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医仙途-第3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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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羽的速度救了他一命，虽然如此，啸天的掌风依然让他的脸火辣辣的疼，他一边逃一边朝着青莲大喊救命。
“住手，你为什么要杀红羽？”青莲飞扑抱住啸天，不让他去追红羽，扯住他不停的吼问。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不知道？”享受着美人在怀，啊不对，是身在美女怀的感觉，啸天的怒气来得快也去快，他故意朝红羽逃走的方向不停迁移着脚步，让青莲不得不紧紧的抱住他。
“呃……你等等，让我想想。”青莲脸一红，自然明白啸天为什么会朝着红羽发火，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自从红羽以男人身出现后，这个问题就一直让啸天和恼火，但刚才红羽差点死掉的事敲响了警钟，如果还不弄清楚红羽变成男人身的真正原因，说不定什么时候啸天真会干掉他，毕竟，现在的啸天没有和红羽相依为命很多年。
火灵很聪明，眼见红羽没命逃窜，青莲抱住啸天之后朝他使的眼色，他就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青莲的脸已经红的要滴血的时候，他带回一个消息，红羽的真身，珍珠雀的秘密。
“雌雄同体？一生有两次改变性别的机会？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我不相信。”啸天不甘心的嚷嚷着，有了红羽的这个解释，那红羽由女变男的事情就没想象中的严重，人家本就雌雄同体，在可以选择性别的时候，想变男就变男想变女就变女，别人管不着。
“累死我了。”青莲及时松开抱住啸天的双手，甩动着胳膊揉着快要僵硬的肌肉，斜眼瞪着一脸失落的啸天，小声警告道：“你爱信不信，火灵已经说了，珍珠雀天生喜欢强者，在转变性别的时候，谁强他就会靠近谁，那个时候你的修为最高，他会变成男人也在情理中，你别得理不饶人差不多就行了，刚回来大家正高兴，别让大家不愉快。”
“那好，既然是个误会那就算了，不过，你以后离我远点，我不喜欢男人。”啸天狠瞪了眼刚靠近的红羽，气恼这家伙怎么没再跑远些，让青莲多抱他一段时间该多好。
“我也不喜欢男人，哼。”红羽同样狠狠瞪了啸天一眼，转向青莲道：“青莲大人，你能不能跟我们说实话，啸天大人究竟怎么了？”
毕竟是和啸天相依为命数年的红羽，从一些细节上发现，眼前的啸天和之前的啸天有很多不同，要不是身上的气息依旧，他甚至怀疑这个啸天是个冒牌货。
“啸天失忆了。”青莲的神情黯淡了下来，红羽能那么快发现啸天的不同，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啸天和当初的啸天，差别越来越大。
“不是失忆，认真说起来，只能算是记忆掩盖。”午自亮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抬着空洞的眼窝，面朝啸天不停的打量。
“记忆掩盖？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有机会回复记忆？”啸天眼睛一亮，也盯着午自亮上下打量，“你就是那个瞎眼的黑暗先知，本事一般但却有点意思的午自亮？”
“青莲大人向你提起过我？呵呵，没错，我是午自亮。”午自亮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仿佛青莲向啸天提起他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
“说说看，什么叫记忆掩盖，我若是想要恢复记忆，又该怎么办？”啸天急道，没有回到荷叶洞天找到午自亮等人，他还能自欺欺人的混下去，但现在显然是不行了，这么多人，还有那支他亲手组建的军队，所有的一切都在等着他，等着他恢复记忆。
