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情少-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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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心中舒服一些。原来歪着头,眼睛正对着那家伙的脖子,有多别扭要多别扭。
“傅足,你醒了。”武纯青温柔道。傅足吃惊,好温柔的声音,好真挚的关怀,不由自主“嗯”一声。“你身体虚弱,不要胡思乱想,多回忆一些快乐的事情,可以助你恢复的快些。”武纯青说。没听错吧,他对我的态度天上地下的变化,之前我是他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现在听这声音语气,好像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一般。但是语气太温柔了,对一个朋支来说是极之不适合的。如对一个他的心上人说说倒是挺让人感动的。天!难道我在他眼里变成了这样的人?费力地坐直身子,转头看他。只见他的眼睛霎也不霎地盯着自己,那眼神温情浓郁,无边无际。傅足心中一震一惊,身子一软倒下了。当然不是倒地上去了。即使他想,武纯青也不许,不许他再度受伤,暂时是这样的想法。他左臂从傅足的腹部上移至其胸部,将他箍得更紧。
傅足再次被吓着了,直翻白眼,无力道:“武纯青,我从来没得罪过你。就算先前我说了句叫你修身养性什么的,也是你逼我的。要错全都是你的错。”顿下,接道,“我是堂堂男儿汉,请你分清楚对象吧。”武纯青目视前方,沉吟道:“但世间有你这样的男儿汉吗?比所有女子都脆弱许多。你让我动心,那种感觉从未有过,非常奇妙。”傅足大声抗议:“你胡说!我全身上下充满阳刚之气。我虽然脆弱,但不是那种天下第一脆弱之人,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天下比我脆弱的人多的是。明明是你自己思想不正。”他虽然是大声地反驳,但顿饭不到时间,他被两度诡异的惊吓,气虚之极,声音再大听起来也只比蚊子大些。武纯青失笑道:“是你在招惹我,不是我思想不正。你想,为什么我不对其他男人动心,偏要对你动心呢?”“鬼才知道!”傅足恼怒,“武纯青你太坏了。”武纯青悠然道:“我是坏,我一直都是彻头彻尾的大坏人。但是从你哭泣的那刻起,我认为我对你的所做所为不是坏,是我最真挚的感情。从没有一个人得到过我的真情,包括我所亲近的女子。”突然双臂箍住傅足,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沉声地,命令地,说:“不准你再亵渎我这份感情。那样我会很痛苦,我痛苦你也会痛苦的。你明白?”“你离我远点,你不要抱我这么紧啦。”傅足拼命缩着头,缩得不能再缩了,即嫌恶又恐惧地试图避开。武纯青不改姿势,重复:“你明不明白?”“明白,明白,明白……”傅足一迭声应着。此种为人鱼肉的状况他不得不先采取妥协策略。心里直唱反调:“我明白个屁!武纯青你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暂时先应着你,我不信了,脚长在我身上还逃不开你了?”
武纯青松开他,又温言道:“傅足,你心里在骂我吗?如果有,上天罚你永远跟着我;如果没有,上天叫我永远跟着你。”这个天打雷劈的,我待在你身边伺机杀了你!包你不这样赌毒誓罚毒咒了。傅足安然靠在他身上,就当他是个靠垫,叹道:“武纯青你供吃供喝,何乐不为?现在我要休息了,你不要打扰我。”说着闭起眼睛,一个字也不多说,寻思:“你能胡言乱语,我也能胡言乱语,我骗死你。哎,有意思有意思,这就是江湖么?我从山谷才出来一天半,竟发生这许多离奇的事。奇怪,怎么不见古灵和雪宝,武纯青对他们下毒手了?不会的,武纯青还没胆大到杀古灵的程度。古灵在,雪宝就是安全的。现下,我要静静心,修炼修炼。无物无我,心如止水,天地精华,为我所用,意到气到,汇聚丹田……”须臾间便进入极佳空宁状态,一切红尘纷扰抛置九霄云外去。一个人心中真正的什么都不想的时候,他的颜色必是新美如画,清爽怡人。何况傅足的相貌十分耐看,空宁状态中更显无上的美丽。武纯青看得震撼,神迷。这种至纯的空宁境界就连他父亲武卓也不曾进入过,震惊为此。神迷么,当然是因为那张脸此刻“更显无上的美丽”。
正文 第一章 三十一
抵达唱歌墙。第三个景点。
