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情少-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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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傅足他——”恶打断她的话:“哎呀,知道了,我会很尊重傅足的朋友的。去吧去吧。”松开善的脖颈,飞身下来。“傅足,再见。”善微笑说道。傅足微一颔首:“再见。”然后只见善凭空消失了。“傅足,快说,她是谁呀?”恶问,急不可待。武纯青之流!我想什么他都知道,那我连想也不能想,傅足道:“不告诉你。”恶,怪笑道:“傅足你太小气。我本想你自愿告诉我知道,但没有。我有点失望。我早就知道,她叫古灵,对不对?古灵古怪的古灵,对不对?哈哈——”傅足诧异:“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恶,笑道:“就在她唱歌时,你在想:哈,古灵,这是你自己即兴创作的吧?不过,我是非常喜欢的,轻风与白云牵手向天涯,应该是人生最幸福的事了。哈哈,这是你自己泄露秘密的,怪不得我偷窥你的心灵暗语哦。”“你是魔鬼。这么说在场的游客想什么,你都知道?”“我只拣有兴趣的探访之。”傅足皱眉:“跟你在一起太可怕,我要走了。”“不行不行,我还要跟你去玩呢。你放心,我绝不绝不绝不伤害你的朋友。”恶,挥着小手急急道来,超稚气的面孔写满驷马难追的绝对诚信的意思,特意说了三个重语气的“绝不”以表明他的赤诚。顿下,接道:“傅足,我做你最好的朋友。”伸出小手指,透过墙来,勾起傅足的紧贴墙面的小手指拉拉,道:“生生世世不变。”傅足会心一笑:“但愿你说到做到。”
众人左等右等不闻声响,七嘴八舌开来,“怎么回事,咋不唱了?”“莫非唱歌墙只复唱那些优美动听的歌?”“不,以前听到过比这还刺耳的歌,唱歌墙依然复唱至终。”“这就奇了怪了。”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平地拔起,压下莫衷一是的议论,高声叫道:“唱歌墙停止复唱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那小子的痴气盖住了唱歌墙的灵气。”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半数游客的认同,纷纷附和,大声道:“说得不错,大有道理。”先前那人道:“他是个祸害,打死他。”众口响应:“打死他,打死他。”于是,他们哗啦一下蜂拥上前。另半数游客或避远,或溜之。免不了的,一场惨剧要发生了。可见上前的摩拳擦掌的这些人俱是好事之众。瞧瞧,他们都是年轻的汉子,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只见他们黑压压一片扑过来,来势汹汹,锐不可挡。
正文 第一章 三十四
其实要摆平这等乌合之众,那是举手之劳,不费吹灰之力。但顾及他们都是普通人,让他们伤胳膊断腿也是实在不妥。当下,古灵拉起傅足的手就跑。哪知,两只手要拉未拉之际,出现一幕惊耸骇人的事,傅足忽地一下被墙吞掉了。古灵愣住,不知所措。
傅足对着墙的异状,武纯青早已看在眼中。见这些蛮人冲上来,他向当中一站。“去死吧!无知愚民。”武纯青一声冰冷的低吼。双臂向上张开。登时,武纯青长发飞扬,袍内鼓风,猎猎作响。只见凭空竖起一片金色,似一面墙壁,朝前急速移去。猛扑上来的众人收步不及,咚咚咚咚,一批接一批撞上幻墙,弹飞出去。霎时间,一只只肉丸被甩得遍地开花。他们痛叫出声,身子蜷缩,左右打滚。此时,谁敢对傅足不敬就是对他武纯青不敬。谁敢对他武纯青不敬,重则就地毙命,轻则伤筋折骨。他森然道:“我数一二三,统统给我滚得远远的,叫我看不见为好。若一眼看到了你们的身影,就自己抹脖子吧。”竖起一个手指,冷冷道:“一。”再疼也得忍着,只见那些生事未遂之人纷纷连滚带爬远去了。武纯青数到“二”时,溜得慢的人也只两个了,数到“三”时,一个生人都不见了。那些旁观者也都悄无声息地走了。面对这样煞风景的骤变,谁还有心情再待下去?
