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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陈青云死城-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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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么东西?”
  “无名小卒。”
  “滚出来。”
  “在下看不必了!”
  天下第一魔手中仍抓住宇文烈,快逾电光石火地向发声之处掠去,片刻之后,又回到原地,神情沮丧,显然没有发现那轻捋虎须的神秘人。
  绿衣少女惶然望着对方,一时无计可施。
  天下第一魔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硬寒入宇文烈口中。
  绿衣少女大叫道:“老前辈您做什么?”
  天下第一魔狰狞地一笑道:“没有什么,老夫给他服下一粒毒龙丹,十日之内,如无解药,会全身溃烂而死……”
  宇文烈怨毒地道:“如果在下不死,有一天会活劈了你!”
  天下第一魔怪笑道: “小子,那除非发生了奇迹,记住,十日之内,仍到此处找老夫!”
  说完,一松手抛出宇文烈。宇文烈凌空一翻,脚落实地。
  绿衣少女杏眼圆睁,直瞪着天下第一魔,语含不屑地道:
  “想不到以老前辈的身份地位,竟然还做出这等事来。不错,为了身中之毒,宇文烈必然会在十日之内自动找你老前辈请求解毒,老前辈既不违背约言,也可达到目的,不过……”
  “怎么样?……”
  “区区毒龙丹,恐怕还不至于使人束手!”
  “哈哈哈哈, 丫头,此毒系由十种毒物炼制,除了老夫,天下无人能解!”
  宇文烈目中喷火,振声道:“我宇文烈不会找你的,纵使毒发而死。”
  天下第一魔口中发出一阵刺耳怪笑,一晃而没,笑声中挟有一缕话声道:“小子,记住十日之期到此见老夫!”
  宇文烈朝天下第一魔消失的方向,重重地哼一声。
  绿衣少女凝注了宇文烈一眼,道:“方才发话扣住天下第一魔的人是准?”
  宇文烈一摇头道:“不知道!”
  “这人功力不弱。”
  “在下有同感!”
  “十日之期你准备来这里见老魔吗?”
  “不!”
  “那你与我同去一个地方……”
  “同你去?”
  “嗯!”
  “为什么?”
  “替你设法解毒龙丹之毒!”
  “好意心领了!”
  绿衣少女一怔神,道:“这毒非同小可……”
  宇文烈冷冷的道:“在下知道。”
  “宇文烈,别以为令师铁心修罗功力盖世,他解不了这毒。”
  “这点在下也清楚!”
  “那你是想死了?”
  “死与不死,不劳你操心了!”
  绿衣少女腮帮一鼓,娇嗔道:“宇文烈,我这是出自诚心,别以为有什么企图在内。”
  宇文烈仍是那句冷漠的话:“好意心领!”
  绿衣少女恨恨地一挥玉掌道:“请吧!”
  宇文烈一抱拳道:“再见!”
  “别忘了在你没有毒发身死之前,转告令师百日之约。”
  宇文烈心中暗念,如果自己十日之后毒发身死,这百日之约永远不会有人赴了!口里含混地应了声,弹身奔下峰头。认了认山势,直扑隐仙谷。
  首先,他必须证实无情剑客生死之谜,然后在毒势来发作之前,赶回去见师父广面,禀告一切遭遇。
  十天,这是他仅有的活命时间。十天,以他目前的功力,能做什么?死,对于他并不怎样可怕,然而使他心沥血的是师父的期望,势将落空;母亲将九泉含恨,身世也将永远成谜
  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这笑容,怆然,凄绝,也有自嘲的成分。
  半个时辰之后,来到一个形如葫芦的谷口。照师父的描述,这是隐仙谷无疑了。他停了片刻,然后直朝谷里奔去。
  谷道中花木零落,杂木野草蔓生,一片荒芜景象,与他师父所述的情景完全两样。他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谷道尽头,是一片桃林,林中隐约现出一椽茅屋。
  宇文烈想了一想,不管情况如何总是一种揣测,还是以礼数求见比较妥当。
  心念之中,朗声道:“晚辈宇文烈,衔师命求见前辈!”
  连叫三遍,竟然毫无回应。
  他皱了皱眉,弹向茅屋奔去。到了屋前一看,不由一呆,只见屋门虚掩,蛛网尘封,野草已遮没了门槛,事实证明这茅屋已久无人居住了。
  无情剑客是否真的死了?为什么那神秘客反驳沈虚白说无情剑客没有死,只是与死差不多?