“傅足,到了。”武纯青道,摇他。啊,什么到了?傅足只觉双肩被摇得快散了。睁眼。正欲发怒,斥他发什么疯?但是心中快意嗖地一下升起,倒不是看到了什么,而是通身舒泰,浑身有劲。现下,这是最值得庆幸的事!他想来个出其不意,于是呼地飞身而去。不意屁股刚离马身,仰后跌下,复又倒在武纯青怀里。后颈觉紧,妈呀,武纯青他防备在先呀,又揪住我后衣领了。他还想来真的,叫我跟他一辈子?骂:“你王……”刚说两字,被后面的伸出的手捂住嘴巴。按他意思,那话完整的应该是“你王八蛋”。武纯青低声命令道:“你给我老实点,别想着逃之夭夭。你记住,我痛苦你就痛苦。”傅足口被捂不能言,喉中发出简单的唔唔声,点头。武纯青松手,两只手全松开。怎么,两手全放开了,这么自信,肯定我是你笼中小鸟跑不掉了?傅足转身看他,笑道:“武纯青,难道我下马去也不行?难道你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抱我下去不成?人人都能看出我是活蹦乱跳的。你敢吗?”语气挑衅,眼睛中传递另一信息:你武纯青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乱来,做出为人所不齿的事吗?心想:我要确定一下你武纯青有多大胆,好对症下药。武纯青摸着下巴,道:“天下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说着,搂住傅足的腰,欲抱他。“慢!”傅足及时制止,苦笑道:“你敢这样做,我可丢不起这个人。我保证,现在绝对听你话。你不要动手动脚。”武纯青笑:“这就好,我会给你一定自由。”
傅足跳下马,走前两步停下,道:“武纯青,古灵怎么还没来?雪宝上哪去了?”武纯青站到马上,向来路看,道:“就到了。你数十下就差不多了。”跳下。傅足飘身上马,只见红马载着古灵与雪宝离这儿约有两里许,不急不慢地移来。心想:她为什么滞后许多?一定对我很失望,武功低微得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说保护她了。如果她就此不理我,那我也是无话可说。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这是谁说的?总之是对极了。抽出腰间笛子,举高,挥呀挥。
路上,雪宝的眼睛四处乱扫,虽然所见没有什么新鲜的,但仍让它感到快乐。傅足的手一挥出,它便看见了,向古灵发出一串呜呜声:“快看快看,傅足他向我们招手,叫我们快点呢。”古灵心情低落,垂着眼帘,全身裹在一个“愁”字里,听了雪宝高兴的呜鸣声也不以为意。雪宝有些气,叫了她半天也不理睬,转身闪到红马后,抬起前肢向马屁股一拍。红马只以为是背上的古灵向它下达急行的命令,扬起四蹄呼地一下向前飞驰而去。古灵身子一仰,下意识地匆匆抓紧缰绳,才没跌下来。雪宝扭扭屁股,笑,追上。急驰中,古灵不得不眼观前方,于是她看到傅足在挥手。啊,傅足,你终于醒了!只要你醒来,凡事就好办。心中高兴,挥手回应他。
瞧她手臂左右急急挥动,可知她热情如初,傅足颇是欣喜,心道:“古灵,你真好。我都这样没用了,你对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唉,我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武纯青知道他在告诉古灵他已到了。心中发笑,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很有趣,不知道傅足怎么处理这棘手的问题?佯怒道:“傅足,你还在念念不忘古灵吗?你知道你这是在背叛我吗?”“背叛你什么?”“情。”晕,武纯青这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与我无关,傅足一边挥手一边说:“现在这么多人,你少说这些叫人奇怪的话。”武纯青道:“我不管别人有多奇怪,只要你听懂就行。我希望你对我百分之九十的忠诚,剩余的百分之十的忠诚可以允许你给古灵。”这家伙疯言疯语没完没了,当真讨厌。瞧东首几十号人呢,虽然都在对那一堵墙兴致勃勃,不断歌声飘扬,似乎不会听到什么,但是言多了总会有些片言只字随风飘进他们的耳朵。傅足皱眉,飘身下马,沉声道:“武纯青,我告诉你,如果你再不分场合胡说八道,让我难堪于大众眼前。嘿嘿,我一定不再睬你,我自刎上西天。同样的道理,我痛苦你也痛苦。我想你的初衷不是只要痛苦吧?”武纯青笑:“当然不是。你高兴,我高兴。”暗中吃惊,为何这段话很有威胁作用?只觉心中一丝痛楚绕着心脏走了一圈。很邪门的,自己陷入这种异情之中,而且深不可拔。如果傅足总是利用这种情感来折磨我,那么我岂不是死定了。更叫人恐惧的是,在傅足他眼中心底还无任何地方装着我武纯青,然而我却已被他深深地迷住了。
