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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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好,我知道了,你让我再回家想想。”田宓恍恍惚惚地应了声,转身慢慢地朝门外走着。
她的心乱极了,难道真的就这样打掉这个孩子?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那样期盼他的出生,只可惜……
刚走了两步,有人匆匆地从她身后走来,那人脚步太急,田宓又步伐迟缓,两个人避无可避地撞在了一起。
失重的感觉令田宓的头部一阵眩晕,她双腿一软就要向旁边倒去,白皙修长的手指却迅速扶住她的手臂,将她生生托起来:“小心!”
惊慌中她还来不及反应,就已靠在他的肩膀上,暖暖的温度擦过她额头上的肌肤。同时,一股熟悉的味道在鼻前扑灭*。
怎么能忘?
这股味道曾陪伴着她四个春夏秋冬。
猛地回过神来,下一秒,田宓下意识地推开他。在这种情形下遇到欧文,她的脸颊微微发烫,尴尬,伤感,无奈,种种情绪不言而喻。
“田宓?”欧文也认出了她,他向后退了一步站定,“你怎么在这儿?”
田宓咬了咬牙,仰起头不卑不亢地迎视着欧文的眼睛:“我……我怀孕了,我和萧珏的孩子,我是来做定期检查的。”
她说的很清晰,每一个字都很清晰,也很用力,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萧珏的恩爱幸福一般。
她知道她是在报复,但不知为何,看到欧文日渐消瘦的清癯面庞时,她的心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假如你曾经深深地爱过一个人,遗忘,又怎么可能是件容易的事?
“是吗?”欧文的脸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他勉强笑了笑,眉目里也透着淡淡的伤,“那恭喜你了。”
田宓微微侧过脸,避开欧文的目光:“那你呢?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欧文的眉头蹙了蹙:“姥姥现在病得很严重,就在这家医院接受治疗。”
“是癌症又恶化了?”田宓心中一刺,下意识地问了句。
欧文愣了下,接着表情奇特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啊?我……”知道自己说露了嘴,田宓赶紧垂下头,将自己闪烁不定的目光收回到眼睑里,“我听咱们大学同学提起过。”
“大学同学?”欧文将眉宇锁得更紧,他并没有将姥姥得癌症的事情向哪个大学同学说过呀。
“好好照顾你姥姥,”田宓不安地揉捏着自己的衣角,她迅速地抿了抿唇:“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毕竟已经身为人妇,他也毕竟有了自己的未婚妻,这种时刻,他们应该避嫌的。
欧文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嗯,再见。”。
纵使相逢应不识,这就是他们四年感情的归处吧,田宓在心底暗叹一声,默默地转过身。
“田宓……”
刚走了两步,欧文却又叫住她:“如果方便的话,你能过来看看姥姥吗?”
“她现在又老又病,脑子也不太好使,她一直把你当做她的孙媳妇,整天念叨着要跟你说说话,见见你。我知道现在跟你提这个要求很过分,但姥姥……姥姥恐怕也就剩这几天了。在她临走之前,希望你能替我满足她的心愿,哪怕只是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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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时,议会大楼的走廊上,萧珏拿着文件匆匆走着,回廊的尽头,却闪现出一个清丽优雅的女人倩影。
身形在不觉间顿了顿,萧珏暗自叹一口气,走向甄淑妮:“昨天……”
看到萧珏的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口重重捶了一下,这生猛的疼痛令甄淑妮微微颔首,以避免对方看到自己白如霜雪的脸色:“昨天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在我心里,它已经是过去了。”
她说着反复深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接着镇定地抬起头:“既然今天刚好碰到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萧珏,你还记得市长的那个案子吗?就是你跑过关系的那个?”
她语气轻柔,一双水润的眸子在灯光下明亮又温暖,却惹得萧珏心头一酸,他眉头深蹙着:“记得,怎么了?”
“我……”甄淑妮忧心忡忡地望着萧珏,秀巧的樱唇也抿了又抿,似乎十分为难,“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看到她目光中毫不掩饰的忧切,萧珏的眸子也跟着黯了黯:“你说吧。”
甄淑妮轻咬贝齿,小心觑着他的神色,试探着开口:“你知不知道,你帮的人是谁?”
