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太子-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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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海天峰道:“奴奴,你太姑婆在江湖,只要知道她名气的人,没有一个不说她邪,这点你当然知道?”
“当然知道呀!”
海天峰道:“可是她邪在武功和道不正,但她心不邪,这种老妇人我把她当长者尊敬!致於离恨天的老妇不同,这一门中,无分老少,他们以恨为出发点,以权势为目的,这是邪从心里起,恶由根底生,换句话说,澈头澈尾走入魔境!我是不会留手的!”
奴奴道:“这样一来,那两仪王母更恨你入骨了!”
“当然,我是存心逼她亲自出马!除非她还有什么暗筹使出来。”
奴奴道:“要知离恨天全部底细,最好问雨老人和风老人!”
海天峰摇头道:“那是两个武痴!你莫看他们对我有说有笑,实际上他们在想尽办法要挖我的底细!”
在二人刚进城门时,忽在行人中拥挤着三个闪避的老女人,他们似在尽量提防海天峰,及至看到海天峰和奴奴进了店,其中一个老女人道:“门主,我们准备什么时候下手?”
另一老妇道:“还是要等机会,左殿主,你去召北塞宫和西塞宫所有人来,假如我估计不错,海小子必定会在天亮后起程,叫他们在三集口两面埋伏!右殿主,你通知两仪九老,告诉她们,各殿有叛逆行为的我已假野火太子之手全部消灭了,要他们火速赴玄秘沙漠找寻‘大金兰’,务必赶在各路对手前面!”
“门主!‘大金斗’是个什么样的形势?玄秘沙漠方圆千里,只怕不易找出来!”
被称为门主的道:“本座也不知道! 我找到一位老旗人,他说越是寸草不生之地,越要往里走,一到夜晚,玄秘沙漠的寒冷如入北极一般难受,其寒刺骨!”
“门主,那水晶鳗就是去了玄秘沙漠?”
“右殿主,这还要问,我想‘天孙’钟必然是在玄秘沙漠里的‘大金斗’,据老旗人说,大金斗是沙漠中一座石山,形如巨斗,高有数百丈,周遭都如刀削笔立,上面草木不生,没有卓绝轻功难上斗顶,这点你们和九老都能办到!”
“门主,野火功力太高,门主不可力敌!”
“左殿主,我如要力敌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她忽然念念道:“快闪开,‘海神’和‘陆王’回来了!”
“门主,那两个老鬼就是‘海神’和‘陆王’!不会错吧?”
“错不了!他们认为很神秘,但却瞒不了我!希望明天一早他们不和野火同行,否则我的计划又落空了。”
三个老妇闪得快,但雨果和风威两老并未失了察觉,他们已适时看到,问题是两老未采行动,原因是他们不止看到三老妇一批,而是另外有两批也在人群中出现了”
“老雨,海小子的敌人真多!”
“老风,你认为全是对付海小子的?”
风老人嗨嗨笑道:“曼殊室利难得在人群中显魂!失心神魔尤其不进城市,除了海小子,没有东西能使他们紧张过!”
“老风,那三个老妇人,你确定其中有两仪王母?”
“错不了,她怎么化装终难脱一副严肃面孔!”
两个老人回到客栈,他们看不见餐桌上有海天峰,雨老人招来伙计问道:“伙计的,你还记得我们的两个青年男同伴?”
“老客,记得,他们在后面上房,刚才还在叫茶水啊!”
雨老人摆手道:“不必侍候,我们自己去。”
伙计走后,风老人道:“你要警告他?”
雨老人笑道:“燎原也怕火起大了不成?老风,看看他有什么警惕呀!”
二老走入后院,岂知院子后面很深,但二老不必每间去查问,直奔正面一间,门上牌号为乙午,房门关着,二人立住不作声,似有意试探房内的反应。
房间里传出少女声音:“门外是二老到了?”
雨老人向风老人望望笑道:“哈!不简单!”
风老人大声道:“丫头?开门吧!还偷看到还是凭真功夫?”
房门开了,里面带笑的是奴奴:“二老,判断不行嘛!”
两老大笑走入,一看房中没有海天峰,但桌上却有两杯茶,茶还是热的!
“海大哥方便去了,两位伯伯请坐!”