“喂,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傅足紧张道。只见武纯青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顷刻之间密密麻麻,流过眉毛,流到脸颊,流至下巴,滴下。脸色转为苍白中。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心中的恐惧非常强烈,压抑不住地从内里冲出来,显于表面。他痴痴盯着傅足,吃力道:“傅足,我要被你害死。你身上有一种特殊的不易察觉的邪气,让我不能抗拒地对你动情。”鬼才相信你的无稽之谈,傅足笑:“你自己思想不正,怨不得别人。你自作自受。你活该。”说完,伸手扶了武纯青坐下,他快摇摇欲倒了。心太软,见不得他人难受的样子,无论他是多么坏的人。傅足道:“你坐下歇歇,让心静如止水,包你什么事没有。”撩起武纯青的下衣摆,为他擦去脸上的冷汗。武纯青感受着他为自己擦汗的关怀,只觉很舒服,还有镇静的作用,不禁道:“傅足,这是你第一次关心我。感觉真的很美妙,很美妙。”还有最后一颗汗珠未擦,傅足听了这很别扭的话,重重扔下他的衣摆,不给他擦了,笑道:“武纯青,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呀,你正在游戏一种很危险的情感,最后走火入魔的人是你不是我。”转头,眼前一亮。古灵到了,雪宝来了,向他们迎去。
正文 第一章 三十二
雪宝抢在古灵前面,一个纵跃扑到傅足怀里。傅足搂抱它,喜道:“雪宝,我想死你了,亲亲我。”雪宝奉命,“叭”地一下在他脸上吻下,结结实实地一个谁也比不了的最大范围的亲吻。它嘴巴大。
“傅足,你醒来真是太好了!”古灵握着傅足的双手跳,笑意盎然。眼一瞥,见武纯青坐在那边地上,脸色较苍白,待在那儿很安静的样子。不禁讶然。但吃惊归吃惊,还是拉着傅足走得离武纯青更远些,道:“傅足,你知道你现在处境很是危险么?”“嗯,我知道。”“那你有对策了吗?”“没有,先应付着再说。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对,你永远都不会有事的。坏事不会找上你,好事与你长相随。我相信你,以你的聪明才智任何时候你都能化险为夷。”“你也是。”傅足指向那有一个半人高的墙,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唱歌墙吧。走,你唱的歌一定很好听。”“那是不用怀疑的,包你赏心悦耳。”两人齐齐走进人群中。又有好东西看了,雪宝能不去吗?
“小蜜蜂,好娃娃,喊着伙伴,去采花。朵朵花儿,细检查,花粉疙瘩,腿上挂。”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在奶声奶气的唱歌,一首趣味浓厚的童谣。但他似乎还很害羞,两只小手抱着他娘的腿,半侧着脸唱呀唱。一支歌唱罢,约眨下眼睛的时间,墙里传出一模一样的小男孩的声音,唱着一模一样的童谣。众人鼓掌。小男孩也跟着鼓掌,嘴里咯咯地笑。
奇,太神奇了。傅足一边鼓掌一边瞧着那堵墙,只见它长约五丈,高约一丈,厚约三尺。通体黑亮,因为砖块是黑亮的。方方正正,平面如镜。华美,一种尊贵的华美。它的周围是一片荒芜的土地。不知道这样的环境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堵墙?实在是奇谲。傅足赞道:“好!奇观。”“不是奇观也不会叫你来了。”武纯青的声音,正常的声音。响在耳后。傅足转头,见武纯青站在身后,站得极近,衣服贴着衣服。他正看着自己,装模作样地拍巴掌,以他那种拍法,就是你耳朵贴上去也听不见丝毫声音。嘴角挂着一抹阳光笑容。本来这是很好的事情,但是,他的眼睛霎也不霎地盯着自己,就变味了。傅足皱皱眉,低声严肃道:“请转移你的目光。当心走火入魔。”“我情愿走火入魔。”傅足暗叹一声,对古灵道:“我们上那边吧,宽敞空气好。”古灵欣然道:“好。”于是,他们从中间去了最右首。其实中间的人与右首的人一样多。地方大,人与人之间可以有很舒服的宽松的空间。因而八,九十个人在唱歌墙前围成扇形,相邻的两者都能想怎么站就怎么站,只要他愿意。本来中间是最佳位置,但武纯青来了,不得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