“知道,那个被告叫做季秀敏。”萧珏侧头思索了一下,很快地说出当事人的名字。
甄淑妮低首拨了拨垂落耳畔的秀发,秀眸中有狡黠的光彩一闪而过,而萧珏并没有看到:“那你知不知道,她有个儿子,叫做欧文呢?”
刹那间,十指痉挛着向掌心蜷缩,手背上的青筋也根根爆出,萧珏极力忍住心底的震怒和难以置信,抬头低低说了声“嗯,我还有事,先走了”,就步履急促地走开。
当初他只是见了一下市长和他病中的女儿,之后的事情就全部交给自己的助理了,因此他压根不知道,田宓百般讨好自己、托自己去帮的那个人,居然就是她的旧情人!
一想到这里,萧珏的眼眸就要冒出愤怒的火花!这些日子以来,她对自己言听计从、奴颜卑膝地,难道仅仅是为了旧爱?她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自己的?
这次,他一定要把事情都弄清楚!
甄淑妮凝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同时,柔美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我这边搞定了,下面的戏该怎么唱,就要看你了。”
“今天晚上,萧珏就是你的。”
第五十八章,肮脏的阴谋(正'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
第五十九章,身体交易(虐)
正文 第五十九章,身体交易(虐)
重病看护室里,田宓和欧文紧挨着坐在病床的旁边,桌子上摆放着大簇大簇的新鲜百合,可那馨宁寡淡的花香里却氤氲了医院惯有的甲醛味道,突兀的微刺着呼吸。
“小宓,”欧文的姥姥此时已瘦得皮包骨头,连抬起眼睑都显得十分吃力,但她还是执着地握住田宓的手,放在欧文的掌心,“姥姥最遗憾的是,不能亲眼看到你和萧珏,给我生个重孙子,哎。”
她的声音像是浸过水般,含糊不清,喉咙里也一抖一抖地颤动着,仿佛极其难受。
田宓忽然想起几年前和欧文谈恋爱的时候,自己常常去欧文的家里玩,姥姥就会给她做各种各样式样精美的小吃,尤其是一味糯米桂花汤圆。有次元宵节田宓家里没人,她就跑到欧文家里,欧文的姥姥特意给她做了家乡的糯米桂花汤圆,田宓吃了后赞不绝口。之后每次田宓去欧文家,姥姥都会做这个给她吃。
从小失去母亲、又跟着父亲背井离乡、南北闯荡的田宓从未体验过太多的母爱,却在姥姥这里圆了心愿。
所以说,就算她跟欧文恩断义绝了,在姥姥这里,她还是留有一丝依恋和怀念。
这么想着,田宓不禁触动了心肠,她有些不忍地帮姥姥掖了掖被角:“姥姥,您少说点话,多休息。”
“不,有些话,我怕我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姥姥慢慢地摇了摇头,又语重心长地看向欧文,“欧文,你爸爸是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你妈这辈子,就是被他给毁了。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对小宓,永远不要辜负她,永远爱护她,你能答应姥姥吗?”
阳光浸过幽蓝色的钢化玻璃映进来,如同潋滟的湖光波澜在眼中,又渐渐模糊。
田宓的心避无可避地浮了浮,她沉默着缓缓抽出自己的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橘子剥着皮。那些纵横交错的乳白色脉络就像她的思绪一样剪不断理还乱。
套用一句电视剧《绝代双骄》里怜星对邀月说过的话——没有爱,又哪来的恨?
田宓既不是清心寡欲的冰冷生物,也做不到邀月那样的爱恨分明,她对欧文还有着恨,也就还有着爱。
既然有爱,又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牵挂、不期望?
