有,自信还是有的。
好哥哥起身坐到傅足旁边,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哥们,这尊玉女像毕竟不是真人,瞧你痴成这样真是令我震惊。”
他大笑。对痴人的嘲笑。
江湖数一数二的人物竟然如此白痴,对着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流露帮助的意向,这不是白痴是什么?
傅足不理他。也不气恼。
有些事情是无法说清楚的。那么不如不说。
“哈哈,哈,哈。”
陡然之间,好哥哥的笑不出来了。笑容僵硬,嘴里蹦出干涩断续的几个哈。
自玉女雕像的脚下喷出一篷白烟,急速窜上,淹没她的美丽身体。
傅足也紧张,但更兴奋,睁大眼睛凝注雕像。
自己的感觉没错,这尊雕像不是寻常之物!
好哥哥惊叫出来,喉咙发干,眼睛发直,盯视前方。
前方有什么?还用说吗?
美丽的真人赫然立于眼前。不知比雕像好看多少倍!?
虽然形体容貌早已欣赏了很长时间,但是真人的风韵岂是雕像可表现的?
美人,已不是丝带缠身,而是一袭水红色的长衣,无风自动,飘飘荡荡,好似飞翔的仙子。那个椭圆外壳原来是她的衣服。
她的眼睛原来是玉白,现在是碧绿;垂腰的秀发原来是玉白,现在是莹绿。
她的目光在傅足与好哥哥两人之间徘徊。似乎在犹疑。这两人要先谢谁,或者不谢谁?
然后,她面现果断的神色,向傅足颔首,说:“谢谢。”
她的声音很是奇特,半是沧桑半是年轻。矛盾的两种音质怎么可以融合得这样完美。
傅足暗中称奇。她看起来也是叫人猜不出她的年龄,外表年轻如十八岁的韶华女子,但是眼睛中却落满桑田沧海般的悠久的疲倦。
他又纳闷,道:“我并没有做什么,姑娘为何谢我?”
她开口欲言。却被好哥哥抢了先。
好哥哥好不容易从罕见震撼的美艳中清醒,他开口便道:“小美人,你被施了魔法吗?”
她点点头。
然后,她抱膝而坐,下巴搁在膝上,眼帘半垂,哀戚地述说自己的来历与遭遇。
“我是吉鲁星球的人,那是一个遥远的星球。因为阻挡了星球上一位邪恶魔法师的横行宇宙的霸业,被施了魔法,永无解禁的魔咒。他将我变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