风老人笑道:“该不是洗手去了?”
奴奴轻笑道:“放心!野火的手,没有沾上一点冤枉血”
“好啊!丫头,他杀了那么多,难道个个都该杀?”两老人蹬着奴奴,见她面色严正!
奴奴正色道:“离恨天的行为,二老是不会过问的!我不想和二老讨论!”她端上两杯茶,转个话题道:“二老开好了房间?”
风老人道:“不急,我看后院房间空的还多着!”
“不多,只有两间了,我已替二老订了一间,就在隔壁!”忽见海天峰推门而入。
两老同声笑道:“你确定我们要在此过夜?”
海天峰笑道:“爱看戏的人,他永远不会放弃好戏不看!”
风老人哈哈大笑道:“你说说看,有那些好戏可看?”
海天峰道:“二老不要先入为主,认为我是主角,自己是观众,—旦开锣,只怕两位也少不了担任要角。”
雨老人笑道:“野火,别想把我们拖下水,那是不可能的!”
海天峰摇头道:“只要是晚生的事情,晚生绝对不会拖下两位,问题不是谁找谁,而是全面的,二老等着瞧好了!”
风老人正色道:“你在短短的时间中查出了什么?”
雨老人道:“他的神通再高也不可能!老风,别上他的当。”
海天峰道:“两老说的没有错,一个人的神通再高,其高有限!比方以二老的神通来说这场大戏就不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了?因为二老须要靠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小子,你呢?”风老人有点认可了。
“哈哈!得道多助,晚生的眼睛耳朵多得很,比方二老回来时所见的三批人物吧!晚生坐在这就很清楚了?”
雨老人也认真了,急急道:“魔术老丑来过?”
海天峰笑道:“原来两位也知道有这号人物!”
风老人道:“他说了些什么?”
海天峰道:“来生谷有无数场好戏要上演!”
“阻止异己抢先?”雨老人郑重了!
海天峰道:“这是当然的!少一路人马去来生谷,到时就少一分对手夺‘天孙’钟,‘离恨天’两仪王母首先选定了我,但也未把二老列入羊群,因为羊儿进不了玄秘沙漠,更上不去‘大金斗’!现在两位宗旨要改了,凡事不管,只争第一的作风行不通啦!你不把人看成对手,人家却要不择手段啊!”
风威向雨果道:“玄秘沙漠和‘大金斗’终於被魔术老丑查出了!”
海天峰笑道:“两位前辈,假如两位放弃去玄秘沙漠,这时离开,包你们不会唱一角。”
雨果冷笑道:“这是人家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海天峰道:“雨老,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有二老唱一角更好!”
风威向两果道:“走!到外面溜溜,看看谁来动我们?”
两个老人似受了刺激,海天峰送出后向奴奴道:“成功了!”
“野火,人家不向他们下手也没有用呀?”
海天峰道:“有用!他们的眼睛长在头顶上,心中受了我的激将法,一旦看到功力不在地们之下的,或者过去被他们瞧不起的,见面之下,必定没有好脸色或口出不屑之言,那怕打不起来,对我们也有极大的帮助。”
“你刚才去那里?”
“会过茶叶蛋和大花脸了!”
奴奴道:“他们提起我们另外两批人没有?还有司马姐姐和烟姐姐的下落?”
海天峰道:“另外两批已经安全到了金积城,今晚一定过黄河住宁朔,司马裳舞和烟池柳确如你所料,她们杀了离恨天一个高手,接着追杀另外两人,但险些中了陷阱,多亏老丑指点脱困,现在在两批人最前面!”
“我们要不要现在动身?”
“不!以老丑的计划,我是各路邪门的标物,老丑要我慢慢前进,甚至当箭把!”
“野火,现在日夜都要小心了!”
“是的,连饮食都得当心!你我并非绝对不怕毒,问题是,你我对有些绝毒明明知道却一时找不到解药。”
奴奴道:“不错,我太姑婆也是这样说!对了,太姑婆说你有部‘药王典’而且你已能炼多种神丹?”
海天峰道:“那是商丕大哥的,当初我怕他怀璧其罪,对他性命有害,同时又怕落入坏人手中,所以我把它骗到手!”
奴奴道:“我问你,其中有两种毒,不知有否记载?”