  如果无情剑客真的已不在人间,他是如何死的?无情剑客的功力几乎与铁心修罗相等,什么人能对他下手?
  宇文烈愣愣地望着那扇木门,心绪起伏如涛。怔立了半刻光景,心想,好歹进屋去看看,也许能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心念之中,便待举步……
  蓦地,屋中传出一个声音道:“孩子,别动!”
  宇文烈这一惊非同小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个大步,心念电转,难道无情剑客没有死?但这茅屋根本就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那这发话的人是谁呢?
  心念之中,那话声再度传出:“孩子,现在另别动,你后面有人跟踪!”
  宇文烈已经听出屋中人正是那暗中发话的神秘客。第一次,他用话引走沈虚白;第二次,他用话扣住天下第一魔,使那魔头无从向自己和绿衣少女下手。
  难道他算定自己必进隐仙谷,所以先来此相候?
  他究竟是何许人物?他道自己被人跟踪,那跟踪自己的是谁?显然,这其中大有文章……
  心念之中,沉声道:“在下已被人跟踪?”
  “不错,跟踪你的人现在二十丈之外的林中!”
  “尊驾可否赐告名号?”
  “你听不出来?”
  “似曾相识,但想不起在何处会过尊驾!”
  “诛心人!”
  宇文烈激动地“哦!”了一声,道:“诛心人前辈!”
  “孩子,声音放低一点!”
  “前辈有何指教?”
  “无情剑客的坟墓在屋后花树之中……”
  “他真的死了!”
  “没有!”
  “那坟墓……”
  “假的,用以掩人耳目!”
  “为什么?”
  “现在暂时不要问!”
  “前辈说这话的用意何在?”
  “现在你马上到屋后墓前转一圈,然后出谷,老夫设法替你引走那跟踪的人。
  半个时辰之后,再回此处,老夫有些话必须和你谈谈!”
  宇文烈大是惑然,不知对此举的目的何在。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代桐柏老人的女儿曹月英,赴死城约会,中了东门守望使崔浩的冰魄煞,诛心人为自己治疗,还传自己赤阳功,说起来对方是自己的恩人,但事情的经过非常突然,对方又不肯说出
  原因,实在令人猜疑。
  诛心人话声又起:“孩子,快些,别使跟踪的人起疑!”
  宇文烈已无暇考虑其他,转身举步,向屋后奔去。
  花树丛中,一座巨冢,墓碑上刻着“无情剑客之墓”六个大字,野草凄迷,墓碑上满布苔藓,显然这坟墓已建造了相当时日。是真?是假?目前他无法证实。
  略事停留之后,照着诛心人的话直奔出谷,然后胡乱在山中绕行,约莫半个时辰,他绕了一个大弯,又奔回隐仙谷中。
  山深日落早,酉时未过,谷中已呈一片晦螟之色。宇文烈重又到了那椽茅屋之前。
  诛心人的声音道: “孩子,进来!”这一声“孩子”的称呼,使宇文烈心头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记得初见面时,对方称他为“小子”,口气也没有现在这样温和。
  宇文烈推开虚掩着的门扉,一脚跨了进去。
  迎面是一张炕床,炕上端坐着乡村学究打扮的老者。一点不错,他正是诛心人,面上平静得近于阴森,似乎没有半丝情感,两眼却射出逼人青光。
  宇文烈施了一礼道:“见过前辈!”
  诛心人朝炕沿一指道:“坐下!”
  宇文烈依言坐下,心中不无忐忑之感,毕竟对方总是个神秘莫测的人物。
  诛心人悠悠地道:“孩子,你觉得很奇怪,老夫何以在此处等你,是吗?”
  “是的!”
  “这没有什么,老夫知道你一定会亲自查探无情剑客的生死……”
  “可否请赐告无情剑客的真实下落?”
  “你追寻无情剑客的目的何在?”
  “奉师命行事!”
  “令师的确是铁心修罗?”
  宇文烈窒了一窒之后,道:“是的!”
  诛心人面上依然没有丝毫表情,只是目芒闪烁,似要照澈人的内心。凝视了宇文烈好半响,才道:“无情剑客早已做了阶下之囚,生不如死!”
