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爆炸-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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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问,是想拉回正题,老学者毫不犹豫地回答:”
“毫无疑问。但这已是几百万年前的事了。”
“它会摧毁地球?”
“不会,但会造成严重损伤。巴尔希特计算出来的轨迹,重量都正确无误。您没有去看过那个陨石坑么?那是一颗极小的彗星造成的,距此不远。您该去看看,就会想象出那种撞击力的规模。”
“会把一颗行星撞成几块?”
威尔菲尔德咕噜了几句,就像老师碰到了不开窍的学生。他说:
“还不至于吧?要把地球撞成几块,就得有火星那么大。即便不能,也足以消灭人类。”
“怎么消灭法?”
“让我们窒息而死。”
他语气肯定,好像不容置疑。
“巴尔希特就是这么说的。”亚当姆斯自言自语道。
“我已说过,此人颇得真传。”
“您认为可能么?”
“已经发生过了!”
“什么时候?”
威尔菲尔德又走到黑板边,一面说一面写着数字:
“2500万年以前,一颗彗星把当时三分之二的生物绝灭了,其中包括恐龙。”
“我也读到过此说,但这是一种假设……”亚当姆斯提醒他。我和大部分专家们都认为,正是彗星撞击引发K,T,另一些专家则认为K。T。是火山爆发,或经过 10万年的演变而成。”
“什么是K,T,?”
“K是白奎纪,T是第三纪的字头,合起来代表从白圣纪到第三纪的过渡。”
“怎么肯定这远古时期一定发生了这种生态灾难呢?又找不到踪迹为证!”
威尔菲尔德又坐到小凳上,这是他热衷的话题,所以讲得眉飞色舞:
“有踪迹,也找得到。像所有的重大科学发现一样,这些踪迹也都是偶然发现的。几年前几个地质专家在意大利的古比奥的古老土层中发现了大量的铱元素,这是个不解之谜,因为铱元素在地球形成的时候并不存在,它是和铂,铑。钯以及绝大部分铁一同随着陨星进入地球深处的,因当时地壳还是软的,正处在溶化状态。这些铱原素怎么会集中生成,只能用陨石降落来解释,但又找不到陨石。更怪的是,全世界的铱元素很多,而且都在浅土层。那么就只能作出另一个唯一可能的设想,即是一个陨星落在地球某一点上,扬起了含铱元素的尘埃,在大气中形成飘散云团,然后散落到全球表面。”
“铱元素云层?”
“可以这样称谓。”
“那么这个陨落物体就相当巨大了。”
“其直径至少为10公里,但在地面上却到处找不到。后来,又出乎意料地出现了些证据,表明该物体的确存在过。”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设想。这么一个硕大无朋的东西落在地面上总会留下明显的印记,早该被发现了。”
“已经发现了!”威尔菲尔德看到对方惊奇的脸色,颇为洋洋自得。
“在哪儿?”
“不久以前, 在尤加但边远地区测绘了一座直径为180公里的环形山,此山名叫赤克祖鲁, 其年龄与意大利的古比奥土层完全一样,都是65m万年。在环形山的附近,又发现了造型奇特的石英石,这种石英石只能在高压高温下才能形成。这种极强的压力和温度,也只有蓄星撞击才能产生。此外,在地底深处又发现了无数海洋生物的遗骸,只有撞击掀起的惊涛骇浪,才能将这些生物冲到那里。”
“尤加但在墨西哥湾,一颗陨星落到那里竟波及到意大利,简直不可思议!”
“那是您想像不出这次撞击的力度。”
亚当姆斯不由得又想起巴尔希特,他问:
“陨石怎么会造成恐龙消失呢?”
“撞击之初,引发了地震,海啸,风暴和大火……几百吨散落物遮天蔽日,数日不散。”
亚当姆斯颤抖了一下,他说:
“完全和巴尔希特所讲的锐夫塔脱昔星一样。”
两人沉默了一阵,老学者又说:
“所以听了您讲的一切,我十分惊讶。6500万年前,黑暗和寒冷曾经笼罩地球数月之久,接着普降酸雨,地球在几十年中温度持续下落,大部分生物都相继绝灭。那时哺乳动物体形还小,可以隐藏地下,但恐龙就不行了。如果不是这颗陨星,哺乳动物永远无法战胜恐龙。”
“您认为要是锐夫塔彗星星陨落地面,上面的情况会再次重演么?”
