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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埋藏在海底的承诺-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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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哭喊已破碎,曾经的最美;独自一个人熟悉的街,别问你在想谁。不去追悔已憔悴,爱过的机会;真实已粉碎人事已非,还有什么最可贵。
  结束话:
  不想问不想等不想恨,我的心冰封一样冷;你说他能给你温暖的信任,应该是那个对的人。
  有多深有多真有多疼,心碎也看不到伤痕;就算陪你过冬是另一个人,想起你的天真和体温,你的单纯,还是会心疼。
  “想好了吗?”越宁坐在枫吟面前,低低地问着什么。
  枫吟没回答,看着我,很为难。
  “吟,我不想为难你,可是你会委屈了自己的。”
  越宁手里拿着我们的火车票,是从枫吟手上拿过去的,是后天的票。
  “瞬……”
  我摇摇头,面对她无助地求救。
  我又摇摇头,我不答应。
  越宁想让枫吟去当证人,指证司扬与林娈对她所做过的一切。
  她消失的那段时间,她说她想清楚了,她要告司扬,因为她要报复。她说枫吟是被下药后才会自杀的,并且承认药是她放到枫吟喝的牛奶里的,是林娈要她放的。
  林娈一直没变,肯救枫吟于那场不明火是希望得到枫吟的信任,而且那场火也是她自己放的。越宁的输氧管是林娈拔掉的,而枫吟正好进到病房,她想接好却反而被误以为要害越宁。影剧院里上演的的确是曾经司扬欺辱枫吟的那一幕,林娈为了能让枫吟名誉扫地,所以让司扬把过程全录下来。学校里的照片都是林娈贴的,都是她从影带中剪录的。
  从来到这个地方开始,只有两个地方一直是真切的。第一是越宁真的当枫吟是好朋友,第二是司扬真的与越宁相恋,并且是两厢情愿。什么表白,什么呓语,什么不接受,反而是假的。
  “吟,对不起,当初他只是要我答应一个要求,就是帮林娈与他设计你,我答应了,因为林娈说你是故意去沾惹司扬的,所以我昧良心地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但是,我是真的爱他。”越宁捏住了两张票,低下了头,不敢看枫吟。
  “那样的人你也会爱?”我确实生气了,可是没有做什么过激的动作。
  “是的,我爱,并且很长久地爱。可是,我发觉我错了,可是我放不开……”
  爱极生恨,为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告司扬?为了自己的爱而要求朋友去为她做证人,而且是自己曾伤害过的好朋友?她真做得出来吗?当初她害枫吟时怎么就无恻隐之心呢?为什么我不明白,更不明白为什么枫吟一点表示都没有。
  枫吟拿过了越宁手里的票,放到我手里。
  “瞬,我们回去吧!”
  “吟……你答应我……”
  枫吟拿开了越宁拉着她的手,决然地走了。
  “瞬,用我一个人的不幸换三个人的幸福,你说我这样做,对吗?宁如果告扬的话,那他们都会不好过的,我去作证,他们三人都会被定罪的。我不去是对的,是吗?我所受的伤已经无可挽回,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让他们好过了。瞬,我没错的,没有的,对吗?”
  我不知道。
  从售票厅回来,一路上枫吟都在向我解释她不去作证的原因,我一直无语。其实她不去作证是好的,我们可以比较宁静地过着我们的生活;可是谁能保证林娈与司扬会放过她呢?
  一个是司杰的弟弟,一个是司杰的女友,他们都为了他把枫吟逼上了绝路。究竟是为了什么?因为司杰爱她吗?司杰走得潇洒自如,一干二净,把所有的罪与责全都留给了枫吟,让她背负,让她比他痛不欲生。
  我越来越不明白了。
  上火车的前一刻,我都还不敢相信我们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莫明其妙地竟呆了两年;可为什么所谓的光阴似水却流不走林娈对枫吟的恨,又是为什么光阴似箭却穿不过枫吟对刑影的爱。
  伊凌总是以为自己无所不知,别人怎么想她都知道,可她为什么就不知道,她与刑影在一起时,走的是枫吟;她与刑影分手时,回来的却还是枫吟。刑影是个专情的人,伊凌怎么就找不出他的不忠呢?为什么只有伊凌不知道刑影与枫吟之间的微妙关系,而她却还自以为他们多么相投呢?