“这小子又是谁?够狠辣。那些人回去至少要躺上一年半载才能基本上复原。”恶,笑嘻嘻地说,“还有点像我呢。”已经身在墙内的傅足,看到墙外的他们痛苦的惨状,深深自责,这不都是因我而起吗?“这是他们罪有应得。你想,如果不是他们先发难,就不会遭殃了。是不是?虽然下手是狠了点,却可以叫他们记住一辈子。叫他们记住永远都不可轻举妄动,在没有什么能力的情况下。”恶,开导他。“不,这样太残忍了。实在是不应该。”傅足长叹一声,开口说道,他觉得还是习惯于用嘴巴说话。恶,看着他,道:“傅足,是你心太软了。不论什么空间的人,还是残忍点的好,否则,你的生存之路会受到许多障碍。”傅足皱眉,提高声音驳斥:“谬论。照你这种观念,世上的人都成了大坏蛋,整天无安宁日子好过,那是一种多么堕落的世界。我宁愿永远没来过。”恶,笑眯眯,飞身而起,搂住傅足的脖子。傅足吃惊,推他,道:“你干什么?”恶,紧搂着他不放,笑道:“傅足,以后我跟你去玩,我要一点一点化去你身上的善良,让你变成世间最坏的人。只有最坏的人才能高高在上。”
傅足的心,登时冰封。但是,他不会再被几句言语吓倒,提醒自己,任何时候保持镇静是取胜的最好的法子,也是最锋利的兵刃。他从容笑道:“恶,就凭你这小脑袋瓜,也能犯下这等滔天大罪?”扳开恶的双手,“放开我。”“不放。”恶笑嘻嘻,“傅足,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沉着冷静许多。这一点还是挺棒的。”这家伙想干什么?如果真的是小小男童倒也罢了,他已几百岁了呀!难道他也有武纯青那样的特殊癖好?老天,保佑我傅足今生今世在感情道路上一帆风顺吧,别的我就不多求了。哎,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傅足好言好语道:“恶,你放手,你说过要做我最好的朋友的,你看,古灵她正在着急呢,我要出去了。”恶,一手勾着傅足的脖子,一手指着墙外的武纯青,眨着眼睛问:“他是谁?他的脑子里正想着奇怪的东西,你要不要探访探访?”傅足冲口而出:“我不要。”见武纯青正面对墙,神情万分着急担心,犹在古灵之上。心道:“武纯青,你不要这样吧,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恶,笑道:“哈哈,原来他叫武纯青。”作思索状,“这个名字么,也好像有印象。哦,对了,这面墙的所在地就是什么飞月城吧?一个显赫的派系,金派,他是老掌门的儿子少掌门。他,对你有那个意思?”“放手。”傅足大喝一声,“恶,你再不下去,我真的生气了。跟你在一起,没有秘密可言,真是太可怕了!”恶,叭地一下亲了傅足一口,飞身落地,眯眯带笑:“别生气,我这不是放开你了嘛。”傅足条件反射地手捂被温柔一袭的左颊,怒目视他:“你也想使坏?”心中大发悲叹:“我傅足前生到底做了什么孽?!短短时间内两个大坏蛋对我另眼相待,一个亲嘴,一个亲脸,恶心死我了!这样的第一次应该是我最喜欢的古灵来执行才是啊,怎地竟由两个大坏蛋捷足先登了呢?上天,你要戏弄我也不应该如此极端啊。”懊恼之下,傅足又犯错误了,在恶面前是不能胡思乱想的,恶会透视人的思想啊!这不,恶,大惊小怪,嚷嚷:“哇,傅足,武纯青他干了这么大的坏事啊,可恶可恶,看我出去为你报仇雪恨。”嘴上说得凛然大义,眼睛却对牢傅足的嘴唇,两束怪异的眼光毫无收敛地射将出来。这样的眼神最让傅足又怕又恨了。当下,对着恶的眼睛飞起一脚,管他能否打过,先打了再说,不然,肯定要疯掉。恶,身形一闪避过,叫:“哈哈,下手狠辣,好样的傅足。幸好我闪得快,否则这双眼睛要被你踢瞎了。”“瞎了,我照顾你一辈子。”傅足气道。“再打啊。”恶拍着小手兴奋地叫,见傅足一脚没扫中他,就此停了,颇觉不过隐,怂恿他再飞来一脚。傅足哭笑不得,这家伙虽几百岁了,仍如顽童,少见少见。深吸一口气,安静心绪,正色道:“我不跟你闹了,我真的要走了。”恶,走近拉起他的手,仰起小脑袋,甜甜笑道:“好吧,从今以后我跟你一起浪迹天涯。”傅足讶道:“从今以后?你要在外面玩一辈子,不回来了?那么唱歌墙岂不是名不符实了?”恶,挥手道:“谁还管这个。不过,有事的时候,我会回来转转的。”他们穿墙而出。