“从理论上讲完全可能。过去,一颗陨星消灭了地球上某一个特定形式的生命,使它让位于我们人类,假设将来有同样大小的陨星再落地面,我们也会有恐龙的后果。而且人类的抵抗力,与其哺乳动物祖先相比,要脆弱得多,每过几千万年,都有一次这种碰撞的可能,前一次碰撞发生在650万年前,您自己计算一下吧。”
“概率极小……”
“我不能苟同, 按照我们目前的计算,是每500万年一次,而陨星落到陆地并对人类造成危险者,每3000万年一次。但这种危险也不容忽略,只是当政者和科研当局都故意视而不见。”
“别瞎猜了,您总是疑神疑鬼!”
“不,我倒是支持这种态度。”
“为什么?”
“如果过于正视这种危险,大家就会知道上帝只要动动手指头,天外就飞来一块石头把全世界击得粉碎,那么谁也不会努力工作,不会忍受牺牲,不再搞建设,不再想给后代留下什么东西……”
“可是,我们这个研究中心是由最杰出的科学家组成的,其任务就是研究未来世纪威胁人类生存的因素,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考虑此事呢?”
威尔菲尔德的表情变得严肃了:
“您怎么知道?”
“有人研究缺水问题,毒品问题,空气污染。生化武器,我从未听说有人……”
威尔菲尔德举手打断他的话:
“我们HP5研究中心有3000工作人员, 每个人在干什么您都知道?我在研究什么课题,您了解么?”
亚当姆斯差一点说他想知道,但纪律不允许他表达这种好奇心。他道:
“我想,要是研究陨星碰撞问题……”
“按您的理解做研究,毫无价值。谁也想不出办法拦截向地球飞来的流星……”
“那么人类历史也就毫无意义了……”
“干嘛非得要有个意义呢?你们美国人总想要历史有个彼岸,而现实并不一定要通向彼岸。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哺育一条生命,要付出日复一日的努力,而某个官僚主义者挥手之间,就可随意将它毁灭……”
亚当姆斯想到自己一生的遭遇也是如此……,但威尔菲尔德究竟知道多少呢?对方把被咖啡打湿了的一叠纸推开,接着说:
“只有细菌得以永远存活下来。人类只不过是遍地细菌中的一个小插曲,如此而已。”
老学者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从乱七八糟的书架上拿起电水壶灌水;他身后倒放着一个背篓,看望远镜,时,背篓就权当凳子。
“您认为锐夫塔脱彗星足以把人类一扫光么?”亚当姆斯追问道。
“并非不可能……”他沉思道,接着又说:
“锐夫塔脱彗星的个头远比不上海耳葆朴替星,但也够大了,而且其轨迹尚未准确测定,它与地球相撞的可能性远非等于零。让我来瞧瞧吧……”
他转向电脑,敲着键盘道。
“咱们来查查资料……好,找到了!该彗星距地球最近的年代有1479、1610、 1862。 其周期为每120年一次,根据测算它应于1982年又能重新观测到。人人都准备看,因这颗星很大也很明亮,但它那时并未出现。有些天文学家推断它在经过太阳近处时解体了,但它又出人意料地于1992年12月12日重现。天文学家又解释说,他们早已料到,该星在经过太阳近处时曾有部分气化。您相信么?从此以后,学术界对这颗彗星心存芥蒂,因为他们感到被它愚弄了!”