  在火车上,越宁给枫吟发了短信,她拿给我看。
  “吟,扬说得没错,你不会答应帮我去告他的,他赌的这一把比谁都绝对。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会救你与瞬的原因,明明说好了可他却还去救你,他说他想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说过他爱你与你的身体,你究竟是不是因为爱他才不愿意去作证的?我很想知道。”
  我帮她回了。
  “我也很想知道,如果是你,你会愿意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的丑事吗?”
  “娈就是说你会因为这个而忍气吞声的,我想他们太了解你了,你会永远都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的。”
  这个就是我所担心的,枫吟说无所谓,她习惯了。习惯了,习惯了什么?习惯这么辛苦的爱着吗?
  司扬爱枫吟,我不想知道为什么,可我想知道她是否也无所谓这样被爱着,她说是的。
  这辈子的幸运就是只有我可以真正留在枫吟身边爱着她,而不幸便是她被太多人爱过。
  见到刑影,我知道我彻底失败了,败给了一直败给我的他。
  我不想见他如他不想见我,可当我见到他,终于见到的时候,他与枫吟在一起,这是多么残酷的现实。我也终于体验到一种他有过的痛,就是当看到自己爱的人躺在别人怀里的时候的那种疼那种痛,像把心拿到绞肉机里面去一样,痛到血肉模糊,痛到碎成一点一点。
  他恨我,一直恨,而我恨不起他,因为枫吟爱他。
  直到我知道枫吟的死讯的前一刻,我不恨他,而一瞬间后,我恨他,恨到天翻地覆。
  我们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不选择去更远的地方?为什么?
  我们才回来七天,我就得接受那么虚幻的一个事实,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七天,一段祭祀的日期,一个灵魂超度的期限;七天,我们的死期;七天,也许七天后我们就会在天堂重逢。我相信像枫吟这么好的女孩一定是到天堂里去,如果我不幸下了地狱,我也会拼死去见她的,去见她最后的模样。
  枫吟的葬礼有很多人参加,而她的骨灰却没有在灵堂里,早早就被我撒到海里去了。我装了一瓶海水放到灵柩里,让那些世俗的气息去祭拜她,去悼念她爱了一生一世的海。
  刑影与伊凌在枫吟的葬礼上摊牌了。伊凌坐在轮椅上,由林或推着,刑影则目空一切地站在她面前,在灵堂的外面。
  “影……”伊凌不解地看着刑影,疑惑他为何会出现,并伤心难过得悲痛欲绝。
  “凌,你这个傻瓜,你这个大傻瓜,你当真不知道我爱吟吗?你当真一直都没察觉出来我的心一直不在吗?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知不知道你一直爱了一个变心的人两年啊?你知不知道你的感情一直放在一个不爱你、不真心爱你的人身上浪费掉啊?你知不知道你扼杀了我与吟之间唯一的真情?常伊凌,你知不知道你一直在自作多情啊?”
  他的勇气好多,他把是他的,不是他的罪责全都归咎在自己身上。
  林或怔怔地看着他,想说的话一直未说出口。
  伊凌太出乎所有人意料了,她竟然能够从轮椅上站起来,然后用不受伤的那只手狠狠打了刑影一耳光,最后趴倒在他的前面。
  我看见刑影抱着她哭了,伊凌也哭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我走到林或面前,把手链戴上了。把那条戴上就表示决裂的手链戴上了。
  “瞬,不要这样……”林或脸上的表情让我难过。
  “对不起!”我歉疚地绕过林或,不去看他的脸。
  “哥哥……”妹妹拦在我面前,我也绕过。
  “瞬……”白盎望着我,拉回了妹妹,让我走。
  面对那些人的挽留,我没有任何一点动摇。
  望着刑影与伊凌,我厌恶地望了望一切,走开了,走掉了。
  走出灵堂的时候,我看到林娈,司扬与越宁。
  林娈笑了,司扬与越宁没有表情。
  “瞬,这样多好,她自己死掉了……”
  我忍不住冲动想打林娈,可司扬比我先出手了。
  “扬……你……为了那个贱人你打我?”