  “被人囚禁?”
  “不错!”
  “谁有这大本领囚禁无情剑客?”
  “死城之主!”
  宇文烈全身一震,道:“他陷身死城?”
  “嗯!”
  “死城之主到底是谁?”
  “就是死城之主!”
  “是男抑女?”
  “目前不谈这个……”
  “但晚辈誓要救他脱离死城……”
  陡地想趣自己身中天下第一魔的毒龙丹之毒,仅有十天的活命,今天一过,还有九天,请声不由断然止住。
  “怎么不说了?”
  “晚辈,唉……”
  “你是想到只有十天生命?”
  “是的,一切都是奢谈.晚辈恐难办到了!”
  “你为何不接受那绿衣少女的好意,的确,毒龙丹之毒,恐怕只有她……”
  “晚辈决不接受她的恩惠!”
  “为什么?”
  “她母亲与家师有仇!”
  诛心人显然内心非常激动,语调一变而为震颤,道:“她告诉你她母亲是谁么?”
  “没有!”
  “她是否说了双方是什么仇?”
  “也没有。她夺去晚辈阎王剑,订百日这约,要家师赴会!”
  “你还没有转告令师?”
  “没有,不过……”
  “怎么样?”
  宇文烈本想说出师父铁心修罗身残功废,根本不能赴约,但心念一转又止住了,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
  诛心人似乎也不愿深究,话题一转,道:“宇文烈,你可愿意据实答复老夫几个问题?”
  宇文烈颔首道:“可以,不过得看情况!”
  “老夫先申明,并没有什么特殊目的,只是要释去心中一些疑虑!”
  “请讲。”
  “令尊是谁?”
  宇文烈身躯一震, 目暴寒芒,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激震地道:“前辈因何有此一问?”
  诛心人微微一顿,道:“看你的形貌性格,老夫疑心你是故人之子!”
  宇文烈沉痛地道:“晚辈没有父亲!”
  “什么,你没有父亲?”
  “是的!”
  “这该如何解释?”
  “恕晚辈未便置答!”
  “你真的姓宇文?”
  这话使宇文烈又是一震,他记得彩轿画舫问过同样的活,现在诛心人又是提出同样的问题。难道自己的形貌酷肖某人,抑或是……
  他想起母亲生时的恨怨抑郁,她不许他提及“父亲”两字,似乎,她被一种极度的恨事所折磨,憔悴,哀伤,最后又日失明,以至于死。他耳边,响起母亲临终时的嘶喊:“我恨!我恨!我恨!死不瞑目!”
  恨什么?恨谁?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母亲含恨以殁,至死不告诉他身世之谜。
  诛心人紧迫着问道:“孩子,你不是姓宇文,对吗?”
  宇文烈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声道:“谁说不是,我姓宇文!”
  “令堂尊讳?”
  宇文烈双目一瞪,道:“前辈这活问得太过唐突。”
  诛心人平静地道:“孩子,这很重要!”
  宇文烈咬牙苦思丫半晌,才凄然道:“先母不是武林中人,地叫宇文秀琼!”
  诛心人从炕上一跃而起,栗声道:“宇文秀琼?”
  宇文烈惑然扫了诛心人一眼,道:“不错!”
  “你是姓母姓?”
  “是的!”
  “可知为什么?”
  “不知道!”
  诛心人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喃喃地道: “不知道最好!”
  宇文烈也一跃离炕,颤声道:“前辈知道晚辈的身世?”
  “知道!”
  “请赐告?”
  “孩子,目前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对你有害无益!”
  “晚辈急于要知道。”
  “以后吧!”
  “为什么不是现在?”
  诛心人面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双眼却隐藏不了极端的痛苦。
  “孩子,你口称先母?”
  “是的!”
  “难道令堂……”
  “业已作古,含恨以殁。五年前,她白了头,三年前,她盲了目……”他竭力控制情绪,但两滴冰凉的泪水,仍滴落腮旁。诛心人大叫一声,身形摇摇欲倒,泪珠滚滚而下。
  宇文烈内心的骇震莫可言宜,诛心人为什么会如此激动?他是谁?他与自己难道有什么渊源?为什么他不肯说出来?空气在一时之间,变得出奇的沉重。
  宇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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