“听您说话的口气,这颗星倒像个活人……”
“就是个活人嘛!比坐在皮椅子上转悠的官僚们活跃得多。它美丽、严峻、冷肃、诡谲,现在谁也不知它的轨道,所以很难加以预测。但这种情况不止它一个,譬如海耳葆朴彗星也曾在一个夏天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不期而至地出现在我们眼前。这种现象还会重复,锐夫塔脱替星或另一颗彗星可能突然从冥冥之处飞来,把我们一锅端。”
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好像谗涎欲滴,似乎端来一锅大菜,他将炮餐一顿。他戴上眼镜,敲了几下键盘,然后瞧着屏幕右下方的一块小小图表,自言自语地说:
“怎么?……啊,在这儿!根据它的轨道测算,最可能的结果是该彗星于2059 年距太阳系最远,以后又向我们靠近,开始很慢,后来加快速度,最后速度增至每秒60公里。这是格林威治天文台的测算报告,该报告预测它于21 26年7月11日距太阳最近,次月14日到月亮附近,巴尔希特没有把日期搞错!它的轨迹与地球轨道交叉3分半钟。 两个星球不是直接对撞,而是交错。这就是说,只有地球处于该彗星的轨迹与地球轨道的交叉点上,才会发生撞击。”
亚当姆斯大吃一惊:
“这可能么?这么说来危险是实实在在的了?但为什么没有任何人表示知道此事?”
威尔菲尔德回答说:
“是的,完全可能。但现在还难进一步肯定。这篇报告写道:‘一个小时之差,彗星就非但碰不上地球,而且会从距地球10万公里处飞过……’又说:‘我们相信实际上并不会碰撞,但建议今后要对此星小心跟踪,以能届时精确计算出它的轨迹 ……’”
“如果撞上了,会有什么情况?”“那结局和巴尔希待所述相差无几:首先是一万立方米岩石的冲击,其能量比广岛核爆炸大10亿倍,其后是遍地大火,再后是飓风煽起火势;一年之久,尘埃悬浮天空,遮天蔽日,植物不再生长,氮氧平衡失调导致酸雨成灾,冰川纪又回到地面上……”
“您相信他讲的天方夜谭?”亚当姆斯大惊失色。
“我不相信,但他说的一切,令人不安。很明显,此人并不是从未来对我们谈话,而是立足于现时,而且并非胡说八道,无中生有,他想递给我们某种信息,但要我们自己去解密。”
“您在专制制度下生活得太久,所以总是疑神疑鬼,以为到处都是密件。阴谋。集中营。在逃犯。”
“但就是在你们堪称天堂的美国,人也沦为自身的囚徒,想逃脱禁锢而不可得。我不认为和您对话的那个人说的都是真话。他肯定没有说真话!但我也不相信他是闹着玩寻开心。很明显,他是一个和我们同时代的人,想利用您去干一件非同一般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刚才您说无法与他接头!”
亚当姆斯说:
“我试着想与他联系,但无地址。搜索定位软件什么也没有找到。”
威尔菲尔德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说:
“这就怪了,这套软件是相当有效的。关于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他还要呼您的。费了这么大的劲,他不会半途而废。他还会利用那堆关于印第安人的废话来要您干某种实事。您得耐心听他讲,要他多谈自己的情况,问他是谁,来自何方。您在回答问题时要小心谨慎,因为您肯定受着监听。啊,我没有给您倒点喝的东西? ……”
亚当姆斯摇摇头。老科学家看看自己的杯子,不由得晒然一笑,立刻去冲了一杯咖啡递给亚当姆斯,为自己失礼颇为尴尬。接着他又说:
“他是不是说过已经知道启动地面核武器的密码?他是这样讲的吧?”
他身后的电热水壶几乎都已空了,还咕咕冒着气,但老科学家并不理会。亚当姆斯回答道:
“是的,他自称了解这些密码……但这些武器是60年以后安装的,谁知道会是些什么!”
“不见得我们就不知道。说来也怪,军人总是缺乏创新意识。譬如说,二战时期所用的通讯密码,都还是一战时期的东西!咱们试试看,他讲的密码,也许和现在的差不多……”
“这么说来,您本人就知道现在发射核武器的密码了?”亚当姆斯不无惊奇地问,同时用手指指快要爆炸的电水壶。
老科学家耸耸肩,转身拔掉水壶的插销。他答:
“几年前我在国防部工作时,参加过一个专家小组,专门提供可能实用的密码名单,并注明每个密码的安全级数。您所讲的质数(或素数)算法是编制密码的方法之一,这一点知道的人并不多。宗教符号也是编码的一种材料,而且我们也建议加以使用。”
亚当姆斯想: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把此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