  “是,我打你,我还想杀了你。”
  “那个贱人真的就那么好,你与你哥哥都败在她的手上,我想知道为什么。”
  司扬什么也没说就进灵堂去了,越宁跟着他进去了。
  “好,你们有种!”林娈气愤地走了。
  其实我想也想不到,我竟然连给枫吟陪葬的资格都没有,竟然连殉情都轮不上。
  在“五度天”里,我拼命地喝着各种烈酒,一直醉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能做、做不了,为什么我那么痛苦,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让她回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带她再走远一些,为什么我这么没用,为什么我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把她交给刑影,为什么?
  “哥哥,你别喝了,不能再喝了,不要喝了……盎,这怎么办?”妹妹与白盎一起把我喝的酒都搬开了,他们心疼的眼光让我厌恶,让我恶心。
  “哥哥……”妹妹拉着我的手,却被我反手打了一掌,她退到白盎身边,哭了。
  闭上眼,我趴在吧台上,狠狠地用手砸着台面,砸到流血,砸到被白盎挡住。
  我想挥手去打白盎,妹妹替他挨下了。
  “瞬,你醒醒,好不好?”白盎一边护着妹妹,一边拿了一杯冰水浇到我脸上。我只感觉浑身都在发热,然后慢慢变冷,冰块打在脸上的感觉很疼。
  妹妹用手擦着我脸上的水珠,难过得倒在我怀里哭,哭得吧里的人都朝我们看。
  我把她扶到白盎身边,捂着发热的额头向外走去,一直走到与枫吟相识的那片草坪上。站得很直的我,突然倒了下去,倒得很直很直。骨头像碎了一般痛,痛得我很久都咬着牙放松不下来。
  “离瞬,她死了是不是比杀了你还痛苦啊?”
  睁开眼,我看见司扬站在我面前,然后慢慢在我身旁躺下。
  “有本事你就把我也给杀了。”我疲惫地闭上双眼,嘴麻木地张合着。
  “杀你?笑话!杀了你她会永世不能稳眠的,她会恨我的。”他的声音里有好多戏谑的成份,让我反感。
  “能跟吟在一起,你好幸运;她走了,你自然应该受多一点苦,谁让你们的美好回忆那么多。我没那么幸运,我与她之间的那些回忆都那么见不得人……”
  “闭嘴!我不想听。”我条件反射般地捂紧双耳,侧过脸怒视着他。
  “你当然不想听,你看都看过了,不是吗?当年若不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我会到现在都解不了恨吗?”
  司扬突然坐起来,又把我拉了起来。他拉着我的衣领,把脸移到我面前,用他犀利的眼睛看着我。
  “我问你,你有没有碰过她?”
  我蔑视他,一言不发。
  “说话啊!你们到底有没有上过床?”
  他揪得我好痛,比刚才急躁多了。
  我闭上眼,懒得开口。
  “你……”他揪着我站了起来,再度睁开眼时,我看见他要打我的手在半空停住了。
  “我问什么问呢?”他松开手,把我放回地上,自己又坐下。
  我又躺了回去,又回复刚才的姿势,闭着眼,躺得很直。
  “还真没错,我们兄弟俩真就败在她手里了。当年,认识她的时候,我跟哥哥打赌谁先追到她,林娈帮我们牵线,制造机会。我发觉她对哥哥的好感比我多,而且林娈嫉妒哥哥对她那么好,所以我就决定了先下手为强。我是真的喜欢她,所以不在乎将来出了什么事,反正有事我负责。林娈便设计把她骗到我家里,那时哥哥在房里睡觉。骗是骗了,可她却是跟哥哥在一起,那就是林娈误会的那个场面。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上次在文学院的图书馆里,她才把原因告诉我。其实是哥哥帮她躲我的设计,但哥哥自己也存有私心,所以他才把她骗到床上,虽然没干什么,但哥哥吻了她,当着我的面。而当林娈去找哥哥的时候,她正好被哥哥叫去洗手间,然后把衣服脱下来给哥哥当道具。然后林娈正好就跳进了陷阱里,看着床上的衣服目瞪口呆,而哥哥便名正言顺地提出了分手,因为他确信他爱她。做为报酬,她回去的时候要主动跟哥哥吻别。他们站在门口接吻,而且哥哥把她当心肝宝贝般热烈地亲吻着,而她也演得特别像,竟然心甘情愿让哥哥拥着吻了差不多十分钟。为这个我特别生气,在一次与哥哥争吵中才会拿小刀刺伤哥哥,才去监狱蹲了半年。她去看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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