“武纯青,快看,傅足出来了!”古灵惊奇地瞧着墙中冒出一只脚,接着走出一个人来,不是傅足是谁?武纯青正在黯然神伤,双目半合,满脑子的“傅足你在哪儿?请你发出一点消息吧。”他坚信傅足还活着,尽管这墙吞没了他,也不认为会有什么不幸。从先前傅足贴墙发呆的神态可断定一定是他又发现什么了。听见古灵传来好消息,眼皮一抬,果然再见傅足,心中重压的沉滞感顿消,高兴得竟一下子跃起。自己也莫明其妙,为何重见傅足,心中的沉重陡地转为无与伦比的轻快?这种快感让他想跳起来,于是就自然地跳起。他毫无顾忌地上前拥抱傅足,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默默无声的拥抱着,拥抱着。
正文 第一章 三十五
傅足想逃已然不及,苦笑,目光落向古灵,不知道说什么好。古灵眉头皱一下即舒展,很大方地,很高兴地说“傅足,你没事太好了。我们都急死了!以为你一去不回呢。”又用眼睛说:“不要怕,不要紧张,最终我们是赢家。”指指傅足,指指自己,竖起右手食中两指摇摇,意思是:我们两个是胜利者。傅足甚是感动,举起手来向古灵也做一个胜利的手势。
与此同时,恶说:“傅足你罪过大哩,这小子对你神魂颠倒哩。你知道他脑子里在说什么?他说你是他最大的快乐。嘿嘿,当真是胆大妄为,看我怎么治他。”说着飞身而起,照准武纯青的后心一掌拍去。
傅足大惊,揽紧武纯青飞掠开去。堪堪避过一记摧命掌。随即只听沉闷地“砰”地一声,恶的掌心所对的那边一块巨石化为粉末,在轻风中扬起,扩散,消逝。
古灵骇异,目瞪口呆,不明何以石块会自行爆炸?这风平浪静的蓝天下,竟发生突然爆炸的诡异事件,是多么的不协调!难道周围还有第四个人存在?要杀谁?傅足抑或武纯青?
武纯青惊醒,抬头左右一扫,并无他人,颇是疑惑,看向傅足,声音干涩道:“你救我?有人要杀我?”语气中没有恐惧,只有感动或者是激动,以致声音发哑。寻思:“如果真有人要杀我,那么傅足救了我。这么说傅足并不恨我,不希望我死,也就是说傅足心中对我还有着三分的关心。这还不值得安慰吗?总算不是一片挚情空付了。”
瞧武纯青的神情没有愤怒或是恐慌,反倒越发明亮温暖。这家伙当真泥潭深陷,不可自拔了!傅足拉下他的仍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心念电转:不如利用这个机会吓倒他,叫他再也不敢对我乱来。当下认真道:“是的。你知道我从墙内出来,那一定是又有奇遇了。我和他成了最好的朋友,他看不惯你这样的胡作非为。他说这次是略施惩戒,如有下次,你的下场便如此石。”特意指指那已不复存在的巨石,好叫他刻骨铭心的记住:如若再有不轨行为,便叫你粉身碎骨。说话中,傅足的目光一直与武纯青的目光错开,不敢与他对视,否则本就不是坚硬的心会被他软化得一个“不”字也说不出口。因为武纯青一直看着傅足的眼睛,极有耐心地听他从头说到尾,心在上冻,眼睛中有一种东西叫“受伤”。
恶本存着顽皮的心去透视武纯青的思想,不意竟透得自己想哭,这小子太可怜了,呜呜。飞身搂着傅足说:“傅足,我们走吧,离他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我们快活逍遥去。”“好,我是一定不能再跟他走了。”傅足心说。毅然飞出丈余,道:“古灵,我要走了,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向雪宝招招手,叫它过来。古灵飞来,欣然答应。
“不——”武纯青眉头紧锁,痛苦地嘶哑道:“傅足你太狠心了,你不如把我杀了吧。请你,求你,不要走不要走吧!”飞身扑来,试图抓住傅足,这个让他莫名地迷恋的傅足。
“武纯青,记住你是最棒的!”傅足一边倒飞,一边大声地说,送他一句激励的言语,除了如此,什么都不能做。只觉心中被他感染地也难过起来。
“不,我什么都不需要,就要你!”武纯青执着于自己的感情,凄吼。
“怎么办,我跑不过他。”傅足心说。“这个好办。”恶,伸手一指,“定!”
只见武纯青突然静止不动,以一个十分动感的姿势僵硬于半空,似雄鹰展翅,似金鸡独立。长袍鼓起,发丝扬起,但都在绝对静态中。
“下来下来,好,停。”恶,发出一串指令,手指轻轻上下划动。
武纯青单脚脚尖触地。人被定住,思维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