“金瞳狼王为自己被了一具重生的肉身，但他被困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已经无法亲自让肉身萌芽，他迫不得已之下才会想到用别人去替代，啸天大人正是他选中的人，他骗啸天大人帮他让肉身萌芽却有害怕失去控制，让啸天大人真正得到这具肉身，所以用了点小手段，将啸天大人的记忆掩盖住，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啸天大人并非无知无识，在情况危急之下，记忆的本能会做出反应，避免出现意外，而如果一切顺利，肉身发育成熟之后，即便金瞳狼王的魂魄再虚弱，没有自我意识的魂魄，他更能轻易的吞噬，获得这具肉身。”午自亮指着啸天款款而言，仿佛一切都如他亲眼所见，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你怎么知道？”啸天也傻了，他虽然不知道午自亮说的是真是假，但却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啸天大人，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你只要知道，被掩盖的记忆可以找回来，但却有个小小的问题。”午自亮很神棍的顿了顿，等待着啸天的催问。
“什么问题，说！”眼看记忆的难题就要解决，午自亮的停顿让啸天极度不爽，他朝着午自亮大喊了一声，差点将午自亮吓尿。
“是是，我说，我说。”午自亮忙道：“啸天大人勿怪，我刚才只是想试一试，结果果然和我所料一样，啸天大人的记忆虽然丢失，但记忆的本能却依然存在，这不，刚才的举动和失忆前的啸天大人一模一样。”
“哼！”啸天冷哼了一声，“有话快说，你既然知道我还和以前一样，那就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一向不是很好。”
“是，啸天大人。”午自亮道：“你应该也发现了，虽然对往事没有记忆，但当事情发生时，你依然知道该怎么做，好像能说话会吃饭一样自然。事后你依然只记得该怎么做事，甚至怎么学回的这件事，但却不记得对这些事情的感觉，比如说发生事情时的紧张，害怕等等。”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想起事情，但却无法想起感情，是这个意思吗？”啸天的脸色平静了下来，没有表情让人无法看透他究竟怎么想。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好比在看别人故事的蜃影，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无法和故事里的人身同感受，虽然故事里的人就是你自己。”午自亮道。怎么会这样？青莲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第五百三十章 大殿
“呵呵，这也不算是什么坏事，一直记得被人暗害的感觉应该很糟糕，忘了正好，从此以后我就能做个快乐的人。”啸天呵呵笑了起来，但他的眼神深处却没有半丝喜色。
“这个还真不好说，凡事有利必有弊，但失去记忆情感的这件事，自古以来都是弊大于利。”午自亮摇头道：“啸天大人，还请不要太乐观，这件事你一定要重视起来，否则的话……”
“否则怎么样？不是能恢复记忆吗，不是说能记起往事的所有细节吗，不过是没有往事的情感，那些痛苦的记忆感觉，想不起来不是更好，还会有什么否则？”青莲急了，午自亮看着很神棍，但在她和啸天的面前，还没有信口雌黄过，只要是他说出的话，必定有他的道理。
“这个嘛，啸天大人恐怕已经想起来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详细知道整件事的原因。”午自亮道：“金瞳狼王使用的肉身重生术并非他自创，而是来自更远的远古，名为……”
“神魂涅槃！”啸天缓缓道。
“没错，正是神魂涅槃。”午自亮转向啸天，道：“既然啸天大人已经想起神魂涅槃这个名字，那失去记忆情感的后果也就不需要我多说了，还是那句话，请啸天大人重视，千万小心。”
啸天没有说话，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但任何人都能看出来，他的笑只是脸上的皮肤起了皱褶而已。
“神魂涅槃是什么，失去记忆情感的后果又是什么，午自亮，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对你不客气。”青莲低吼了起来，双手伸向午自亮，那架势让所有看见的人都以为，要是午自亮不说清楚，她的双手就会掐住他的脖子。
“青莲大人别急，我会详细的告诉你。”午自亮仿佛能看见青莲的动作，先将脖子缩了缩，悄悄往后退了两步才道：“浑水界上发生的很多事情，算起来都是神魂涅槃的后续，远古妖族的强大让他们对永生的追求比任何生灵都强烈，但是，天地间的一切都很公平，已经拥有强大的力量和悠久的生命，还想永生就是奢望。远古妖族的强者不甘心，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来延长本就很长的寿元，最终的结果只会是失败，于是，他们转换了想法，既然他们无法直接永生，那就间接永生。”