海天峰道:“你问的是‘九毒王侯’和‘药圣惧’别提了,我到现在都不相信。”
“野火,真不愧为‘药王典’!原来也有记载,不过你不能不信,太姑婆说,不但真有这两种毒,她说她父亲就是死在这两种绝毒之一的‘药圣惧’下,下毒者,而且就是大金国人!”
海天峰骇然道:“你太姑婆的本事不是她父亲传的?”
“是呀!我不是说过,有些绝毒不是无药可救,而是瞬发即死,那怕你身上带着解药,可是等不及你拿出来就死了!”
“真有这种事?我当是胡乱记载的,‘药圣惧’是瞬发即死,而‘九毒王候’却又是查不出来的慢性绝毒!我不信没有查不出的绝毒啊!”
奴奴道:“这两种毒最可怕的是它不怕内功,内功也控制不了它,连罡气都挡不住!”
“对了,奴奴,你太姑婆说,害死她父亲的是大金国人?”
“不错,而且是个美艳女子,其中原因是为了一个‘情’字!”
“奴奴,‘情’之一字真可怕,你还年轻,千万别钻入这牛角尖里去!”他说完忽然似有所思。
奴奴见他仰首望着天花板,忖道:“他劝我的话,难道想到某些地方去了!”
“野火,你想什么?”
海天峰被地推醒,茫然道:“没有!我………”
“放心!有些事你不必担心!”
“奴奴,我想得很多!”
“咯咯!我明白。”
“明白?你真的明白?”
“当然啦!想你,想烟姐姐,还有想我!”
“奴奴,别胡扯,对了,奴奴‘药圣惧’既然曾经出现在大金国人之手,你想,曼殊室利会不会得到那种绝毒?”
“很难说!我们小心就是。”
“奴奴,你出去看一看,观察店前有什么动静?可惜,我们没有带少通吃或五小龙前来,他们当探子真有一套。”
奴奴道:“我不行?”
“嗨!十八岁的姑娘那有男孩方便?你呀,长得像一朵半开的荷花!不替我找来麻烦就阿弥陀佛了,快去!忍耐点,别随便出手啊!”
奴奴去后,海天峰抽出时间坐下来运功,他似真的有点疲倦了!那也难怪,自从战完离恨天十大高手后,一直没有休息过。
离开海天峰落脚的店子,大约有数十间门面,那儿却有一家更大的客栈,里面的客人也是非常多!同样,在上房里住了一批与众不同的江湖人,没有人料得到,那就是大金国国师曼殊室利,他身边只带有两个男女,男的年纪比曼殊室利老上十岁,女的却只有四十出头,可是风韵尤存!看举止,她似是曼殊室利非常亲近之人。
这时曼殊室利化装成一个青衣清癯老人,三绺长须,有儒者气质!可是比他老的那人显得怪模怪样,阴沉可怕。
“师兄!”曼殊室利说话了:“你的主张未必能行!”
老怪发出沙哑的怪声道:“室利!你与尸逐灵搞砸了,我却没有,你既然把我找出山,目的就是要我对尸逐灵、魔鬼再生教主、失心神魔等重建友谊,现在我已与他们有了初步协议,你却又唱反调,这要我出来作什么?”
那女子看到气氛不对,立即靠近老怪道:“师哥,你是怎么搞的,不听听室利的反对理由就生气!”她是又推又扯,竟把老怪摇得幌来幌去。
老怪居然望望她道:“迷迷!我不是生气,你说罢,我拿数十年前与人家建立的交情作面子,他们都有联手之意,现在室利却又不同意,这教我怎么办?”
曼殊室利站起身,在房中走了几个来回,面色严肃,忽然向老怪道:“师兄,你想到‘天孙’钟是我大金国遗失近千年的镇国之宝,现在对方三面说出联手条件是要我方放弃不夺天孙钟,就算联手成功,你叫我如何回国见大王?”
女子道:“对啊!师兄,对方三面明知我们有困难,因此故意出难题呀!我明白,他们三方自己还有大问题啊!以我所悉,这三方已经展开暗斗了!”
老怪道:“这样说,我们还是要独力作战了?”
曼殊室利道:“师兄,我们不但要独力对付以野火太子为首的那批强敌,还要提防你所会面的三方,现在十王勤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