欧文忽然觉得有一把黑色的刀在自己的左心房戳刺着,五脏六腑都牵连着疼痛,他几乎不敢看田宓,那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愧疚。
好半晌,他才咬紧牙关拉起田宓的手,重重地点头:“姥姥,我答应你。”
“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就放心了,前一阵子总也不见小宓,我还以为小宓不回来了,不要我们家欧文了呢。”姥姥释怀地一笑,眼角的皱纹间却纵横着混浊的泪花。
田宓轻轻挣了下,没有挣开,愈发觉得心酸,她抬起手背帮姥姥擦拭着眼泪:“姥姥你别哭,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着你和欧文,我还想吃你给我做的糯米汤圆呢。”
姥姥连连点头,慈祥的双目里透着深隽的疲惫:“好好好,我累了,睡一会,你们自己去休息吧。”
“嗯。”
田宓和欧文异口同声的嗯了一声,两个人的心里都不免觉得尴尬。
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已经渐渐发凉的手,田宓低垂着头径自向门口走,欧文则紧紧跟随着她。
然而,在踏出门口的那一刹那,她却差点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她吓得猛然一顿,不由自主地靠到身后来不及收步的欧文怀中。
“萧珏……”田宓惶恐地抬头,却恰巧看到脸色铁青的萧珏,一双明澈的眼眸瞬间变得惊讶而慌乱,“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怎么会来?”萧珏那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峻的轻笑,鹰隼般的目光却在田宓和欧文的脸上逡巡不止,“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田宓被他那鹰隼般的眼光看得汗毛倒竖,她下意识地松开欧文,轻轻握住萧珏的指尖:“萧珏,你听我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放手。”萧珏低头,冷冷盯着她的手,语气森寒得仿佛在冷水里浸过一般。
“萧珏,你别这样。”田宓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愿松开,身子却抑制不住地颤抖,她知道他一定是误会她了,尽管她还想不通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萧珏的眉峰沉重紧促,冷魅的双眸似有似无地瞟了欧文一眼,然后嗤笑一声:“你还要不要脸?”
“你居然骂我?”田宓只觉得他的眼光似刀,一寸一寸地剜在她的心窝,手心也蓦然松了。
在他眼里,她竟是这样的女人吗?
“你最好别逼我打你!”萧珏神色不豫地甩开她的手,最后狠狠瞪了她一眼,他的眼神诡暗如夜魅,慑人心魂,仿佛真的要打她一样。
欧文却忽然按住他的肩,眉目间也写满不悦:“萧先生,请把你那些侮辱人的话收回去,你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说田宓?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怀……”
萧珏眼眸一转,斜斜睥睨着欧文,心底的怒气更盛,却又拼命压制着:“我有什么资格?就凭我是她丈夫,就凭她*!”
“我*?”心像被流矢一根根地刺射着,田宓轻咬着发白的唇,泪水瞬间冲上眼眶。
他怎么能这样说她?他和甄淑妮抱在一起拥吻她都可以假装不在乎,而她和欧文不过是坐在一起说说话,他又凭什么如此尖酸刻薄地辱骂她!
她一步一步地走近萧珏,也顾不得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会是什么后果了:“萧珏,你别忘了,是你自己说的,我们之间除了夫妻之间必要的义务外,再没有别的关系!你爱怎样是你的事,我爱怎样是我的事,你没资格管我。”
欧文的唇角动了动,却没有出声,心中却不禁有一部分收紧了,他从没想过,原来萧珏和田宓的恩爱也不过是貌合神离。
“很好啊,有姘头护着,就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吗?”萧珏冷笑着,伸出手重重地揉捏着田宓小巧瘦削的下巴,咬住牙关一字一句地说,“你放心,以后就算你求着我,我也不会再管你!”
接着,他肩膀一抖,震开欧文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他走了,他真的要走了!
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哗啦一声,溃散了一地,田宓的腹部一阵紧缩,她几乎是本能地追上两步。
“张医生,快来看看,七号病人不行了!”
忽然,身后的护士大声呼喊起来,田宓和欧文的心同时一紧。
田宓咬咬牙,最后看了萧珏的背影一眼,再顾不得许多,转身急匆匆地跨进姥姥的病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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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珏心烦意乱地开着车,脑子却不断闪回着田宓的巧笑音容,他从小就是个心理戒备很严的人,无法轻易接受另外一个人。
这些日子以来,尽管他习惯性地冷着脸,但他的心已经在说服自己去接受田宓,甚至于好好对待田宓。可他却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有时候,你永远不知道你有多喜欢一个人,除非你看到她和别的人在一起。
他不能再想,他需要好好的、一个人静一静。这时,他的手机却响了,打电话的是甄淑妮。“能出来见一面吗?我有事要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