“间接永生？是不是指神魂涅槃？”渔哥道。
“不完全是，神魂涅槃出现在后面，而在神魂涅槃术出现之前，妖族间的厮杀很常见，**毁坏不能使用，魂魄移居、夺舍其他**的事情常有发生，于是，在那些想永生的强者心中，这就是间接永生的好办法，但只更换肉身而魂魄不变的办法，他们的寿元并没有真正增加，换句话说，他们不会因为肉身衰老而死去，而是因为魂魄枯竭而死亡。”午自亮道。
“魂魄枯竭？哇，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千目惊讶道。
“当然有，一般来说，魂魄从肉身而出，又因肉身衰老而散，即便更换了肉身，魂魄依然保存了原肉身的一切，依然会随着原肉身的衰亡而消散。”午自亮道。
“不对啊，午爷爷，你说魂魄会随着原肉身的死去而消散，那贝的肉身早变成泥土了，他还不是一样活了数万年。”炎娘道。
“小炎娘说的没错，贝的情况说明了一件事，他的魂魄脱离了原来的肉身，已经遗忘关于肉身的所有记忆情感，他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重塑肉身，这就是他为什么在肉身变成泥土之后，还能继续存活的原因。”午自亮笑道：“贝的这种情况也正是神魂涅槃术出现的原因，远古的妖族强者们发现，只要没有原肉身的记忆情感，他们重塑肉身之后就会变成一个真正新生的人，寿元也从新的肉身诞生之时重新开始。”
“啊，那这么说啸天大人岂不是刚出生不久，他原本就活了两千年，这下最少又有了两千年的寿元。”它牙山的眼睛闪闪发光，对于长生的追求，每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人都会视其为目标。
“不是两千年。”啸天的神情不冷不淡，仿佛众人说的事情和他无关，作为天妖王，他的寿元已经到了三千年，如果没有暗算的事情发生，他会一直统治妖族到现在，直至一千年后。
现在嘛，两万年都不算多，想想困在封印中金瞳狼王，他想使用神魂涅槃术获得新生，肯定不会比他之前差。
“呵呵，也对啊。”它牙山这才想起金瞳狼王，没敢继续这个让他惊心的话题，忙转向午自亮，“午爷爷，你继续往下说。”
“知道重新开始是什么意思吗？”午自亮呵呵一笑，自问自答道：“它的意思就是，重塑肉身之后的人，会变成一个实力强悍的婴儿，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唉，老成持重变成年少轻狂，这样的后果还真是……”东河爷爷叹了口气，语气虽然遗憾，但听得出来，如果他能有机会神魂涅槃，估计也不会拒绝。
“什么意思啊，两位爷爷，麻烦说清楚些好吗？”渔哥等人莫名其妙，脑袋在午自亮和东河爷爷之间转动，他们想不明白，这究竟说了个什么意思。
“我明白了。”一路看着啸天的变化，青莲大约猜到了一些，神情严肃道：“能成为妖族强者，除了血脉传承之外，一生经历的事情才是其中的关键，拥有力量不但需要知道任何使用，更需要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使用，成千上万年的经验才是妖族强者最珍贵的财富，记忆情感正是经验的一部分，而且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它能让妖族强者在遇见未知威胁的时候慎重思考，不至于阴沟里翻船，它能让妖族强者在选择时趋吉避凶，避免不必要的祸事和损失，这就叫做老成持重。”青莲接着道：“而当一个孩子，拥有难以想象的力量时，他即便知道一切，但他空白的记忆情感往往会让选择冒险，这点大家应该比谁都清楚，如果没有经历过以前的那些事，以你们现在的实力，一定会按耐不住，主动去横扫外面的那些人，因为你们相信，虽然外面有实力更强的人，但他们只是一盘散沙，而你们是一支军队，一支经过严苛训练出来的军队，或许会有伤亡，但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你们，对不对？”
“原来，这就叫做年少轻狂。”它牙山默默的点了点头，青莲的话说进了他的心里，即便是经历过以前的那些事，他依然对围在外面的那些人蠢蠢欲动，要不是东河爷爷强压着，它牙影的命令不容违抗，他真说不定已经杀出去了。
“远古妖族的强者们，用生命和血的代价，终于知道神魂涅槃术的最大弊端，虽然也有强者因此而突破更上一层楼，但对于更多的强者来说，更快的死亡才是他们即将到来的命运，从那以后，神魂涅槃术就被束之高阁，后来陆续有妖族强者使用，但结局都很凄惨，渐渐的，也就没谁再去尝试，如何繁衍子嗣才变得更加重要起来，也就有了浑水界一系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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